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師妹同時中了寒毒。
師尊滿眼都是虛弱的小師妹,未曾注意到同樣臉色慘白的我。
他抱著小師妹匆匆離開,卻將我丟在了白雪茫茫的昆侖山。
寒毒發作即將喪命之際,一片緋紅的衣角出現在我眼前。
抱著劍的少年朝我伸出一隻手,嗓音倦懶:「走吧,我帶你下山。」
後來,劍宗那位極負盛名的天才少年在仙門大比上一劍挑百人,隻為求娶乾山派大師姐。
素來端方自持的明華仙尊驟然面沉如水,當眾回絕:「不可,她與本尊早有婚約。」
少年卻挑眉一笑:「哦?可她與我,已行雙修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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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昆侖秘境即將關閉,眼看身中寒毒的小師妹還沒出來,我忍著胸口劇烈的痛楚,強行捏訣撐起秘境大門。
小師妹走出秘境的瞬間便身形一晃,臉色慘白地倒在地上。
我正要上前查看,眼前忽地出現一角雪色衣袍,那人彎腰把小師妹抱了起來。
「師尊……」
我心中一喜,艱難地朝他的方向挪動一步。
「葉如簫,你師妹寒毒發作,恐有性命之憂,我先帶她回宗門。
「你修為高深,這一段路不算什麼。自己回來吧。」
話落,他白衣獵獵隨風而動,頭也不回地消失在茫茫雪域,隻留下我一個人。
我怔愣在原地,再也壓制不住體內洶湧翻騰的寒氣,「哇」地吐出一大口鮮血,隨後重重摔倒在雪地裡。
我竭力抬起頭望著師尊離開的方向,冰冷的淚水無聲滑落,心中漸漸漫上絕望。
師尊……
縱使你心中厭我至極,不願與我有任何接觸,難道就沒有注意到我也中了寒毒,性命垂危。
你帶著小師妹毫不猶豫離開之時,就不承想過丟下我一個人在昆侖山,我也會出事。
寒風瑟瑟,紛紛揚揚的大雪落下,我蜷縮著身體躺在雪中,眼睫不住地顫抖著,幾乎要合上。
可眼前那攤刺目的鮮紅卻不斷地提醒我,不要閉眼,不要就這麼S在這裡。
我猛地打了個戰,哆嗦著手從儲物囊裡摸出一枚玉佩。
玉佩雕刻鏤空海棠,通體翠綠冰透,古樸素雅。一看便知珍貴難比,世無其二。
這是父親仙去前給我留下的。
也是我和師尊——明華仙尊的訂婚信物。
2
乾山派明華仙尊,冰清玉潔風姿無雙,向來為世人所稱道。
他心懷大義,雖被修仙界奉為第一仙尊,卻常常親自下山扶危濟困。
不管是救落水小兒於深潭,還是為無名村莊驅魔除妖,隻要是他遇到的事,從不假手於人,也從不推脫逃避。
雖然明華仙尊總是冷著一張臉,一副拒人千裡之外的姿態,連門中許多弟子都對他避之唯恐不及。
但剝開那層冰霜,他亦有溫柔的一面。
是他不惜靈力盡失,從屍山血海中把我拽出來,背著我一步一步爬上乾山。
也是他不厭其煩,一遍遍教導我乾山劍法,告訴我:「若要渡人,必先渡己。」
會仰慕這樣一個人,好像是件理所當然的事。
師尊多吃了一口的甜湯團,我悉數摘抄下配方,不厭其煩地練習和餡揉面,隻為了他再吃到時唇角悄無聲息綻開的那抹笑。
師尊偶爾提起的可令人起S回生的白骨花,哪怕生長在魔淵之側的懸崖絕壁,我也願意忍受亙風和魔氣的侵蝕,千裡迢迢去為他摘來。
師尊說琴音高雅,高山流水唯不遇知音。於是我在凡間遍尋古琴,拜訪名師學習琴藝,隻求他下次孑然立於山巔時,我能為他奏一曲陽春白雪。
在未曾察覺之時,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隨他的次數越來越多,以至於到了我自己都驚覺太過明顯,有意隱藏的地步。
隻是少時的愛慕太難遮掩,越想藏越是藏不住,終究讓師尊察覺了這件事。
意料之外的是,他未曾動怒,隻是冷淡地告誡我:「修行為重,莫要耽誤了自己的前程。」
我羞愧難當,逼自己歇了這念頭,莫要再對師尊起不測之心。
不料父親知道此事後,在臨終前以掌門之尊逼得師尊與我結下婚約。
我從未見過師尊露出如此難看的表情。
他明明氣到想拂袖而去,卻因為父親對他的救命之恩和知遇之恩,不得不應下了這份婚約。
父親仙去後,我心有慚愧,主動向師尊表明願意退婚。
師尊卻霎時冷了臉,不無譏諷地反問:「想訂婚便訂婚,想退婚便退婚。在你們父女二人眼中,到底把我當成什麼?」
退婚一事便不了了之。
隻是從那以後,師尊對我的態度從一開始的冷淡疏離,逐漸視而不見,到最後厭惡至極。
他曾經說過隻有我一個徒弟,卻在那之後連著收了三個師弟師妹進門。
他對新弟子躬親教導,對我冷眼相待。
同門切磋時,他會在旁指點師弟師妹們。輪到我上場時,他早已轉身離開。
連剛進門的新弟子都知道,整個門派裡明華仙尊最不待見的人就是我,是他破格收的第一個徒弟,也是他曾經最寵愛的弟子。
