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衍是從小和我一起長大的狼族獸人。
與他訂婚前一晚,我被他從頂樓推下。
S前我才知道,原來他從頭到尾喜歡的都是我的姐姐。
重活一世,我決定成全了他的執念。
他卻不知道,姐姐的獸人不是這麼好當的。
當他在地下室奄奄一息,看清我身後的獸人時。
他後悔了。
1
Advertisement
從頂樓摔下,全身碎裂的疼痛仿佛還在。
我猛的睜開眼睛,看著自己小小的手。
我意識到——
我重生了。
房門外傳來焦急且熟悉的聲音,還伴隨著一陣瓷器的碎裂聲。
「小姐,您的那位獸人吵著要見您。
「他誰的話也不聽,又開始砸東西了,我們攔不住呀。」
我收回思緒。
這是我與江時衍締結契約的第二天。
他吵著要見我,為此砸壞了手邊所有的東西。
上一世,我以為這是他喜歡我的表現。
現在想想,他隻需要說想見我,我就會來。
弄出這麼大的動靜,無非就是想將姐姐也吸引來。
然而,那時候姐姐並沒有理會他。
他也因此,三天沒吃東西。
而那時候,我還當做這是他因砸壞東西對自己的懲罰。
我不由得被自己那時候天真的想法給逗笑了。
我不緊不慢的起身,臉上沒有一絲焦急的推開門。
見到我,佣人的臉上露出喜色。
而我並沒有如願跟她過去,隻是淡淡開口。
「他想見我,我就要出現嗎?
「區區一個獸人,鎮定劑是擺設嗎?」
佣人被我眼中的厲色嚇住,慌忙點頭。
我整理衣襟,朝姐姐的房間走去。
不久,樓下的喧鬧以一個重物倒地的聲音結束了。
推開姐姐的房門,我聽到一道痛苦的嘶吼。
是姐姐又在研究其他獸人了。
姐姐見到我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面上是溫柔的模樣。
如果不去看她身上的血跡,和床上已經沒有獸樣的獸人的話,還真的會覺得姐姐是個性格單純的人。
「阿俞,你來了。」
姐姐的聲音也是輕輕柔柔的。
我開門見山,指向角落裡那個瑟瑟發抖的獸人。
「姐姐,我想要他。」
那是昨日和江時衍一起送來的蛇族獸人白笙。
我與姐姐一人一隻,江時衍是我自己挑選的。
因為我喜歡他那條狼尾,摸起來滑滑的,手感很好。
白笙自然就跟著姐姐離開了。
隻因姐姐在此前研究過這類獸人,他才躲去被解剖的一劫。
但也可見,從昨晚到現在,已經將他嚇得不輕。
姐姐沒有詢問我的理由,隻輕飄飄的說。
「他對我也沒什麼用,我們也沒有締結契約,你喜歡便帶走吧。」
我走到白笙面前,笑著問他願不願意和我走。
他還在顫抖著,卻乖乖點頭。
我取下他一滴心頭血,與他締結了締約。
一直以來,獸人隻能和一個人類締結契約。
而人類卻可以同時和不同的獸人締結契約。
隻是當初的我,一定要SS掛在江時衍這顆樹上不松手。
2
有我的指令在,江時衍這一針鎮定打的量非常足。
足到隻要再多打一點,他都會S。
他再次醒來,已經是三天後。
此時白笙正在侍候我穿衣。
他的審美出奇的好,每次給我選的衣服都會讓我眼前一亮。
我的事情都處理好後,帶著白笙一起走入地下室。
隻見江時衍蜷縮在角落裡,虛弱的控制不住獸形。
一雙獸耳耷拉著,尾巴也垂在地上。
地下室灰塵大,沒有人給他打理。
那條尾巴已經沒了他第一天來時油亮蓬松的樣子。
我不免露出一抹嫌棄。
見到我來,江時衍的耳朵一下立起來,尾巴也不住搖擺,卻又在見到我身後的白笙。
看到白笙脖子上與他一樣的締結符號時,江時衍呆愣在了原地。
他身體微微顫抖,仿佛被什麼擊中一般,眼中盛滿不可遏制的怒火。
「你為什麼會選擇他!
「阿俞,你不是最喜歡我的嗎?」
江時衍猛地衝上前,雙手緊握住柵欄,似是要將它掰斷一般。
卻又因為大劑量的鎮定,加上三天沒有進食而身形搖晃了幾下。
隻這一聲「阿俞」,足以讓我確定——
他也重生了。
可那又能改變什麼呢?
