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第八年,我把婚戒扔進了垃圾桶

第3章

 


他瞳孔猛地一震,眼裡滿是愕然。


我轉了轉手腕,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泛紅的左臉,聲音不帶一絲溫度。


 


“我也是不小心的。”


 


賀景淮愣了許久。


 


他從來沒想過,我會這樣對他。


 


男人直直地看著我的雙眼,目光快將我盯穿了,卻從我的眼中,再也找不出一絲愛意。


 


我無視他心碎的眼神,繼續開口:


 


“賀景淮,我已經不愛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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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你想辭退誰,或者和誰結婚都跟我沒有任何關系,不需要通知我。”


 


“離婚協議你想籤就籤,不想籤那就訴訟離婚,反正最後結果都是離。”


 


說完,我起身就要走。


 


下一秒,卻被賀景淮從背後緊緊抱住。


 


他的聲音竟是控制不住的顫抖。


 


“林夏,你不能這樣對我……”


 


“憑什麼你說離就離?我同意了嗎?”


 


“你不是說你很喜歡我,要一直陪著我嗎?”


 


“我生病做手術的時候,你還哭著說永遠都不會離開我,那些話都是騙人的嗎?!”


 


我將他用力推開,整理好微亂的長發,衝他笑了笑。


 


“都是好久之前說過的話,我早就忘了,你怎麼還當真了呢?”


 


賀景淮原本還想繼續糾纏,聽到這話,整個人瞬間怔在原地,隨即慢慢低下了頭。


 


再抬頭時,隻見男人眼底一片血絲。


 


他用力抹了把臉,用滿不在乎的語氣對我說:


 


“我怎麼可能會當真?你想太多了,我從來沒有當真過。”


 


說完,他將玫瑰花束往旁邊一扔,大步離開,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10


 


三天後,我找到了新工作。


 


是我一直喜歡又不敢嘗試的行業。


 


而賀景淮,也消失在了我的生活中。


 


原以為我會不習慣沒有他的日子。


 


可連續忙碌了一個月之後,我的生活漸漸被工作填滿,好像連偶爾想起他都有些困難。


 


期間也有共同好友提起過賀景淮的近況。


 


那天離開之後,他過得更加放縱,整日花天酒地,無心處理公司事務,許多人都對他不滿。


 


但那已經與我無關。


 


又是一個周末。


 


我應約前往一場生日宴會。


 


壽星是帶過我的大學恩師,今年剛好是他的六十大壽。


 


老教授身體健朗,雖然幾年沒見,還是一眼認出了我,笑呵呵地和眾人提起我大學期間的糗事。


 


一片笑聲中,有一個熟悉的身影,笑得格外過分。


 


我見狀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師兄?!你不是在國外嗎?”


 


顧澤終於止住了笑,開口揶揄:


 


“上個月就回來了,小師妹,你信息庫都不更新的嗎?”


 


我眨了眨眼,也忍不住一笑。


 


說起來,我第一次見到顧澤,還是在大學圖書館。


 


當時我做著題不小心睡著了,一覺醒來卻發現剛買的試卷不知被哪個“好心人”全部做完。


 


最可恨的是正確率還比我高得多。


 


我氣得牙痒痒,顧澤終於站出來承認,並送了我十套新試卷。


 


我們倆也因此相識。


 


畢業後他出國讀博,我還以為他不打算回來了。


 


“怎麼可能不回國?我在你心裡是那樣的人嗎?”


 


顧澤見到我似乎很開心,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笑意,與我分享這些年在國外經歷的趣事。


 


和他聊天,我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那段無憂無慮的大學時光。


 


宴會結束後,眾人紛紛離場,顧澤起身走向我,頗為紳士道:


 


“我記得你家是在老城區那邊?我剛好順路,送你回去吧。”


 


我朝他笑了笑,剛準備開口,手腕突然被人狠狠一拽,身體瞬間控制不住向後倒去,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頭頂傳來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


 


“不用,她有人送。”


 


11


 


我抬頭望去,隻見賀景淮緊抿著唇,雙手將我禁錮在懷裡,看向顧澤的目光充滿了敵意。


 


我心裡隻覺惱火,咬了咬牙,用盡全力將他一把推開。


 


“賀景淮,你來這裡幹嗎?!”


