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亦朝她笑笑。
可兒端藥進來,我忍住苦澀小口小口喝著。
「世子爺……」
「外頭是世子爺身邊的書砚瞧著呢。」
世子爺來江浙,定不是單單遊山玩水。
「對於我身上的傷,大夫怎麼說?」
「傷及髒腑,要好生休養,否則會落下病根。」
我哦了聲。
Advertisement
這幾巴掌、腳踢,差點沒了性命,可能抵掉生養之恩?
若是可以,就好了。
07
「謝怡,你給我出來,你個不要臉的小賤……」
嫡姐的謾罵聲傳來。
盼兒眉頭微蹙,看著門口問:「外面有兩個婆子守著,她進不來,小姐可要奴婢去撵走她?」
「嗯。」
盼兒應聲出去,冷聲呵斥:「我家小姐正在昏睡,你禁言。」
「你算老幾,狗奴才……」
「堵住她的嘴,拉到前廳去交給書砚,既是一家人,就該齊齊整整,父母跪著,她憑什麼能置身事外?理該彰顯孝心,陪爹娘跪著才是。」
「嗚嗚嗚……」
我靠在床頭,屏息靜氣聽著外頭的動靜。
原來被人護著的感覺,是這麼好。
等盼兒進來,我與她道謝。
盼兒笑道:「都是奴婢該做的事情,您身子還疼著,睡一會兒吧。」
我不再管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也不用擔心自己被無緣無故賣掉或送出去,而是安安心心地沉睡。
養傷這幾天,衣食住行有人打理,看看書,曬曬太陽。
日子過得清闲安逸。
大夫前來把脈,誇我養得好。
我知道都是盼兒、可兒她們的功勞。
賞她們銀錢,也不要。
「那去買些顏料來,我給你們畫個畫像吧。」
盼兒她們一開始有期待,但是不多,直到第一張畫像好,都激動。
「這是我?」
「盼兒姐,跟你真的好像啊。」
不說一模一樣,至少有九分。
「小姐,您這畫都可以拿去換錢了。」
盼兒說者無心,我聽者有意。
我可以畫山水花鳥蟲獸,然後託盼兒她們拿出去看看能不能賣掉。
當忽然間有件可以賺錢的事情,那叫一個廢寢忘食。
我沒有見過很多青山綠水,隻能畫花園中的花草。
盼兒、巧兒誇栩栩如生。
她們讓人拿出去,當天就拿了銀錢回來。
六七幅畫,賣得一百兩。
「小姐,書肆那邊說,因為您沒有名氣,也從沒聽過您的名頭,所以隻能給這麼些許銀錢,等往後名聲打響,價格會提高。」
「夠了夠了,已經很好了。」
我拿出五十兩,讓盼兒給大家分一分。
看著剩下的五十兩,我笑著親了又親。
我終於可以靠自己賺錢,以後不管去到哪裡,都不怕被餓S,更不怕沒有銀錢而露宿街頭。
其間我又讓盼兒出去好幾次,每次都能賣百兩銀子,分一些給盼兒她們,剩下的我都攢著。
謝老爺派人來請好幾次,讓我去一趟書房。
「……」
謝老爺……
什麼時候起,在我心裡,對他的稱呼已經不再是父親。
身體已經痊愈,我也該去見一見他。
再次踏出院子,我發現心緒略有變化,不再如曾經謹小慎微,多了些許底氣。
深吸一口氣,我邁步踏進書房。
淡漠地輕喚一聲:「父親。」
「怡兒,那日父親是氣糊塗了,才對你出手,為父這些日子懊悔萬分。」
我沉默地聽著他說話,心波瀾不驚。
他說了許久,看向我:「怡兒,你可會原諒父親?」
「原諒什麼?原諒父親罵我還是原諒父親打我?」
我認認真真地問他。
看著他惱羞成怒,看著他掀翻桌子上的東西,怒視著我。
「好,好,你好得很。」
08
我和謝老爺的關系……
父女之情,好像早就不存在了,抑或者從來不曾有過。
他讓我滾出書房,我轉身就走,毫不猶豫。
他在書房裡的罵聲難聽又惡毒。
剎那間,我釋然了。
他不愛姨娘,也不愛我,他自私自利,眼裡隻有利益,親情在他跟前,想來也需要待價而沽。
「小姐。」
「我沒事。」
我不需要盼兒的安慰。
我對他們早已沒有期待,何來失望難受一說。
盼兒欲言又止。
等回到我住的小院,她才小聲道:「世子爺要回京城了。」
「日理萬機的人,是該回去了。」
「小姐,您沒什麼想與世子爺說嗎?」
我沉默。
千言萬語說了又如何?我壓根沒有能力去報恩。
許再多口頭諾言,實現不了,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小姐想過去京城嗎?」盼兒又問。
我笑了。
輕輕搖搖頭。
去京城?以什麼身份去?
世子爺帶我回去,我算什麼?
他若是有心儀之人,如何與之交代?
若家裡為他定下親事,讓人家姑娘如何自處?
讓世人如何看我?
