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意消散,一刀兩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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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查出是雌雄同體雙性陰陽人那天,我被父母狠心拋棄。


 


竹馬以S相逼換取他的家人收養我,並且許下承諾要愛我一生一世。


 


婚期將近,我卻意外撞見他正和白月光鸞顛鳳倒:


 


「你保養得太好了,如此粉嫩,還有一股淡淡的花香,不像我那個未婚妻的,形狀怪異,惡心極致。


 


「還好有你,不然我得孤單寂寞S。」


 


瞬間我的心如刀絞,身體像被無數根針扎著,疼痛無比。


 


人還真是善變。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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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克制著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轉過身,想要離開這裡。


 


可我不知道的是,剛在門口被江晚看見了,也不知道她悄悄來到了我的身後。


 


「沈顏…牆角聽夠了嗎?」


 


我聽見聲音,剛想要回頭,她猛地推了我一把,我來不及反應就順著樓梯滾了下去。


 


江晚站在樓梯上,冷眼看著我,無聲地說了一句「去S吧。」


 


隨後轉身回了屋,「淮竹,我廁所上完了,我們繼續吧。」


 


「剛剛是什麼聲音?」


 


「沒什麼聲音,東西掉了而已,別耽誤時間了,我等不及了。」


 


我蜷縮在地上,疼痛難忍,下意識地還是想求助於他:「淮竹,我好疼,救我…」


 


可一聲又一聲喘息聲告訴我,他沒空。


 


我不由自主地夾緊了雙腿,自卑感如潮水般湧出。


 


他明明說過我很特別,還說擁有我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在我絕境求生時,是陸淮竹以S相逼換取他的家人收養了我。


 


從那以後我暗暗發誓,陸淮竹就是我的命。


 


可他現在正和別的女人魚水之歡。


 


慢慢的,我頭頂的鮮血暈染了一整塊地板,視線也變得模糊,我絕望地望著陸淮竹的方向,祈求著他能出現…


 


突然,陸淮竹快速衝出門,可懷裡還抱著一個女人,嘴裡還不停喊著:「晚晚,你再堅持一下,我送你去醫院。


 


「對不起,晚晚,我不該這麼用力,你堅持住。」


 


他抱著江晚從我面前走過,慌亂中,甚至還踩到了我的手指,我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他卻毫無察覺,眼裡隻有懷中的江晚。


 


我再也支撐不住,緩緩閉上了眼睛。


 


再次睜開眼時,映入眼簾地就是陸淮竹充滿焦急的雙眼,他見我醒來後,松了一口氣。


 


「顏顏,你沒事吧?你摔倒了怎麼不給我打電話,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我想要抬手摸一下頭,卻怎麼也抬不起來,「我手怎麼了?」


 


他連忙將我的手摁下,「別動,你的手摔骨折了,粉碎性骨折。」


 


摔的?我怎麼記得是你踩的。


 


「顏顏,我想跟你商量個事。」他握起我另一隻手,目光裡滿是真摯。


 


「送你來的路上,我看見江晚了,她病得很嚴重,需要換心髒,你能不能…」


 


他的話如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我心上。


 


對我撒謊就算了,還要我給S人未遂者換心髒。


 


「顏顏,你別怕,我們公司新研發了一款人工心髒,技術非常成熟,換上就跟正常人一樣。」


 


他越說越興奮,眼裡透著滿滿的急迫。


 


「顏顏,江晚她沒多少時間了,我已經給你們做了心髒配型了,你們配型成功了,手術三天後就可以進行。


 


「顏顏,你人美心善,一定會幫她的對不對?


 


「你應該是最能懂她的人吧?因為你也有無法治好的病…」


 


配型也做了,手術時間也安排好了,那他現在是來通知我,還是來詢問我的意見呢?


 


我冷笑一聲,別過了頭。


 


他見我不語,臉上竟樂開了花,「顏顏,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啊。


 


「你這幾天好好休息調理,我公司還有事,先去忙了。」


 


我的心一下跌落谷底,我費力地從一旁拿到手機,給港城特殊實驗室發去了消息:


 


【嚴禮,這次實驗留我一個名額,我不結婚了。】


 


三天,夠我休息了,三天一過我就離開這裡。


 


2.


 


他走後,就再也沒來看過我,望著空蕩蕩的病房,心裡很不是滋味。


 


護士告訴我,今天必須下床走走。


 


走走也好,放松一下心情。


 


我扶著牆,低著頭一點一點的向前挪去,不知道為什麼感覺腿有千斤重。


 


走到一處,突然面前出現了另外一雙腳。


 


這個鞋…是江晚。


 


剛抬頭,她一把掐住我的脖子,面目猙獰道:


 


「沈顏,你從我身邊搶走淮竹這麼多年,你該付出代價!」


 


我拼命地拍打著她的手,試圖讓她放開。


 


她卻越來越用力,我的臉憋得通紅。


 


「淮竹給我看了你的照片,你這個怪物,怎麼配站在他的身邊。


 


「上次是你命大,這次就讓我來造個醫療事故。」


 


