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錯夫君後陷入修羅場

第1章

穿書後,我認錯了夫君。


 


我是書中男二的未婚妻,同男二擦槍走火後,我等著他為了向女主表忠心將我推開。


 


到時,我就可以攜款S遁,逍遙快活。


 


可我等啊等,隻等來他將我壓在床上狠狠做恨。


 


我萬分不解。


 


「你這樣雲汐月不介意嗎?」


 


他笑著重新纏上我,一臉無辜。


 


「雲汐月是霍尋章的相好,與我何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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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他難道不是男二霍尋章嗎??!!


 


1


 


第一次見到霍尋章,是個雨天。


 


我剛經歷第三次逃婚失敗,徹底擺爛。


 


我想通了。


 


按著書中的描寫,這個霍尋章樣貌、身材、性格都是一等一的好,家底更是富得流油。


 


唯一的缺點就是眼裡隻看得見女主雲汐月。


 


現在既然逃脫不了,那就履行婚約,順帶薅薅羊毛唄。


 


隻要我封心鎖愛,多多攢錢,等霍尋章為了女主推開我時,來個S遁。


 


那之後還不是天高海闊,任我逍遙快活?


 


我自以為做足了心理建設。


 


然而,等送嫁隊伍在渡口靠岸,我一眼看到立在岸邊的霍尋章時,還是被狠狠驚豔了一把。


 


2


 


霍尋章撐了一把天青色的油紙傘。


 


指骨修長,骨節利落分明。


 


墨色的衣袍在雨絲中翻飛,猶如潑墨。


 


再細看,薄唇挺鼻桃花眼,寬肩窄臀公狗腰。


 


簡直是連頭發絲兒都長在了我的審美點。


 


美色暴擊。


 


我開始呼吸急促,心跳不穩。


 


思緒裡,隻有啪嗒啪嗒雨滴墜落在他傘面上的響動。


 


耳聽著旁邊的管家喚他「霍二爺」,我腦子一暈,緊跟著掐著嗓子喊了一聲。


 


「二郎。」


 


霍尋章是定國公府大房的嫡出二少爺。


 


我是他即將大婚的未婚妻,他是我的郎。


 


那我喊他「二郎」完全沒毛病。


 


好吧,我承認,我見色起意。


 


但,人生短短幾十年,任何生不帶來S不帶去的東西都是扯淡。


 


天再大地再大,都不如我自己的快樂最大!


 


霍尋章是深情男二又怎樣?


 


他日後會為了女主背刺我又怎樣?


 


起碼眼下,他什麼都不做隻站在那兒,就取悅了我。


 


他單身。


 


他又給我提供了情緒價值。


 


那就先享受快樂唄。


 


主打一個玩家心態。


 


3


 


我快步鑽到霍尋章的傘下。


 


一股冷冷的松木香將我籠罩。


 


「大小姐……」


 


管家喚我,我充耳不聞。


 


抬手揪住霍尋章撐傘的袖子,頭也不回地朝管家說。


 


「既然二郎已經來接我了,管家就先回姑蘇吧。」


 


這副原身是姑蘇阮家的嫡出大小姐阮聆。


 


出了名的溫婉賢淑。


 


我穿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在送嫁的船隊上了。


 


我以為原身的父母不在好出逃,可沒想到,這個管家是個賊精的。


 


一路上還嘮嘮叨叨,多次試探我。


 


未免露餡,還是趁早把他打發走。


 


管家不語。


 


我揪著霍尋章的袖子晃了晃,仰著臉眼巴巴地望著霍尋章,撒嬌。


 


「二郎,你說呢?」


 


霍尋章的眼眸垂下來。


 


他先是掃一眼自己被攥住的袖子,又不緊不慢地向我看來。


 


墨色的眸光如同點漆,清冷淡漠。


 


仿佛一汪深潭,讓人無法窺探。


 


薄唇微動,他似乎要拒絕。


 


我的手指緊了緊。


 


恰好一縷風吹來,我的發絲纏到了他的襟扣上。


 


霍尋章一頓,眸光再次低垂。


 


半晌,就在我以為他要繼續拒絕時,霍尋章竟點頭了!


 


他遣走了管家等人,讓嫁妝船隻繼續沿運河進京。


 


不止如此,他還把定國公府隨他前來的下人也一同打發了。


 


不過半盞茶功夫,岸邊便隻剩下我和他。


 


霍尋章說,他要帶我改走陸路。


 


4


 


馬車咕嚕嚕行駛在官道。


 


我趴在窗子上,肆無忌憚地打量著霍尋章。


 


天空還飄落著細雨絲。


 


霍尋章騎馬在側。


 


他穿了件黑色鬥篷,遮住大部分眉眼。


 


但還是有水珠順著帽子邊兒墜落到他挺直的鼻梁,再往下滑過唇珠、下巴、喉結,最終沒入衣領。


 


又禁欲又性感,還有股濃烈的清冷破碎感。


 


誘人得不行。


 


隻是有一點,書中描寫的男二霍尋章是個溫潤如玉的人兒。


 


可眼前這個,眼角眉梢都不像是善茬。


 


不過也可以理解。


 


這時書中的劇情已經塵埃落定。


 


霍尋章為女主雲汐月勞心勞力好幾年,最終卻竹籃打水一場空,眼睜睜看著心愛之人同別人雙宿雙飛。


 


心理素質差點的,估計已經黑化報復社會了。


 


他隻是冰冷一點怎麼了?


