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慢吞吞的跟在人群最後面下樓。
心裡還在默默盤算著,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樣的。
隻是剛走了幾步,我的肩膀就被人猛地拍了一下。
我正出神的想著事情,冷不丁被嚇了一跳,渾身打了個哆嗦。
一回頭,看見刑警隊長鄭業臉色陰沉的站在我身後。
我慌了神,擠出一個笑容問道:“鄭隊長,有事嗎?”
鄭業那雙漆黑的眼睛望向我,仿佛能看穿我內心的所有想法。
他沉默幾秒,陡然拉高了聲調。
“李清,你們一家人到底在搞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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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我們調查發現,你根本就沒有妹妹!”
我心中一驚,勉強笑道。
“鄭隊長,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隨即就要跟著人群下樓。
鄭業怒極,一把扯住我的胳膊,怒吼道。
“李清,別再演戲了!”
“我去仔細查過,你爸媽確實有兩個女兒,不過你才是那個妹妹!”
“從始至終,你都沒有妹妹,而是有個姐姐才對!”
我被鄭業扯著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心中卻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鄭業說的沒錯。
在我之前,我爸媽還有過一個女兒,也就是我的姐姐,李淺。
她長得漂亮,學習也好,從小就是乖巧懂事的代名詞。
也是別人眼裡的三好學生,乖乖女。
可高三那年,她卻留下一封信,之後便消失了。
爸媽看過那封信的內容後,將信燒掉,之後再也不曾提起過這個女兒。
又過了幾年,爸媽消失了幾天,再回來時就抱了一個女嬰。
他們在孤兒院抱養了一個小女孩,從此我就有了妹妹。
自從那天起,爸媽就偶爾會用愧疚的眼神看向妹妹。
可當我想要深究這種眼神的來源時,他們又會岔開話題,或者打消我的疑慮。
我也曾經以為是我想多了。
可直到妹妹跳樓自S,留下那句遺言,之後家裡人接二連三的選擇自S。
我才意識到,爸媽他們,真的有些事情在瞞著我。
聽到妹妹的那句遺言時,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天底下,竟然有這樣巧合的事情。
這種驚恐,甚至衝淡了媽媽S亡的傷心。
鄭業顯然也調查到了什麼,可我現在不能讓他察覺到其他異常。
見狀,我環顧四周,淚眼婆娑的看向他,提高了音量。
“鄭隊長,放手!”
“我媽剛S,我要下去為她收屍!”
我的聲音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
他們紛紛看了過來,見我哭的傷心,有人開始打抱不平。
“是啊,不管有什麼事,都得先讓孩子去看看她媽吧!”
“人家小姑娘剛失去媽媽,天大的事情也沒這個重要吧!”
“就是,這得多沒心啊,非要攔著她。”
見周圍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甚至有記者敏銳的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想要舉著攝像頭記錄下來這一幕。
鄭業顯然有些擔憂輿論的壓力,他不甘心的看著我,
壓低聲音說道。
“李清,等你處理好你母親的喪事,我們必須要聊一聊。”
“我想,你也不希望你的那些家人白白S去吧!”
我乖巧的點點頭。
可心裡卻很清楚,這件事,隻有我能解決。
這也是為什麼媽媽在那麼多鏡頭前,將那句話告訴我的原因。
給母親辦完葬禮後,我帶著媽媽的日記本回了一趟老家。
不為別的,隻為了避開鄭業的糾纏。
警方已經將爸爸媽媽和奶奶的S亡全部定義為自S。
可鄭業卻SS糾纏著我不放,仿佛一定要調查明白事情的真相。
面對鄭業的反復盤問,我實在覺得厭煩至極。
回到老家那天,我迫不及待地翻開了媽媽的日記本。
第一頁,媽媽隻寫了一句話。
“清清,既然你能打開這本日記,說明你是個勇敢的好孩子,媽媽感到很欣慰。”
我捂著嘴,淚水滑落。
隻因媽媽自S那天,把我叫到她身邊。
她對我說出妹妹那句遺言的時候,攥住了我的手。
所有記者們的注意力全都盯著媽媽的嘴,沒人注意到,
媽媽在手中給我塞了一張小紙條。
紙條上寫著她日記本所放在的位置。
我遵照紙條寫的內容,成功找到了媽媽的日記本。
隻是沒想到,隻看了第一頁,就讓我潸然淚下。
我迫不及待地翻開後面的內容,想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
越看越心驚。
我沒想到,爸媽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
直到看完最後一頁,我悵然的合上了日記本。
我要等一個人。
……
十年的時間一閃而過。
妹妹十周年忌日那天,我早早的捧著一束花來到了墓地。
卻沒想到,有一個人來的比我更早。
他穿著一身黑色衣服,帶著帽子和口罩。
遠遠看過去,我看不清這人的長相,隻能看出來是個中等身材的男人。
我心中一喜。
看來我等的人,已經到了。
我摸了摸小心翼翼放在懷裡的東西,向男人走了過去。
男人見到我,似乎有些驚訝。
我衝他笑了笑,率先開口道:“你認識淺淺?”