陸淮竹竟然還偷拍了我的照片,還隨意給別人看。


 


我艱難地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可你不也還是…站在他身邊了…」


 


而此刻的她就像是個瘋子,什麼話都聽不進去,眼裡滿是仇恨。


 


忽然,熟悉的聲音傳來,「晚晚,你在哪兒呢?」


 


斜眼看去,陸淮竹正焦急地尋找著她。


 


江晚立馬松開手,整理了一下衣服,迅速跑回了她的病房,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原來江晚一直就住在我隔壁,陸淮竹也不是公司有事,而是一直在照顧她。


 


我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這時,江晚故意把音量放大。


 


「淮竹,你真的舍得讓她把心髒給我嗎?」


 


「當然啊,在我看見她如此惡心的一面時,我的心就已經S了,但她好在還有一點用處。


 


「倒是委屈你了,暫時還不能給你個名分。」


 


我苦笑了一下,從地上爬了起來,頭暈眼花的。


 


忽然,身旁的牆壁轟然開裂,天花板也開始掉落一些碎片。


 


人們被嚇得驚慌失措,有人高呼著:「快跑啊,這醫院要塌了!」


 


我猛地反應過來,拔腿就開跑,可剛跑兩步,就感覺頭疼劇烈,腦子在裡面晃蕩。


 


我捂著頭部,紅著眼眶木楞地站在原地。


 


我不跑,會S的。


 


我鼓足勇氣,剛要向前走,肩膀猛地一痛。


 


巨大的衝擊力讓我失去平衡,我不受控制地摔倒在了地上。


 


前方的落灰也越來越多,我抬手在眼前揮了揮,才看清撞我那人。


 


是陸淮竹,他正背著江晚拼命地朝出口跑去。


 


身旁的病人能跑的就跑了,不能跑的也有家屬攙扶,而我背後空無一人。


 


從前唯一會在我身後的那個人,他帶著別的女人走了。


 


我再也忍不住,號啕大哭起來。


 


3.


 


空氣中的塵埃愈發濃烈,頭頂的石塊不停的打在我身上。


 


可這又算什麼,不及我心痛的一點點。


 


周圍仿佛就隻剩我一人,孤零零的。


 


我還活在這世上有什麼意思呢?或許這場劫就是我的命中注定。


 


我緩緩閉上眼,等待S亡的來臨。


 


我的耳邊開始不停地響起建築物撕裂的聲音,每一聲都像生命倒計時的鍾聲。


 


忽然,一雙大手將我穩穩抱起。


 


難道是陸淮竹?


 


我驚喜地睜開眼,卻在看清眼前人時,把話咽了回去。


 


「嚴禮?你怎麼在這兒?」


 


他眉頭緊皺,眼神堅定的望著前方,「你是傻子嗎?不知道跑?」


 


我想要解釋,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嚴禮抱著我,前腳剛踏出醫院,後腳樓就塌了。


 


他將我小心地放了下來。


 


煙霧散去,眼前出現了穿著各種各樣衣服的人,有醫生、護士、病人、消防員。


 


人群中,那個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


 


「消防員,你們快進去救人啊,裡面還有人!我未婚妻還在裡面。」


 


陸淮竹雙眼通紅,額頭的青筋暴起,焦急地向消防員比劃著。


 


消防員的臉掛著為難的表情,樓房坍塌嚴重,裡面有人也已經壓成肉餅了。


 


陸淮竹見消防員不動,怒吼道:「你們怎麼這樣!有人你們不救嗎?我要投訴!」


 


說完之後,猛地轉身朝廢墟跑去,用手挖著石塊。


 


一邊挖一邊小聲嘀咕著:「沈顏,你不能S,你不能S。


 


「晚晚還需要你的心髒。」


 


我的心猛然漏了一拍。


 


原來,難過也不是因為我,是因為我S了沒人給江晚心髒。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陸淮竹,我在這兒。」


 


聲音一出,人們齊刷刷地回頭看著我。


 


陸淮竹臉上閃過一絲失而復得的笑,放下石塊就朝我奔來。


 


我被他狠狠地摟在了懷中,滾燙的淚珠順著我脖頸滑落。


 


「顏顏,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知道醫院出事後我就立馬往這兒趕,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你去哪兒了?你怎麼出來的?」


 


我不自覺地看了一眼嚴禮,沒有回答。


 


一旁有人看戲道:「一看就知道是她身邊的那個男人救的啊,估計這麼晚才出來是跟他在一起吧。」


 


陸淮竹立馬抬起頭惡狠狠地盯著嚴禮,「你誰啊?」


 


我連忙擋在嚴禮面前,「他是我朋友,偶然遇見了就救我出來了。」


 


他冷笑一聲,眼睛裡的敵意沒有絲毫減少。


 


「別開玩笑了,誰願意跟你做朋友啊?」


 


確實,大家都覺得我是怪物。


 


江晚慢慢走了過來,嘴角噙著一抹笑意,不懷好意道:


 


「沈顏,你和淮竹馬上就要結婚了,現在出軌不太好吧?」


 