 


大熱天放邊上還能降溫呢!


 


「二郎!」


 


我喊他。「雨勢越來越大了,你進車裡避避雨吧!」


 


這輛馬車是霍尋章方才在城裡租來的。


 


車夫大叔不明所以,聽我稱呼霍尋章如此親近,就以為我們是小夫妻。


 


霍尋章淡聲糾正過,車夫大叔固執己見,他也就不再執著。


 


此刻,大叔樂呵呵地附和我。


 


「公子,看天色這雨還得好一會兒才能停呢!您若是淋雨染了風寒,夫人不止掛念,還得跟著操勞。」


 


「就是就是!」


 


我偷偷地給車夫大叔點個贊。


 


會說您就多說些。


 


然而,霍尋章壓根不領情。


 


他目不斜視,冷冰冰地說。


 


「不必。」


 


我正欲再勸,霍尋章一鞭子抽在馬屁股上,駕馬走前頭去了。


 


車夫大叔興許是替我尷尬,幹巴巴打圓場。


 


我擺擺手。


 


「沒事沒事。他若是病了,我來照顧他。」


 


可沒想到,最終病倒的不是他,而是我。


 


5


 


我是半夜時分起的高燒。


 


入睡前,客棧小二送來一壺溫茶,我喝了兩杯之後,就感覺熱烘烘的。


 


迷迷糊糊間。


 


有冰涼的掌心摸上我的額頭。


 


我下意識地抱住那隻手,整個人都要貼上去。


 


朦朧中,我又聞到了松木香。


 


不知過了多久,我又熱到要爆炸。


 


我推開身邊所有的一切熱源。


 


猶覺得不夠,我又開始撕扯衣服。


 


有人桎梏住我的手,啞著聲兒制止我。


 


他說什麼來著?


 


我腦子一片漿糊,隻本能地呢喃著。


 


「熱……」


 


「渴……」


 


「水……」


 


然後,撲通——


 


我被人扔進溫涼的水裡。


 


水漫進我的口鼻。


 


我胡亂撲騰著喊救命。


 


身後有人發出一聲輕笑。


 


「嘖——真是隻野貓兒!」


 


誰?


 


野貓?


 


說我?


 


我下意識炸毛。


 


我要站起來。


 


正這時,一隻手抓住我的手腕。


 


指骨硬朗,肌膚沁涼。


 


我被這股涼意激得一哆嗦。


 


意識也有了一剎那的清明。


 


眼神聚焦,我看見了霍尋章。


 


他換了套雲青色薄衫,青絲半束。


 


水珠浸染了他的衣,他的發。


 


也打湿了他那雙總是淡漠無波的眼。


 


平白生出幾許旖旎風光。


 


男色惑人。


 


我視線落在他的衣領。


 


忽然想,像白日裡那滴雨珠一樣,鑽進去探一探內裡風光。


 


是壯闊,還是細膩?


 


總得看一看、摸一摸才知道。


 


我惡從膽邊生。


 


一把攥住霍尋章的衣領,欠著腰身咬上他的唇。


 


很涼。


 


我發出一聲喟嘆。


 


手下用力,把他拽進浴桶。


 


水花四濺。


 


霍尋章好像也發燒了似的,唇舌滾燙得嚇人。


 


水波蕩漾。


 


晃得我腦子又開始發暈。


 


腰肢被掐住時,我聽見霍尋章沉沉的嗓音問我。


 


「我是誰?」


 


「二郎!你是我的二郎……


 


6


 


難捱刺激的一夜過去。


 


雨驟雲歇。


 


我睜眼時,天光已然大亮。


 


金燦的光照進室內,幹淨整潔。


 


而床邊的男人,也是衣冠楚楚,冷肅著一張臉不看我。


 


仿若一夜狂浪隻是我的夢。


 


可我確信,不是夢。


 


不說我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就那種種大尺度細節,也不是沒開過葷的人夢裡能出現的。


 


而且,霍尋章腰腹間堅韌灼燙的觸感,沒親手丈量過的人,真的很難想象得到有多美妙!