我與師尊的婚約從未對外公開,因此他們猜測我品行不端,暗中犯下不可饒恕的過錯,才引得明華仙尊如此厭惡。
師尊知道這些事,卻不曾為我澄清一句。
大概他早就在心中恨我至深,巴不得我早點S掉吧。
我握著海棠玉佩的手指用力收緊。玉佩轉瞬化為齑粉灑落進雪地裡,和茫茫白雪融為一體,再也看不到了。
信物銷毀,婚約自然解除。
但是,單方面解除婚契是會受到反噬的。
喉內一股腥甜彌漫上來,仿佛被蟻蟲啃食的劇痛遍布四肢百骸。
胸腔裡的寒氣也一寸寸把我的骨髓都凝結成冰。
真的,好疼啊。
恍惚之間,我仿佛聽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葉如簫!葉如簫!!」
我費力地睜開眼,眼前劃過一片緋紅的衣角。
隨後一段袖口收緊、包裹銀甲的手臂出現在視野裡。緊接著,我感覺自己被人抱了起來。
「走吧,我帶你下山。」
3
我醒來時已經不在昆侖山。
隔著一扇屏風,相對而坐的兩人正在交談。
「……由於契約反噬,寒氣侵入經脈丹田。她現在的情況很嚴重,靈氣溢散,修為盡毀。除非把寒氣從體內逼出,否則就算有白骨花也難救。」
「可是偏偏她經脈毀了個徹底,體內靈氣亂作一團,根本沒辦法自己逼出寒氣。」
「可還有別的辦法?」
「有倒是真有一個……隻是你和她,恐怕都不會願意。」
兩人一邊聊一邊站起來朝門口走去,接下來的對話我就聽不到了。
屋門打開復又關上,一人從門口折回來,徑直繞過了屏風。
瞬間四目相對。
我一眼認出來人正是劍宗風頭無兩的天才少年江遠陵,十年前下山歷練時曾與我結伴而行。
江遠陵微微一愣,不自然地笑了笑:「原來你醒了啊,剛才的對話你是不是都聽到了?」
「咳,那什麼,葉如簫……」
他眼神飄忽不定,冷不丁地拋出一道驚雷:「你願意跟我雙修嗎?」
4
我沉默幾許。
「是為了逼出我髒腑的寒氣?」
江遠陵頷首「嗯」了一聲,又說:「你若是不願意的話,我再想其他辦法。」
「不過。」他略微偏過頭,耳尖有抹淺淡的粉紅。
「我在修仙界其實挺受歡迎的。天賦極高,一劍挑百人不在話下,長得不錯,家底也好。而且我現在還精通廚藝……總之,跟我結為道侶其實不吃虧的。
「我聽聞這幾年你身邊也沒有什麼來往親近的男修,你要不考慮一下?」
我一言不發,垂眸望著手掌出神。
「算了,我再想……」
「我願意。」
江遠陵猛地抬頭看向我,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我向他伸出手,一枚印記在掌心浮現:「我葉如簫願與江遠陵結為道侶。」
江遠陵迅速接道:「山河湖海為證,四方神明在上:我江遠陵自今日起與葉如簫結為道侶。」
掌心相貼的瞬間,一股暖流注入體內。
那些紊亂纏繞的靈氣逐漸平靜下來,原本破碎的丹田仿佛被溫和的春雨滋潤,強壓下去的痛楚逐漸被撫平。
5
由於經脈俱損,我遲遲不曾回乾山。
三月後,師尊親自下山找到了我。
他一來便開門見山道:「葉如簫,從昆侖秘境出來後,你為何遲遲沒有歸山,也不曾向山門稟報?」
我不答反問:「三月前,師尊從昆侖山帶走了身中寒毒的小師妹,不知小師妹現下情況如何了?」
「治愈及時,星瀾已無大礙。」
「那師尊可知,這寒毒若是沒有及時拔除會有什麼樣的影響?輕則寒氣侵入髒腑,丹田受損,修為被廢。重則喪命九泉。」
師尊微微皺起眉:「葉如簫,你到底想說什麼?」
「不想說什麼。隻是師尊當日走得匆忙,恐怕沒有注意到在昆侖秘境中了寒毒的,不止小師妹一個。」
我抬起頭看著他,平靜道:「不巧,我就是差點喪命的那個。」
師尊微微眯起眼,臉色卻陡然冷了幾分:「你的意思是你也中了寒毒?
「葉如簫,你以為我不知寒氣入髓是什麼反應嗎?你身上可有半分寒氣纏繞的現象!?」
他怒而斥道:「我竟不知從何時起你已經變得如此面目醜陋!那日我為了救星瀾一時情急才把你留下,以你的修為從昆侖山出來不是什麼難事,可星瀾卻多一刻都等不了。
「身為乾山大師姐、未來的乾山掌門,葉如簫,你對這件事就如此斤斤計較,甚至不惜違背山門禁令擅出不報,編造謊言欺瞞師長?!」
「是我管教不嚴,才養成你如今驕縱乖張的性子。」師尊面上浮現失望,一束金光自他袖中閃現,縛仙索憑空出現。
「既然你不願回山,那隻好由我親自動手帶你回懲戒堂領罰,好好管教管教你的言行。」
電光石火的瞬間。
「錚——」
青霜似的飲秋劍不知從何處飛來,兵刃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音。金光閃爍的縛仙索被這一擊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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