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知道這段時間是我的臨產期,也知道稍有不慎,我有可能會出現生命危險,一屍兩命。


可他開口的第一句話仍然是問他媽的事情。


 


不顧我虛弱地躺在病床上,他抓起我的手就往外走:


 


「走,去跟警察說清楚。」


 


8


 


好在我弟及時拍下蔣澤輝的手。


 


「好好說話,動手動腳幹嘛?」


 


用勁之大,他的手迅速紅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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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澤輝這才注意到我平坦的肚子,皺眉問道:


 


「你生了?兒子還是女兒?」


 


「我可說清楚,我們蔣家是一定要有兒子繼承家業的。如果是女兒,你現在就要做好準備要二胎了。」


 


聽到他這普信的話,我忍不住笑出聲。


 


他真的以為,有了這個孩子就能徹底拿捏住我了嗎?


 


有些痛,不該我一個人承受。


 


我從櫃子裡拿出裝著胚胎的玻璃瓶:


 


「吶,你的兒子。」


 


「什麼意思,你生下的孩子隻有這麼一丁點嗎?」


 


見他還反應不過來,我好整以暇地告訴他:


 


「我從來就沒有打算過給你生孩子,包括今天的這一切都是我計劃的,目的就是為了和你離婚。」


 


蔣澤輝臉上的肌肉抖動著,眼角猩紅。


 


下一秒他想撲過來掐著我的脖子:


 


「你這個毒婦,我要S了你。」


 


可惜,他還沒撲過來就被我弟SS給禁錮住了。


 


我慢條斯理地走到他面前,看著他似乎想從我身上啃下一口肉的模樣,高舉起手。


 


啪。


 


啪。


 


左右開弓,蔣澤輝被打得嘴角滲出了血。


 


我指著他的鼻子罵道:


 


「從婚前的全款買房買車,到彩禮,到孩子,哪樁不是你的算計?我不過是將計就計罷了。」


 


「你該不會想著隻能你算計別人,不允許別人算計你吧?天底下哪有這麼美的事情?」


 


最後我告訴他,如果不想讓自己的親人蹲監獄,最好是盡快與我離婚。


 


由於沒有財產和孩子的糾葛,我們迅速領了離婚證。


 


從民政局出來,他SS地盯著我:


 


「你好狠的心啊。你就不怕除了我,沒有人再敢要你了嗎?」


 


「彼此彼此。」


 


我實在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改日便把蔣澤輝一家人對我做的事情做成了 pdf 格式,發到了網上。


 


他也因此被離了職,在本地的婚戀市場無人問津。


 


聽說那日跟著去的親人恨毒了他,逼迫他們家早日還債。


 


在路上看到他時,往日西裝革履的他此刻穿著被燙壞的西裝,懷抱著一堆簡歷走在烈日下。


 


看到我坐在豪車的駕駛位上,他瞪大了眼睛。


 


眼底是明晃晃的嫉恨。


 


回家後我才發現鑰匙不知掉哪了,幸好還有其他鑰匙。


 


那時候的我,沒有想過「窮途末路」這個古語,是有它的道理的。


 


被煙味嗆得從睡夢中醒來,不詳的預感隱隱約約地從我的心頭掠過。


 


此刻,鼻尖裡都是汽油味,整個房子已經被封閉成一個密室。


 


我慌亂地去摸身邊的手機,恍然摸了個空。


 


「這一次,我可不會再讓你報警了。」


 


蔣澤輝站在門口,表情陰森森的,左手拿著打火機,右手拿著一桶不明液體。


 


他臉部抽搐,隱隱有癲狂的模樣:


 


「本來我們能好好過日子的,要不是你對錢斤斤計較,我也不會落到今日這個地步。」


 


9


 


「可是你們家當初是騙婚的行為啊。」


 


他更激動了:


 


「什麼騙婚?彩禮嫁妝本來就要用在家庭上,早用晚用都是用。」


 


「我是為了和你結婚才借下那麼多錢的,現在貸款沒還清,房子又沒裝修,不如我和你一起去S了算了。」


 


加上他買的地段不好,現在價格跌的厲害。


 


我不敢再惹惱他,隻好閉嘴。


 


他看出我的害怕,獰笑道:


 


「要我放了你也可以,隻要你跟我復婚,幫我還清債務。」


 


「不可能。」


 


我好不容易擺脫和他的婚姻關系,可不想再回到過去。


 


蔣澤輝抓著我的頭發,強迫我仰頭看著他,神情兇狠。


 


「你就這麼厭惡我,寧願S也不願意和我再在一起嗎?」


 


「可是當初,明明是你追的我,你在神像面前發的誓,無論貧窮富貴都不能把我們分開的啊。」


 


他說的是我們熱戀期的時候,那時候的我,真的是好喜歡眼前的男人啊。


 


我們爬了足足四個小時的山,在月老前許下的願望。


 


可是,我怎麼能想到當初少年郎的他,竟然會變成眼前的魔鬼呢?