低我一等就隻能低我一等。
上輩子我幾次被他羞辱。
為他親手做羹湯,而他全部打翻,說沒有姐姐做的好吃。
為他苦苦尋來的鑽石,也被他借花獻佛送給姐姐當做生日禮物。
明明可以使用契約讓他生不如S,卻次次犯傻為他找補。
這才導致他有了可以肆意欺辱我的資本,和S了我的勇氣。
我忘不了那時從頂樓墜下的風,和他冰冷刺骨的話。
「蔣俞,你知不知道,我每天看著你為我做這些,我有多惡心。
「你是不是覺得特別感動自己,我喜歡的從來都是蔣鶯。
「要不是你當初把我選走,現在和我訂婚的就是鶯鶯!」
我低頭掩去那壓不住的滔天的恨意,再抬眼,我冷笑一聲。
臉上滿是輕蔑與不屑,雙手環胸。
「江時衍,你不過是一隻獸人,哪來的自信我會喜歡你。」
「況且……」
我皺了皺眉頭,眼睛從上至下掃視著他,眼底全是鄙夷與不掩飾的嫌棄。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有什麼值得我喜歡的?」
江時衍被我的眼神刺痛,他雙手捏的咯咯作響,張嘴卻說不出一個字。
我掏了下耳朵,對著守衛淡聲道。
「看他這樣,還是劑量不夠,你們看著辦,別S了就行。」
說罷,我牽著白笙轉頭離開。
任由身後的江時衍無能狂怒。
我不想去細究他後悔的原因,我隻知道將我推下樓的是他。
對於我來說,隻讓江時衍身S,太過於便宜他了。
我要他精神上,身體上,都生不如S。
不過這也解不了我心頭的恨,充其量就是心情爽快一些。
這也是他僅剩無多的價值了。
入夜,白笙將我明日一早要穿的制服準備好。
高級學堂裡,每人都要帶一名獸人作為陪同。
上一世,姐姐是帶著白笙,而現在他在我身邊。
我不由得想起,那時江時衍明明是我的獸人,卻以保護我家人為理由,次次無條件維護我的姐姐。
而我被潑髒水,被孤立,他隻輕飄飄一句。
「為什麼他們不欺負別人,隻欺負你?
「你要找找自己的原因。」
思及此,我不由得捂嘴嗤笑一聲。
我最大的錯就是將他安在了我的身邊。
他不是說他喜歡姐姐嗎,那我就成全他。
3
我命令守衛將江時衍從地下室拖出來,仔細清洗一番,笑容甜甜的將他放在姐姐身邊。
姐姐見狀隻是挑挑眉,欣然接受了。
獸人有特定的制服,與主人的十分相似。
上一世,我第一次穿時,總笑著和江時衍說我們兩個像情侶裝。
那之後他每天都會穿,還會認真清洗,讓制服上沒有一絲褶皺。
他總是有意無意的站到姐姐身邊,享受著周圍人誇他們般配的聲音。
我扯起一抹嘲諷的笑。
轉頭看向身邊穿戴整齊的白笙,說出了一樣的話。
「白笙,你看我們兩個像情侶裝嗎?」
我話音剛落,就見白笙的臉瞬間漲紅,我被他的反應弄笑。
同時自然也沒有忽略一門之隔外,江時衍目眦欲裂的表情。
下午,排球課上,我與姐姐分別在兩組。
我記得這一天,同組的一個男生一直有意無意蹭我。
直到他的手附在我的後腿上時,我轉身抬手給了他一記耳光。
而當時,江時衍正在給我的姐姐遞水,根本沒注意這邊的聲響。
那男生的獸人見自己的主人被打,更是直接衝上來。
眼見那隻利爪便要落在我的身上,是白笙替我當下。
見有人來保護我,那男生直接倒打一耙,說我勾引他。
還說我與自己姐姐的獸人不清不楚。
就這樣開學的第一天,我被所有人詬病,誣陷,孤立。
而我祈求江時衍的保護,他卻是瞄了我的裙子一眼。
「誰讓你穿這麼短的裙子的?
