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歲時,父親娶了填房。
叔伯嬸嬸嚇唬我:「有了後娘就有後爹,她定會害你,為自己的孩子謀後路。」
前世,我信了他們的話,處處與繼母作對,攪得她與父親日漸離心。
後來父親戰S沙場,長房無嫡子,爵位落到了二叔頭上。
妹妹被當作聯姻工具,嫁給無德之人。
我性子倔強,不肯屈服,被嬸娘尋錯虐打,丟進西院自生自滅。
彌留之際,是被逼離家的繼母攜了娘家子侄破門而入,向我奔來。
我尚不及喊她一聲「娘」,便悔恨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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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醒來,我重生到繼母進門的第二天。
1
「薔兒,叫人啊。」
耳畔傳來溫柔的女聲,我抬頭,迎上嬸娘關切的目光。
驚得我跌坐在地。
滿腦子都是前世,父親去世後,她扯下溫柔假面,虐打我時的狠戾面容。
「瞧這孩子,就算是懼怕新母親,也不至於嚇成這個樣子呀。」
她借勢來扶我,三言兩語間便將我跌倒的原因,扣在了繼母身上。
原本擔憂起身的繼母,也因她的話停下動作,面色掛上幾分冷淡。
她本就是不喜爭搶的淡然性格,以為我不喜她,便不曾上趕著湊過來。
前世,我聽信旁人的話,也認為她不喜歡我和小妹,各種歪纏胡鬧,才有了後來的諸多誤會。
而現在,我不會再順了惡人的意。
我躲開嬸娘,利落地爬起身,三兩步走到繼母身前:「我隻是一時沒有站穩,娘親長得這般美麗,薔兒歡喜還來不及呢。」
她似是被我一聲「娘親」叫蒙了,神色怔然,半晌,遞給我一個紅封,淡淡說了聲「乖」。
端的是喜怒不形於色,若非我眼尖,看到她嘴角上翹,都不知她是在開心。
正這般想著,腦中突然響起一陣尖叫:【啊啊啊啊啊,太可愛了!
【好想伸手 rua 一把。
【秀美小女孩誰懂啊!
【這以後就是我的崽兒了!】
聲音似近非近,似遠非遠。
是繼母的聲音。
可她明明端坐堂上,別說開口,表情都無甚變化。
其他人也沒有任何反應。
好似這聲音,隻有我能聽到一般。
心下有了懷疑,我抬頭,再次衝著繼母甜笑:「娘親,妹妹年幼,還在睡覺呢,娘親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她嗎?」
果不其然,再次聽到了尖叫聲:【啊啊啊啊,果然甜妹統治世界,我要忍不住啦。】
隨後繼母的手伸過來,輕輕地揉了揉我的發頂:「好。」
看來,我聽到的,確實是繼母的心聲。
2
繼母來自河東裴氏,閨名敏合,是家中最小的女兒,雖為庶出,卻得家中精心教養。
是以她嫁予父親做續弦,著實是低嫁。
畢竟,繼母這樣的高門貴女,不說嫁入皇家,京中權貴是可任意挑選的。侯府雖說門第尚可,卻稱不上高門,不說父親年長她十歲,曾有婚配。便是他風華正茂之時,亦是配不上裴氏女的。
可她不但嫁了,還心甘情願。
其中緣由,父親也曾好奇。
前世,繼母含羞帶怯:「自是心悅夫君。夫君不忘前人,是為有情,守護家國,自是有義,如你這般有情有義的兒郎,正是敏合心中的英雄。」
父親信了。
我卻是不信的,還不止一次覺著她虛偽,嫁進我家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是以,S前見到繼母,我心中無比愧疚,為自己多年的懷疑不齒。
此時,舊事重演,繼母還是微微垂首的羞澀模樣。
說著如前世一般的話語。
可我分明聽到,她心中冷哼:【雖說你長得帥身材好,但要不是有兩個女兒,我才不嫁呢!】
為了我和小妹?