 


眼下他不應該在A市和梁妍繼續過著醉生夢S的生活嗎?怎麼又千裡迢迢跑到這兒來了?


 


男人猝不及防被我一把推開,眼底竟流露出一絲受傷的神情。


 


但很快,他又理直氣壯道:


 


“林教授也教過我,他生日我不能來嗎?”


 


賀景淮看了我一眼,很快視線又轉移到顧澤身上,上下打量他一番,眼裡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今天要是我不出現,你想帶我老婆去哪?你真以為她會上你的車?”


 


一聽這話,顧澤臉色也冷了下來。


 


“林夏願不願意坐我的車是她的事,與你無關吧?”


 


這一句話瞬間激怒賀景淮,他額角青筋暴起,怒不可遏道:


 


“她是我老婆,坐誰的車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我冷冷打斷:


 


“賀景淮,我們離婚了。”


 


一聽到“離婚”兩個字,賀景淮的聲音立馬拔高八度:


 


“什麼時候離的婚?!不可能的事,我不同意就不算!”


 


說著他又作勢要拉我的手,我皺了皺眉,剛想後退避開,顧澤已經先一步擋在我身前,寸步不讓與他對視。


 


“你沒聽到她說的話嗎?她要離婚,請你離她遠點。”


 


見顧澤將我護在身後,賀景淮臉色黑的可怕。


 


“怪不得她最近突然提離婚,我就知道,肯定是有人在勾引她。”


 


“我和我老婆吵架,輪得到你說話?你算什麼東西?”


 


話音剛落,賀景淮已攥緊拳頭朝顧澤臉上用力砸來。


 


顧澤一時不防被對方擊中,面色一沉,擦了擦嘴角的血,將眼鏡摘下。


 


下一秒,他拽起賀景淮的衣領,也是一拳,狠狠回擊了回去。


 


眨眼間,兩人已經打成一團。


 


周圍瞬間一片驚呼,路過的酒店賓客們紛紛駐足,在一旁小聲議論,有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甚至已經打開手機準備錄像。


 


“住手!別打了!”


 


我心頭一緊,連忙上前制止二人。


 


賀景淮這些年耽於酒色,身體素質已經大不如前,根本不是顧澤的對手。


 


很快,他被對方壓制在地,拳頭如雨點般砸在他臉上。


 


賀景淮咬緊牙關,企圖伸手去擋,卻在此時聽到了我急切的聲音。


 


男人眼底閃過一絲欣喜,他咳出一口血,用力擦了擦,強撐著道:


 


“我沒事,別——”


 


話音未落,就眼睜睜看到我徑直奔向顧澤,一臉緊張地查看對方的傷口,


 


“師兄,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看一下?”


 


賀景淮臉上瞬間血色盡失。


 


我看都沒看他一眼,低頭從包裡拿出湿巾,小心翼翼地幫顧澤擦拭傷口,眼眶也有些酸澀。


 


“對不起,我和他鬧離婚,不小心把你也牽扯進來了。”


 


顧澤卻搖了搖頭,低聲安慰我,眼裡溫柔依舊:


 


“我沒事,就一點小傷而已,不用放在心上,我隻是看不慣他這樣欺負你。”


 


我心頭一暖,輕輕嗯了一聲,將他的傷口簡單處理一遍,正準備和他一道離去。


 


賀景淮已經掙扎著從地上起來,伸手緊緊攥住我的衣角,眼裡滿是哀求。


 


“林夏,對不起,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以後加倍對你好,再也不看別的女人一眼,求你別離婚,別走可以嗎——”


 


他話還沒說完,一道熟悉的嬌滴滴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


 


“景淮哥哥!”


 


12


 


梁妍的身影出現在走廊盡頭。


 


見賀景淮一身灰頭土臉狼狽不堪,她連忙小跑過來,踮起腳尖關切地想查看男人的傷口,卻被對方下意識偏頭躲開了。


 


梁妍一愣,隨即順著他的目光看向我,發現我和顧澤站在一起後,終是忍不住譏諷一笑:


 


“景淮哥哥,我早就說過,她這麼急著跟你離婚,肯定是在外面有別的男人了。”


 


“虧你還一直對她念念不忘,要我說,這種水性楊花不要臉的女人,你就應該趁早把她踢——”


 


“啪——”


 


話音未落,一道響亮的巴掌聲在梁妍臉上響起。


 


“你閉嘴!”