男人點點頭,開口的聲音有些沙啞。
“對,李淺曾經是我的學生。”
他看向墓碑上貼著的妹妹照片,眼裡有些懷念的神色。
“李淺她很聰明,又聽話,是我教過那麼多學生裡,為數不多愛學習的孩子。”
“也正是因為如此,這十年裡,我總是覺得很可惜。”
“聽說今天是她的祭日,所以我才來看看她。”
男人抬眼看向我,眼裡有些我看不懂的神色。
他放輕了聲音,“你是李淺的姐姐嗎?你們的眉眼看起來有些相似。”
我仔細盯著男人帽檐下露出來的白發,笑了笑。
沒承認也沒否認,隻是禮貌性的問道。
“對了,您怎麼稱呼?”
男人頓了頓,回答道:“我姓王,叫做王路遙。”
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從王路遙身後向前一步,將帶的那束花放在了妹妹的墓碑前。
見我靠近,王路遙下意識的後退半步。
緊接著又猛然頓住腳步,有些失神的看向我的臉。
我攏了攏耳邊的碎發,就像媽媽跳樓前所做的那樣。
然後衝了笑了笑。
王路遙似乎有些怔愣,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
“你笑起來的樣子,和李淺更像了。”
我眨了眨眼,“王老師,你都十年沒見過淺淺了,還記得她長什麼樣子嗎?”
王路遙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想說些什麼補救一下。
我打斷了他的話。
“我帶了一些淺淺以前的照片,要不要一起看看?”
王路遙的神色有些猶豫,好像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我像是沒注意到他為難的神色,手緩緩伸向懷中。
隻是拿出來的不是照片,而是一個針管。
王路遙反應極快,連忙想要後退。
他瞳孔皺縮,語氣驚恐:“你要做什......”
我的動作比他更快。
畢竟這個場面,曾經在我腦海裡預演過無數次。
針管扎進了王路遙的脖子上,他的話隻說到一半,身子就軟軟的倒了下去。
我慢條斯理的帶好手套,將他慢慢拖拽到了車上。
前幾年,我為妹妹換了一個墓地。
換到了最偏僻的地方,旁邊就是墓園偏僻的小門。
從妹妹墓碑到門口的距離,最短。
這十年來,我沒有一天停止過鍛煉自己的體能和反應速度。
十年磨一劍,我隻為今天。
王路遙蘇醒的很快。
隻是他睜眼的那一刻,眼裡全是驚恐。
因為他發現,自己手腳被束帶SS捆在了床上。
一束燈光直直的打在他的臉上,讓他幾乎睜不開眼睛。
王路遙用盡全身的力氣掙扎著,卻怎麼也動不了。
我看著不停掙扎的王路遙,嗤笑一聲。
“王老師,別白費力氣了。”
“這種捆綁的方式,是我花了天價,和國外的僱佣兵們學到的。”
“目前為止,還沒人能掙脫開。”
王路遙索性放棄了抵抗,他轉著眼珠看向我,眼裡有些奇異的神色,問道。
“你想做什麼?”
我慢條斯理的帶好手套,冰涼的膠感從手上傳來。
心裡卻有種異樣的平靜。
我拿出一本畢業紀念冊,翻到了王路遙所在的那一頁。
照片裡,他遠遠比現在年輕,腰背依然挺直,頭發也尚未花白。
他站在照片的正中間,笑的一臉和藹。
而他身後站著的人,正是我的姐姐,李淺。
看著姐姐的臉,我感到有些陌生,淡然開口。
“王老師,你在風南高中教了很多年書吧,教過的學生大概數都數不清了。”
王路遙坦然的躺在床上,身形放松了下來,十分自然的回答道。
“四十年,整整四十年。”
我點點頭。
對話的氣氛輕松起來,仿佛是兩個很久不見的老朋友在闲聊。
王路遙甚至主動開口,扯起了話頭。
“不過,我印象最深刻的兩個學生,也是我最喜歡的兩個學生,你都認識。”
“恰巧,她們連名字都一樣。”
“她們都叫李淺,很好聽的名字,人也那麼漂亮,年輕,又有活力。”
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畫面,他的臉上浮現出懷念的神色。
我忍著想要嘔吐的衝動,扯了扯嘴角。
“看來,你對自己做過的事情,記憶深刻。”
王路遙露出一副溫和的表情,連語氣也十分輕松。
“當然,李淺曾經是我做滿意的,作品。”
“哦對了,我說的這個李淺,是你姐姐。”
顯然,王路遙也意識到了什麼。
他努力轉過頭,直勾勾的看向我,語氣幽幽。
“你那個妹妹李淺,是你們家特意送過來的吧?”
