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男朋友是個病嬌變態。


 


我不在家的時候總是抱著我的內衣褲躺在床上哭。


 


這天,我發現有個醉酒男一直不遠不近地跟在我身後。


 


甚至大膽到一路尾隨到我家。


 


我淡定打開門,不易察覺地勾起唇。


 


畢竟家裡那小子,最近可憋壞了。


 


1


 


我老公是個絕世病嬌,而我,極度缺乏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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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認為我們倆天生一對。


 


這是我第二次發現有人跟蹤我。


 


第一個試圖跟蹤我的人,現在已經被我制服在家裡。


 


要說我是怎麼發現被人跟蹤的。


 


那還真要得力於一個獨居女性的警惕性,我每晚回家前,輸入完密碼。


 


都會把門鎖用衛生紙擦一遍再進屋。


 


直到那天,我發現我家門口的鞋貌似被人動過。


 


而且房門口還被人扔了一袋垃圾。


 


我嫌棄地拎起垃圾袋,袋子上黏黏的液體粘在我的手上。


 


我嫌棄般地把垃圾扔回門口,轉身進了電梯。


 


進電梯的前一秒,我的嘴角勾起一抹笑。


 


變態病嬌,要上鉤了。


 


果不其然,當晚回家,我就發現我床貌似被人睡過。


 


枕頭上有不屬於我的洗發水的味道。


 


我沒有聲張,悄悄在房間裡裝了監控。


 


可是每一次,監控都被人悄悄蓋住,我一次也沒有抓到人。


 


直到有一天,我和同事們在外面聚餐,很晚都沒有到家。


 


手機裡收到了一條陌生的短信。


 


「寶寶,怎麼還沒回來?」


 


「是出什麼意外了嗎?」


 


「要不要我去接你?」


 


我思索了一會兒,給他回了一條短信。


 


【靈清山莊-507 包房。】


 


短信回復得很快,不出半小時,我就收到了回復。


 


「我到了,就不進去接你了。」


 


「黑色的卡宴,就停在門口。」


 


我挑了挑眉,沒想到現在變態病嬌都這麼豪了?


 


和同事打了一聲招呼,我拎著包出了門。


 


黑色的車很明顯,我開車門坐上了後座。


 


我能很清楚地感覺到開車的人全身緊繃。


 


我好笑地看著他,「反正你知道我家在哪,走吧。」


 


那人從副駕駛拿來一個飯盒,聲音腼腆,「裡面是我親手熬的醒酒湯,你喝一點再睡。」


 


我想也沒想,便打開了蓋子。


 


「你不能給我下藥吧?」


 


那人搖了搖頭,「我不敢給你下藥。」


 


我想也是,一個變態病嬌,怎麼可能敢給我下藥。


 


他做的醒酒湯很好喝,甜甜的,不知道加了什麼東西。


 


車子平穩地駛進我家,「不上去坐坐?」


 


我假意地邀請著,沒想到開車的人想都沒想,點頭答應了下來。


 


「好啊。」


 


我輕輕地咬著牙,和他一前一後地進屋。


 


一進屋我就聞到了一股香味。


 


「誰允許你在我家裡開火的?」


 


「熬的湯,用的餐具都給我洗幹淨了嗎?」


 


那人低垂著頭,讓人看不出情緒。


 


額前的劉海長得已經能擋住眼睛,我看著好笑,伸手去幫他弄了一下劉海。


 


那人突然喘著粗氣,握住了我的手腕。


 


我想踹他,卻被他控制住,一點都動彈不得。


 


他把我推倒在床上,鼻涕眼淚蹭了我一臉。


 


「老婆,玩夠了嗎?」


 


「可以輪到我玩了嗎?」


 


2


 


我被他折騰了大半宿,第二天下床的時候腿都是軟的。


 


S小子!玩遊戲劇情都不認真,看來要好好找個借口懲罰一下他。


 


這天上班,我特意拿了一部沒安裝定位的手機。


 


走之前還把包裡藏著的定位器都給扔了出來。


 


這小ƭųₜ子總喜歡往我身上放這些東西,他以為我不知道,實際上小心思都藏在臉上,讓人一猜一個準。


 


果不其然,剛到單位手機上就收到了好幾條短信。


 


「老婆,人在哪裡?手機在哪裡?」


 


「包裡的東西在哪裡?」


 


「我的愛又在哪裡?」


 


他發了一長串哭哭的表情包。


 


我看著屬實好笑,打開手機查看家裡的監控。


 


這小子果然趴在我睡過的地方哭。


 


哭得一抽一抽的,隔幾分鍾就看一眼手機。


 


我關掉監控,沒理會他發過來的消息。


 


「真真,有人給你點的外賣,我給你拿上來了。」


 


我接過外賣,裡面是一杯奶茶,奶茶的底部還貼了一個定位器。


 


定位器被我隨手丟在奶茶裡。


 


我拿出手機給家裡的人發微信,「家裡你打掃了嗎?就好意思哭?」


 


「我的衣服你洗了?」


 


「床品都給我換成幹淨的。」


 


「下次再跟我玩這種小把戲,我讓你再也找不著我。」


 


監控裡的人收到我發的消息後,一骨碌爬起來。


 


他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打字,「知道了Ţũₜ老婆。」


 


「老婆,對不起。」


 


「晚上我去接你,老婆。」


 


