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悅下飛機的時候,顧時铉剛在我身上發泄過。
一通電話,他帶著滿身欲氣,迫不及待地去尋她。
看著他決絕的背影,我就知道,跟副人格打的賭,我輸了。
果然,明明她是搶走我人生的假千金,六年前是她扔下孩子逃婚去國外。
可隻要她勾勾手,我的丈夫,我的父母,我當親生女兒養了六年的孩子,全都奔向她。
我願賭服輸,把身體交給副人格,他們卻又後悔了,求著我回來。
1
柳悅是午夜時分下的回國的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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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鈴聲響起的時候,顧時铉剛在我身上發泄過。
接起電話的那一刻,他冷硬的臉部線條瞬時變得柔軟,語氣難掩激動:「悅悅,我馬上來找你。」
甚至懶得回避我。
他要在這個時間點去見時隔六年未見的前女友,帶著渾身還未消散的欲氣。
真的會隻是見見嗎?
我背過身,還是忍不住輕聲道:「時铉,能不能別去。」
涉及到柳悅的事,顧時铉就會變得異常敏感。
他丟掉了平時的冷靜,聲音帶刺一樣警告我:「楚骊,別得寸進尺,你是怎麼嫁進顧家來的你清楚,人,要懂得知足。」
身後傳來「砰」的關門聲。
我渾身發冷,胃裡一陣翻滾,衝到廁所裡把晚飯吐了個幹淨。
望著鏡子裡自己蒼白的臉,我慘然一笑。
「楚骊,」我自言自語道,「我好像賭輸了。」
我曾和自己的副人格打過賭。
如果用我的方式生活到 30 歲,我所在意的人還是不愛我,這具身體我就會讓給她。
那個楚骊和我大相徑庭,她喜愛極限運動,舉手投足間都是自信。
仿佛任何事都難不倒她。
不像我。
恍惚間,我看見鏡子裡的自己眼尾一挑,不爭氣地看了自己一眼。
無奈但溫柔。
2
「你是怎麼嫁進來的你清楚。」
睡不著的夜晚,顧時铉的話一直回蕩在耳邊。
我不可抑制地想起六年前,顧時铉和柳悅結婚的那天。
商界名流、政界要員,出席的人幾乎都是新聞裡才會出現的面孔。
毫無疑問,這是一場隆重盛大的婚禮。
然而,新娘此時卻遠在他國。
顧時铉想破了腦袋怕是都不知道,自己青梅竹馬的女友柳悅,為什麼會在這天逃婚。
但柳父柳母和我卻知道。
顧家和柳家商業聯姻,本該是圈子裡的一段佳話。
可不久前,顧時铉父親車禍去世,顧母也因受了太大的打擊生病臥床。
顧時铉剛剛接觸公司,也沒有非常出色的商業頭腦。
顧家的沒落近在眼前。
我曾撞見柳悅朋友調侃她:「都婚期將近了,你還跟著我到處浪,我怕是要被顧某人追著打哦。」
柳悅吸著女士煙,優雅地吐個煙圈,向朋友笑說:「結婚是向上走,不是扶貧,顧時铉養不起我。」
說著她把煙隨手杵滅,眉眼彎彎:「這婚,我當然不會結。」
可說歸說,她跟顧時炫依舊愛得轟轟烈烈,甚至在婚前給顧時铉生了個女兒。
我以為,她隻是嘴硬,他們最終會走向幸福的結局。
但沒想到結婚當天,柳悅還是出國了。
我第一次看到,柳母端莊優雅的神態消散得幹幹淨淨。
柳父也急得坐立難安。
柳家人最愛面子。
即使柳悅和他們毫無血緣關系,但她長袖善舞,以服裝設計師兼藝術家的身份,給柳家帶去數不盡的榮光。
以至於哪怕把我找回來幾年了,父母都沒有更正我和柳悅的身份。
畢竟,我隻是鄉下土老帽養大的女兒。
在他們看來難登大雅之堂,怎麼配成為高貴的柳家人?
