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羽林衛將皇上的長刃卸了下來。
夜晚,曖昧的燭光湧動在皇殿的陰暗處,威嚴虛偽的帝王此時卻像隻狗一樣趴在地上,扭動著要食。
「藥、藥呢……」他的手碰到了一處。
他艱難地睜開眼,看見我站在他面前。
皇上討好地往前爬了一些,手指哆嗦地扒在我的鞋面上。
「景儀,是朕的景儀。
「國師呢,朕聽他的話,藥沒了,朕好難受。」
他嗚咽著,像是野獸瀕S大口地呼吸:「好難受,朕、朕受不了了。」
「很快就好了。」我平靜地說完,將一顆丹藥扔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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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丹藥順著地面滾了幾圈,皇帝看見也管不得它上面是否沾了灰塵,直接就衝過去塞進嘴裡。
身體因為服藥後的滿足而開始戰慄、抽搐。
他眯著眼,聲音倦懶:「不夠,不夠……」
門外,潋辛安靜地站著,看著眼前的一切。?
「去把明遠善和長公主帶來。」
我退後一步,再看了幾眼這狗皇帝最後的模樣,輕聲衝門口的士兵說道。
明遠善和長公主都在外面,很快就被士兵押了過來。
明遠善見到我,眼中帶著歡喜:「鶯娘。」他想要掙脫開士兵的束縛,卻被狠狠打了一下。
「鶯娘,你是來救我的對不對。」
我輕頷下顎:「將藥拿來。」
羽林衛將所有的藥都拿了過來。
「匕首。」我繼續說道。
他遞給我一隻匕首。
「兩隻。」
羽林衛將兩隻匕首都遞了過來。
我將匕首扔在地上,又伸手拿過藥瓶。
明遠善看著我的動作,表情逐漸狂喜。
他果然也服了丹藥。
否則又怎麼會日日夢見上輩子慘S在雪中的我呢。
我看向門外的潋辛,再轉過身時,眼中再無情緒。
「明遠善,上輩子欠我的,你要還的。」
我說罷,便將丹藥瓶扔在地上,明遠善還未反應過來,旁邊的長公主卻忽然竄了出去。
皇帝也衝了過去,他眼裡隻有散落在地的丹藥,他用舌頭在地面上卷起丹藥,挪動著吃完了一個又一個,身體興奮地抽搐著,嘴裡白沫橫出。
「滾!別吃我的藥!」長公主披散著頭發,像厲鬼一樣衝皇帝吼叫著,眼看丹藥越來越少,她餘光瞥見地上的匕首,拿起匕首就衝皇帝身上刺去。
她完全沒有理智了。
明遠善也沒好到哪裡去,他痴痴地笑了一下想要上前,下一刻身上就多出來一把尖刀。
長公主將利刃狠狠捅進他的心口處,她獰笑一聲,旋轉刀把。
SS了兩個人,她終於安心地享受自己最後的盛宴了。
她吃完所有丹藥,仰躺在地上,呼出長長地一口氣。?
她含糊著咽下最後一顆,開始劇烈抖動起來,口吐白沫,最後猛地抽搐了一下,而後咽氣了。
結束了。
都S了。
我平靜地看著地上扭曲的屍體,聲音溫和。
「下地獄的是你們才對,不該是我。
「明少卿毒害皇上和公主,斬立絕!」
我說罷,抽出一旁護衛腰間的佩刀,衝著地上的屍體狠狠釘了下去!
那血紅到攝人,噴在刀刃上。
這回才是結束了。
明遠善,你欠我的。
還清了。
31
我給明遠善最後潑了髒水,宮殿之內的事情,隻有我和兩個羽林衛知道。
我擦拭著雙手,盯著那兩個侍衛。
「你們為何效忠國師?」
他們沒有回話,我看向潋辛。
「他們是傀儡。」
潋辛看向遠處跪在空地上的人:「今夜的所有羽林衛都是傀儡。
「今夜過後,沒有人會記得今晚發生的事情。」
今夜,這個宮中,隻能有傀儡和S人。
我回想起來那皇帝說過的話——
「所有欺辱過你的人,都在這裡了。」
我看向那羽林衛,緩緩吐出兩字。
「全S。」
我再睜開眼,看著殿外遠處火光刀影交纏,而冰冷晦暗的大殿內,隻有三具冰冷的屍體。
我抱住潋辛,聲音很輕。
「過去了。
「潋辛,我們向前看吧。」
32
我知道他過得不易。
一個苗疆異子,究竟怎麼在這個吃人的皇宮活下來的。
猶記得第一次歡好時,他身上全是舊日的傷痕。
我的手覆在那上面:「你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他僵住了,呆呆盯著我,淚水頃刻滾落下來,濺落在我的臉上,滾燙。
那是我第一次,發現他過得並不如表面上風光。
第二次是我深夜從他的暗室回來,想起來有東西落在那裡,回去取。
我撞見了長公主到訪。
那個白日裡剛剛羞辱過我的女人,站在潋辛的寢宮內,笑容淡淡。
我看見剛才還好好教我如何用計的潋辛跪在長公主的腳下,臉色蒼白。
「國師,本宮很想你。」
那長公主用腳挑起潋辛的下巴,眼中欲望四起:「你便是不從我又如何,不還是跪在這裡,像隻狗一樣。
「我讓你叫,你就得叫。」
那蠱蟲,真就是可怕的東西。
