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個夢,夢見我是某本話本裡的惡毒女配。我的未婚夫愛上了我的庶妹,我卻為他擋劍變成了殘廢,他嫌棄我,卻為了義務不得不娶我。
我心理開始扭曲,惡事做盡,被所有人唾棄。
後來啊,他為了懲奸除惡,在我們的新婚之日把劍插入我心口。
他和妹妹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01
真的好痛,我大口呼吸著從夢裡醒來,捂著完好無缺的心口,抹了一下嘴邊並不存在的血跡。
這幾天斷斷續續地夢到一些頗為真實的畫面,幸好這隻是噩夢。
我還是鍾家的掌上明珠鍾盈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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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又不僅僅是噩夢。
庶妹鍾盈清在屋外徘徊,屋外這麼小塊地來來回回走了有二十圈了。
我嘆了口氣,喚她:「妹妹,進來吧。」
盈清淚珠掛在臉上,楚楚可憐的樣子像極了白姨娘,令人憐惜:「姐姐,外面傳我和葉表哥都是假的,你別誤會。」
我打斷她:「我知道。」
「妹妹斷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因為我們是一家人。」
她詫異地望向我:「姐姐?」
「是真的也不要緊。」
「鍾家隻是要和葉家聯姻,如若妹妹和葉表哥情投意合,我去和祖母說把聯姻的人換成妹妹。」
我蹲下身,憐惜地為她擦擦眼淚,便走了出去。
我對庶妹不喜不惡,她本性不壞。
但對她的生母白姨娘卻沒什麼好感。
白姨娘是父親當時救回來的一個孤女,恩將仇報給父親下藥爬上了床,一夜就有了庶妹,抬了姨娘,可謂心機深沉。
我鍾家是武將世家,祖父祖母父親哥哥都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大將軍,母親為安平郡主。五年前那場戰爭,因後援來得不及時,父親和哥哥永遠留在了北疆的雪裡,祖父病體殘喘,聽聞此消息悲極攻心,沒多久也過世了。
那年我十一歲,家裡隻剩下女眷和一個三歲的幼弟,鍾家也從此沒落。
我也曾問母親:「為什麼祖母可以做女將軍保家衛國,而我不行?」
「我從小習武,精通四書五經。」
「啪!」母親第一次打了我,我捂著臉不可置信。
她蒼白的臉上有什麼閃過,S氣沉沉的眼睛又變得晶瑩,卻不是因為喜悅。
我把母親惹哭了。
她說:「珠珠,阿母不能再失去你了。」
看著痛哭流涕的母親,在旁嗷嗷待哺的幼弟,他歪著頭懵懂地望向我們,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麼。
見我看他,他開心地朝我吐口水。
我徹底放下做女將軍的想法,聽從家中安排與葉家聯姻,依靠葉家,為幼弟鋪路。
即使我從來不喜歡葉問天,那個還打不過我的窩囊廢,我也不能明白夢裡的我怎麼能為他做了那麼多喪心病狂的事。
看到屋外廣闊的藍天,我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夢裡的扭曲嫉妒的女人永遠不會是我。
天下男人千千萬,我鍾盈珠怎麼會甘願被困在這四四方方的院子,為爭奪一個男人發瘋。
02
我走出院子,盈清緊隨其後,白皙的臉上眼角紅通通,任誰看到都知道她剛剛哭過。
沒走幾步就遇到了葉問天,他來做甚?真是一點眼力見兒都沒。
他一把攔住我,像是要解釋,隻見他眼珠定定地望向盈清:「妹妹扭傷了腳,我才送她回來。」
「你別為難她。」
我覺得好笑,我教育妹妹何時輪到他來插手!
再說他以什麼身份插手?姐夫嗎?
正想懟懟他,但對上葉問天的眼睛,又想起夢中他把劍插入我胸口時,這雙眼睛無比凌厲,和現在的蠢樣子判若兩人。
心中不由得一陣鈍痛,便沒好氣道:「這事確實是你辦得不妥。」
他臉色一下就變得難看。
「不管是幾次私會盈清,還是在青山寺前眾目睽睽下抱她回來,現外頭都在傳,盈清與姐姐的未婚夫有私。」
「對你不過一樁風流韻事,對盈清而言,女子的名聲何其重要?」
「可是欺我鍾家無人為盈清做主?」
他握了握拳頭:「我確實心悅盈清,我會為她負責。」
「如何負責?」
「讓她與你一起嫁過來,作為平妻。」
「她是你妹妹,自不會與你爭。」
我忍不住嗤笑出聲:「你長得不咋的,但是想得美嘞。」
葉問天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說醜,不禁愣住:「什麼?」
我瞅了瞅旁邊低垂著頭,不講話的盈清。
我說:「我現在就去和祖母商議換婚。」
「我本就厭這樁婚事,也算是成全我了。」
葉問天皺眉,似乎想不通事情怎麼發展成這樣。
我厭惡他那副蠢樣子。
盈清終於肯抬起頭,道:「姐姐,是我對不住你。」
「多謝姐姐成全我們。」
我沒有回應她,徑直走到北屋,向祖母跪下,請求把和葉家聯姻的人換成盈清。
祖母渾濁的眼睛直直盯著我,神色嚴肅,我跪得筆直。
