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頭對我眨眨眼,「嫂子我們等會吃海底撈,一起嗎?」
我立刻道:「好。」
傅行深在哪,我就在哪。
我走在後面,看著薛知聞摟著傅行深的肩膀,時不時說兩句什麼,雖然傅行深臉很臭,但沒有推開他。
舉止親密,無話不談。
是戀人之間會產生的互動。
我瞬間懂了。
傅行深可能不喜歡女生,他愛男人。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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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後悔又失落,早知道當初就想想能不能變成男人了。
吃火鍋時,我被推著和傅行深坐在一起。
現在他去調醬料了。
剛剛跟我說話的女生也來了,但她來時去了趟洗手間,現在隻剩我旁邊有個空位。
繼續了剛才中斷的話題。
「我觀察過你和傅行深了,他壓根懶得理你,你就等著被分手吧,最後贏的還是我。」
我看著她,腦袋瓜飛速轉動,小聲問:「你想當他女朋友?」
她風情萬種撩了把卷發,「當然,隻有我才配得上他。」
我嘆了口氣,「可是他喜歡男的。」
她愣住了,「啥?你開什麼玩笑?」
「我沒開玩笑。」
我很嚴肅,「剛剛我才發現的,他和薛知聞很親密,比任何人都親密,我懷疑,他們已經談上了。」
女生眨巴眨巴眼,我也眨巴眨巴眼。
四目相對,都從彼此眼中看到清澈的愚蠢。
過了一會,她怒了。
「你胡說八道!別以為我會信你!」
「哎呀傅哥你怎麼搞的,舀個沙茶醬還能把醬濺到嘴角,來我給你擦擦。」
兩人回來。
薛知聞放下小碟子,抽出紙巾去擦傅行深的下唇。
以我們這個角度看過去,薛知聞眸光認真專注,動作仔細,側臉似乎都透著溫柔。
女生呆住了,臉色變幻莫測,忽黑忽紅忽綠。
她看向我,腦補了一切。
以我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問:「所以…他真的隻愛你的身體,不愛你的靈魂,因為他精神上喜歡男的?」
我:「額……也許?」
她的三觀不斷地崩塌再重建,重建再崩塌,最後抓起包,直奔出門口。
「我、我先走了,我身體不太舒服,天吶,天吶,怎麼會這樣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男神怎麼會是這樣的啊啊啊啊啊,玩得太花了我不能接受!!」
薛知聞一臉懵逼,「她念叨啥呢?怎麼跑了?」
我:「可能被打擊到了?」
他的手指連帶紙巾還支在傅行深唇邊,傅行深皺了皺眉,揮開他的爪子。
「別整天 gay 裡 gay 氣的,離遠點。」
坐下後我一直給傅行深夾肉丸子夾牛肉片。
但我給他夾什麼他就冷著臉給我夾回來。
我疑惑,「你不是最愛吃這些了嗎?」
他僵住了,「你怎麼知道我愛吃這些?你到底覬覦了我多久?」
避免他以為我是變態,我急中生智。
「總要了解喜歡的人愛吃什麼吧。」
他看我一眼,依舊冷冷淡淡的,帶著幾分探究和戒備,但不再拒絕我給他夾菜。