他好心好意,我卻不能忘恩負義。
「我想與世子爺見一面,鄭重道別。」
「奴婢來安排。」
盼兒跟我說,世子爺姓季,名潤辭,恭王府是異姓王,乃世子爺曾祖父那一輩隨帝王打江山,獲封世襲罔替異姓王爵位。
世子爺上頭本有位哥哥,在邊關戰S,已娶妻,未留下任何子嗣。下頭還有兩個嫡親弟弟,四個庶出弟弟。
嫡姐早年嫁入東宮為太子妃,如今是皇後,育有兩子一女。
我看向盼兒。
「為何與我說這麼多?」
「小姐,世子爺若是娶個名門閨秀,您說皇上是否會猜忌?」
權力頂峰的人,腦子想的與我這等塵埃裡的人完全不同。我想著自由,他們想著怎麼攏權,讓有異心之人S。
我不好接盼兒的話。
不娶世家權貴、名門閨秀,難道娶我這個商籍庶女?
這種夢,我想都不敢想。
我也不會和盼兒議論這些痴心妄想。
給他默寫了《觀世音菩薩家門平安經》,聊表感激之情。
感覺少了些,又寫下《觀音娘娘家門平安經》。
盼兒誇字寫得好。
等到與世子爺見面那天,我出府乘坐馬車前往。
馬車在門口停下,我才發現有別的年輕女子,個個盛裝打扮,美不勝收。
「?」
我不解地看向盼兒。
盼兒搖搖頭表示不知曉。
行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謝小姐,這邊請。」
我聽到有女子小聲嘀咕:「也不知會不會被選中?」
選中?選中什麼?
我被引到位置坐下,不前不後,居中位置。
也有女子瞧我看來,隨即面露不屑、嘲弄,側身與身旁女子議論,時不時掃我一眼。
我以為自己會難堪,結果內心毫無波瀾,不痛不痒。
原來我竟是這般臉皮厚。
「世子爺出了幾道題,還請各位小姐認真作答,答對者便可繼續下一輪。」
數個丫鬟快速上來,捧著的託盤裡,筆墨、宣紙。
宣紙上有三道題目。
我左右看一眼,發現每一個人的題目都不一樣。
而且沒有多餘宣紙,顯然是要求心算。
有人愁苦臉,有人已經提筆寫下答案。
我略微尋思,也寫下正確答案。
能讓各家小姐趨之若鹜,想來是件大好事。
雖然我沒有得到絲毫消息,但我也不想放過任何機會。
我寫好之後,丫鬟收走宣紙,並當場宣布:「恭喜您過關。」
被淘汰的女子當場就哭了。
09
第二輪是盤賬,一疊賬本,在限定時間內算好。
賬本明顯經過精心布局,漏洞很多,坑也很多,我在算盤上撥弄著,最後寫下賺了多少銀子,原因是進來的布料賣出去價格比之前高,把前面窟窿填上了。
丫鬟瞧後笑道:「恭喜您過關。」
盼兒、可兒聞言高興萬分。
我被請到第三關,依舊是算賬。
但是好幾個賬本,一炷香時間限制。
我尋思著應該是要找個會算賬、盤賬、看賬的女賬房,這些我都學過,謝家知曉的人不多。
左手翻頁,右手撥弄算盤。
認真且仔細,不錯漏一處。
香燃盡時,我還有兩本賬未對,心平氣和地寫下我對盤賬的數字,擱下毛筆。
站在一邊的丫鬟請我隨她走。
我問:「是要送我離開嗎?」
「您隨我來便知曉了。」
又是一間屋子,牆壁上掛著幾幅殘卷,一邊的桌子上擺放著顏料,數支毛筆。
「請在宣紙上復原其中一幅畫。」
每一幅畫都殘損得很厲害,想要復原不單單要靠畫技,更要靠想象力和見識。
我畫技是有的,但是見識有限,能想出的畫面感也有限。
「您當真不再試試?」
我堅定地搖搖頭。
盼兒倒是極力勸我:「小姐,您就試試吧,反正都到這一步了。」
我看向盼兒,見她眼眸裡都是哀求。
我又想著各家閨秀趨之若鹜,一個個恨不得直接到最後一關,成為最終的勝利者。
「盼兒,你知道點什麼嗎?」
盼兒搖搖頭。
我見她眸光清澈,想來是真不知曉,便沒有深究。
先去看那幅牡丹的布局,我發現它應該不單單是牡丹圖,還有別的,比如蝴蝶還有貓。
因為在最低端,我瞧著那一處像是貓尾巴。
「耄耋富貴圖?」
貓蝶便是耄耋同音。
我讓盼兒上前看,像不像貓尾巴。
「還真有些像。」
貓、蝴蝶我會畫,牡丹也會。
坐回椅子上,想著如果畫這樣一幅圖,是什麼樣的心境?又是為什麼樣的長輩送上?
代替室友去男寢檢查,校草躺在床上擺爛,還讓我隨便記。於是第二天宿舍門口的通報火遍全校:「250 宿舍 4 號床宋陌躺在床上換了好幾個姿勢,硬不起來。」
"大一開學前,我加了本班新生群。 進群自我介紹的時候,有個富二代名媛同學,就發了張手放在豪車方向盤的照片。 還說:「誰要是做我的男朋友,這輛911就是誰的。」 炫富炫得我都不適了,可突然,一個細節讓我發現了不對勁。 車內一個裝飾小物件,怎麼跟我按照我家貓模樣定制的一樣? 這竟然就是我的那輛車! 那她是誰?"
我是一個非常正常的保鏢,也非常正常保護我該保護的總裁。 直到我突然被一個人拉進了公司小群裡。 整整一個晚上,我看完了這個群裡分享的所有我跟總裁的同人文。 直到看到最後一個,我終於忍無可忍。 這誰寫的! 有沒有人性?! 誰特麼還把我倆寫到床上去了!
班長方苗放在宿舍裡的捐款丟了。恰逢被捐款的同學心髒病復發,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