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知的女主是你換的?”
他顯然愣了一下,接著語氣急促了起來:“你去找她做什麼?”
“程肆。”我壓住火氣,“臨到開拍換女主,你什麼時候也會用權勢壓人了?”
他被搶過角色,知道其中的痛苦。
沒想到有一天,成為了自己最痛恨的人。
程肆支吾半天:“我看過劇本了,房知很合適。”
我氣笑:“你要是來現場看看就知道她根本不行,程肆,你想搞養成系我不管你,但她的搭檔是我手下的藝人。你要是還有點良知,就給我把人換回來!”
“你的藝人?”程肆頓了頓,“倪裳,公私分明,房知是個新人,總要有個成長的階段。”
“你早和她認識了是不是?”我冷靜下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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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裡傳來呼講機的聲音,在程肆掛電話前,我冷著嗓音又問了一遍。
“兩個月前,朋友組了個局,我送她回了家,夠了吧,倪裳。”
程肆比我更生氣:“你放一萬個心,我沒出軌,我是動搖了但我守住了底線。”
“你想要的我給你了,我捧個人怎麼了?”
8
程肆的電話應聲掛斷。
我盯著屏幕,呼了口氣。
人是不可能換回去了。
原本四個小時的對戲硬是拖到了六個小時。
結束後,房知不好意思朝我笑了笑:“倪姐,不好意思啊,我沒經驗。”
“沒經驗就去學,別一邊說著不會一邊心安理得拖累別人。”
“當小三是比當演員容易,你說呢?”
她臉白了白。
“倪裳,我和學長之間,是他主動的。”
我盯了她半晌。
二十歲的姑娘是年輕,含著淚水的樣子是個男人看了都要憐惜。
“我不敢拒絕,我也沒理由拒絕,我喜歡他。”
“我不會破壞你們的婚姻,如果學長需要我,我會給他。”
給他?
我不受控制想到房知也曾和程肆說過這句話,怔了片刻笑笑:“別把賣身說的那麼高尚。”
“你和他吵架了,他來問我有沒有受委屈,他說今晚會陪我去吃飯教我演戲。”
“倪裳,至少現在,我在他心裡比你重要。”
我收拾好東西,分給了她一個眼神。
“妹妹,姐姐這個年紀愛情已經不是我的一切了。”
“你想要他,我送你,麻煩你接下來好好拍戲。”
房知被我噎的說不出話。
她視線一轉,笑的眯起眼,往我身後跑去。
“學長,你來接我嗎?”
9
我頓在原地。
片刻後轉身,程肆雙手插在口袋裡,在我看過去時低頭看向房知。
“走吧。”
說著走,腳步沒動。
我和他擦身而過,他攥住我的手腕:“戒指呢?”
“家裡。”
“為什麼不戴?”
“為什麼要戴?”我歪頭看他,“程肆,聽到了就別裝糊塗,沒意思。”
他突然用力扯著我往外走。
車邊謝承川正站著抽煙。
他攔住程肆,看到我發紅一圈的手腕,眉眼一沉,直接將我拽了過去。
“沒事吧?”
“沒事。”我按住他捏緊的拳頭。
程肆紅著眼看著我們交疊的手:“多久了?”
問完,驀地冷笑。
“所以五年前你選了他,我他媽真是蠢,天天把你的小情人帶在身邊!”
程肆抓住謝承川的領口給了他一拳,拳頭擦過我的臉頰,謝承川偏頭的動作頓住。
硬生生挨了一拳,血跡順著嘴角滑下。
眼看著陳肆又抬起手,我按住他的胳膊:“瘋夠了嗎?”
掌下的皮膚連青筋都在發燙,他轉而掐住我的下巴:“倪裳,你要不要臉啊?一邊逼我結婚,一邊和他偷情——”
他話音戛然而止,整個人被謝承川重重摔到身下。
兩個身形差不多的男人打起架來不管不顧,我往後退了一步,冷眼看著。
“你就這麼看著學長挨打嗎?”