我不知道潋辛用了什麼方法解開的,我隻知道,有好幾日,他不見我。
再見到他的時候,他整個人瘦了好大一圈,但臉色卻十分輕松。
我問他有什麼喜事,他不答。
潋辛站在窗邊,仰頭看了許久的天空。
那天上,盤旋著幾隻燕。
自由自在的燕,映在青年的墨眸裡。
而這些,僅僅是我撞見的。
回府的馬車上,我趴在潋辛的懷裡,他的身上很冷,我就努力往裡面鑽去,活像個打窩的兔子。
「潋辛,你身上怎麼這麼冷?」
我問了出來。
潋辛看著我擔憂的眼睛,伸出手腕。
那上面赫然是許多密密麻麻交織在一起的刀痕。
「傀儡秘術,要用苗疆人的血。」他笑了一下,「我的血,竟然能奴役這麼多傀儡,是不是很厲害?」
他在宮中,也有自己的勢力。
但他沒有讓那些人摻和進今晚的事情。
潋辛垂下眼睫,掩去情緒。
他說——
「我想自己做個了結。
「隻是真的到了這一步時,我又有些害怕。」
我抱住他:「害怕什麼。」
「害怕,以後不知道為何而活。」他的聲音很輕很淡,像是下一瞬就會隨風飄散。
「害怕,你知道我的不堪。」
我癟嘴,眼淚就要掉下來。
我盯著他:「你才沒有不堪,你是最厲害的,你教會我那麼多。」
潋辛定定地看我許久。
「早知道,就早些告訴你了。
「省得你總哭鼻子。」
他熟捻地用指尖拭去我眼角的眼淚,笑了出來。
「如果不是你,今晚恐怕我也要S在那裡。
「我們分開吧。」「我們成婚吧。」
兩道聲音重疊在一處,我怔然地看著潋辛。
「……你說什麼。」
潋辛松開我,表情平靜。
「我們分開吧。」
33
我曾經發過誓,我是絕對不會喜歡上潋辛的。
我被男人背叛、利用,上輩子衣不蔽體地S在大雪紛飛的街道上還不夠嗎。
難不成還要再跌倒一次?
可如今我盯著潋辛,聲線卻顫抖得不像話。
「潋辛,你不要開這樣的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
「……潋辛,你把我當什麼?」我問他。
他垂下眼睫,冷白的膚色襯得眼底淡淡的青色更為顯眼。
他說:「棋子。」
我氣得發抖,情緒許久不能平息下來。
「停車!」
我衝馬車外的馬夫喊道。
我看著潋辛:「你下去。」
潋辛沒有猶豫下了車。
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掉了下來,我仰頭,努力不哭出聲音。
偏偏,又被騙了一次。
我掀起車簾,看向街道上的人。
入冬了,今日下起了大雪。
空曠的街上,白雪皑皑,僅僅剩下潋辛一個人。
青年颀長挺拔的身影,孤寂,寒冷。
34
潋辛走了很久很久。
街上隻有他一個人,十分冷清。
他看著被踩出印子的雪地,隻覺奇怪。
為什麼自己又趕走了璃鶯?
他覺得自己的人生也如腳下這雪地一般,本是清清白白來,卻又變得那樣骯髒不堪。
可那人又回來了。
他呆呆地看著面前的人,臉上麻木的面具一點點破碎。
他有些疑惑地問道:「你為什麼不離開我?」
過多的血液流失讓他的大腦有些缺氧,他覺得自己回到了幼時,剛剛來到皇宮時。
那時,所有人都欺負他。
回到現實,潋辛站在 27 歲的街道上,看著面前的少女,輕輕地問。
「為什麼,你沒有走呢。」
我恨鐵不成鋼地跑到他面前,看著安靜而執拗地看著我的青年,眼圈又紅了。
「潋辛,我這個人,偏執得很。
「明遠善辜負了我,我不止要把他弄S,還要往他身上潑上髒水,再給他一刀。
「你如果今日真的要辜負我,那他日,你就是我的敵人,我也是要弄S你,給你一刀的!」
潋辛像是陷入了一個焦灼而重復的怪圈,他沒有回復我的話,隻是自顧自地重復。
「為什麼呢。」
那雙總是黑沉沉霧蒙蒙的眸子,此時也消了顏色。
我看不得他這樣,暗罵一聲,抱住他:「因為我喜歡你行了吧!」
潋辛終於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紅了眼,把我抱在他的懷裡,用力地像是要將我融進他的血肉裡,他說——
「璃鶯,我好像生病了。」
眼淚像不要錢一樣湧出來:「生病了你就說啊!
「我還能嫌棄你不成!」
潋辛愣住了。
「你不嫌棄我嗎。」
「我要是嫌棄你,我還回來找你!」
「潋辛!你當我闲得是不是!大晚上不睡覺在這裡陪你踩泥巴!」我抬起泥濘不堪的鞋面,笑了出來。
「傻子。」
35
潋辛是自己偷偷走進老國師的馬車的。
他是孤兒,沒有父母,從小跟乞丐、野狗搶食,飢一頓飽一頓。
後來被拐去給苗疆的煉藥師當藥人。
雖說能吃飽了,可他覺得自己快要S掉了。
好疼,每日要在他身上扎上好多針,逼著他喝下的藥更是苦得不行。
那人說,他的血是最好的藥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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