又過了許久,她輕嘆了口氣:「也罷。」
「珠珠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我也許久沒有去葉家拜訪了。」
這算是答應了。
又過了幾日,祖母從葉家回來,母親才知道此事,之前我和祖母默契地沒有讓她知道。
母親大發雷霆,讓我跪下,發完脾氣後又止不住地流淚:「珠珠,你糊塗啊!現在的鍾家退了這門親事,哪裡尋更好的人家?」
「更何況,葉家祖母和祖母是姐妹,葉家祖父和祖父是好兄弟,你嫁過去,親上加親,不用受婆母磋磨,葉家人自會照拂你!」
我跪下:
「葉問天喜愛的是妹妹。」
「他不喜歡我,我也厭惡他。」
「隻憑門第,母親真心覺得,我嫁給他能幸福嗎?」
母親沉默。
我繼續說服她:「木已成舟。」
「不如為我招個門庭低點的郎婿,讓他入贅。這樣我也不用離開家,和母親、祖母和弟弟永遠在一起。」
「好不好嘛,母親~」我抱著她的手臂撒嬌,她一把摟住我,抱在她溫暖的臂彎裡,摸了摸我的頭,自己的頭也靠了上去。
母親嘆了口氣:「珠珠,阿母的掌上明珠,阿母真想護你一世周全。」
「可惜你的人生路還很長,阿母年紀越發大了。」
「胡說,阿母還會陪我很久很久嘞。」
絕不會像夢裡一樣。
因為葉問天,女兒先走一步。
再過十幾日,就是我為他擋劍的日子。
這一次,我要看那一柄劍直入他心房。
03
我帶著迎春來到了市場闲逛,看著面前這個手腳都被綁在一起的女人,心裡五味雜陳。
阿塔族唯一的明珠阿塔娜,未來的阿塔族統領。
她嘴裡塞著塊破布,臉上抹著泥巴,澄澈明亮的雙眼隱隱含著淚水,倔強又戒備地看著所有人,嘴裡發出不明的嘶吼,身上的草衣破破爛爛遮不住雪白的肌膚,隱約能看出青紫的鞭打的痕跡。
老板躺在搖椅上,對我們的到來,他隻是眼一抬,繼續扇著蒲扇,頗有一種愛買不愛的架勢。
我丟了塊銀子給他,老板瞬間喜笑顏開,放嘴裡咬了咬。
我把阿塔娜塞入馬車中,吩咐迎春給她上藥。
迎春雖不解,她不明白我為什麼要買這種髒兮兮又語言不通的奴婢,但是她還是按照我的吩咐輕柔給阿塔娜上藥。
「這些人下手也太狠毒了吧!」迎春驚呼。
阿塔娜身上都是青紫,被毆打的痕跡,還有許多新舊交錯的傷痕,這是拿鞭子打得皮開肉綻所留下的。
她的神情依舊戒備和抗拒,並不是很配合迎春。
我閉著眼靠在轎子裡歇息,阿塔娜因為貪玩被人綁架,幾手倒入京城,恐怕受了許多傷害,身心都一時難以恢復。
而北疆附近的阿塔族,從未停止尋找阿塔娜。
04
正月初四,大公主的寶馬忽然絆摔在地上,它發出一陣痛苦的長鳴,馬車離了控制,搖晃撞到牆邊。
護衛警戒地拔出刀。
「有刺客!」
「公主小心!」
「公主別出來!」
「公主就在轎子中躲好!」
而眾護衛卻不敵刺客,一一被斬S。
前世盈清陪著我挑選大婚的首飾,我們剛從銀寶樓出來就遇到了公主遇刺。今生,還未到銀寶樓挑選首飾,便被人群擠散了。
發生動亂後人人自危,四散逃開。
隻有我,逆道而行。
靜靜等待葉問天的身影出現,他勇猛地朝刺客衝了過去。
隻見刀光劍影之間,右邊一閃銀光,刺客輕飄飄地躲開了。
而葉問天卻被刺客砍中了肩膀,鮮血染紅了他深藍色的衣裳。
第二刀刺進了葉問天的心脈,白刀進紅刀出,刀尖口滴著血。
他捂著胸口,連退了幾步,口中噴出一口血來,他神色冷漠地一抹,不管不顧地再次衝了上去。
我心中暢快,終於能報仇了。
卻遲遲不見刺客將刀尖狠狠地刺入葉問天腿中。
我永遠不會忘記,那刺客將刀柄刺入我腿中往右旋,一下就挑斷了我的右腿筋脈,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我握緊匕首,感到奇怪。
他現下為何不用這招對付葉問天?
鍾家祖傳功夫輕如燕,是一門輕功,使人像燕子那般在空中輕盈又迅速。
前世我就是靠著這門功夫閃到葉問天面前替他擋了那一劍。
我緊咬舌尖,疼痛使我愈發清醒。
隱約能聽見羽林軍趕來的踏步聲。
「無關人等速速撤離。」
刺客的劍和葉問天的交纏在一塊兒,難解難分。
趁著他們過招之時,我忽然出現在刺客背後,一刀砍下了他的腦袋。
葉問天捂著傷口,詫異地望向我:「珠珠?」
又驚疑不定地看了眼刺客的屍體。
他的腦袋骨碌骨碌地在地上轉了一圈,停在了長公主的轎子旁。
05
長公主拉開簾子,從轎中雍容華貴地走下,火紅色的衣裙襯得她明麗熱烈,似天上的驕陽耀眼刺目,令人一時不敢直視。
她一雙眼睛凌厲掃向眾人。
「參見長公主殿下。」
血染長寧街,四處散落著殘斷的屍骸。
我跟著羽林軍一起行禮,葉問天卻在此刻直直往後倒下,陷入昏迷。
長公主十分鎮定:
「先把這位公子帶回公主府,去宮中請劉太醫來醫治。」
「殿下,這位是工部尚書葉大人的公子葉問天,恐怕葉大人及夫人還不知道此事,能否請劉太醫來葉府中診治。」
「按你說的辦。」她淡淡瞥了我一眼,轉頭吩咐身邊的宮女,「杏兒,撥兩個人送葉公子回府。」
「還不知恩公大名?」
「吾名鍾盈珠。」
「哦?你是鍾家的?」
她眼中出現一絲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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