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我和你爸爸能承受得住。」
9
【我以後有妊娠紋、漏尿、變胖、變得醜了,你都不可以對我有半分嫌棄。】
這種廢話,我沒有跟魏識提一句。
因為有爸媽站在我的身後、身邊。
預產期前,雙方家長終於碰上了。
魏識對他父母的說法是,他是孩子的親爹。
他父母的態度尤其好,不像在外時的雷厲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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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識這混賬!親家放心,他這輩子也就混賬這一次,膽敢有下一次,我和他爸就給他收拾了!」
即使一切都準備得對我來說最好的,還是疼得我發誓,要讓魏識結扎。
魏識聞言,立刻道:
「三個月前我已經做過結扎手術了!」
旁邊的護士小姐點頭:
「就在我們醫院做的,真的。」
我生了個小姑娘。
我爸爸高興得不肯讓別人抱:
「像泠泠,比泠泠胖多了,泠泠剛生出來那會兒,軟軟小小的貓兒似的,就怕養不活!」
我不喜歡醫院。
出院以後,魏識直接帶著行李上我家來了。
「你不願意去我那,隻能我過來了。」
他的理由讓我很難拒絕:
「我不來,我爸媽會把我打進醫院成為一個真廢人。」
「叔叔阿姨身體雖然好,到底不如我年輕。」
女兒剛生下來,還是要喂一段時間母乳的,對我的身體也好些。
晚上起夜頻繁,總要使喚人。
魏識來了正好。
我這房子是三室一廳,小房間月嫂在睡。
魏識好歹是孩子爸爸,他做好了打地鋪的準備。
我讓他上床了:
「你……睡覺安分吧。」
魏識:
「跟屍體一樣安靜,你放心。」
「……」
這,我不是很安心啊!
使喚魏識我確實心安理得多了。
帶孩子的人多,我操心少,唯一痛苦的就是喂奶。
等女兒斷了奶,舒服多了。
我給女兒取了個小名叫小葫蘆。
小葫蘆乖得要命,褪去猴子紅以後,白白嫩嫩的,睫毛很長,眼睛圓溜溜的,奶呼呼的特別可愛。
魏識媽媽一句「和魏識長得還有點像呢」。
我賊心虛地低著頭不敢抬。
10
魏識對女兒則多了幾分真心實意的寵愛。
我給老板發了可以復工的消息之後,總覺得忘記了什麼事。
回到公司。
女同事們的起哄聲就快要掀飛天花板裡:
「莊秘好熟女啊!以前就有點偏瘦了,現在的圓潤正正好好,太有韻味了,姐姐我好愛你!」
「人生贏家啊小莊,爸媽寵愛,事業順利,找了個老公也是又帥又事業有成還對你特別好!」
啊,想起來了!
我好像還沒和魏識領證……
這也不能怪我!
我爸媽的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
魏識的父母可能以為已經領了。
婚禮我們又不打算辦。
小葫蘆還沒登記戶口。
現在不需要老爸接送下班了,和魏識一起回去了。
「魏識,我有話跟你說。」
魏識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被我這正經語氣嚇得吧。
「小葫蘆跟我姓。」
魏識點頭。
我繼續道:
「那什麼……你的考核,通過了,找個時間我們把證扯了吧。」
「今天還來得及。」
魏識一腳油門,幾個電話溝通,卡點民政局下班之前把證給扯了。
閃電般的速度,來不及悲傷就把我逗笑了。
「魏識,你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11
仔細想想,校友聚會上他好像中招了,卻誰也不瞧,就直勾勾地盯著我看。
總不能是我全場最漂亮吧?
當時可還有幾個美女呢。
他沒有壞心的話。
就是被我給迷住了!