我滿是詫異,越發想不通繼母為何有如此想法。
雖想不通,但也堅信,繼母絕無害我們的心思。
隻是好像,不善表達。
我帶小妹晨起請安,她板著臉:「小孩子就要多睡覺,你們早上不要過來了。」
前世便是這般,讓我以為她討厭我們,不喜與我們相處。
現在自是不會了。
我笑著撒嬌:「薔兒喜歡娘親,妹妹也想早點見到您呢。」
她輕咳一聲,不自然地撇開目光:「中午又不是見不到,小孩睡不飽長不高的。」
難得地解釋起來。
我笑得越發甜了:「原來娘親是心疼我們呀,您真好。」
她微不可見地勾了唇角,又壓下去,狀若無意地伸手,捏一把我頰邊軟肉:「去玩吧,有什麼想要的隨時跟我講。」
我乖巧地牽著妹妹轉身。
腦中又聽到她的聲音:【手感也太好了,下次尋個理由再捏捏?】
我心中好笑,母親著實有些可愛。
隻是可憐了我這張小臉。
罷了,誰讓她喜歡呢。
自己認下的母親,隻能自己寵著了。
3
眼見我們這邊闔家歡顏,有人著急了。
嬸娘借口給我們送冬衣,夜間來訪。
「天可憐見的,果真是沒娘的孩子,到了這種天氣還穿得如此單薄,快,換上嬸娘親手給你們做的衣裳。」
我拉著小妹後退一步,躲開她的手:「嬸娘慎言,我們是有娘親的。」
笑話,我與小妹穿的衣裳,填充了上等的鵝絨,既輕便又暖和,是繼母尋人做的,僅得三件,我三人一人一件,連父親都是沒有的。
況且府中每季衣裳都有定量,若真短缺了我們姐妹的,也是她掌家失誤。
與繼母何幹?
是我太蠢,前世看不穿其中利害,被她蒙蔽利用。
她「哎喲」一聲,欲蓋彌彰:「是嬸娘失言了,畢竟後娘不似生母,又不曾生育過,待你們不夠細心也屬正常。
「等她日後有了自己的孩子,自然就懂得了。
「隻怕那個時候,也沒有心思管你們了。」
她嘆息搖頭,似心疼又似惋惜:「薔兒莫要犯傻,後娘隔心,你可要抓緊你父親的疼愛,不然待她生了兒子,府中哪還有你和薇兒的容身之地。」
這話說得高明,看似為我們姐妹著想,實則句句挑唆,讓我一個女兒與繼母爭寵。
也虧她說得出口,便是真的繼母刻薄,祖母在世,難不成還會看著親孫女受磋磨?
我又不是真的八歲孩童,自是不會信她。
然我心中清楚,若我這邊使不上力,她會在別處與繼母為難。
於是佯裝被說動,抿緊雙唇,沉默不語。
她信以為真,湊過身來:「薔兒,嬸娘教你……」
一陣竊言,教我說謊話,告黑狀,無中生有欺騙父親,將繼母塑造成一個佛口蛇心的惡毒婦人。
與前世無異。
我眼神漸冷,卻佯裝害怕:「可若被父親發現,定會生薔兒的氣。」
「莫怕,嬸娘會幫你的。」
4
初一十五,是全家給祖母請安的日子。
堂兄入屋之時,手上舞著匕首,狀似無意地自小妹肩頭劃過,棉衣面料被割破,一時間,白色的絮狀物飄落滿屋。
妹妹年幼,眼見新衣被毀,「哇」地哭出聲來。
不待繼母反應,嬸娘搶先一步將妹妹抱進懷裡,口中還不忘斥責堂兄:「錦文,你怎的這般大意,嚇到你妹妹了!」
而後,似突然發現般,「咦」了一聲:「這是何物?」
她扯出一團鵝絨,那絨處理得極細,一絲羽梗都沒有,乍看之下,與柳絮無異。
她著急挖坑,沒有注意其中細節,隻顧著面露痛色,惡狠狠瞪向繼母:「嫂嫂,府中今年將冬季的用度撥至各房,雖銀錢不多,也不至於讓你如此苛待孩子吧,竟用柳絮充當棉花,若將孩子凍出個好歹,外人該如何議論你這個後娘,又該如何看待我們侯府!」
一番疾言厲色,堵得繼母啞口無言。
似是嫌火燒得不夠旺,她垂著淚向祖母請罪:「母親,也怪兒媳無能,府中事多,偶有失察,這才讓兩個孩子受了委屈。
「可憐她們生母早亡,兄長身為男子難免粗心,便是受了苛待,也不知該找何人傾訴呀。」
她一番哭訴情真意切,成功讓祖母黑了臉。
「裴氏,你有何言?」
我看到繼母於無人處翻了個白眼,心中罵著:「格老子的,何言?無言!告我黑狀還要我自證,我隻想打爆她的狗頭!」