所以,在這種場合上丟面子,是柳父絕對難以容忍的事。
柳父沉吟:「悅悅不想結,就算了。顧家……本來也不是個好去處。」
語氣間滿滿都是對柳悅的愛與縱容。
說著,他忽然隱蔽地看我一眼,眼裡精光閃爍,看向柳母「我等會兒就登臺致歉,就順著悅悅的心意來吧。」
柳母皺眉,立刻反駁:「那怎麼能行?當時定好的婚約,現在因為顧家落魄了馬上拍屁股走人,別人會怎麼想我們?」
說著,柳母將目光投向了我:「反正對外說的是履行柳家和顧家曾經訂下的婚約,你才是我女兒……楚骊,便宜你了,能嫁給顧時铉也算是你高嫁了。」
我說:「好。」
他們松口氣。
不知道他們怎麼跟顧時铉說的。
婚禮當天晚上,面對我,顧時铉表情嫌惡。
「楚骊,你真令人惡心!你以為逼走了悅悅我就會喜歡你嗎?」
他不願意聽我解釋,轉身離開。
背影和剛剛他趕著去見柳悅的背影重合。
3
到底還是睡不著,我輕手輕腳走進女兒房間。
門縫泄露一絲光,打在那張熟睡的可愛臉蛋上。
我目光柔軟,給她掖好被角,才回到臥房躺下。
在柳悅出國後。
我費盡心力討好所有人。
顧家因顧時铉母親去世而落魄,如一盤散沙。
顧時铉拉不下面子,我就用盡一切手段和別人搭上關系,替他籠絡人脈。
應酬的時候,酒一杯接一杯。
我喝得意識不清,嘴裡還在求人和顧氏合作。
回家後顧時铉總是眼神復雜地看著我:「楚骊,你沒自尊心嗎?」
騰出一點時間,我會回去劉家陪柳父和柳母。
為了買柳父最喜歡的畫,我連著去找那收藏者幾十次,終於買下,在柳父的生辰上送給他。
給他的時候,他在跟柳悅視頻,滿臉慈愛。
刻意讓鏡頭躲開了我,生怕柳悅看見不開心。
柳母最瞧不上我卑躬屈膝的樣子。
哪怕我曾經在出車禍時牢牢護著她,害得自己差點丟了性命。
她總是會說:「楚骊,你哪有點柳家人的樣子?真是丟臉!」
越回想,心跳聲越明顯。
我感到呼吸困難。
心髒似被無形大石頭壓迫,每一次跳動都驚起一片顫慄。
捱到天亮,鬧鈴刺耳地響在耳邊。
我蜷縮成一團,周身冷得發僵,大腦也不清醒起來。
我後知後覺吃了避孕藥,撐著爬起來給女兒做早餐。
路過餐廳,顧鏡穿著公主裙,坐在椅子上,米色小皮鞋一晃一晃。
顧鏡是顧時铉和柳悅的女兒。
柳悅出國時,她不過剛滿月。
我親眼看著她從小小的一團,長到如今精致漂亮的小公主模樣。
我早已把她當作自己的親生女兒。
「小鏡,今天起這麼早?」
我忍著頭暈,微笑著不露出一絲端倪,輕輕撫摸她的頭,「餓了吧?」
她一句話不說,偏頭避開了我,隻對著手機磕磕絆絆地打字,笑得很高興。
我的餘光瞥到聊天對象的備注:媽媽。
顧鏡問:「媽媽,我不想見到楚骊,你快來帶我走!」
對方是柳悅。
剎那間,好似天崩地裂,痛楚從心髒遍布全身。
我再一次清楚地意識到:柳悅回來了,我身邊的人必定會一個接一個地離開我。
4
顧鏡腸胃不好,我就努力學營養搭配。
幾年前的我估計想不到,廚藝平平的自己還能隨手做出一桌好菜。
顧鏡愛吃我做的飯。
所以她的每一餐都由我親手做。
拿刀叉的時候,我眼前閃現重影,一個不注意劃到了手。
一條細長的口子裡,血立馬滲出來。
佣人慌忙趕來說:「夫人,還是我來吧。」
我垂眸,用水草草衝洗過,搖頭拒絕了她的幫忙:
「算了,等會兒口味不對,小鏡又要鬧了。」
顧鏡站在廚房門口扒著腦袋看,嫌棄地皺眉:「楚骊,你怎麼老是笨手笨腳的?姥姥說得果然沒錯。虧我還跟我同學炫耀你做飯好吃呢,你這樣我還怎麼邀請人來做客啊?」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