憶想當年第一次聽到魏識的名字。
是初一期中考時,我們並列第一。
當時的數學老師不屑地跟我說:
「也就是現在數學還簡單,你女生,等到初三高中,肯定不如隔壁班的魏識,男生天生就擅長理科。分文理以後你就更加望塵莫及了。」
我當時特別不服氣,直接嗆那個數學老師:
「等著瞧好了!」
那數學老師沒等到,初二就被舉報辭退了。
有那老師那段話在,我遷怒了魏識,好感度超低,平時演講、比賽我們遇見,都是直接忽視他的。
高中我們短暫地在一個班待過。
文理分科時,出於我對日後的規劃考慮。
並沒有選擇理科。
當時還特別慶幸,幸好那老師被辭退後好像是滾回老家去了。
不然我就要被嘲諷慫了。
我絕不承認我整體的成績來說不如魏識。
他是一心學習的學神啊!
我聰明怎麼了,我愛玩,我還學樂器、書法、武術和下棋。
他早早地保送了,偏又不去上大學,之後的一兩年裡他鮮少待在學校。
把比過魏識拋之腦後之後就很少關注他了。
「唉?你知道初中時我對數學老師說的等著瞧嗎?」
我好奇地問。
魏識唇角勾起淡淡的笑:
「知道。我當時也在等著瞧,等了幾年也沒等到。」
12
「我沒輸給你!」
我倔強地叭叭給他盤點我們兩人現狀。
畢竟我也是能在裝逼校友聚會裡裝一把的存在。
魏識承認沒有哄人的成分:
「你一直很厲害,在各個領域都能達到優秀,這點我不如你。」
魏識的考察結果達優了,卻沒個好時機跟他開口……
我也知道我耍他過頭了。
哄人要有哄人的樣子,下班後,把孩子丟給魏識帶。
我去做些準備。
嗯……絕不是不想帶孩子。
回到家已是深夜,爸媽都睡下了,客廳還亮著一盞暖光燈。
魏識戴著一副金絲眼鏡,對著電腦敲敲打打。
門開的聲響把他驚醒,回頭望向我的那一刻。
忽然理解,為什麼那麼多的男人都想要一個家。
我穿著拖鞋溜過去,蹭坐在魏識旁邊:
「這麼晚還忙什麼工作呀,不影響白天效率嗎?」
魏識頗有些無奈:
「是不太費腦子的檢查工作,反正要等你,闲著也是闲著。」
他放下電腦,湊過來,輕嗅我身上的味道。
「小狗似的。」
我推開他,橫眉冷對:
「你在懷疑什麼!」
魏識:「我隻是沒安全感。」
我氣得虛的,按照胡謅那說法,他不信我還挺理所當然的。
我摸摸鼻尖,氣勢弱了下來:
「這周末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說,你有時間吧?」
魏識:「現在不能說嗎?」
他認真地說:
「你不看電影嗎?很多話,拖著拖著約定一個時間,就沒有說出口的機會了。」
13
「那我們是電影嗎?」
我差點被他說服。
幸好忍住了,不然準備白費了。
「嗯,我們不會沒機會的。」
周末,小葫蘆有姥姥姥爺看顧。
二老含飴弄孫的可快樂了。
魏識沒穿正裝,白襯衫還有點校草那味了。
魏識長得好,卻還真不是我們當時民選的校草。
「你這人太悶了,當時許多女生都公認的那位校草八面玲瓏,紳士幽默,斬獲了一片少女芳心。」
「那你也投了他一票嗎?」
魏識這樣問。
我沒正面回答:
「不管我投誰,也不會投你。」
「……」
我約魏識來的地方,是我曾來上過香還過願的寺廟。
「這裡有位住持,擅長算男女姻緣之事。」
我同魏識解釋了一句。
魏識沉默了會兒道:
「我隻信事在人為。」
「你好沒信心啊,魏部長。」
住持看了面相、手相,問了生辰,便說了一堆高深莫測的話。
大意解釋是:
命中注定與事在人為缺一不可。
魏識或許不太理解前一句是什麼。
我卻對住持更信服了。
添了香油錢,慢悠悠坐纜車下山。
夕陽西下,風光無限。
我對魏識說:
「小葫蘆的小名,差點叫剛子。」
魏識再繃不住,猛地咳嗽,臉紅脖子粗:
「什麼?!」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我都想了好幾個月了,剛確定要留下這個孩子我就想給他取這麼個小名。
「但凡是個兒子,我就取名剛子了。」
是個閨女,不能取這麼埋汰啊。
魏識一言難盡地看著我。
「是什麼寓意?」
我隻提醒了五個字:
「金剛小葫蘆。你猜去吧。」
魏識沉吟許久,纜車行了三分之二。
他舔舔唇,不可置信地問:
「小葫蘆是……」
「是你的啊,呆子。」
14
魏識直接傻眼了。
我再忍不住,叭叭道:
「你看,你沒往這超級無敵小的幾率上想,你都直接懷疑我這人無縫銜接、是渣女了也不動這個念頭!」
「可想而知我當時有多震驚!但凡我要真是個渣的,小葫蘆還真就會深信不疑地認為她是銜接的那個人的……」
魏識被驚喜砸昏了頭腦,一點不生氣。
我趁此機會,把戒指往他手上一套,含糊道:
「反正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我會對你負責的。我也沒你想得那麼惡劣。真不知道……我都這麼惡劣了你怎麼還能喜歡我,你真該不會有什麼陰暗心思吧?」
見我沒幾句好話又開始陰謀論起來了。
魏識摸著戒指愛不釋手:
「我喜歡你的時候,你還不是渣女。」
「我本來就不是!」
魏識望著我:「不是嗎?」
「嗯……」
如果沒孩子……
如果他沒有窮追猛打。
那還真就……
不對!
「是你主動對我發起勾搭的眼神!話說你那晚到底怎麼回事?」
我追問了好一番,魏識才交代。
事實沒那麼電影。
還沒人敢對魏識下什麼髒藥。
他純粹是生了一場不大不小的病,他爸燉了大補湯。
魏識那時又有點微醺。
加上同學聚會上,不少校友在我跟前殷勤獻好。
魏識又氣又急,魯莽地跑上來。
誰知我是個色狼。
他又不肯錯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好你個魏識!真不老實!」
我手指點他肩頭:
「老實交代,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魏識握住我的手指,纜車將要停下,他在喧囂聲裡說:
「我會慢慢跟你講。」
魏識學習能力驚人,帶娃這種需要耐心又瑣碎的事情,他做得很好。
我想抱著小葫蘆吸個肆無忌憚。
可乖乖女太小了,我怕我一個不小心傷到她。
還好有平替——
魏識身上沾了小葫蘆的奶香味,很好聞。
抱他親他都能肆意點。
「爸媽都在屋外……」
魏識靠在床頭,微仰的喉結滾動著,緊張地來抓我的手。
我心裡怪道,拿反劇本了吧,怎麼我像那個女強盜呢?
往深裡一想。
這人心眼子忒多了。
他要是不樂意,我哪能幹得成。
我「如他所願」松開手,離他半米遠。
魏識眼底閃過欲求不滿的火氣。
呦。
「我們魏部長還是個釣系呢?」
「聽不懂。」
他一本正經地說。
我差點信他了。
如果不是拿他手機看了他的搜索記錄的話。
清一水的:
「追女孩的度是什麼?」
「釣系是什麼意思?」
「釣系如何實施?」
看他一直有回復樓主請教。
樓主特別細心地教導。
最新的回答是,魏識說:
「謝謝樓主,好像有點效果。」
15
小葫蘆像我比較多,會跑以後就開始鬧騰了。
她小小的人兒行程滿滿當當。
上了幼稚園後,身後朋友更是一大串,小朋友們爭風吃醋還弄出了不少笑話。
小葫蘆回家以後悶悶不樂地說:
「媽媽,他們說我為什麼沒有六個姐妹……」
噗。
一根藤上七個葫蘆娃。
正要安慰小葫蘆。
小葫蘆苦惱地說:
「要是我有六個姐妹,那就太拉風了!」
「……」
好,繼續保持這個樂觀心態吧。
魏識推了推鏡框道:
「這是不可能的,我和你媽媽隻生了一個葫蘆。」
小葫蘆抱著我的腰嘻嘻笑:
「我說著玩兒呢,才不要有姐妹跟我分走媽媽爸爸的愛!」
小葫蘆能獨立睡覺。
我和魏識折騰一番洗漱過後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著之前,想起魏識斷斷續續說起, 在他視角裡,我們的故事——
番外
午後, 數學老師走進來溫和地對我說:
「小識,放平心態就是了,初中的成績不代表什麼。隔壁的莊泠這會兒和你並列又怎麼樣, 女生天生就不如男生。」
我不喜歡這個老師。
他總是區別對待人。
即使我是被優待的那個。
隔壁的莊泠,我見過的。
性格很好又很聰明的一個女生。
「老師。」
我抬起頭說:
「她不會比我差的。」
那位老師的臉色尤其難看。
我也難以控制地就會去注意莊泠的將來如何。
她好似因為那老師的話把我當成了敵人。
算了,壓力也是動力,不是嗎?
