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淺像是受驚的小鹿,緊緊地摟著陸行野。
緩了好一會才搖搖頭。
「我沒事,隻是湯全都倒在盡歡身上了。」
她說著像是發現了什麼,咦了一聲。
「盡歡,你身上穿的襯衫好像不是很合身?」
「就好像穿的男人的衣服一樣。」
她說完,又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猛地捂住嘴。
陸行野這才注意到。
我身上穿的是他的襯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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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什麼樣子!你自己的衣服呢?」
陸行野的聲音冷冽。
我想與他爭辯。
渾身的血液卻像是被凍住了。
以至於張口的第一下沒有發出聲音。
白淺淺好心地提議。
「怪我沒出聲就端湯過來,盡歡不如先去我樓上換條合適的裙子。」
我近乎踉跄地跑上樓。
直到躲進衣帽間。
才喘著氣,看向捏在手裡的手機。
這是陸行野的手機。
短信未被點開。
隻要我在電子文件上籤上陸行野的名字。
就能忘掉一切,離開陸家。
從此與君再不相見。
6
身後突然響起的開門聲。
嚇得我一抖,手機摔在地上。
節骨分明的手攥住我的手臂往後一扯。
猝不及防地背後撞到男人的胸膛。
整個人被陸行野圈進了懷裡。
鼻尖縈繞著他身上帶著苦淡煙味的茉莉花香。
喜歡茉莉花的是白淺淺。
他身上沾染著濃烈的屬於白淺淺的味道。
我掙扎著想要脫離陸行野的懷抱。
他卻低頭,將腦袋埋進我的頸窩蹭了蹭。
深吸一口氣。
這才重新直起身子放手。
「還是喜歡小意身上的味道。」
我後退兩步,咬牙不語。
陸行野悶笑兩聲:「怎麼這個表情,嚇到了?」
「我換衣服你來做什麼?」
陸行野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上下掃視了一圈。
「淺淺這條裙子還挺適合你的,很漂亮。」
答非所問。
好在陸行野沒發現我拿了他的手機。
我頓時松了一口氣。
「我先回去了。」
還沒走兩步,陸行野抓著我的手腕,將我拽了回來。
「急什麼?要不要帶幾條裙子回去?」
「平日穿的那些牛仔褲不適合你。」
我漲紅臉。
「我還沒落魄到撿別人的衣服穿!」
陸行野一愣,笑出聲。
「新品剛昨日送來放在衣帽間,吊牌都沒拆。」
他說著俯身親昵地掐了掐我的臉。
「不喜歡的話,等我忙完這陣子陪你出去買,可好?」
我偏頭躲開他的手。
即便知道所有真相。
我依舊看不透陸行野在想什麼。
他明明決定與白淺淺結契。
又為何要這般親密地與我接觸。
好在,不管他怎麼想。
我已經徹底清醒了。
胡亂答應幾句,我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再趕回醫院,護士確認沒問題。
便安排了今晚的手術。
打了麻醉。
我昏昏沉沉地似乎做了夢。
夢見我剛來陸宅的那段時間。
奶奶去世,爸媽都不願意養我。
後來,爸爸打聽到了什麼。
便把我賣給了陸爺爺。
陸宅很大,就連衛生間都比我奶奶的家還要大。
可我不喜歡這麼大的地方,空曠冷寂。
陸行野是陸家唯一一個發現我失眠的人。
比我小一歲,被捧在眾人手心裡長大的陸少爺就這麼拿著故事本。
每日先將我哄睡了。
才輕輕離開,回自己房間睡覺。
直到佣人沒注意。
將奶奶留給我的布娃娃裹著衣服一起塞進了洗衣機。
等到發現時,本就破舊的布娃娃徹底碎成了渣渣。
我沒哭,沒鬧。
甚至沒敢怪罪一句。
隻是這一晚,陸行野怎麼也沒法將我哄睡。
他問我怎麼了。
我隻是睜著眼,反復地看著床上原本放著布娃娃的地方。
陸小少爺反應過來,跑回房間。
過了半個多小時又拿著一個娃娃木雕回來。
「這是我照著記憶刻的,就用它代替原本的布娃娃陪盡歡睡覺,好不好?」