房知擔憂地都快哭了。
程肆也算是健身房的常客,看著清瘦,實際肌肉練的很結實。
在謝承川面前,卻沒討到多少好處。
我睨了她一眼:“謝承川不打女人,你去攔在他面前,說不定他們就不打了。”
我隨口一說,房知當了真,衝過去抱住程肆。
程肆怒氣上頭的時候沒有理智,此時拳頭卻生生停在空中。
他被迫住了手,下一秒狠狠將房知甩開,走過來把我扯進車裡。
“等等。”我降下車窗,站在車邊的謝承川立馬看了過來,委屈的像條落魄小狗。
“上車。”
“倪裳,你當我是S的嗎?”程肆發動了引擎。
“讓他上車,不然你下車。”
對視片刻,程肆妥協。
車鎖打開,謝承川坐到後座。
房知緊跟著坐了上來,我從前視鏡望了過去:“滾下去。”
我的語氣很輕,甚至聽不出半分的氣憤。
程肆第二次妥協,轉頭對房知說:“下去。”
10
在房知開口前,程肆給她轉了五百萬:“下去,我不想說第三遍。”
房知抹著眼淚下了車,還不忘問他:“你答應的今晚陪我吃飯,還作數嗎?”
程肆第一時間看我的反應。
我微微彎著唇,託著腮也不催促他。
沉默了一會兒,程肆猛地踩下油門。
車開的很快,直奔我們的家。
謝承川像是察覺不到低氣壓,我不用回頭都能感受到那道熾熱的視線。
“是我喜歡她,也是我在勾引她,和她沒關系。”
他輕飄飄的一句話讓程肆幾乎快要捏碎方向盤。
我很了解程肆。
相反,他對我的了解少之又少。
一見鍾情無外乎都是見色起意,程肆和我在一起後,我們很少會坐在一起隻是單純的聊聊天。
愛欲和激情都是有保質期的,他很衝動,在激素的影響下曾經非常瘋狂地想要和我結婚。
他或許都忘了,從前他還會給我分享他聽到的新歌,拍一張他路邊遇到的小狗,悄悄和我抱怨工作太累。
從我們的聊天記錄就能看出來他的熱情在一點點減退。
我提結婚也是為了試探他。
他以為我在逼他娶我,可實際上,我隻是想給這段感情一個交代。
程肆剛才的妥協和此刻的沉默,大概是因為他已經猜到了。
他停車後根本不管車裡還坐著謝承川,拉著我就上了樓。
“你和他睡過沒有?”
我的沉默讓他紅了眼,他摩挲著我空蕩蕩的指間:“倪裳,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你要覺得不公平,可以去找房知,反正早一天晚一天分手我無所謂。”
“分手?”
他捉摸不透的語氣讓我皺起眉:“不分手難道結婚,程肆,現在這樣,你覺得我們還能結婚嗎?”
他恍若未聞,找到桌上的戒指,想要給我戴上。
我縮起手的動作讓他低聲咒罵,可能是想到戒指還是謝承川買的,粗魯地將自己手上的摘下然後全部丟進了垃圾桶。
“倪裳,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我就不該心軟,兩個月前送房知回家的那晚我就應該答應和她——”
不言而喻最傷人。
安靜中我替他補上:“今晚也可以,她在等你。”
他一腳踹到茶幾上,混亂中抖著手點了根煙。
“我恨S你了。”
“明天我就搬出去。”
我疲倦不已,朝臥室走。
程肆冷笑一聲,幾步走過來把我逼到床邊:“和他斷了,明天我們去領證。”
11
程肆的反應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他雖然衝動,卻傲氣十足。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姐姐。”他俯下身咬住我的耳朵,“明明是你說要結婚的,現在又想把我甩開,你憑什麼?”
他的吻往下,我厭惡躲開。
“程肆,我說過我不喜歡用這種方式解決問題。”
話音剛落,程肆暴戾地堵住我的嘴。
幾秒後,他抬頭擦掉嘴角的血跡,眼裡流露出委屈:“你咬我?”
我推開他起身,看清他眼角的淚痕後愣了片刻:“你現在很不清醒,過幾天你就會想通了。”
環視了一圈臥室,我又把視線落回了垂著腦袋的程肆身上。
“我今晚就走,東西我不要了,你要是沒時間,我找人上門丟掉。”
“你喜歡上謝承川了嗎?”
程肆頂著一雙通紅的眼睛問我。
這一刻,我說不清心裡是酸楚更多還是釋然更多。
我沒和程肆解釋,可潛意識裡,他並不相信我。
“姐姐,你會後悔的。”
出門前,我都還在思索他這句話。
他的很多腦殘粉總是用我的年齡來攻擊我,所以程肆及其不願意承認我比他大。
他一般隻會在兩種情況下叫我姐姐,親密或者極度生氣的時候。
怕他做出不理智的事,我想給謝承川打個電話。
剛撥通,聲音就從身後傳了出來。
“你一直待在樓下?”
他看了眼我的唇,低下頭:“你們和好了?”
“沒有,我們分手了。”
他眼睛一亮,靠我近了些:“那你給我打電話?”