我看著很開心,當不成戀人,那就當朋友嘛,當朋友,還能離他近一點。
火鍋很辣,傅行深吃得嘴巴紅紅的,顏色像草莓,我越看越想靠近,實際上我也這麼做了。
在咫尺之距時他放下碗。
「你幹嘛?」
「你嘴巴紅紅的嘟嘟的,看起來很好吃。」
「……不騷擾我你是會S嗎?」
我的話傳到薛知聞耳朵裡,他嫌棄道:「火鍋都被你們戀愛的味道搞臭了,能不能考慮一下單身人士的感受啊?」
傅行深丟了張紙巾過去,「閉嘴,吃你的飯。」
吃完海底撈已經過了學校晚歸時間了,我們在附近公寓訂了房間,準備明天再回去。
傅行深卻沒回房,明明很晚了,他還在下面公園的長凳上坐著,抬頭望那一輪圓月。
我想起來了,今天是他爺爺的忌日,以前每當這個時候他都很沉默,一個人站在陽臺,形單影隻,孤寂落寞。
傅行深家庭並不幸福,雖然父母挺有錢,但在他十四歲時離了婚,各自組建了新的家庭,他在哪個家都是尷尬的存在。
同年對他最好的爺爺去世了,他白天依舊該幹嘛幹嘛,晚上卻悶在被子裡痛哭,蹭得我身上都是眼淚,隻能暗暗擁緊他,希望給予他一點安慰。
他一直活得不太快樂,以前會寫寫日記傾訴,偶爾在黑暗中自言自語,是他的悲傷情緒感染了我,讓我擁有了意識。
我很想抱抱他,可我隻是一張被子。
被子若是動了,怕是要嚇到他。
但現在,我可以了。
我走過去,坐在他旁邊。
見到是我,傅行深身上氣壓驟然下降。
「你怎麼又在?大半夜的還要騷擾我?」
「不是騷擾。」
我糾正他,「我想陪陪你。」
「噢,我不需要你陪。」
我沉默了片刻,站起來離開。
「喂———」
再次回來時,我手裡多了件粉色外套,是我來的時候穿的。
他愣了愣:「你去拿衣服了?」
「嗯,給你穿的,夜裡風大。」
他並不接,「我不冷。」
我假裝沒聽見,俯下身子把外套披在他身上。
有一瞬間離他很近,雙手觸及他身體時他明顯僵了一下。
「你…」
「放心,我不親你,會得到你的同意再親的。」
他扯了一下外套,但沒扒下來,冷冷道:「你是我見過膽子最大的女生。」
「謝謝。」
我抬頭望向遼闊無垠的天空,星星很少,但很明亮。
「《尋夢環遊記》裡說過:當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記得你的時候,你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反過來也是一樣,有些人雖然表面上離開了,但隻要你還記得他,他就永遠存在,或許隻是換了一種方式陪你呢,你看不見而已。」
我偏過臉看他,淺淺莞爾。
「生命是件很神奇的事情,有時因你無意對著一件物品寄託了某種情感,它就有了人的意識,是你賦予了它生命。
「我是想說———難過的時候不要覺得全世界拋棄了你,有人在角落裡偷偷愛你,想抱抱你。」
傅行深沒說話,眼睫微垂,月光灑在他冷白的臉龐上,愈發襯得他五官精致。
空氣安靜了很久,直到他勾起薄唇,「比如你嗎?」
我愣了一秒,點點頭,「你是我很重要的人。」
他掀起眼皮,瞳眸裡盈盈映著九天上清白的月亮,「你這人唯一的優點,也就是夠誠實了,話說回來,你就這麼喜歡我?」
對於人們口中的「喜歡」,我已經理解得七七八八,但目前我隻能確定他是我很重要的人。
或許能與喜歡二字掛上點勾?