高中剛開始, 我們分在了一個班。
一個暑假不見, 稚氣的小女生一下長開了不少。
熙熙攘攘的身邊很多人。
我想我們以後也會在一個班, 不急於一時找她說話。
然而一時過去,她選了文科。
既不會經常相處,就沒必要找她說話了,加上各自忙碌著。
直到我們都踏入社會之後, 我見到她的第一眼。
少年時的星星之火,瞬間燎原。
我曾對那位老師說過, 莊泠不會比我差。
她這人嘴上會說話,行動上會來事, 善良有度, 樂觀上進, 自身很優秀。
許多方面她都比我強太多。
於是我被吹捧、追逐的「大佬」之名。
顯得有些嘲諷。
事情顛倒起來。
少年時她想和我比。
如今我忍不住和她比起來。
迥然不同的是,我帶著輕微的自卑。
從而每一件小事都被我剖析得很深。
比較起來我們各自的追求者。
追求我的人看上我的皮囊, 忽視我的性格,今朝有酒今朝醉。
而喜歡莊泠的人, 是想和她共度一生。
同學聚會我本不想去,但莊泠會去。
她在人群裡談笑風生,我差點把杯子捏碎了。
卑劣的一夜之後,我沒控制住地讓她吃藥, 那藥的副作用是很大的。
沒多久又後悔了,躲在暗處目送她離開,像陰溝裡的老鼠。
我跟阿姨吩咐了近日多燉補湯,我想帶給莊泠,能補回一點是一點,那畢竟是我的錯。
然而莊泠出差去了。
我搜索了許多追人的話術, 都有些油膩,我可能裝不來一輩子。
然而莊泠敷衍著打發了我, 是我還不會說話。
學著有些進步了, 莊泠回來了。
同時帶來一個噩耗,她有男朋友了。
更大的噩耗, 她懷孕了。
不客氣地嗆他。
「□-」但那顯然不可能,那樣小的幾率,十幾頭母豬已經上樹了。
無論我是縫還是那個銜接者,我都沒有生氣。
隻是難過沒有把握住機會。
好在, 來了一個機會。
她和她的男朋友掰了。
天平不斷地傾斜。
我的心意全在莊泠那邊。
養一個非我血脈的孩子, 似乎也並非十分不能接受。
那孩子是莊泠的就可以。
孩子很可愛,像莊泠。
那幾分討厭也淡了許多。
就當是我沒把握住機會的處罰好了,我接受。
後來莊泠告訴我,小葫蘆是比十幾頭母豬上樹還要令人不敢置信的存在。
我本不在意的那點缺憾也已然填滿。
「魏識!小葫蘆到底像咱倆誰了!我倆怎麼能生出個五門總分數不超二百的閨女來!」
「氣S了氣S了, 我不管了!你來輔導她!」
伴隨著小葫蘆熟練地哄人聲:
「媽媽不要生氣,對身體不好噠。」
「來了。」
這種對身體不好的事,還是交給我吧。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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