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一會兒,終於聽到我哥在喊:
「周雅慧,你洗好沒有?老子快憋不住了。」
周雅慧沒回應,應該是在洗澡。
我哥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妥協:
「算了算了,這麼多把鎖晾她也跑不掉。」
聽著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我從被子裡翻出折疊梯,打開後,把它從窗口支出去。
我哥怕花錢,我媽催了好幾次,他也沒給我的窗戶安一扇防盜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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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也多虧了他的吝嗇。
我輕手輕腳地順著梯子往外爬,然後搬著梯子去槐花樹上取到了我的證件。
披著夜色,溜之大吉。
7
導師同情我的遭遇,又拖關系給我加急補辦了籤證。
我從銀行卡取出了些錢,補辦了電話卡,又買了新手機。
在導師的幫助下,我十分順利地坐上了飛往 x 國的飛機。
剛下飛機,我就接到了我哥的電話。
電話裡,我哥暴怒地朝我吼:
「S丫頭,你居然敢跑?趕緊給我滾回來!
「你嫂子說的對,像你這種不安分的就得打斷你的腿才會學乖!
「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還敢卷走我的錢。
「要是卡裡少一分錢,看我不弄S你!」
翻來覆去就是這麼幾句,我哥這些年一點長進都沒有。
事到如今,他憑什麼以為他爆幾句粗口就能威脅到我?
痴人說夢。
可我從前忍了那麼久,再也不想忍了,舉起手機直接開噴:
「哥,你臉皮這麼厚,怎麼沒用你臉皮去做防彈衣?錢錢錢,那是你的錢嗎,你就在那狗叫,腦子讓驢踢了還是讓羊舔了?哪根筋搭錯了,還是哪個缺德的直接把你腦筋挑了?我看咱媽當初壓根不用張羅著花錢給你娶媳婦,你在女人堆兒裡沒人要,周雅慧在男人堆兒裡也沒人要,你倆簡直王八配狗!天長地久!」
我哥被我直接罵懵了。
嗓子眼裡像鑽了個S蒼蠅,止不住地喘氣說不出話來。
電話那頭的我媽也幫著我哥勸我:
「念念,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你看把你哥氣成啥樣了?
「你哥也是為你好,他費了好大心思才給你選了個好人家,你這孩子好歹回家見見人,萬一你也看對眼了是不是?」
我媽從小就偏心我哥,我哥說什麼她都信。
可把我賣給人販子這種惡毒的事以她的性格做不出來。
她又被我哥忽悠了。
我陰陽怪氣道:
「媽,我想你還不知道,你口中的好人家,是個警察重金懸賞的人販子,你不是說我哥費了好大心思找的嗎?這我承認。畢竟誰能找妹夫碰巧找到人販子頭上呢,你說對吧?」
我媽沉默了好久,還是難以置信地開口:
「怎麼會這樣?」
隔著電話我都能聽見我媽質問我哥的聲音。
我哥被問煩了,還是說了實話。
「誰讓人李哥闊綽呢!就她這樣的,李哥說能賣 20 萬。」
我心裡一陣苦笑,原來區區 20 萬就是買斷我一生的價錢。
他可真是我的好哥哥。
「那你也不能坐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
他倆還在吵,可我已經不想再聽下去。
「我是不會回去的,你們S了這條心吧。」
然後我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聲音有延遲,最後一秒手機裡還是傳來我哥惡狠狠的聲音:
「行,你給我等著!」
8
這天我剛出實驗室,室友就給我打來了電話:
「念念,你快看我轉發給你的直播,那個人是不是你哥?」
我點進室友的對話框。
定睛一看,果然是我哥在直播,一旁還有周雅慧抱著侄子在哭。
我剛進直播間,就看到我哥正在賣慘。
他盯著鏡頭連連嘆息:
「提起我妹妹我就難受,我們家條件不好,妹妹學習不好還是吵著鬧著讀書,我名列前茅還是把讀書機會讓給了她,去工地上搬磚供她讀書。」
「好不容易把她供養到大學畢業,她大學裡認識了幾個有錢的朋友,又非要跟她們出去留學。可留學得好幾百萬,根本不是我這種家庭能供的起的,還說我不配當她哥,嚷著要跟我們斷絕關系。」
「前幾天回來了,我們一家賠著笑臉,好吃好喝伺候她,她總算給了我們點好臉色,我們本以為她想通了,誰想到她居然趁我們不注意卷跑了家裡所有的積蓄。」
說完,我哥還裝模作樣掉了幾滴眼淚。
我不禁心裡冷笑了一聲。
他說自己名列前茅,實際上每次成績單他都是倒著數的第一個。
他說他去工地上搬磚供我讀書,實際上是我一邊讀書一邊打工賺錢養著在家躺平的他。
他說好吃好喝的伺候我,實際上是我像個佣人一樣伺候他們幾口子人,順便還當個出氣沙包使。
如此顛倒黑白的說辭,我哥說的時候怎麼就不臉紅呢?
