軍訓之我被槍神附體
第2章
江鞘為之一振。
他說:「我教江鞘,你也要好好學。」
他的姿勢帥氣,抱槍、瞄準、射擊一氣呵成。
我第一視角看著都覺得我帥:「不愧是我!」
江鞘頓時服氣了,虛心地問了很多細節問題。
他直接上手掰正江鞘的姿勢,江鞘有些羞澀卻又不敢反抗。
看得我嘎嘎樂。
最後江鞘非要請我去小賣鋪:「張靖說你喜歡吃零食,算我的學費。」
他說:「這咋個好意思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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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咋個不好意思嘞!
我在腦子裡吵得他腦殼疼。
他隻能操縱身體順從我去小賣鋪抱了一大堆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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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加訓課結束,我沒奪回控制權。
晚上的時間是屬於他的。
他可以用我的手機更多地了解這個世界。
訓練完又餓了,他從抱回的零食兜裡找了包泡面吃。
吃了半天覺得沒味道,又加了幾勺辣椒醬。
辣得我七竅升天。
他說:「對,你嘗下嘞,就是這個味道。」
謝謝啊,但是我不吃辣啊!
共用身體剛開始我還覺得羞澀。
現在已經習慣了。
他說:「我有個同學……屋頭(家裡)窮,一家人就穿一條褲子,哪個有事情哪個穿褲子出去,沒褲子的就在屋頭等……」
他好像在安慰我。
不過我的身體……是褲子?
有點想罵人,你這個豬腦殼!
他說:「你這個小娃兒咋不學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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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軍訓為期一個月,學校非常重視。
不僅有體能訓練,
還有軍史學習。
我坐在教室裡翻開教材。
他說:「中國已經四十年沒有打過仗了。」
對呀,戰爭是什麼樣子的?
我印象裡的戰爭,隻存在於歷史書和遊戲裡。
他反問我:「和平是什麼樣子的?」
我撓撓頭,不知道怎麼形容。
我抬頭,和他一起聽著窗外的麻雀嘰嘰喳喳,看著大雁結群飛過,聞到九月桂花飄香。
同學們在教室裡互相追逐打鬧。
「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吧。」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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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軍史課的教員看起來很和藹,一笑眼睛都眯起來了。
但是講課卻有些枯燥。
教室裡空調呼呼地吹著。
我的頭一下下點著課桌。
他說:「醒醒。」
我猛地驚醒,隻能塗了點風油精在太陽穴提神。
但是用處並不大。
他說:「打起精神來。」
我揉了揉肚子:「都怪你中午非要把所有菜都嘗一遍,吃多了犯困啊。」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
教室有空調溫度適宜,中午又吃撐了,而且課程安排得急,沒有時間午睡。
不僅僅是我,周圍的同學也都在昏昏欲睡。
教員啪的一聲拍在講臺上!
頓時所有人都精神了。
教員收起和藹的笑容,說:「如果困,就站起來聽,軍史課不允許睡覺。」
但堅持不了一會,我又開始昏昏欲睡。
教員說:「左右都看一下你們同桌,同桌睡了被發現你也得受罰。外面太陽不錯,不知道你們誰想出去曬曬啊。」
誰不想待在室內吹空調啊!
我看看左邊的江鞘,又看看右邊的張靖。
張靖跟我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我倆互相掐住對方的虎口聽課。
江鞘冷哼,掀起衣服露出結實的腹肌,然後把風油精塗抹在肚臍眼處。
我和張靖看著江鞘瞪直了眼,一瞬間精神了。
他說:「你腦殼裡面都在想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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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還是有人撐不住睡著了。
教員:「那位同學,請你出去清醒一下。」
被點名的是一個壯碩的寸頭男生。
一站起來,喲呵,比江鞘還高。
寸頭男不服氣:「課程安排不合理,我不服!軍訓走走過場就好了,為什麼要體罰!」
教員:「我已經說過懲罰了,說過的就要做到,無論是在戰場還是在課堂。」
寸頭男:「教員,你上過戰場嗎?」
教員搖搖頭。
寸頭男咄咄逼人:「戰場都沒上過,你算什麼軍人?又憑什麼罰我?」
有學生開始起哄,亂糟糟的一團。
他說:「吾愛吾師吾更愛真理,但是這位同學說得不對,也不尊重教員。」
我好奇:「你上過學?」
他說:「讀過幾年私塾,後來也接受過新式教育,我還會說一點法語嘞。」
我驚了。
難道當年他還會說川式法語?