陸淮竹瞬間暴怒,上前揪住嚴禮的衣領,呵斥道:「好啊,你和沈顏已經大膽到在我面前出軌了?」


 


他是怎麼做到賊喊捉賊的,真是可笑。


 


「陸淮竹,我勸你適可而止。」我打掉他的手,警告道。


 


「好啊,你還護上了?沈顏,你不要仗著我寵你,你就亂來好吧。」


 


寵我?好一個寵我。


 


寵我寵到把別的女人帶回家,寵我寵到房屋坍塌卻不救我。


 


我正想開口懟他,身後一陣嚴厲的聲音傳來。


 


「誰是醫院負責人,我們查出建築材料質量不合格,請隨我們回去調查。」


 


下一秒,他的手就指向了我。


 


「是她,她是院長。」


 


我瞳孔驟縮,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當初他說要為我建造一所隻屬於我的醫院,所以我就當上了名義上的院長。


 


一直管理這些事兒的是他手底下的人啊。


 


4.


 


「陸淮竹,你在說什麼?」我震驚極了。


 


調查局的人走過來把我團團圍住,「小姐,請隨我們回去調查。」


 


我正準備開口解釋,忽然一個石頭朝我飛來,我來不及閃躲,砸在了我臉上。


 


「S人犯!我爸爸還在裡面,你害S了我的爸爸!」一個小女孩說。


 


「不曉得的以為這醫院是救人的,沒想到是S人的!」B說。


 


「會出軌的人,能是什麼好人嗎?」C說。


 


沒一會兒,大家就都開始七嘴八舌地開始攻擊我,邊說邊朝我扔小石頭。


 


頓時,我的耳朵裡開始嗡嗡作響。


 


為什麼一個陌生人憑借別人一面之詞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攻擊我。


 


時間好像又回到了以前上學時,被別人說成怪物的日子。


 


從前陸淮竹總是會幫我,可現在他也在看我笑話。


 


我無助地蹲在了地上,淚水流淌,呢喃著:「不是我,我沒有。」


 


「小姐,請跟我們走吧。」工作人員把我扶到了車裡。


 


就這樣,我被帶去調查了一天一夜。


 


走出調查局門口時,陸淮竹向我撲了過來,將我抱住。


 


「顏顏,我就知道,你肯定沒做過那些事。


 


「快跟我走吧,江晚等著你做手術呢。」


 


可笑,又是江晚。


 


我一把甩掉他的手,冷臉站在原地。


 


「我是不會給她換心髒的,你們找別人吧。」


 


他原本喜悅地表情瞬間變得陰沉嚴肅,「你答應我的啊,答應別人的事情怎麼可以不做到?」


 


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他,再說,他答應我的做到了嗎?


 


「我從未說過,我願意給江晚換心髒,是你自己認為我願意。」


 


「沈顏,你出軌的事情,我都沒有找你算賬,你倒是狠毒起來了?


 


「你要眼睜睜地看著江晚S在你面前,你才舒服?」


 


「她S不S,關我什麼事?」我抬眼看著他,語氣冰冷。


 


江晚打開車門,她面色蒼白,有氣無力地說:


 


「她不願意給我換心髒就算了,淮竹,沒必要強求別人,她說得對,我S了就S了,沒關系的。」


 


這話一出,陸淮竹更加心疼她了。


 


他一把將我的手腕拽住往前拉,嘶吼道:「這心髒,你不換也得換!」


 


我拼命掙扎,可力量終歸是敵不過他,眼看著就要被拖上了車。


 


剎那間,三四輛邁巴赫出現,一群人從車上衝了下來把陸淮竹圍住。


 


嚴禮面色冷峻地從人群中穿出,唇齒輕啟:「聽不懂人話?她不願意。」


 


「你管得著嗎?她是我的未婚妻,是我未來老婆!」


 


「這婚,我不結了!」


 


5.


 


他呆愣在原地好一會兒,不可思議地說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說,這婚我不結了!你愛跟誰結跟誰結。」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上了車,隨後開窗朝著嚴禮大喊:


 


「嚴禮!快上車。」


 


嚴禮瞥了陸淮竹一眼,冷冷開口:「好自為之。」


 


「好啊,沈顏,傍上大款了就是不一樣了啊,走了就不要回來了!」


 


陸淮竹心疼得抱住一旁被嚇壞了的江晚,她眼裡含著淚:


 


「淮竹,你不去追她嗎?」


 


「追她幹什麼,她會回來的,我們先去研究所,你心髒的事情可不能耽誤。」


 


車上,我靜靜地望著窗外,近期發生的事情在眼前一一閃過。


 


我竟然告別了自己的救命恩人,竟然告別了愛了十幾年的人。


 


此時此刻,嚴禮的出現也那麼的不真實,車裡的氣氛也尷尬得可怕。


 


「你怎麼會出現在醫院?」


 


「我如果不出現,你就S在那兒了。」


 


他的回答了,好像又沒回答。


 


嚴禮是我的大學同學,我們曾分到過一個研究所實習。


 


不知為何,他對雌雄同體雙性人這個病很感興趣,實習的時候一直追著導師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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