周雅慧也在一旁搭腔:
「可憐我這孩子剛剛出生,連個喝奶粉的錢都沒有。」
我哥的賣慘果然博來了巨大的流量,在線人數飆升到十萬多。
評論區滾動著鋪天蓋地的惡評。
「這妹妹也太不是個東西了。」
「博主好可憐,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攤上這樣的妹妹。」
「要是我妹妹早就一巴掌抽她了,太不像話。」
「支持你們賣貨改善生活,我買一箱!來來來,上鏈接……」
……
網暴的力量真的很恐怖。
即使我在國外,他們也能人肉到我的個人住址和在校信息。
五湖四海的人打著正義的旗號找到我的社交賬號私信罵我。
給我寄刀片送血書,甚至在我學校大門上潑油漆。
學校深受輿論影響,讓我暫時休學回避。
我躲在家裡,每天深夜裡都有人不停地敲門,在門口破口大罵。
可我哥依舊每天開著直播賣慘,吃著我的人血饅頭。
氣氛愈演愈烈,達到了頂峰。
我從手機雲盤裡找到了些證據,包括我的公費留學證明,還有我這些年個人兼職給家裡匯的流水,整合成文件全部發在了網上。
可一些網友仍抱有懷疑態度,依然不依不饒:
「你既然自己能賺錢,家裡窮幫襯些怎麼了?」
「你哥對你那麼好,你還要跟他斷絕關系,你對得起他嗎?」
「你出國還卷走家裡所有的錢,你侄子剛出生,你的心怎麼那麼黑!」
我又發了我手裡銀行卡賬戶的匯款記錄,裡面隻有我的匯款記錄。
還附帶了一條錄音,是人販子李哥的。
「江念念,你哥收了我 10 萬塊錢的定金,你已經是我的人了,要不是看你條件好我就把你賣給老光棍了,趕緊滾回來乖乖跟我表弟成親……對了,你不是在國外留學嗎?要是你能給我介紹幾個洋妞過來,提成少不了你的,夠你跟我表弟花一輩子了。」
我前世的老公是李哥的表弟,他倆關系十分要好,所以我存有李哥的手機號。
我記憶力不錯,便打通了李哥的電話。
他生長的地方落後貧窮,至今還用的老版手機,自然不知道智能手機都有錄音功能。
我稍加刺激,他便一股腦全說了出來。
錄音一出,對準我的茅頭瞬間調轉方向朝我哥刺去。
網暴過我的那些人見自己受了蒙騙,戾氣更重。
嚇得我哥和周雅慧縮在家裡不敢出門。
日常生活便派我媽出門採買。
左鄰右舍都認識她,自然也知道他們對我都做了什麼,於是拿臭雞蛋和爛菜葉子扔她,就連賣給她的菜都比平時貴了好幾倍。
家裡開銷大,我哥被網暴的精神狀態也不好,經常對我媽發火,有時還動起手來。
我媽實在忍不下去,哭著給我打電話:
「念念,你來把媽媽接走吧,你哥動不動就打我,我實在是受不了了。」
我在家被我哥打的時候,我也朝她哭訴過,可她總是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還假模假樣和稀泥地安慰我:「你哥也不容易,你做妹妹的多體諒。」
果然,刀子不扎到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疼的。
我也用從前她對我的方式對她:
「那你跟我哥好好說呀,他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動手的,我哥還是講道理的。」
隔著電話,我都能聽到我媽的怒氣:
「江念念,你哥以前也這樣對你過,我有多痛苦你難道不知道?
