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認為自己要為我負責,才兩個都不忍傷害。
可造成現在這樣,不是他自己的錯嗎?
我眸子轉冷,看著畫面裡糾結的董煦川,心下最後一絲痛楚,也隨著蘭雲兒的哭聲散了。
「雲兒,今生是我負你,下一世,我一定不會再負你。」
蘭雲兒悽然一笑,又像是帶著些嘲諷。
「董煦川,你真不了解我。」
她吸了吸鼻子,勉強恢復了神志。
「玄霜不是壞人,我會救她。」
「但董煦川,我和你不會有來世,前世救你是我瞎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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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我隻是因為玄霜救她。」
蘭雲兒捏著換命的術法訣。
她原本輕靈的嗓音在逐漸透明的身子裡顯得愈發輕揚。
「但是董煦川,我絕不會再與你有任何牽扯。」
星星點點的紅光後,她消散在這個世間。
此後世間再無蘭雲兒。
8
蘭雲兒破壞了我的婚姻。
但最可恨的人,是董煦川。
他既背叛了我,也傷害了蘭雲兒。
蘭雲兒前世為了董煦川身S,這一世甚至為了他,拿性命救他妻子。
我深吸口氣,迅速冷靜下來。
我不需要任何人拿命來救我。
我握緊了手中的劍,抱著蘭草回到了山下庭院。
我進庭院時,董煦川正獨自坐在桃花樹下飲酒。
董煦川看到我懷裡的蘭草,笑了笑。
「你知道了。」
我冷冷看著他,蘭雲兒那雙絕望的眼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
「董煦川,你真令人惡心。」
倘若他讓我S,讓蘭雲兒永遠不知道我的存在,與她再續前緣。
或許我還會高看他一眼。
可他既要又要,搖擺不定,蘭雲兒S後又日日緬懷。
當真是惺惺作態。
董煦川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
「我和她清清白白。」
「要是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他並不愧疚,說到最後,竟咄咄逼人起來。
「我們應該一輩子記著她的恩情,而不是像你現在這樣壞她名節。」
我看著眼前的董煦川隻覺得心驚。
同床共枕多年的夫君,竟然是這樣一個虛偽至極,薄情寡性之人。
明明初相識時,他耿直俠義,同我一起降妖除魔。
我不再與他好臉色。
「原本以為你是重情重義的人,卻不承想是這樣虛偽薄情之輩。」
董煦川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料到我會這樣說。
隨即,他緩緩坐下,斂著眸子冷笑一聲,聲音帶著怨懟。
「我曾經很怕你醒不過來。」
「可是玄霜,現在我竟覺得,當初為何要讓你醒來。」
他灌了一大口酒,不知是哭是笑。
夫妻多年,我和他竟走到現在這一步。
我按下心中刺痛,已然十分清楚。
我與他,終是走到了窮途末路。
8
我背著太蒼劍,獨自去了不闕山。
董煦川與我,往後便為陌路人。
不闕山上確實有不少妖獸,我日日將自己累與斬妖除魔之中。
仿佛這樣,才能不辜負蘭雲兒的犧牲。
今日,我在不遠處的山頭發現了魔氣。
心中大驚,魔族怎能到人間?
幾乎是下意識地,手中的太蒼斬向魔氣來源之地。
不承想,在那遇到了董煦川。
他滿身鮮血地躺在地上。
大半年沒見,他仿佛比之前滄桑了不少。
我並不想理他,斬S了眼前的魔物後轉身就走。
身後卻傳來董煦川試探的聲音。
「玄霜,這麼久你去哪了?」
我頓住腳步,轉過身,感受著他身上的一絲魔氣,眼含警惕。
「你怎會在這兒,又怎麼碰上的魔族?」
離開之前,那株從秘境帶出來的仙草,我留給了董煦川。
我能感受到他修為的提升,可為何卻打不過魔族?