我腦海裡浮現出油酥辣子味鵝肝,一陣惡寒。
感受到我的想法後,他罵:「你這個豬腦殼。」
2ṭű̂ₗ6
學生的起哄還在繼續。
教員喊了聲安靜:「我們應該珍惜和平。」
可那些學生卻無法理解。
他們有的隻是借機起哄。
或許這樣能夠驅散他們在枯燥課堂的睡意。
寸頭男問:「和平年代哪裡還需要你們保家衛國?」
還有學生說:「我們已經四十年都沒有打過仗了!我們的軍隊還會打仗嗎?!」
「又不打仗,要什麼軍人,又要什麼軍訓!」
教室裡又鬧哄哄起來。
我感受到他的無奈。
他說:「怎麼會有人渴望戰爭呢?」
我也感到憤怒,於是我站了起來。
我說著他想說的:「渴望戰爭,不是壞就是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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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突然安靜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我。
寸頭男:「槍神,什麼意思?」
他站得離我不遠,此刻惡狠狠地盯著我,還有點嚇人。
張靖有些害怕地拉了拉我的衣角。
江鞘也坐直了身體,略微擋在我身前。
軍史課教員沒阻止,反而拿起保溫杯喝了口茶,一副看戲模樣。
我不怕,站出來了就是要說話的。
「中國和平了四十年,經濟高速發展,你能坐在這裡聽課都要感謝和平。」
說話間,我的腦中浮現出嘰喳麻雀、結群大雁和飄香桂花。
他在腦中嘆了口氣。
「孫子講,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能夠用謀略和外交智慧解決的問題,為什麼一定要用戰爭?」
他贊同地「嗯」了一聲。
「戰爭帶來的是什麼?」
一瞬間,我的腦海裡浮現出不屬於我的記憶。
漫天黑塵,硝煙彌漫。
轟鳴的飛機劃過,炸彈落在教室,隻剩下染著鮮血的課本。
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孩子抱著母親已經僵硬的軀體嗷嗷哭泣。
我閉上眼。
「你連最基本的生存都沒辦法保證。
「你現在所相信的天道酬勤、努力就會有好日子根本是不可能!
「更不要說站在這裡,出言頂撞你的教員!」
他變得沉默。
我睜開眼,目光重新變得堅毅:
「你們這些嚷嚷著要打仗的人,總是站在道德的制高點、自詡為民族戰士!
「仿佛隻要嘴上說了,這場戰役便出了力了!
「可你們真正想過戰爭帶來的後果嗎!
「你們又承擔得起戰爭帶來的傷害嗎!
「中國歷經滄桑,那些血淚斑斑的歷史過去不過百年。
「先烈們拋頭顱灑熱血才換來的和平,如果是你,又有那樣的勇氣上戰場去背負一個民族的未來嗎?」
寸頭男滿臉怒意,似乎要出口反駁,卻又張了張嘴什麼都沒說。
幾個剛才起哄的男生眼光躲閃、坐立不安。
我環顧四周,最終發問:
「敢問,真正最後上戰場的,是你我嗎?
「不是。隻會是像教員這樣的軍人。
「隻有他們,是和平的後盾,是威懾。
「敵人會因為你的幾句愛國言論就被嚇跑了嗎?
「不會。他們不打隻是因為國家軍力強大。
「即使是和平年代的軍人,他們依舊保護著我們。
「我們不是生活在和平的年代,而是生活在和平的國家。
「希望你們能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和平,也尊重守護和平的人。」
軍史課教員握著保溫杯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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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鴉雀無聲。
軍史課教員恢復了和善的笑容:「好了,都坐下吧。」
寸頭男惡狠狠地剜了我一眼,看起來很不滿,卻又找不到話反駁我。
我嘿嘿一笑,收斂了氣勢,坐下來繼續抖腿大業。
張靖震驚:「萱萱,你剛才是被附體了吧?你剛才……好像在發光。」
我羞澀地擺手,哪裡哪裡。
軍史課教員看了我一眼,笑了笑,順著我的話繼續:
「能戰方能止戰,能戰方能言和。
「各位同學,我希望你們能珍惜和平的來之不易。
「和平創造了良好的發展環境,但是富和強兩個字永遠是在一起的。
「經濟的富裕需要強大的軍事力量來護航。
「經濟發展到哪裡,導彈的射程就應該到哪裡。
「沒有我們的航母、我們的東風快遞,沒有殲 20、運 20 和轟 20,和平隻是一紙空談。
「國雖大,好戰必亡;天下雖安,忘戰必危。」
軍史課由此展開。
雖然看不到實物,教員卻給我們視頻展示了現代軍備。
我感受到了他的激動與欣慰。
他說:「真好,真好啊。」
他說:「願世上永無戰爭,但軍魂永存。」
29
軍史課下課。
我嗖地就衝了出去。
他說:「快跑,今天有雞腿,西瓜要最大的!」
我倆隻有在吃東西的時候是最一致的。
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
我抱著飯菜吃得正香,王教官和其他幾個教官過來了。
王教官:「你出息了?」
我雞腿都嚇掉了。
我又做什麼了?
教官甲誇我:「聽說你在課堂上舌戰群儒啊!」
我擺擺手:「哪裡哪裡。」
教官乙:「還是在秦教員面前!我們這裡著名的笑面虎,不僅是你們教員,也是我們教員啊。」
還有這種事?
王教官拍拍我的肩:「加油周棟梁,我看好你喲。」
什麼周棟梁!
我叫周萱萱啊!