「你現在過上好日子了就拋棄我這個媽,我真是白養你了!」
我不願與她廢話,今天是我復工第一天,還要去實驗室檢測樣本,我的時間很寶貴,浪費在他們身上不值得。
我掛斷電話後,把我媽拉黑刪除,一氣呵成。
又翻開通訊錄,找到我哥和周雅慧,一並拉黑。
我的日子總算清靜了幾分。
9
沒過多久,我就接到了醫院的電話,電話那頭的醫生急衝衝地問:
「你好,請問你是江宏達的監護人嗎?」
還沒等我否認,醫生就搶先一步開口:
「江宏達患有很嚴重的敗血病,需要大筆醫療費用,所以我需要徵詢你的意見是否繼續進行救治?」
我瞬間了然,肯定是我哥搞的鬼。
他騙醫生說我是江宏達的監護人,想讓我出錢給他兒子看病。
隻可惜……
「我不是!
「我隻是他的姑姑,我沒有權利做這個決定!」
這次,我可不會再做可憐的仁慈聖母了。
掛完電話後,我打開手機定位到我家刷同城直播。
果然,刷到了正在醫院門口鬧事的我哥。
他們現在影響力這麼大,怕是剛出門就有記者跟上了,更何況還在醫院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肯定有人博流量直播。
隻見周雅慧叉著腰跟醫生吵:
「我看你們醫生就是黑心腸,專門騙我們這些窮苦老百姓的錢!
「我兒子不過就生了個小病,怎麼就要下病危通知書了?
「你們就是欺負我們不懂,草菅人命!」
醫生皺了皺眉,也是不解:
「我也奇怪,這孩子這麼小的年紀怎麼會得了敗血病?
「孩子以前感染過細菌病毒之類的嗎?」
周雅慧一臉不屑:
「我兒子可是有福報的,怎麼會感染細菌病毒……」
話說到一半,周雅慧立馬怔住,瞳孔放大。
我媽走到醫生面前接著話說:
「我孫子以前得過蛇纏腰,可都讓我兒媳婦治好了啊。」
醫生問:
「她怎麼治的?」
我媽把周雅慧拿刀刮疱疹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
醫生表情立刻嚴肅起來:
「簡直是胡鬧!」
「他這麼小的孩子免疫系統尚未發育完全,是不能隨便親的,你們還專門找人索吻,這不是把它往火坑裡推嗎?」
「患了病毒居然還不及時入院治療,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劃破了孩子的血管,讓病毒侵入血液裡大量增殖,這才引起了孩子的敗血病。」
周雅慧一聽也慌了神。
一把抓住醫生的袖子,哭天抹淚地求醫生一定要救救她兒子。
我哥在一旁聽完,怒氣暴漲,朝著周雅慧一巴掌扇過去:
「原來是你害了我兒子,看我不打S你!」
我哥一腳一腳踹向被扇倒在地上的周雅慧,拳拳中要害。
嫂子也不甘示弱,用指甲在我哥臉上刺啦刺啦亂撓一通:
「你個王八蛋!現在出了事你知道怪我了?當初你一聽兒子能吸別人的福氣你可是笑得嘴都合不上!」
倆人在手術室外打得不可開交。
醫生和我媽在一旁拉架。
我在直播間看他們狗咬狗,一個勁地拍手叫好。
就在這時,手術室亮著的燈突然滅了。
另一個醫生走出來:
「很遺憾,孩子搶救失敗了。」
我哥先是一愣,然後瘋了一樣衝進手術室。
不顧其他醫生勸阻,抱著我侄子的屍體痛哭流涕。
他這個反應,我大概能知道原因。
我哥年輕時抽煙酗酒,傷了根本,體檢發現精子活力低。
因為這個,當時根本沒有人家願意把女兒許配給他。
周雅慧家窮,我媽給了她家不少錢才給我哥娶到了媳婦。
等周雅慧進門後,我哥吃了不少壯陽藥,看了無數婦科聖手,這才有了我侄子。
就連醫生都說周雅慧能懷孕屬實是個奇跡。