“你能管控程肆社交媒體的賬號嗎?”瞥見他眼裡驟然浮現的失望,我頓了頓,“我擔心他亂發東西。”
“賬號都是他自己在管理。”謝承川看了看時間,“我現在讓公司處理。”
他盯著我打電話,視線一點不避諱地落在我唇上。
我用舌尖碰了碰,有一絲血腥味,應該是咬破程肆嘴的時候沾上的。
謝承川目光如炬,裝也不裝了。
迅速掛了電話直言:“倪裳,我想上位。”
我聽笑了:“謝承川,你哪來的位可以上?”
“我比程肆有錢,比他聽話,比他潔身自好。”
“我不喝酒不愛聚會,偶爾抽煙,家庭氛圍良好,家規森嚴,沒有牽扯不清的感情。”
他一連串的話砸得我有些懵。
“我八塊腹肌,程肆隻有六塊,而且。”他一臉正色湊近我耳邊。
我不受控制掃向他下腹,深深吸了一口氣:“閉嘴!”
“倪裳,要不是我爸媽和我哥攔著我不讓我當小三,我早就忍不住想撬牆角了。”
“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又和別人在一起了。”
“你就給我一個機會嘛。”
謝承川湿漉漉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讓我呼吸一窒。
“你還告訴了你家人?”
“對啊,他們都知道我喜歡你,你要和我回家見他們嗎?”
12
年少時聽到這番話我或許還會有幾分感動。
就像當初程肆攬下所有責任,那種前程不及你的決心也曾深深擊打著我的心房。
幾年過去,再回頭看時,隻覺得某些情感隻能存在於當下。
那時事業受挫的不止程肆一個。
我出社會早,沒讀過太多書,所以有一點機會都恨不得抓牢了往上爬。
他是我帶的第一個藝人。
我陪著他試戲,在導演面前點頭哈腰,褲兜裡隻有兩千塊錢都要掏出來請劇組喝飲料。
大冬天買了一個紅薯一人一半分著吃,他站在我身前替我擋著風,眼眶紅紅的說:“倪裳,我一定會火的。”
他第一次被大眾熟知不是因為角色,而是在片場外發生搶劫時義無反顧替受傷害的女孩擋了一刀。
後來那個女孩成了他的腦殘粉,更是他粉絲後援會的管理者。
她對程肆幾乎是病態的愛,不允許他身邊出現任何一個女性。
在她的世界裡,程肆是粉絲的,不應該隻能一個女人享有。
所以程肆戀情曝光後,她買了大批水軍,動員著粉絲來網暴我。
之後有半年,我沒有工作,程肆又忙,我一個人待在家,在窗邊一坐就是一天。
我是家裡最不受寵的老二,因為超生被送出去過一段時間。
在別人家時是寄人籬下,再回家時,依舊是這樣。
從小我最害怕也最討厭的,就是看著家人的背影外出,齊齊整整的,沒有我的位置。
後來我一次次看著程肆的背影,總在想值得嗎,隨即唾棄自己。
我怎麼能責怪程肆在沒有能力的時候就要公開我呢?
對他來說,這是一個男人的責任,他不能讓我受委屈。
我一度也覺得他很愛我,理智和感性反復拉扯,直到某次那個女孩找到我往我臉上潑硫酸。
要不是工作人員拉了我一把,我的臉就毀了。
我把她告了,程肆說這件事交給他處理,他最後的處理結果是撤訴。
其實站在程肆的角度,我能理解,她給他花了不少錢,接機宣傳,她永遠不缺席。
那時程肆打著點滴都在瘋狂接戲,二十出頭長了不少白發,他受的煎熬不比我少,我原諒了他。
但心裡的隔閡一直在,他一遍遍求婚,我一遍遍的告訴自己還不到時候。
現在看來,若是真結婚了,此時面臨的不是程肆感情的遊離,而是實實在在的出軌。
“謝承川,對你們男人來說,公開另一半的存在就是一件特別了不起的事了對嗎?”
謝承川慢慢收起了傻笑。
“倪裳,我沒這樣想。”
“我喜歡你,是我哥看出來的,我跟在程肆身邊五年,給他送資源,可以說他現在的成績有我一半的功勞,但我是為了你。”
“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謝承川無奈嘆氣:“你不要把我想的這麼壞。”
“你說過你想看到程肆拿影帝,我隻是想你能開心。”
我看著他的眼睛:“謝承川,沒有人能大度到主動讓自己喜歡的人和別人在一起。”
他不反駁,低笑一聲。
“倪裳,我做不出強取豪奪的事。”
“我給過程肆機會了,是他沒把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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