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流落在外的林家千金。
得知這個消息,我那溫吞的男朋友破天荒來堵門口,紅著眼眶問:
「你是富貴了,以後還會要我嗎?」
我反應慢了一秒,他以為我在默認。
男朋友眼淚掉下來,氣極反笑,「好,你好得很。」
結果轉頭就把我綁在了床上,一筆一筆地轉賬。
他跪在我腿間邊哭邊吻:「我的錢都給你,你多喜歡我一點。」
我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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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人說,被一個自卑的男人喜歡是這樣式兒的啊。
1
我在高三時,就已經知道自己不是親生的了。
小孩子問父母自己從哪裡來的問題,大多數回答都是撿來的,隻有我是真的。
得知我是真從垃圾桶裡撿來的,弟弟許意狠狠地笑了我一番。
我恨恨地揍了他一頓,心裡才舒坦了不少。
沒關系,就算許意是媽親生的寶貝,他也比不過我是媽媽的心尖寵。
誰叫我會撒嬌呢~
林家人本來是想高三的時候就來接走我的。
但我拒絕了。
我是高三生沒錯,更重要的是,我還是走讀生。
如果我就這麼走了,那班裡的一群住校的巨齒鯊誰來投喂?
他們每天趴在護欄裡巴巴地看著,兩個月才能回一次家,還有黃金六小時,擱誰誰受得了。
我是他們枯燥無味學習生活的唯一盼頭了。
書包常年是空著帶回家,第二天背五斤早餐去學校。
拿著一頁寫得密密麻麻的紙張念,樓下手抓餅、早餐攤、煎餅果子還有旁邊的奶茶店老板,他們看見我就笑。
本來我不想幹的,可他們一單給我五塊錢。
一天兩趟,我能日收兩百!
畢業時,班長鄭重地遞給我一封信,在同學們的起哄下,我紅著臉接下。
我以為是情書來著。
結果一看,哦,是班上所有人聯合一起寫的感謝信。
謝謝我這三年的風雨無阻,哪怕在冬天背著冒白氣的書包被門衛追著撵也不曾放棄。
可惡,感謝信用什麼粉紅信封!
我惱羞成怒。
耳朵氣得通紅,班長以為我在害羞,扭頭跟我前桌手牽手一起安慰開導我,說這是班裡人一片心意。
謝謝,現在心更碎了。
2
那晚我不記得是怎麼回家的,隻知道我媽開著藍色拉風小電驢來接。
我抱著她腰嚎啕大哭,把她後背都哭湿了一大片。
然後頂著哭腫的兩個核桃眼,睡了個一天一夜。
年少時的喜歡,就這樣默默地無疾而終。
身體從高強度的緊繃以及精神上無形壓力一下子松懈下來,我生了病,高燒。
等身體徹底好全之後,我媽拿出兩個紅本本。
一個給我,一個給許意。
是房產證。
我瞪圓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向一身紅裙化妝精致的媽媽。
「媽……這房子,你寫的是我的名,不是許意。」我委婉地提醒她。
我不是她親生的孩子,沒必要這樣對我好。
她淡淡地撩起眼皮看了我一眼,給我丟了個蘋果讓削。
「嗯,那咋了?」
短短四個字,瞬間讓我淚崩。
眼睛尿尿了,嗚嗚……
我抽噎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給她削蘋果。
原來她一直都知道我的敏感小心思。
隻不過她一向喜歡用實際行動來表達愛。
接著她又爆出一個猛料,把旁邊的許意給驚得瞪大雙眼。
「其實許意也不是親生的,你倆都是撿的。」
她幽幽地看著許意,說:「本來不想說的,但又怕你家人像你姐的一樣,突然找上門,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我媽的表情認真。
一旁笑著的許意嘴角僵在了臉上。
他的表情看起來像是要哭了,嗫嚅道:「媽……我現在也沒有一點心理準備。」
我停下了手中動作,不可置信地看了眼媽,又扭頭看了眼我弟。
我媽支著下巴,跟我們說了一個故事。
一個,農村女孩逃出重男輕女家庭到城市打拼、卻慘遭強暴後坐在江邊有輕生念頭、結果被一個頭頂垃圾的小女孩拉著裙擺喊姐姐、最後發憤圖強在城市站穩腳跟,接著又白撿一小孩的逆襲人生故事。
我弟聽哭了,一米八的大高個試圖鑽我媽懷裡嗷嗷哭。
我一把拽開了他,摟著我媽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如果這真的隻是個故事就好了。
3
我們搬家了。
家裡的超市開了連鎖,因工作需要,幹脆直接搬到隔壁市。
拼命且憔悴的高中三年以及加上我努力的腦袋,考上了重本。
雖然不是 985、211,但我自己很滿足。
上大學之後,我以為自己會放不下年少時的白月光,怎麼著也會消沉一段時間。
畢竟那是我情竇初開頭一回喜歡的男生。
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人眼。
我看得眼花繚亂,扭頭就忘了白月光。
溫斂是師姐帶著我在聚會上認識的。
他人長得矜貴,看著就乖。
大冒險輸了,周圍人都在起哄讓他喝酒。
他有些無所適從,為難地看著眼前壘高的酒。
最終,他選擇了大冒險——隨機挑選在座一個人,對視兩分鍾。
誰知道,隔著遙遙人群,他的眼神與我對上。
我:……
不知道從哪聽到的說法,對視,是人類不帶情欲的精神接吻。
他朝我走來時,耳畔邊是空鳴的。
一場對視下來,我眼睛瞪得像銅鈴,不敢有任何松懈,生怕眨眼。
溫斂最先移開了目光。
在眾人的起哄下,他喝了三杯酒,最後坐在了我旁邊。
隱約中聽到了一聲輕嘆,又似喃喃自語:「真是……媚眼拋給了瞎子看。」
我眨了眨有些發酸的眼,有些茫然。
不是,他已經對視了,怎麼還要喝酒?
