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過於裸露。
我不想再做任何能觸發祁北酌敏感機制的事。
抿緊了嘴巴,一言不發。
16
一個半月內,我邊上課邊學習表演等課程。
終於在開機,也就是放寒假時,勉強及格。
傅安安款款走到我面前。
旁邊站著許澤承。
Advertisement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用什麼手段當上女主的,但我很歡迎你~」
傅安安抬起手,欣賞著自己的美甲,悠哉道。
我沒急著開口。
知道她肯定有後話。
果然。
「我剛見到了祁北酌那個替身。」
她眼神逐漸憐憫。
「我就這麼跟你說吧,我站一米遠,都能聞到他的口臭。」
傅安安忍不住笑意。
「聽說你跟他還有好幾場吻戲……」
她居然還不知道我跟祁北酌在一起了。
許澤承原來沒說。
我抬頭時,不期然對上他的目光。
但很快,許澤承又偏頭皺著眉避開了。
沒人注意到,不遠處。
祁北酌的替身正凝視著這一切。
傅安安仿佛聽到了多麼好笑的事,笑起來沒完。
我不耐煩了,直接打斷。
「你牙縫上好像有菜。」
笑聲戛然而止。
傅安安沉默地閉上了嘴,臉上是不知所措的尷尬。
她很有新晉小花預備役的覺悟,緊閉著嘴跑回了自己的房車。
許澤承的視線從她身上收回來,定定落在我身上。
「他不願意公開你?」
又是挑撥我和祁北酌的問題。
我轉身就走。
「南嘉。」
「我想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許澤承聲音沉沉,語氣是微不可察的卑微。
「這半年裡,你有沒有對我產生過一絲好感?」
我回身看進他的眼睛,毫不猶豫地搖頭。
「沒有,許澤承。」
男生眸子再次暗淡下來。
我邊往反方向走,邊回想三個月前的某天。
下課出了教室後,身後斷斷續續傳來調笑聲。
「我想追她,也不知道有沒有男朋友。」
「追唄,雖然說她男朋友是許澤承,但許澤承都不搭理她。」
「你追她,說不定許澤承還樂意主動跟你分享呢哈哈哈哈。」
我有點擔心回頭反駁對峙,會不會被他們幾個男生打。
畢竟其中一個就是有過打女生的先例的。
身後不懷好意的笑聲戛然而止。
我也停下腳步。
抬頭看向擋在身前的許澤承。
「說什麼呢幾位?」
「欺負我女朋友呢?」
他摁著我的肩,轉了個身,朝向那群人。
「去。」
「去抽那幾個嘴賤的。」
幾個男生戰戰兢兢地不敢動。
許澤承似乎知道我的擔憂,張揚地挑了挑眉。
「放心大膽地去,我給你兜底。」
喜歡上祁北酌後,即便是分手這麼長時間,我也依舊從來沒有再對別的男生心動過。
但因為那天。
在這充斥著祁北酌的記憶長河中,我也曾非常短暫,非常短暫地看到過許澤承。
即使,這甚至算不上心動。
17
我深呼出一口氣,調整狀態。
聽到不遠處導演叫我名字,我才看過去。
導演身邊的祁北酌,戴著墨鏡都沒擋住他此時的臭臉。
「看看這段,如果沒什麼問題,就可以開始了。」
導演點了點劇本某一處。
祁北酌看也不看,直接道:
「我建議加一句話。」
「什麼話?」
祁北酌很 bking 地食指勾下眼鏡,面無表情道:
「這半年裡,你有沒有對我產生過一絲好感?」
我:……
他好能吃醋……
一整天的行程,導致我也沒機會單獨找祁北酌解釋。
這也導致,他一股氣直接生到晚上。
我剛回到酒店房間,門就被敲響。
祁北酌衣冠楚楚地站在門口,手裡拿著劇本。
神色冷淡。
對面的房間似乎因為聽到響動,也推開門探出了個腦袋。
是女三號。
戲裡戲外都超單純的女孩子。
「你們在幹嘛?」
祁北酌舉起劇本,面不改色地晃了晃。
「我找南嘉老師對下戲。」
女三果然沒有懷疑,點了點頭就啪嘰關上了門。
祁北酌進屋,反鎖上門。
一瞬不眨地盯著我。
我如臨大敵,不自覺空咽了一番。
「你,你先聽我解釋……」