我沒說話,默認了這個事實。
當年,姐姐留下一封信後,離家出走。
當初我年紀尚小,並不知道信上的內容。
隻知道姐姐走後,爸媽都變沉默了,甚至連日開始爭吵。
直到後來,他們抱回了妹妹,又給妹妹取了一個和姐姐一模一樣的名字,李淺。
爸媽開始蓄意將妹妹培養成姐姐的樣子。
不僅連穿著打扮和姐姐小時候一模一樣,就連說話的語氣,走路的姿勢,妹妹也在爸媽的刻意引導下,和姐姐越來越像。
妹妹初二那年,我驟然發覺,她像極了姐姐。
後來,爸媽找了不少關系,將妹妹送進了姐姐所讀的那所風南高中。
沒過多久,妹妹就選擇了跳樓自S。
媽媽S後,我在她的日記本裡找到了真相。
原來當年,姐姐是懷著孕離家出走的。
她留下一封信,裡面的字字句句都透露著痛苦,顯然精神狀態已經不太正常,
可她沒說最重要的,爸媽不知道姐姐到底懷了誰的孩子。
隻知道,那男人,大概是在風南高中任教。
於是幾年後,爸媽在孤兒院精挑細選了一個孤兒,用來作為誘餌。
他們堅信,那人一定會再次出手。
果然,魔爪也同樣伸向了妹妹。
隻是妹妹留下的那句遺言,卻讓爸媽悔恨終生,隻能選擇痛苦的結束了自己的性命。
“其實當年我就有點疑惑,畢竟,你妹妹和李淺,實在是太像了。”
“為了找回年輕的感覺,我用了同樣的套路,將你妹妹帶回了家。”
“可惜,就那麼一次,她就跳樓S了。”
王路遙咂咂嘴,似乎有些惋惜,又有些不甘。
我心裡異常平靜,仿佛此時他談論的人和我全然無關。
“你發現這事不對,所以藏了十年,那你為什麼現在又選擇暴露自己,來祭拜妹妹呢?”
王路遙語氣平淡,他嘆了口氣。
“唉,我就知道,這事是個陰謀。”
“可我前幾天剛確診了癌症,沒幾天活頭了,S不S的,我早就不怕了。”
“隻是S之前,能在看一眼淺淺,也值了。”
“對了,淺淺跳樓之前,留下的那句遺言,到底是什麼?”
王路遙的語氣也摻雜著些好奇,想必這也是促使他來的原因之一。
惡心的情緒翻湧在我胸口,我此時想親手S了這個人。
可我忍住了,隻是站起身,和他的視線相對。
“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
“妹妹留下的那句遺言,很簡單。”
“她說,她發現了一個殘忍的真相,那個人,是她的親生父親。”
妹妹從始至終都知道爸媽的計劃,可她願意以身做餌。
隻是在她被那男人帶回家之後。
她無意間發現了一張照片。
以及一個可怕的真相。
她竟然是那個男人和姐姐的親生女兒。
痛苦的妹妹選擇自S,爸媽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結束生命來洗清自己的罪孽。
而我活到現在,則是為了揪出這個人渣,到底是誰。
聽到這句話的王路遙,瞳孔皺縮,臉色變得慘白,像是一個S人。
他聲音顫抖:“不可能,不可能!這、這怎麼可能會這麼巧,你騙我,你騙我的是不是!”
說到最後,王路遙已經流下眼淚。
即便他是個人渣,他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我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滿眼厭惡。
當年爸媽走遍了許多孤兒院,隻為了選一個和姐姐長相相似的女孩。
可偏偏,命運捉弄人,他們選中的女孩,竟然是姐姐的親女兒。
我再也掩飾不住怨恨,眼中流露出陰毒,對王路遙說了最後一句話。
“而且,你的那份病例確診,是我偽造了。”
“你根本沒得癌症。”
王路遙渾身顫抖,大汗淋漓,像是聽到了最恐怖的話。
不久後,鄭業親自帶人抓捕了我。
因為墓園的監控顯示,我將王路遙迷暈之後帶走了。
警察盤問了我許久,我都沒有說出王路遙的下落。
直到我被判處S刑的那天,我終於笑了。
王路遙這個人渣,被我關在了一個隻有我知道的地方。
沒有吃的,沒有喝的,隻有一座他永遠也逃不出去的監牢。
他將絕望的在那度過人生的最後時刻。
被痛苦折磨的這幾天,永遠洗不清他犯下的罪過。
而我,欣然赴S。
希望下輩子,妹妹能平安喜樂,而我,願意用性命來償還我的罪過。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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