 


賀景淮一臉怒不可竭,竟直接將她扇倒在地。


 


梁妍羞憤地捂著臉,眼裡滿是難以置信,渾身都在微微顫抖。


 


賀景淮卻看都沒看她一眼,而是轉頭緊緊抓住我的手,態度卑微至極。


 


“林夏,我跟她真的沒什麼,你相信我,她都是亂說的。”


 


“我現在就開除她好不好,以後她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了。別離開我,求你了,我知道錯了。”


 


“你不是一直想去旅遊嗎?我明天就帶你去好不好,我現在買票,我們去歐洲,去美國,你想去哪都好,求你別離開我……”


 


他臉上滿是懇求,努力想擠出一個笑,淚水卻不由自主地從眼眶滑落。


 


“求你了,老婆,別離開我……”


 


認識賀景淮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狼狽。


 


無視男人苦苦哀求充滿絕望的眼神,我將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眼底一片漠然:


 


“賀景淮,別再扮演深情的戲碼了,你這樣隻會讓我感到惡心。”


 


“反正我們的孩子也沒了,你去找梁妍賠吧,讓她給你生一個。”


 


“畢竟你跟她多般配啊,別再來打擾我了。”


 


聞言,賀景淮猛地抬頭,瞳孔驟然一縮,臉上血色也在一點點褪去,


 


“……什麼意思?”


 


男人滿臉驚慌,急切地抓住我想要一個回答,卻再次被狠狠推開。


 


回答他的隻有我決然離開的背影。


 


賀景淮無力地跪坐在地上,終於忍不住失聲痛哭。


 


13


 


三天後。


 


我哼著小曲,順手給辦公室的綠蘿澆了點水,正準備下班時。


 


顧澤發來消息,說他剛回國不久,組織了一場同學聚會,問我要不要參加。


 


我剛打完“好”字,還沒來得及發送,一個陌生電話彈了出來。


 


想都沒想直接掛斷,對方卻锲而不舍,連著打了十幾個。


 


我不耐煩到極致,終於忍無可忍接聽電話,“你到底想幹嘛?!”


 


那頭傳來賀景淮略微有些顫抖的聲音。


 


“林夏,我看到我們的孩子了……”


 


“對不起,是我沒有好好珍惜你,我聽信了梁妍的胡話,我真該S。”


 


“可是我們在一起那麼多年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我保證以後一定會好好對你,我們還會有別的孩子,我們以後——”


 


不等他說完,我直接打斷。


 


“賀景淮,都結束了。”


 


“沒有以後了。”


 


聽到這話,對面沉默許久,最終還是啞聲道:


 


“……對不起。”


 


我冷漠掛斷電話。


 


賀景淮最終還是在離婚協議書上籤字了。


 


幾天不見,他好像滄桑了許多,臉上胡子拉碴,眼睛始終不敢直視我。


 


沒想到,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


 


半個月後,我在社會新聞上看到了有關他的消息。


 


賀景淮因多日囚禁折磨下屬,對方絕望之下,縱火與其同歸於盡。


 


看到結尾,我忍不住一聲嘆息。


 


見我心情不太好,顧澤遞了瓶飲料過來,“怎麼了?悶悶不樂的。”


 


我嘆了口氣,


 


“沒什麼,隻是忽然想開了。生命面前,是非對錯已經沒有意義,人還是應該珍惜當下。”


 


顧澤挑了挑眉,衝我一笑: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一個月後,顧澤向我表白了。


 


周末,他約我回校園散步,走著走著,突然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一捧玫瑰花,望著我一臉認真道:


 


“第一次在圖書館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忍不住心跳加速了。”


 


“這些年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比他先認識你,是不是就沒他什麼事。”


 


“但其實現在也不晚。雖然我們錯過了近十年,可未來我們還有幾十年要走。”


 


“你願意陪我一起走下去嗎?”


 


我看著他眼底滿滿的愛意,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未來還很長,而我們終將走向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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