下一秒,我就被猝不及防地抱起來抵在櫃子上。
「比起說,我更想看你做點兒什麼實際的補償。」
我眨了眨眼,剛想說些什麼。
又被敲門聲打斷。
我嚇得立刻渾身緊繃起來。
「哪位?」
「我呀。」
是剛才的女三號。
「我也想找你們一起對戲,可以不?」
祁北酌把她留給我應付,他已經開始上下其手地解我的扣子了。
「你先等一下……」我小聲提醒他。
祁北酌沒應,手已經繞到我的後背,研究排扣。
我別無他法,隻好保持著平穩呼吸對門口抱歉道:
「祁老師剛才已經回去啦。」
「今晚太晚了,明天再對吧,好嗎?」
女生似有若無地嘆了口氣,嘟囔了句好吧,便離開了。
祁北酌從我鎖骨下方抬起頭。
語氣玩味,慢條斯理重復:
「祁老師?」
我就著這個姿勢,被祁北酌端回了床上。
「祁老師今晚指導你新課程。」
我瑟瑟發抖。
「什麼新課程?」
「親密戲該怎麼演。」
他拉起我的手,十指相扣,沉溺於此。
18
祁北酌體力好的出奇。
從浴室出來後,我眼皮幾乎抬不起來了。
祁北酌不知道在想什麼,一言不發。
我的昏昏欲睡,被他突兀的發問徹底打斷。
「你現在拼命攢錢的習慣,是不是跟當初非要跟我分手的原因有關?」
我背對著他,睜開眼。
腦海裡閃過一大群催債的人,往我家門上潑油漆,上門搗亂……
甚至拿著相機對著我和我媽一陣亂拍的記憶碎片。
欠債 80 萬。
祁北酌當時家境的確殷實。
但我怎麼有臉,以一個早戀對象的身份,讓他去找他爸爸拿出 80 萬救急。
不分手的話,祁北酌遲早會被發現。
那樣,事情才會變得棘手。
我惺忪地半睜著眼,又轉回去埋進祁北酌的懷裡。
「好困啊,祁北酌。」
我胡亂蹭著他的頸側,胡謅:
「你說我這麼能犯困,是不是懷孕了?」
祁北酌輕嗤了一聲,沒再追問。
隻是把我又摟緊了一些。
19
傅安安這種作妖不斷的。
在許澤承走後,開始顯露本性。
「導演,其實我覺得可以加一點我和祁老師的戲,才會顯得故事線更完整。」
一旁的金牌編劇聞言冷笑一聲,轉著筆沒接話。
導演哦了一聲,「你想怎麼加?」
傅安安託著腮,紅著臉道:
「可以適當加幾場親密戲,才能體現出我對男主的執念。」
放 XX 的屁。
我保持著得體的微笑,心裡已經問候她無數遍了。
導演沉吟片刻,看向靠在我旁邊那把椅子上的祁北酌。
「祁老師怎麼說?」
祁北酌在沒人看見的地方,不動聲色松開我的手。
才慢悠悠道:
「接受加親密戲。」
傅安安眼睛都亮了。
「真的嗎,祁老師!」
祁北酌沒搭理她,話是對導演編劇說的。
「隻能接受加我和南嘉老師的。」
傅安安看向我的眼神立刻染上敵意。
「為什麼!」
據我對祁北酌的了解,他的話將是暴擊。
他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打著膝蓋。
「傅老師, 您早上塞在左邊兒門牙牙縫裡的菜葉子,到現在還沒剔出來。」
「我怎麼跟你拍親密戲?」
眾人面前, 傅安安立刻捂住嘴。
她背對著我們,拿出小鏡子看了看。
轉回來時又變得理直氣壯。
「沒有啊。」
祁北酌示意助理遞了片綠箭過去。
「我還以為傅老師嘴裡獨特的氣體,是因為牙裡藏了小零食。」
「現在看來可能是你自帶的, 口香糖送你了。」
傅安安臉一陣紅一陣白的。
其實她並沒有口臭。
不了解經過的人看到這一幕,也隻會以為是祁北酌故意找她茬。
但在離開後,我見到祁北酌路過演他替身那人時,拍了拍他的肩膀。
其實情況是, 劇組一個工作人員帶了一盒自己腌的蒜分給了在場的很多人。
演替身的男生也跟著嘗了嘗。
那股強烈的味道並不隻來源於他一個人。
但傅安安明明看到了, 還故意錯誤引導。
祁北酌也算是幫這位新人出了口氣。
20
傅安安被最後一次暴擊, 就是看到我和祁北酌拍吻戲的時候。
「祁北酌不是據傳從不自己上場演吻戲嗎?!」
這一條過後,面對質疑聲。
祁北酌難得一本正經地看著眾人。