但他並不喜歡我唉。
「我知道你喜歡男人,放心吧,我會努力避免自己喜歡你的。」
他臉唰一下黑了,「我什麼時候喜歡男人了?」
「啊?你不喜歡嗎?」
我很驚訝,也有點開心,原來又是我弄錯了。
「太好了,那是不是證明我還有機會?」
「沒有,你還是不要說話得好。」
5
他站起,邁腿就要走,我拉住他的手。
「你不要總是無緣無故生氣嘛,你剛剛還誇我有優點,為了能讓我的優點更多一些,你能不能把你的枕頭作為獎勵送給我呀?」
「這是什麼邏輯?」
他皺起好看的眉毛,目光在我臉上梭巡。
然後,臉更黑了。
「上次偷喝我的水、企圖扒我的外套,這次又要我的枕頭,我很難想象你是要拿它們做什麼。」
「我說了呀,你穿的外套能讓我補充能量,實際上你貼身的一切物品都能補充我的能量,我聞一下可以短暫的精神,至於枕頭……」
我不知如何解釋了,又不能暴露我是個被子精的事實。
於是我挑了另一種說法。
「有你的枕頭在,我就覺得你在我身邊一樣。」
其實也是半個事實啦,因為枕寶間接因他存在。
「噢,那保不準你會對它做什麼變態的事情。」
他不為所動,眯起眼睛,修長兩指輕抬起我的下巴。
「長得像隻乖巧小白兔,說話做事卻像個小變態,以後再遇到喜歡的人,可不能再這麼口無遮攔了。」
我看著他的眼睛,臉頰繾綣地蹭蹭他的掌心,「我不會喜歡別人的。」
傅行深怔了怔,被燙到似的收回手,握拳抵在唇邊輕咳一聲:「很晚了,回去睡覺。」
第二天回學校時我提出想加他微信,雖然傅行深板著個臉,看起來不怎麼高興,但好歹是同意了。
昨天和他接觸了挺久,能量穩在兩格,我穿著給他披過的外套,被淡淡的靈氣包圍著,很舒服。
指尖輕撫過他的微信頭像,很開心。
我可以每天給他發消息了。
新的一天。
「你在幹嘛呀?」
「準備洗澡。」
「等會兒我們能打視頻嗎?」
「……你是變態嗎?」
為什麼又罵我是變態?
我定睛一看,完啦!
剛剛沒注意他回了什麼,隻是想看看他而已,這下又誤會了!
立刻打字,「我剛剛沒看到你發了什麼,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想看你洗澡。」
他回得很快,「噢,不信。」
嗚…委屈巴巴。
又是新的一天。
「我能去找你玩嗎?」
「不能。」
委屈??+1
「我能要你的枕頭嗎?」
「不能。」
委屈??+2
「我能看一下你的枕頭嗎?」
「不能。」
委屈??+3
「我能摸一下你的被子嗎?」
「不能。」
委屈??+4
「我能摸一下你嗎?」
「……不能!」
委屈??+n……
我很悲傷,也有點著急,他看起來一點都不想念我,可是沒過幾天我的能量條又要不足了,我要是又去找他,說不定他會更討厭我。
心情不好,獨自出來吃燒烤。
肚子塞得很飽,回去時天下起了雨。
我沒帶傘,突然很想哭。
我蹲在小路邊,眼淚啪嗒啪嗒掉。
我想我的孩子了。
6
「你……怎麼在這?」
一把傘傾向了我。
我抬起頭,淚眼蒙眬裡,看到了一身黑色大衣的傅行深。
「哭了?」
他拉著我起來,遞來紙巾,我胡亂擦了擦湿漉漉的劉海。
傅行深手抬了又抬,最後在即將碰上我的臉時轉為拍了拍我的後腦勺,語氣有點僵硬,「為什麼哭?」
我哽咽著,「我想我的孩子了。」
手中的傘差點被他丟出去。
他不敢相信道:「你有孩子了?!」
他好大聲,我縮了縮脖子,弱弱地:「嗯…你能不能帶我去見見它?」
傅行深卻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喃喃自語,「你才多大啊就有孩子了?有孩子你還強吻我,天天來找我聊天?還說想當我女朋友、看我洗澡?」
啊?這跟我多大有什麼關系?
「孩子,是你親生的嗎?」
仿佛抱著最後一絲希冀,他問得小心翼翼。
枕寶是跟我很親,我沒有猶豫,「是啊。」
他眼中的希冀頓時碎成千千萬萬片,眼眶都紅了。
我不知他怎麼了,試圖拉拉他的衣擺,「傅……」
被他的眼神制止住了。
他用那種憋屈、生氣又傷心的眼神瞪我,「你找孩子他爸去,以後別來找我。」
然後把傘塞我手上,淋著雨走得很快。
背影透著狼狽。
7
那天的傅行深真的很生氣。
我很鬱悶,難道他是怕我搶走枕寶嗎?他也很愛枕寶?
我不敢再去找他。
可是能量條隻剩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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