木雕刻得十分還原。
獸人高智,陸小少爺更是小小年紀就過目不忘。
我看到他手上多出的劃痕。
忍了一天的眼淚,再也憋不住。
他拍著我的背,輕聲哄:
「木雕可以留住記憶中的美好,不容易損壞。」
「以後我都給小意刻,好不好?」
「對了,小意是我給盡歡取得的小名,盡歡喜歡嗎?」
我點頭,抽噎著問他,現在對我這麼好以後怎麼辦。
他隻是寵溺地笑。
「我會永遠永遠對小意好的。」
我聽著這句誓言入睡。
再睜開眼,瞧見的是醫院慘白的天花板。
清洗記憶手術結束了。
我反應過來。
原來當初陸行野說的不是諾言,是謊言……
7
昏昏沉沉地睡了幾次。
再醒來,對上的是陸行野緊張的眸子。
他用拇指拭去我眼角的淚水。
「怎麼哭了?」
我有些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
下意識地用臉蹭了蹭陸行野的手。
「阿野,與我結契好不好?」
病房氣氛驟然凝固。
我的腦袋頓時清醒過來。
陸行野聲音冷了下來。
「你都知道了?」
我回望著他,「如果你指的是與白淺淺結契這件事。」
陸行野沉默半晌才繼續道:
「淺淺體弱,是因為救了我的命。」
「我答應過與她結契,好好照顧她。」
這件事我聽陸爺爺說過。
隻是陸爺爺同我說的是,白淺淺害得他孫子差點丟了命。
心思重,他不喜歡。
「如果隻是這個原因,你可以為她選擇其他的結契對象。」
「與你結契,她不一定能活下去。」
陸行野脫口而出:「別的渾小子我不放心!」
群裡的聊天記錄再次從腦海中閃過。
我晦澀地掩蓋住眸中的痛苦。
陸行野不知何時拿出一個木雕。
刻的是穿裙子的我。
「小意,除了結契,別的什麼我都能答應你。」
他的聲音很溫柔。
好像很愛我。
隻是這愛,不是獨一份。
我緩緩坐起身,接過木雕。
自嘲地笑了笑。
下一瞬,直接將其從窗口丟了下去。
撲通一聲,落入池子。
我倔強地抬眸,一字一頓:
「陸行野,我、不、賤。」
8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是陸胥打來的。
他的嗓門很大,即便沒有開免提。
我也聽得一清二楚。
「哥,嫂子出事了,你快回來!」
陸行野沒有半分猶豫。
起身頭也不回地從病房跑了出去。
不知何時起,陸行野留給我的隻剩下了背影。
他走後,醫生來查房。
查完走之前,說了一句:
「我說你掛完點滴就能回去。他沒多問,隻當你是發燒。」
我聽懂,向醫生道謝。
兩個小時後,我剛拔針。
陸行野沉著臉,怒氣衝衝地回來。
「沈盡歡!你對淺淺做了什麼!」
我皺眉,「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
陸行野SS盯著我,脖頸青筋崩起。
像是極力克制著什麼情緒。
「淺淺在搶救室九S一生,你害的,你說你聽不懂?」
這麼低端的栽贓陷害,連電視劇都不拍了。
可陸行野信了。
我極其無語地笑了一下。
這一笑更是讓陸行野理智全無。
「淺淺好意借你裙子,你卻心生嫉妒害她,要是她出了事,我定要你……」
我面無表情地打斷他。
「怎麼,白淺淺出了事要我給她陪葬嗎?」
陸行野被我噎住,渾身怒氣消散。
剩下滿臉厭惡。
「沈盡歡……你真的變了。」
我沒有接話,沒有同他吵。
隻是默默地在心底補充。
變的不是沈盡歡,是陸行野。
9
我被陸行野的人強行請回了陸家。
白淺淺昏迷了三天。
我就被關了三天。
這三天,我收拾了三次行李。
第一次收拾完,第二次再整理時。
發現多了一些記不清的東西。
便又拿了出來。
隨著記憶的消散。
第三次打開箱子,把所有東西都拿了出來。
我想,我還是在陸家住得太久。
才會分不清哪些東西隻屬於我。
明明來的時候我隻帶了奶奶留下的布娃娃。
走的時候,應是空著手。
孑然一身地離去。
到第四天,便聽佣人說白小姐醒了。
我沒在意。
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倒數離開的日子。
隻是最後的一點時間。