「我來不闕山斬妖。」董煦川仿佛是急著解釋,又道,「方才被妖獸傷到了,這才被那魔物有了可乘之機。」
我直直看著董煦川的臉,像是要將他盯出個窟窿。
最好是像他說的那樣,若是他與魔族勾結,我不介意親手斬了他。
隨即我便背著太蒼徑直離開。
見我不理會,董煦川默默地跟在了我身後。
整整兩天也不停歇。
董煦川臉色蒼白,整個人身上滿是血汙,看起來悽慘極了。
我眯起了眼:「你還要跟到什麼時候?」
董煦川卻像是得了糖的孩子,聲音中充滿了驚喜。
「阿霜,你終於肯理我了?」
「你肯出手救我,我就知道你心中還有我。」
我微微皺眉,向後一步與他拉開了距離。
「不論倒在那的是誰,我都會救。」
董煦川面上扯出一個艱難的笑,眸間不知是糾結還是痛苦。
「阿霜,你聽我解釋,我對蘭雲兒好,不過是為了穩住她救你,我也是不得已。」
「那日是我醉酒說的胡話,你莫往心中去。」
「若是你在,我也不會與明秀山大比的那件法器失之交臂。」
我冷眼望向他,隻覺董煦川好笑。
到底是為了救人,還是為了自己的私欲,唯有他自己知道。
我不是他肚子中的蛔蟲,可他腳踏兩條船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再者,我離開從來都不是因為吃醋蘭雲兒。
隻是猛然發現看清了眼前人董煦川的本性,失望至極,心寒而已。
「讓開。」
我撞著董煦川的肩膀走過去,他痛得悶哼一聲。
董煦川還跟在我身後,我看著眼前的玄冥海,彎起唇角。
他並無法器,我腳踏太蒼,御劍穿過玄冥海。
董煦川想要跟上我,自身靈力不夠,便隻能徒步繞過這裡。
回頭望去,果然徒留董煦川一人在原地凌亂。
9
我穿過玄冥海,走過大荒原,來到了人魔交界處,魔淵。
自我去了不闕山,便總是若有似無地感受到蘭雲兒的力量。
而這裡,蘭雲兒的力量是最強的。
臨近魔淵處罡風陣陣,如天羅地網般無盡的黑暗,一直蔓延到魔界深處。
黑暗中,忽然出現了一道淺紫色。
我心中一動,繼而大喜。
是蘭雲兒。
可又生疑,她為何會在這兒?
但不容我多想,蘭雲兒遇到了危險。
身後數不清的魔獸撲向她,差一點就能把她纖細的身姿撕成碎片。
她在黑色的荊棘叢中跌跌撞撞逃亡,身上血痕斑斑。
想起她以命換命,讓我而活的決絕。
我毫不猶豫地祭出太蒼,將她身後的魔獸打退。
腳尖輕點,入荊棘叢,將她救了出來。
可下一秒,那黑色荊棘竟然像觸手一般活了。
將我與蘭雲兒纏入其中,我心中暗道不好。
情急之下,我用太蒼將蘭雲兒運到了安全處。
自己則被荊棘魔藤SS捆住。
「太蒼!」
我召喚太蒼,卻發現它卻躺在地上,紋絲不動。
下一秒,董煦川出現在了蘭雲兒身邊。
董煦川皺著眉,臉上是痛心無奈的表情。
「阿霜,我給過你機會的。」
我看看董煦川,又看著渾身泛著魔氣的蘭雲兒,不敢置信。
「你們勾結魔族?」
蘭雲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看向董煦川,淚眼婆娑。
「董郞,姐姐怎麼能這麼說我呢?我也不知為何會在這裡醒來。」
「姐姐是不是不高興我復活了,那雲兒還是去S好了,必不會叫董郞你為難的。」
蘭雲兒在董煦川看不見的地方微微翹起嘴角,眼中透露著挑釁。
我有些怔愣,不敢相信那個純善的蘭雲兒是眼前之人。
董煦川愛憐拍著蘭雲兒的背:「雲兒,我已經失去你一次了,絕不會再失去你第二次。」
轉頭,他又看向我,眼中全是糾結和痛苦。
「玄霜,我給過你機會的。」
「倘若你能回心轉意,雲兒也不介意你做我的妾,可你冥頑不靈,我隻能如此。」
「往後我是要上九重天做神仙的,清譽不能因你受損,別怪我不救你。」
說著,董煦川撿起太蒼,想要據為己有。
看著他的動作,我嘲諷一笑。
「董煦川,太蒼劍不是你能用的。」
「太蒼,來!」
說著,我大喝一聲,董煦川手中的太蒼劍劇烈顫抖起來。
董煦川吃痛撒手,太蒼立馬回到了我身邊,將那黑色魔藤斬了個幹淨。
從遇到董煦川那刻起,我便感受到他身上沾染了魔氣,也從未相信他那段說辭。
早就做了準備,方才不過是詐他們的。