我婉拒了傅沉要來接我的提議,打算跟同事們一起坐車回家。


 


傅沉是自媒體工作者,整天在家裡寫一些文章。


 


他是個變態,本身人就缺乏安全感,在成長中也沒人教他怎樣愛。


 


也就導致後來,他對我做的事情笨拙又充滿佔有欲。


 


我本人也是一個佔有欲很強的人,我們倆你一拳、我一掌的。


 


就混進了婚姻的殿堂。


 


傅沉喜歡在我身上裝滿定位器,他怕我出事,我同時也享受這種安全感。


 


變態配變態,我倆就像榴蓮和螺蛳粉,愛的非常愛,討厭的直罵有病。


 


也就是今天沒讓傅沉來接我。


 


剛和同事分別,我就聽見了身後傳來的腳步聲。


 


不遠不近,極其沒有規律。


 


我輕輕嘆了一口氣,家裡那小子最近正處在一個情感不穩定時期。


 


把這人帶回家,給他解解氣。


 


我給足了身後那人時間,怕他不敢往上跟了,專門走慢點,讓他跟上我。


 


直到在家門口,我慢悠悠地輸入密碼。


 


餘光看到那人正躲在轉角處。


 


我推門進去,傅沉看見我回來急忙取下圍裙來迎接我。


 


他走到我面前,跟蹤狂正彎腰想要進屋。


 


「他是誰?」


 


傅沉沉聲道。


 


下一秒,傅沉的拳頭就揍了上去。


 


我擺出一副害怕的模樣,「嗚ṭũ̂₅嗚嗚,他跟蹤我,傅沉,我害怕。」


 


一邊說著,我一邊把門關上。


 


免得這人跑了再出去禍害別的女孩。


 


眼見著那變態要被傅沉打S,我急忙出手攔住傅沉。


 


「不許打了,傅沉。」


 


「我們報警。」


 


傅沉聽話地停手,然後緊緊地把我護在他身後。


 


警察來的時候,就見傅沉舉著碗坐在我面前,一口一口哄我吃飯。


 


「額……跟蹤狂?Ṫų₍」警察撓著腦袋,一臉問號看向我們。


 


3


 


「跟蹤狂在那裡。」我指著被傅沉制服了的跟蹤狂。


 


警察叔叔把我們三人帶回局裡。


 


「你是說,他從你下班回家的路上就開始跟蹤你了?」


 


警察叔叔坐在我們家沙發上,一邊皺著眉,一邊做筆錄。


 


我狂點頭,「我今天下班的時候就感覺有人跟蹤我,可我沒想到這個人竟然這麼大膽,竟然敢跟著我進家門。」


 


「我都害怕S了警察叔叔,我開門的時候他就站在我身後。」Ṭũ²


 


「我老公也是因為我太害怕了,所以才會動手打人。」


 


「路上的監控,還有我們家門口的監控都能證明我說的都是真的。」


 


警察叔叔在我家裡做完筆錄,就帶著被我們揍得看不出模樣的跟蹤狂離開了。


 


幾個人剛離開,傅沉就黏到我身上。


 


「早知道今天下班我就去接你了,不然就不會發生像今天這樣的事情。」


 


「還好你沒事,還好那個人沒有對你做些什麼,不然我一定會S了他。」


 


傅沉把我抱在他的懷裡,狠狠地親了我幾口。


 


我十分享受傅沉對我這樣的在乎,在我從小到大的生活中,我幾乎很少能感受到來自父母親人的關愛。


 


所以我成長的過程中是極度缺愛的。


 


我想要很多很多的愛,想要別人的在乎和肯定。


 


甚至,在大學的時候還談過不少的戀愛,我太想要獲得別人的愛,反而適得其反。


 


好幾任男友都以我太過黏人的理由跟我分了手。


 


直到我遇見了傅沉,遇見傅沉那天,他正被人堵在小巷子裡毆打。


 


我也不知怎麼,或許是我不想看到可憐人,又或許我這個人骨子裡就攜帶著正義的基因。


 


所以我舉著手機,做了我人生中的第一次見義勇為。


 


我打了報警電話,把手機話筒開到最大,確保那幾個人能聽到我手機裡的聲音。


 


「警察馬上就來了,我勸你們不要對他做些什麼,我的手機都已經錄下來了。」


 


可那幾個人一點都不怕,甚至想要上前搶我的手機。


 


我連忙朝他們喊,「我已經把這些視頻都發給了我的朋友們,如果今天我有了什麼事情,這些視頻一定會公之於眾的。」


 


我看著那幾個混混明顯是學生模樣,更有了一些底氣。


 


學生,可是這個世界上最好拿捏的一個群體。


 


果然,他們聽我說完這些話,急忙四處逃竄。


 


我陪著傅沉等警察來。


 


那時候的傅沉,就像是個S馬特少年,他額前的劉海把眼睛全部擋住,整個人身上都有一種生人勿近的氣場。


 


我小心翼翼地掀開傅沉額前的劉海,露出裡面光潔的額頭和深邃的眉眼。


 


不得不承認,在那一刻,我愣住了。


 


被警車的聲響提醒,我才緩緩回過神。


 


「你是哪個學校的學生啊?被人欺負怎麼不找老師?」


 


傅沉惡狠狠地看了我一眼,「要你管。」


 


可他回頭時我明顯看到他的耳根紅透了。


 


兇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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