依舊有人不肯放過我。
說是陸宅在辦單身宴。
白小姐請我下去熱鬧熱鬧。
記憶被清除了一大半。
往日的糾纏被模糊,我還記得白淺淺這個人。
但不再記得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麼。
我跟著佣人到了前廳。
白淺淺見到我,招了招手。
「歡歡,過來。」
旁邊站著的幾位瞧見,直接笑出了聲。
有人沒忍住出聲,「怎麼聽著跟呼狗一樣。」
白淺淺姿態親昵地拉住我的手。
「是不是嚇壞了?是我身體不好過敏導致短暫休克,不怪你。」
我沒忍住提醒她。
「你應該說不是你的錯,而不是用高高在上的語氣說不怪你。」
「還有,請叫我沈盡歡,謝謝。」
白淺淺沒想到我會這樣當眾下她的臺。
臉上的笑容僵住。
但很快調整過來,拿出一張請帖。
「盡歡,我和阿野結契你可一定要來,我給你排在前排最好的位置。」
我瞟了一眼沒接。
「我有事去不了。」
白淺淺卻好像聽不出拒絕。
強行把請帖塞到我手裡。
我不接,退後一兩步。
砰的一聲。
請帖落在地上。
身後響起陸行野震怒的聲音。
「沈盡歡,你又想做什麼!」
他攥住手腕,將我拖到白淺淺面前。
「道歉!」
「我沒錯,憑什麼要我道歉!」
陸行野的臉色一點一點陰沉下來。
五指收緊,捏得我隻覺得骨頭都要碎了。
我SS地咬牙。
不服輸,憋著淚瞪回去。
「被關了三天,還沒反思明白?」
陸行野威脅道,「不道歉,就繼續關著反思。」
「什麼時候願意道歉了再放你出來。」
窒息感如潮水般向我湧來。
渾身發冷,到底是低了頭。
「道歉,我道歉!」
撿起請帖,身子前傾。
深深鞠了一躬。
「對不起。」
接著恍然地笑了一聲。
「還有,祝你們幸福。」
10
一直到結契這日。
陸行野都沒再見到沈盡歡。
他忙得焦頭爛額,便喊來陸胥。
「你去看看沈盡歡,她要實在不願意過來也不勉強。」
「給她送點吃的上去。對了,她花生過敏注意一下。」
陸胥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哥,你悄悄告訴我,是不是有人逼你與嫂子結契?」
「嫂子從早忙到現在,不見你關心,反倒關心起別的女人。」
「這無論怎麼瞧,你都更喜歡沈盡歡啊!」
陸胥或許是怕挨揍,說完扭頭就跑。
隻留下陸行野愣在原地。
腦中無限循環著最後一句。
他更喜歡沈盡歡。
他更喜歡沈盡歡嗎?
陸行野後知後覺地意識到。
與白淺淺在一起時,更多的是心疼她。
即便與她親近,也不會增生欲念。
可沈盡歡……
陸行野疲憊地捏了捏眉心。
他知道,小姑娘生氣了。
平日看著軟乎,實際上倔得像一頭驢。
就像小時候,明明受了委屈卻瞪著大眼不肯掉一滴眼淚。
在這一刻,陸行野止不住腦海中閃過的身影。
他想見她。
就現在。
陸行野放下酒杯,徑直往外走去。
步子越邁越大,越來越急。
「阿野。」
陸行野停下腳步。
白淺淺望著眼前男人的背影。
突然慌了。
小跑著上前拉住陸行野的手。
「還有半個小時就要開始結契儀式了,我們該過去準備了。」
白淺淺今天打扮得很美。
身上的紅裙子,襯得她蒼白的面孔多了些許紅潤。
陸行野的視線在她臉上劃過。
出現在腦中的卻是沈盡歡豐盈飽滿的紅唇。
還有那晚香津濃滑在舌尖纏繞。
揉進骨血的抵S纏綿。
陸行野侵略的眼神,讓白淺淺提起的心又放了下來。
她嬌羞地錘了一下陸行野。
「回神啦!」
陸行野扯了扯領口,「淺淺,如果我們不結契……」
白淺淺猛地撲上前捂住他的嘴,不讓他說下去。
「大喜的日子,不能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賓客都到齊了,一切都成了定局。」
肌膚相觸。
陸行野卻像是被冰了一下,拉回了理智。
是啊,定局。
他不能現在離開,淺淺救了他的命。
他無論怎麼樣都不能丟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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