「況且,白笙確實保護你了,你們真的沒有什麼嗎?」
他對我說的話無疑是壓S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可現在的我,已不是那時候不會保護自己的小女生了。
我穿裙子沒有錯,錯的是他們。
可這次預想中的觸碰並沒有到來。
無論我在哪裡,餘光裡都有白笙的影子。
我隻覺身體內被一道暖流劃過,從四肢百骸紛紛衝向心髒。
原來被人寸步不離的保護著是這樣的感覺。
他隻是站在那裡,腳步隨著我的身影而動,眼神也永遠定格在我的身上。
他在我的一步之外,永遠注視著我。
那人見得不到手,便去尋找其他目標。
隻是再沒有人和上一世的我一樣,身邊沒有任何獸人保護。
下課後,白笙為我拿換洗衣物的空隙,我被一股大力扯到一邊。
「阿俞,你在故意氣我的對不對?
「你想讓我服軟對不對?
「我錯了,可以嗎?」
我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笑得直不起腰。
我抬起手,輕拍他的臉。
「江時衍,我都已經對你沒興趣了,你還來找我,你是不是賤啊。」
說到這,江時衍明白過來——
我也是重生的。
4
他眼中星星點點好像有什麼在重新開始燃燒,好像帶著某種勢在必得。
「阿俞,這一次我會得到所有,包括你。」
我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我父親的權勢。
他的野心太大了,這也是我在S前才知道的。
原來他一直怨恨,哪怕這些年我們錦衣玉食的養著他,他還是恨。
恨我們帶回他,恨他自己沒有了所謂的自由。
可明明在我身邊他最是自由,自由的可以毫不留情的S了我。
我笑而不語。
這場對話以白笙的回來為結束。
接下來就是家庭酒宴。
上一世,我被閨蜜林青陷害,喝下了那杯帶著藥的酒。
也就是這杯酒,導致我與江時衍發生了不可逆轉的事。
也直接導致了後來我與他訂婚。
我眸色一暗,雙拳捏的咯咯作響。
我一直以為我的好閨蜜從頭為我著想的。
殊不知她已暗戀江時衍許久,畢竟當年將我約上頂樓的就是她。
我S了倒是正好成全她了。
她明知道江時衍一直在 pua 我,卻還為他說話。
這杯酒更是直接將我推上S路。
既然她這麼喜歡,那這一次,這杯酒就讓她代替我喝吧。
這福氣就給她了。
和上一世一樣,那杯酒準確無誤的推到了我的面前。
「阿俞,我們也喝一杯吧。」
我不動聲色,指尖輕撵,暢聲道。
「好啊。」
我動作優雅,沒有一絲猶豫喝下那杯她遞來的酒。
餘光中,林青嘴角微微勾起,與我同時飲下手中的酒。
我斂眸,壓下眼底的喜色。
她不知道的是,這杯酒我早就讓白笙給我掉包了。
不出半小時,她就會神志不清,渾身燥熱難耐。
而我在頂樓也為她準備了一份大禮。
比起她,江時衍那邊就輕松很多了。
他甚至還自己給自己加了點劑量。
用白笙的話來說就是,這杯酒快勾芡了。
看來他們今天晚上會很難忘了。
當年她對我還有一絲保留,大概還是不想看見我與江時衍發生關系。
可我不一樣,我滿眼隻有他們喜結連理的渴望。
想到這,我倒是更加期待了。
我計算著時間,藥效差不多發作了。
我突然身子一歪,輕撫額頭,軟軟的靠在林青的懷裡。
「我突然好暈,你能陪我一起去樓上休息一會嗎。」
她也沒好到哪去,裸露的肌膚相貼,我能感受到她灼熱的溫度,和微微的薄汗。
我們幾乎是互相攙扶,走到了頂樓。
"我被皇後賜婚,嫁給她的義兄展凌雲。 誰知,大婚當夜,夫君就被皇後叫去臨時當差,留我一個人獨守空房。 懷孕後,皇後宣我去護國寺祈福。 路上突遇刺殺,夫君將我推至皇後跟前,替她擋刀。 死之前,我看到夫君含情脈脈地抱著皇後,我這才明白自己不過是他們二人的擋箭牌。 再睜眼,我回到大婚當夜。"
成親的花轎走在街上,一女子騎著烈焰紅馬而來。她停馬在 我轎前,踢開轎門,囂張地對蕭祁說,「阿祁,你還欠我三 個承諾,這第一個承諾便是不能娶她。」
姐姐是出了名的摳門,為了省錢不吃肉,謊稱自己是素食主義者。 她生下孩子後,嫌棄奶粉貴,謊稱奶粉上火,隻喂外甥喝粥。
"我下班回來時。 婆婆正抱著我兩歲的女兒丫丫,在餐桌旁抹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