我憤怒地咬下一大口雞腿肉。
真香。
30
軍史課後是野外拉練。
負重二十斤,徒步二十公裡。
行走的速度不是很快,但是實在是熱。
我一邊擦汗一邊走。
熱得我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我累得半S。
他在腦海配音《亮劍》主題曲空耳:「郭德綱郭德綱郭德綱郭德綱郭德綱昂~」
我握拳痛罵,日他山本先人的。
他一樂。
唱得更歡快了。
王教官突然喊:「敵襲!敵襲!」
啊?這是哪一出?
我們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王教官又大喊:「開始五公裡奔襲!全體都有,跑!」
我氣還沒喘勻,頓時又深吸一口氣猛跑了起來。
可我腿好像不夠長。
一米九的江鞘歘地就越過去了。
一米七的張靖也嗖地跑過去了。
我的小腿都快跑成風火輪了,怎麼還追不上?
31
終於五公裡奔襲結束。
但是還不能停,隻是速度慢了下來。
張靖打開手機:「诶,今天的運動步數排名,我竟然還沒進前十。」
江鞘一看,他才在好友裡排五十多名。
嗯,軍訓加的新好友應該也就這麼多吧。
我一看我的樂了:「我第一!」
我驕傲昂頭炫耀給他們看手機界面:「我第一!」
張靖和江鞘神情怪異地看著我,最終還是很給面子地連連誇贊。
我得意。
甚至截圖發了個朋友圈。
我正配字:沒辦法,就是這麼優秀。
他說:「那確實,腿短的步數要多些。」
我打字的手頓時僵住。
啊!山本的!
32
我有點累了。
他說:「交給我吧。」
我把身體的控制權交給他,光明正大地擺爛。
出來拉練已經走了四個小時了。
大家都又累又困。
他說:「我們當年行軍,走個幾天幾夜不停,所有人都困得很。」
我好奇:「那怎麼辦?」
他說:「搞根繩子捆在身上,一個拉著一個走。有次系著繩子的第一個人走路絆了一跤,就倒在地上睡著咯,後面跟著直接睡倒一大片,哈哈哈。」
……
33
拉練中教官在隊伍頭部進行口令傳遞。
他控制著我身體努力說好普通話。
教官在前面說:「聽口令,前面有蜜蜂,腳步放慢點。」
一個人一個人地往後傳。
但是軍訓三千多人,普通話不標準的也不止他。
等傳到他這裡。
他說:「聽口令,前面有米粉,煎餅放饅頭片。」
什麼東西?
傳到後面,所有人都餓了。
等真有人被蜜蜂蜇了之後,教官才知道傳了些什麼東西。
教官陰沉臉大喊:「誰,誰亂傳口令?!」
他縮了縮腦袋,事不關己。
這回輪到我唱:「郭德綱郭德綱郭德綱郭德綱郭德綱昂~」
34
夜晚沒有回學校。
教官帶著我們在野外扎營。
帳篷是提前準備好的。
我正在糾結著怎麼扎帳篷呢。
王教官突然喊集合:「這次拉練,還準備了三天的軍事對戰!可以槍戰,自願報名!」
「可以槍戰诶!我要參加!」
「我不去,二十公裡我已經腳起泡了,三天對戰我人都沒了。」
「啊,糾結!」
而他在我腦子裡躍躍欲試。
王教官突然叫我:「周萱萱,你過來。」
我一愣,在萬眾矚目中走到王教官面前。
王教官說:「這次對戰你必須參加!這是命令!」
周圍人投來羨慕嫉妒恨的眼光。
我甚至聽到不遠處那個寸頭男冷哼了一聲。
喲呵,我嘚瑟地敬禮:「保證完成任務!」
35
於是我報了名。
江鞘也跟著我一起報了名。
張靖:「不了,不了,我就不去了,在營地唱軍歌挺適合我的。」
唱軍歌?
我現在滿腦子都是「郭德綱昂~」
軍歌是什麼調來著?
我正站在原地回想,一個人突然把我撞出半米遠。
是那個軍史課上的寸頭男!
我沒站住,一屁股坐倒在地。
坑窪的地面摔起來很疼,不僅刮破了我的手心,隔著褲子還蹭破了我的小腿。
火辣的痛感瞬間傳入腦中。
江鞘飛奔過來一把推開寸頭男:「你幹什麼!」
張靖也一臉焦急地跑過來:「萱萱,你沒事吧?都流血了啊!這人是不是有病啊!」
寸頭男冷眼看我,江鞘擋在我們中間。
寸頭男嚼著口香糖,偏頭越過江鞘對我說:「槍神是吧,軍事對戰我要打得你成槍鬼。」
江鞘怒了,舉起拳頭就要往寸頭男臉上砸去。
我飛躍起身,攔下了這一拳:「別髒了手。」
寸頭男冷笑,對著我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我和他同時生氣了。
我問:「怎麼說?」
他說:「嗯,槍戰是我的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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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帳篷裡睡了一夜。
第二天天還沒亮,教官就把報名軍事對戰的人叫走了。
我左右看了看。
喲呵,好高。
诶唷,好壯。
嗯……怎麼女生看起來都比我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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