可好不容易得來的兒子就這麼S了。
我哥當然不甘心。
哭了好一陣,我哥才慢慢抬起頭,雙目猩紅看向一旁跪著哭的周雅慧。
抄起旁邊的一把手術刀就刺向了她。
我哥渾身戾氣,嘴裡還惡狠狠地說著:
「都是你害了我兒子,你去S吧!」
周雅慧脖子被刺了一刀後,立即反應過來,邊大聲喊著救命邊渾身是血地掙扎著要跑。
這個舉動徹底激怒了我哥,我哥一把又把周雅慧薅了回去,拿著手術刀又連著在她身上捅了數刀。
周雅慧渾身是傷地倒在血泊中,呼吸逐漸微弱,最後再無生命體徵。
事情發生太快,醫生根本來不及救治。
手術室外好多看熱鬧的人見狀,都嚇得四處亂蹿。
場面一度混亂。
很快警察就趕到了現場,把我哥制服後,押走了。
我哥當眾持刀S人性質及其惡劣, 法院判得很快。
最後,我哥被判了S刑。
10
三年後,我學業有成回國,受聘去大學任教,還申請了科研項目。
這天我剛下班,一個蓬頭垢面, 渾身破破爛爛的女人一把拽住我的手。
她也不說話,隻一個勁地撲到我身上哭。
我低頭,看清了她的臉:
「媽?」
她帶著點哭腔:
「念念,媽終於找到你了。」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媽繼續說:
「三年前你哥判決下來後, 有人給我打電話說交 50 萬能保釋你哥, 我就把房子賣了。
「可沒想到他居然是個騙子, 騙走了我所有的錢。我年齡大了,也找不到工作, 街坊鄰裡都說我罪有應得,不肯幫我。
「念念, 我現在隻有你了,你不能不管我啊。」
我甩開她的手,「你過的苦跟我有什麼關系?你把所有的財產和偏愛都給了我哥,你給過我什麼?
「你慣著我哥, 讓他肆意在我身上發火, 才養成了他這種暴力的性格。但凡我哥打我罵我的時候, 你能有一次站出來為我撐腰, 就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你說說,你這種母親,憑什麼要我養老?」
偏愛和溺愛,是小樹上的蚜蟲。
日積月累, 萬裡大壩也會決堤。
但我媽顯然不懂得這個道理。
我媽還在向我抱怨:
「你這孩子真不懂事, 你哥是男孩,那給他東西是應該的嘛。
「要是都給你的話, 你結了婚, 這些東西不都跟別人姓了?」
我掀開衣服一看,腰部一圈的紅色水痘,看得人觸目驚心。
「沒我」自從我爸S後, 我媽更是寵得我哥越發專橫跋扈, 目中無人。
直到現在, 我媽都不覺得自己有任何過錯。
有些人的思想已經爛到了骨子裡, 根本改變不了。
我平靜地望著她:
「我不會給你養老的,你別再來煩我了。
「你要是不服氣就去法院告,法院判我多少錢我就給你多少錢, 其他的一分沒有。」
我不再理會身後罵罵咧咧的我媽, 而是快步走向自己的人生。
回國後的第二年,我研究出了新的尖端產業, 在全國創新大賽上拔得頭籌。
x 國想用大價錢買斷我的專利, 我都沒同意, 反而把研發成果盡數上交給了國家,填補了我國在此方面的空白。
我因此收獲了無數的鮮花和掌聲。
如今我的人生軌跡和前世屍體被棄之荒野的人生軌跡完全不同。
我的導師說得對,我有安國之能, 不必安居一隅。
我也不是依附他人的菟絲花,而是能飛上九霄的鳳凰。
沒有家庭的拖累,我隻會越來越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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