「以前是我不敬業。」
「還好南嘉老師幫我改過來了這個問題。」
「為了表達我的誠懇,我可以允許再加幾條吻戲。」
癲公……
我捂著被吸腫的嘴,在沒人看到的地方狠狠捏了一把他的腰。
可能是我掐的確實有點用力。
那晚剛好導演請客。
吃飯時, 副導看到祁北酌揉了兩下腰,便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服務生, 麻煩給我們桌上盤生蚝。」
「噢對了,放在北酌面前。」
祁北酌:……
桌上的其他人明白過來, 不自然清咳了幾聲。
祁北酌咬著牙, 黑沉著臉望向我。
我很好地接受到他想傳遞的信息。
「南嘉, 你完了。」
21
祁北酌是在深夜,眾人都睡著後, 潛進我房間的。
「你幹的好事!」
他進門,將我抵在門上就開始親。
另一隻手去拉著我的手, 去碰生蚝惹起來的禍。
「明天你也沒戲份,是不是?」
他說著,一下又一下地,用唇摩挲著我的頸側。
我無路可退, 隻好頭靠在他肩膀上,小聲打著商量。
「祁北酌,求你了……」
我伸手比著 3 個指頭,「真的不能超過這個數……」
不然我真的丟半條命的。
祁北酌答應的很利落。
後來,直到我疲憊且心如S灰地看見天邊泛著淺淺紅光時。
我才後知後覺。
上頭時,男人的承諾是不能信的。
22
我總是在酣暢淋漓後, 第二天被直接嚇醒。
這次是因為我上熱搜了。
#祁北酌首部吻戲#
#祁北酌 南嘉#
#祁北酌本色出演#
#北南 cp 別太好嗑#
當我以為我會被罵個狗血淋頭……
一點開評論區。
「我懷疑是真嫂子,看路透裡, 我哥看她的眼神多膩歪, 我哥這勾史演技是演不出來的 ort」
「樓上別笑S我,隻有真愛粉才知道我們有多恨這哥唱歌唱得好好的, 突然發癲去演戲。」
「隻有我關心,哥哥居然性取向正常,不是給子嗎……」
「我他媽……磕生磕S!!!」
目前風向沒有往壞處拐,也沒有插手的必要。
這一整天, 我和祁北酌剛好等於放一天假。
傍晚, 換好衣服。
我們全副武裝著,去附近的郊區散步。
沒想到的是,這一幕被早已潛伏好的狗仔偷拍了下來。
第一時間發布到網上。
「南嘉。」
男生聲音一如三年前清冽動聽。
我回過頭。
「啊?」
他停在不遠處,笑裡含著絕對的認真。
「喜歡我嗎?」
我瞄了一眼荒無人煙的周邊。
然後在祁北酌沒反應過來時, 踏著青石板撲進他的懷裡。
她甜甜一笑,歪頭打量我。
祁北酌接住我,回抱。
低聲道:
「那給我一個名分吧。」
我看著他不像開玩笑的樣子,忽然有預感般點開微博。
癱瘓!
再進一次!
熱搜 1:#祁北酌 南嘉# ?爆
我點開詞條。
最頂上的微博就是祁北酌剛發的。
「這是我喜歡你的第六年。@南嘉」
(全文完)
"同學聚會前一天,江清晏的白月光回來了。 他神情冷淡,不緊不慢的跟我說: 「沒你生日重要,不去。」 可聚會當天,他拋下我穿著最新款西裝欣然赴約。 我趕到的時候,剛好看到他把白月光抵在牆上。 猶如信徒般,虔誠親吻她的嘴角。"
我與妹妹是孤兒。被領養那天,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豪門父母。
"粥粥的爸爸有個小本本,上面記錄著很多人名字。 粥爸得意洋洋地跟小粥粥說,他是神,等他恢復神的身份,他要把小本本上的人的命格全部改成艱難模式。 小粥粥開心地問:「我呢?可以當公主嗎?」"
整個盛京都認為我對裴準情根深種。 從我即位那天起,我讓他官拜丞相,免他朝拜跪禮,甚至有人看見我在殿中為他畫了數百張畫像。 不過裴準卻早已有了心上人。 大殿之上,他執著笏板跪在百官面前,求我給他和柳七七賜婚。 我倚在龍椅上端詳著他那張相似的臉,有些可惜地嘆了口氣。 「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