 


我一字一頓:


 


「一想到往後餘生還要和你這種人渣在一起,我寧願去S。」


 


他用力地扯著我的頭發:


 


「那你就去S吧,賤人。」


 


他將我狠狠地甩在地上。


 


而後命令我把銀行卡裡所有的錢都轉給他父母,甚至還強迫我從各大網貸 app 上貸款轉過去。


 


怎麼辦怎麼辦,我得想個法子自救啊。


 


有了。


 


我計上心來:


 


「等等,如果你動手了,那可就是真的沒有後悔藥可以吃了。」


 


「被你逼迫到今天這個地步,我已經不想再活了。隻要我S,能換來此後我爸媽的生活無憂,我願意。」


 


蔣澤輝激動地揮動著手裡的那罐液體。


 


「可是你是獨生子,你S了蔣家的血脈不就斷了嗎?」


 


「那這樣就算你爸媽有錢了,他們也不會開心的啊。」


 


察覺到他的猶豫,我加大力度遊說。


 


「倒不如這樣,今日的事情我也不會報警,就你知我知。好不好?」


 


與此同時,我的手悄無聲息地伸到枕頭底下,那裡放著我之前看完懸疑小說後買來的防狼棒。


 


他動搖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那自然了,畢竟我們相愛過一場,我肯定是希望你過得好的。」


 


「那你要在剛剛的轉賬中寫上「自願贈與」這四個字,不,還是寫一封贖罪信好了。」


 


「到時候我發到網上,這樣可信度更高。」


 


我一邊拼命地點頭,一邊已經伸手拿到了防狼棒。


 


好好好,現在該輪到我的主場了吧。


 


趁他不備,我將防狼棒開到最大電力,對準他的下身就捅了過去。


 


電S你個混球。


 


「啊。」


 


蔣澤輝慘叫一聲,忍不住跌倒在地。


 


手上的打火機和汽油都滾遠了。


 


10


 


我把打火機一腳踹開,握緊拳頭,對著蔣澤輝的臉砰砰就是兩拳,打得他眼冒金星。


 


隨後對準他的胸膛連踹了幾腳。


 


他不是沒有試過反抗,可是隻要稍微一動彈,我的防狼電棍就如約而至。


 


等到警察來到時,他早已經躺在地上吐白沫了。


 


「你們趕緊把他抓走吧,他剛剛差點就SS了我。」


 


看到熟悉的面孔時,忍了許久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


 


但蔣澤輝大喊:


 


「誤會,這都是誤會。明明是許伊自己發信息讓我來的。」


 


我怎麼可能會發信息來讓他害我?


 


可是蔣澤輝拿出手機,上面確實是我給他發信息,邀請他來到我的住所。


 


這不可能啊。


 


很快我意識到不對勁:


 


「是你把我手機拿走,自己發的信息。發信息的時間是 11 點半了,那個時候我早就睡了。」


 


蔣澤輝假裝委屈:


 


「許伊,你不能騙人啊。大家都知道你是個夜貓子, 怎麼可能會這麼早就入睡?」


 


「再說了,如果不是你發信息讓我來的, 我怎麼可能知道你手機的開機密碼,以及怎麼打開你們家的大門?」


 


我幾乎要給氣笑了。


 


他說得有理有據,要不是我是當事人,我差點都相信了他的鬼話。


 


他繼續狡辯:


 


「許伊自知對不起我, 說隻要我陪她演一出戲, 就願意把全部的錢給我。」


 


「不信,你們看看轉賬後她還寫著自願贈與呢。」


 


突然我想起了什麼,大叫:


 


「他是騙人的, 桶裡的汽油可以作證, 他是真的想燒S我。」


 


他的眼底掠過一抹得意:


 


「因為是演戲, 所以桶裡裝著的是清水,不信各位警官看看嘛。」


 


經過檢驗, 桶裡裝的還真的是清水。


 


蔣澤輝的計劃居然周密到了這個地步, 毫無破綻,分明是計劃已久,打算置我於S地的。


 


他又對著警察攤手:


 


「現在事實已經擺在眼前, 許伊她把我打成這個樣子,還故意誣陷我, 應該要被抓起來吧?」


 


眼看著一切都順著自己的計劃走,蔣澤輝已經抑制不住臉上志得意滿的神情了。


 


可惜啊,他遺漏了一點。


 


那就是, 我的房間裡安裝了監控攝像頭。


 


換言之,方才他所犯下的一切罪行,全部被攝像頭給拍了下來。


 


聽到這個消息,他差點失態:


 


「不可能,怎麼會有人在自己的房間裡裝監控?」


 


事實上, 不僅是我的臥室,這個房子裡的每個地方都被我裝上了監控。


 


入室搶劫, 意圖謀S。


 


足以讓蔣澤輝被判處無期徒刑。


 


這下, 蔣澤輝的高高在上不見了, 他跪下來拉著我的褲腿痛哭流涕:


 


「小欣, 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之前不過是一時糊塗, 求求你就原諒我這一回吧。」


 


「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我輕描淡寫地扯回褲腿:


 


「晚了。」


 


在他被帶上車之前,我和他說了這輩子的最後一句話:


 


「你猜猜,是誰恰好在網上發了這個計劃,再推送到你的手機上?」


 


還可以猜猜, 為何已經分手了, 我會故意跑到他們家附近掉了鑰匙?


 


「當初領證前,你和我說了你們家有上百萬的存款,怎麼連 8.8 萬的彩禮錢都拿不出來?難道你當初都是騙我的嗎?」


 


「作活」他們對我怨恨極深,我們早已經是不S不休的狀態。


 


我無法忍受身邊有這樣一個定時炸彈的存在。


 


可是我隻是做了微不足道的事情, 是他心中有惡念, 才導致了這樣的結果。


 


蔣澤輝終於反應過來,驚恐地瞪大眼睛:


 


「是你個賤人!我要S了你。」


 


可惜啊,他往後餘生都隻能在監獄中度過了。


 


我轉賬過去的那筆錢, 在警察的幫助下很快就全部追回了。


 


至於蔣父蔣母也為有個S人犯的兒子而感到丟臉,將那套全款車房打折出售後,便匆匆忙忙地離開了生活了幾十年的家鄉。


 


活該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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