心中腹誹,面上還是一派淡然,繼母起身行禮:「母親,此非柳絮,乃是鵝絨。取自鵝腹最細小的絨毛,由匠人反復清洗烘幹後方能制成衣衫,保暖遠勝棉花。
「隻是鵝絨難得,兒媳嫁妝中亦隻有少許,隻夠給兩個孩子做衣裳,便沒有孝敬母親,還望母親莫要介懷。」
祖母自是知曉鵝絨的,隻是鵝絨金貴,又處理得這般仔細,她才一時沒有注意。
她招手將小妹喚至身前,輕言誘哄:「薇兒喜歡母親嗎?」
小妹剛止住哭泣,眼中還包著淚水,聞言連連點頭:「娘親好,有新衣裳,還有糖吃。」
小孩不會撒謊,祖母緊蹙的眉頭舒展開,對著繼母安撫道:「你是個好的,今日的事讓你受委屈了。」
視線撇向一邊的嬸娘時,沒了好脾氣:「舒氏,雖說你出身低,但嫁入侯府也十數年了,竟還錯把鵝絨當柳絮,咋咋呼呼,險些冤枉了你大嫂!這般沒有見識,實難當得起侯府的管家之責。
「如今你大嫂入了門,你便將管家之權,交出來吧。」
5
嬸娘失了管家權,自是著急。
入夜,她借了堂妹的由頭,再次來訪。
「薔丫頭,給你準備的柳絮,怎就成了鵝絨?」
我佯作怯怯,眼含珠淚:「嬸娘,薔兒不知道。」
我才八歲,哪裡分得清柳絮和鵝絨呢?
她縱是惱怒,也不會懷疑是一個孩子做的局。
果然,她聯想到繼母身上,神色恨恨:「好個裴氏,我真是小瞧了她。」
察覺到我的目光,她收斂恨意,又露出慈愛模樣:「薔兒,今日之事你當看出,這裴家貴女,不止心思手段復雜,對我們蕭家,也是頗為看不起的。
「眼下,她沒有站穩腳跟,與你們總要做些面子功夫,待她生下親生骨肉,將你爹的心攏了去……」
她輕聲嘆息,目露悲憫:「都說有了後娘就有後爹,若你父親心偏了,嬸娘縱是想護著你們,怕也是有心無力。」
她見好就收,揉了揉我與妹妹的腦袋,做足戲碼,方轉身離去。
我知她心機,自不會上當。
可小妹已被嚇哭了。
她扯著我衣袖,抽抽答答:「阿姐,爹爹也會不管我們嗎?」
她還小,不懂其中算計,隻被「後娘」二字嚇到。
隔壁孫尚書,就是娶了一房不好相予的繼室,將嫡出女兒一陣磋磨。
那五歲女娃,正是小妹的玩伴。
我前世亦是因此,才會輕易被嬸娘唬住,認定繼母都是壞人,不會善待原配嫡出。
「小妹不怕,阿姐會保護你的。」
我將人攬入懷中,輕拍後背安撫。
對於小妹,我是愧疚的。
她自小柔弱,對於繼母並無抵觸,本可以在長輩的庇護下平安長大,是我自以為是,處處與繼母敵對,逼得她不得不與我一起,遠離繼母。
前世她被迫嫁給紈绔,直至身S,我都不知她遭遇如何。
正難過間,有人自我手中接過妹妹,隨即清冷的女聲響起:「娘親也會保護薇兒的。」
繼母親昵地抵了抵妹妹的額頭,眉眼中浸染著濃濃笑意。
6
早在嬸娘第一次找上我時,我就將事情告知了繼母。
重生之事駭人聽聞,若無憑無據就勸父親遠離二房,且不說該如何自圓,以父親的為人,也斷不會相信一個孩子,十之八九隻會換來一頓斥責。
畢竟,父親身為家中長子,自小受的教養,便是兄友弟恭,家和萬事興。
莫說如今二房野心未明,就是二叔真的做錯事,父親大概率也會原諒他的。
我唯一能信任的,隻有繼母。
我把自己當作真正的孩子,鸚鵡學舌一般,將嬸娘的話對著她重復了一遍。
繼母聽後並未深究,隻是看向我的目光略帶深意。
我聽到她內心言道:【這孩子肯定知道點什麼,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願意說就算了。
【特意來提醒,也是為我好。
【果然女兒就是貼心小棉袄。】
她如同對待大人一樣,問我想法,與我討論,最後定下計劃,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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