 


哎,不行。


 


昨夜燒的有點糊塗,有些滋味兒沒顧得上細品。


 


需要鞏固知新一下下。


 


「二郎。」


 


我咂咂嘴,眼巴巴地喚霍尋章。


 


他脊背似是僵硬了一下,慢慢偏過頭看我。


 


我翻個身趴進軟枕裡,紅著臉盯著他看。


 


邀請之意溢於言表。


 


房間裡靜了三秒。


 


霍尋章突然起身朝房門奔去。


 


背影很是倉惶無情。


 


我:「……」


 


腦子有些懵,一片空白。


 


好半晌,我才反應過來——


 


我這是被渣了?


 


霍尋章穿上褲子不認人??


 


S渣男!!


 


罷了。


 


我就當點了個男模。


 


還是白嫖的!


 


嚶嚶嚶——


 


可惜燒斷片了,不記得啥味道!


 


我恨到捶床。


 


吱呀——


 


房門又被打開。


 


霍尋章去而復返。


 


7


 


「你還回來幹什麼?看我笑話?呵,你也就那回事兒。真當我稀罕?」


 


我瞬間梗起脊骨,試圖用我最後的倔強回擊他。


 


霍尋章愣了愣。


 


隨即他冷白的一張臉上慢慢爬上薄紅。


 


不知是氣的,還是羞愧的。


 


他開口,嗓音沉啞,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


 


「你還試過別人?」


 


這我能認輸?


 


我勾起唇角,三分譏诮,三分薄涼,四分無所畏懼。


 


正要開口,霍尋章忽然朝我伸出手。


 


「那看來,這藥你也不需要了。」


 


我盯著他掌心瓷白的圓肚兒藥瓶一怔,下意識問。


 


「什麼藥?」


 


霍尋章眼睫扇動,深幽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又緩緩往下……


 


一切不言而喻。


 


所以,他不是拔掉無情,而是去給我拿傷藥了?


 


還是抹那裡的。


 


我的臉一下子滾燙。


 


我開始往被子裡縮。


 


卻又被按住。


 


我抬眼。


 


霍尋章正彎著腰盯著我看。


 


他唇角帶了點笑意。


 


也是這時,我才發現,他的嘴角竟然被咬破了一點皮。


 


很有幾分破碎的美感。


 


嗚嗚嗚。


 


真誘人。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視線太直白,霍尋章臉上的紅暈又漫到了耳根。


 


他抬手遮住我的眼睛,松木香盈滿鼻端。


 


霍尋章清清嗓子,一本正經地問太不正經的話。


 


「要不要幫忙?」


 


「……不用。」


 


我又羞又臊。


 


催他:「你先出去!」


 


霍尋章沉默了片刻,低啞著聲音應下。


 


可他收回手時,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摩挲過我的眼尾。


 


酥酥痒痒,勾得人心尖兒都跟著顫動。


 


8


 


不一樣了。


 


秋日裡刮人臉的風都是甜絲絲的。


 


霍尋章趕車。


 


我挑開車簾,託著下巴瞧他。


 


霍尋章偏過臉,凌厲的下颌線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把簾子放下,風涼。」


 


「不要。」


 


我拒絕,然後沒話找話。


 


「那個客棧的小二怎麼換人了?昨日我們入住時的小二嘴挺甜,怎麼不見了?」


 


霍尋章偏頭看我一眼,隨後搖搖頭,隨意道。


 


「興許是家中有事告假了。」


 


「哦。」


 


我也沒放心上,又故意問他。


 


「為什麼要把這輛馬車買下來啊?還非得自己趕車?」


 


昨日,霍尋章忽然出五十兩銀子,把這輛馬車從車夫大叔手裡買下來,還跟大叔學了趕車。


 


霍尋章沉默半晌,隻說了兩個字。


 


「方便。」


 


我湊過去,下巴幾乎磕到他的後肩。


 


「方便什麼呀?」


 


霍尋章不回答了。


 


我又湊近些。


 


呼出的氣息噴在他後頸,迅速起了一層紅暈。


 


我甜膩膩地笑,指尖戳霍尋章勁瘦的腰:「是不是方便這樣啊……」


 


霍尋章脊背僵住,似乎連嗓子也痙攣。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嘶啞著嗓子慢吞吞警告我。


 


「別鬧。」


 


沙沙啞啞的,壓抑又性感。


 


9


 


霍尋章很體貼。


 


路上他趕車,夜裡住宿也是他一手打點好。


 


我就負責吃喝睡玩。


 


但有一點,霍尋章他不讓我近身了。


 


一連兩日夜宿客棧,他都坐懷不亂,比柳下惠還柳下惠。


 


我不由得想多了些。


 


他該不會是為了女主雲汐月守身如玉吧?


 


所以在一夜荒唐之後痛改前非?


 


真不愧是深情男二人設啊。


 


10


 


這世界還真是巧。


 


想什麼來什麼。


 


這一日,我們剛在客棧安頓好,就碰見一對年輕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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