我破籠而出,長劍刺向董煦川。
董煦川臉上大驚,躲避中,他被我一劍斬傷。
蘭雲兒嚇得花容失色,躲在了一旁的樹後。
就在我準備斬第二劍時,一股強大的魔氣向這邊侵略而來。
我心頭攀上不好的預感,果然如我所想。
這背後牽扯更深,恐怕不僅僅是他們二人這樣簡單。
我任由魔氣將我卷進了魔淵深處。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10
不知過了多久,我才緩緩醒來。
渾身是血,全身像筋脈重組般疼痛。
腦中的記憶錯亂,我在原愣了一瞬。
魔淵底部,是埋了億萬年的枯骨,在怨念滋養下化形而成。
方才魔氣來勢洶洶,比之魔淵處,不知道濃鬱多少倍。
定然不是他們這等魔物能有的。
唯有魔尊,可魔尊被天道壓制,不能降臨人間。
其中定當另有不為人知的陰私。
在我斬S了不少魔物後,再沒有敢上前的。
誤打誤撞下,我竟然走到了一處地方。
忽地,一團火球砸在我面前的腳下。
炙熱的空氣炙烤著我,空氣中傳來魔物的慘叫聲。
我向前去,隻看到一條玄龍被布滿倒刺的鐵鏈拴在遠處的巨石上。
石頭上還可這一些繁復的魔紋。
我正觀察,那玄龍卻怒意滔天,不斷對我吐著火球。
「你還敢來,我要你S!」
烈焰照亮了黑暗的魔淵,不過也僅僅是一小塊而已。
「太蒼!」
長劍直指玄龍面門。
一聲低沉的龍吟後,玄龍聲音似乎帶上了驚喜。
「太蒼劍!」
「你是誰?」
我目光凌厲盯著他,隻見這條暴戾的龍,竟開始平息下來。
這下我才知道,他是爛柯山上的仙獸。
被蘭雲兒欺騙,將他困於魔淵底下。
方才是感受到了我身上有蘭雲兒的氣味,這才想置我於S地。
而這把太蒼劍,是上古戰場遺落出來的神器。
邪魔不敢靠近,更別說握在手中,故而他斷定我不是蘭雲兒。
玄龍求我幫他擺脫禁制。
而我要他為我所用。
11
玄龍載著我飛出暗淵那日。
正值董煦川和蘭雲兒大婚。
從前我和董煦川,雖不入任何門派,但也受到許多門派敬重。
他們向我示好,巴結我,拉攏我,都被我一一拒絕。
董煦川幾乎將整個修真界的人都請來了。
十二肖金瑞獸立於兩側,渾身散發著濃鬱的靈力。
不為山上請來的青鸞仙獸為二人開路祥瑞。
紅綢萬裡,花瓣紛飛,喜樂吹吹打打經久不息。
場面盛大,好不熱鬧。
天上日頭發出慘白的光,董煦川與蘭雲兒正夫妻對拜時,我腳踏玄龍從天而降。
一劍斬斷了二人身後象徵合歡的大紅喜字。
瞬間尖叫聲此起彼伏,場上人仰馬翻。
在場眾人大驚,但見到我是,眼中又滿是驚疑不定。
董煦川又驚又怒,不敢置信。
「玄霜?」
我目光掠過董煦川,抬起太蒼劍,劍指蘭雲兒。
臺下看熱鬧的人竊竊私語起來。
「董郞,我怕。」
蘭雲兒揪著董煦川的衣袖,咬著嘴唇,怯生生地向後躲了躲。
董煦川深情地看著我,試探著向我伸出手。
「阿霜,不是雲兒的錯,你有什麼衝我來。」
「這就是董仙師說的那個投靠魔族的玄霜嗎?」
「修真界的叛徒,還有臉回來。」
「不是說她掉下魔淵了嗎,怎麼還沒S?」
「你傻啊,她現在是魔族的走狗,與魔尊勾結,怎麼可能S在魔淵。」
好一個顛倒是非,捏造黑白。
臺下各大修仙派,顯得更加義憤填膺。
紛紛站在了董煦川那邊,與我拔劍相向。
"師妹天生劍體,卻為了變美放棄修煉。 試劍大會上,她劍術不精被打成了殘廢。 我心疼她,為她治傷勢,尋劍譜,陪她日日練劍。 得道飛升那日,她卻一劍刺入我胸口。 「我本就天賦異稟,早晚都能飛升。若不是你逼我練劍,怎會風吹日曬毀了容貌!你真該死!」 我的血肉被一片片喂給野狗,神魂也被她捏碎。 重生後,她哭著向我討要駐顏丹。 我八爐連開,煉出上千枚丹藥送給她。 她不知道,徒有姿色沒有修為,美麗將會是她最大的災難。"
"三年前,我被人侵犯了。三年後,我意 外撿到一本不知名的日記。日記的結 尾寫著: 「我希望她永遠不要發現真"
"女友被譽為娛樂圈「真話姐」。 她喝醉的當晚,被記者追問到感情問題,她也毫不避諱。"
我穿成當朝權勢最盛的公主。騎馬、喝酒、玩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