她學顧時铉直呼我的姓名。
毫不客氣的口吻聽過再多遍,我心口還是會泛疼。
我抿著唇,蹲下身去和她平視:「小鏡,你這樣說媽媽會覺得不舒服。假如你受傷了,你會期望媽媽的第一反應是責怪你嗎?」
她應聲說:「當然不會。」
下一秒,她似乎想到了什麼,語調富有攻擊力:
「你又不是我媽媽,我才不會像你這麼笨!」
說完跑開了。
我不明白,那個最喜歡黏著我撒嬌的小鏡去哪兒了。
她小時候經常跟在我屁股後面轉,一見我就揚起笑臉,張開小手要抱抱:「媽媽,抱!」
有次我病到起不來床,她扒著我不放,眼淚大顆大顆地掉:「媽媽,快好起來,小鏡難過。」
可是漸漸地,她開始動輒對我大呼小叫、非打即罵。
她拒絕我的親近:「別裝了,你又不是我媽媽!」
也在顧時铉冷暴力我時說:「楚骊,你又惹爸爸生氣了,活該!」
冷聲說話的樣子像極了顧時铉。
又像是高傲的柳悅。
5
那天之後,顧時铉回家的時間越來越少。
好在女兒仍然陪著我。
即使她是被迫的。
我刻意忽略了她的焦躁,和寫在臉上的,對柳悅的思念。
一天晚上,我端著牛奶來到顧鏡房門口。
驚訝地發現,門留著條縫。
我正要敲門——「爸爸!你到底什麼時候帶我見媽媽啊?」
顧鏡的語氣充滿渴望。
下一秒,她沮喪道:「好吧,沒空就算了。」
我在心裡嘆了口氣。
顧鏡對柳悅的幻想,全部來自顧時铉。
但柳悅對她的愛,卻並不見得有多少。
回國這麼久,柳悅不見她哪裡是因為她忙?
柳悅之前和柳母通話那次。
她說,她早在國外找到靈魂契合的戀人了,孩子也算是留給顧時铉的一個牽絆。
精致的妝容,富麗堂皇的背景。
視頻那頭的柳悅笑得燦爛,讓柳母把鏡頭對準我:
「楚骊,拜託你,幫我照顧好時铉和我們的女兒咯,祝福你能得到你想要的吧。」
語氣輕蔑。
那時候我就明白。
對柳悅來說,孩子並沒有多麼重要。
接著,電話那頭的顧時铉似乎提到了我。
「楚骊?」顧鏡語氣復雜回答,「你不回來,她好像很傷心。」
「今天手受傷了,真笨……我才不同情她呢!」
「我知道的爸爸,是她當初逼走了媽媽,害得我們一家三口無法團聚,我恨她!」
顧時铉對她說過多少次類似的話?
我不知道。
但我幾乎能拼湊起無數個顧時铉在孩子面前貶低我、誇贊柳悅的場景。
將牛奶放在門口的時候,我的手還在發顫。
6
緩了好一陣,我才不再發抖。
收拾了一下自己,換好衣服,開車出門。
柳父管理著偌大的柳氏企業,所有人羨慕他無盡的財富。
隻有我,看到他因年老而力不從心的無奈。
這幾年,我頂著柳家人的質疑,在柳氏從基層做起,早有無數人認可我的能力。
今天是我耗費了數個月的時間精力,一手促成的項目合作慶功宴。
一路緊趕慢趕總算沒遲到,進了會場,我愣住了。
難怪一直沒人聯系我,原來,柳父帶著柳悅一起出席了。
合作對象看了眼形單影隻的我,笑著朝二人迎了過去:
「柳董,不瞞您說,我夫人仰慕令千金已久,說令千金的設計作品簡直就是藝術,她想認識很久了,隻是一直沒有機會。」
柳悅身材高挑,一身剪裁精細的純白長裙,美得明豔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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