後面他又輸了,依舊是大冒險——選擇在座的任意女性,問要微信,並且發一句【我喜歡你】。
他窘迫,求救的目光落到了旁邊的我身上。
他長得實在好看,那雙眼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叫人說不出拒絕的話。
等反應過來時,我已經把手機放到了他跟前。
終於,這個遊戲不再揪著他一個人了。
4
我忍了半晌,最後扯了扯他的衣角,小聲說:「下次這種遊戲別參與了,你的運氣實在有點背,容易被耍。」
我算是看出來了。
他們這是有預謀地借著遊戲名義捉弄人。
溫斂上揚的嘴角僵了僵。
緩了好一會兒才用遲疑的語氣問我:「他們,剛才是在耍我?」
我點點頭。
「我朋友帶我來的,我以為這隻是一場普通聚會……」溫斂垂下眼,說得委屈。
旁邊挨得近的人聽到了,一臉復雜。
我不大懂得安慰人,撈起旁邊的色子,十分生硬地轉移話題:
「那就不和他們玩,我們來玩色子吧,比大小。」
溫斂又變得眉眼彎彎,輕聲嗯了句。
一來二去,我們就這樣熟悉了起來,成了朋友。
後面又由朋友發展成了戀人。
現在回想起來,我才猛然驚覺。
溫斂看起來無害,實際上心眼比針還密。
這個人……我是萬萬玩不過他的。
愣神間,溫斂眼淚無聲地落下,最後滴在我手背上。
他聲音有些哽咽,有些不甘心地評價剛才看那部電影所給的感受:「這結局看得我難受。」
一部泰坦尼克號,他哭得梨花帶雨。
反倒是旁邊的我,面無表情。
其實這已經是我跟他看過的第三遍了。
溫斂說著,自顧自地拉我的手放在他胸膛處。
手下綿軟鼓鼓囊囊的觸感讓我一度忽略了他說的話,想把手抽回來。
偏偏他眼神不解,還巴巴地問:「怎麼了,手感不好嗎?」
說完還帶著往下壓了壓。
我怔愣。
可他會哭耶……
算了,隻要他肯為我耍心眼就好。
5
林家在我上大學之後,再一次找上了門。
我媽讓我跟他們回去。
她笑著跟我說,她是撿我回來養了不錯,可任何人都不能剝奪一個女人當母親的權利。
我點點頭,明白了。
我的親生父母,的確像小說裡所描述的,非常有錢。
自稱是我生物學上有血緣關系的父親,見到我的瞬間,眼眶直接紅了。
而我見到他旁邊站著的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孩,我也差點要哭了。
她看起來好優秀,落落大方。
難道我要像小說裡常見的真假千金文一樣,耍手段跟她爭家產嗎?
都不夠人家直接秒了的。
可我也做不到真的心無芥蒂,完全不在意他人享受本該是我的位置以及資源。
我垂下眼,有些覺得難過。
沒有人不想閃亮發光、萬眾矚目。
跟她相比,我太平凡了。
我並不是有意比較,隻是突然覺得,心理不平衡了。
如果沒有被拐的話……
隨著我站定後,周圍仿佛安靜得能聽到針落的聲音。
我知道,我的臉跟名義上的父親有三分相似。
旁邊的貴婦嗷一嗓子,一把將男人推開朝我撲了過來:
「嗚嗚嗚嗚——乖寶,我的乖寶!!」
她顧不得形象,又哭又笑,眼淚卻一直在流。
我僵著身體,最後無措地抬起手,輕輕拍打她的後背。
等平復下來,她眼圈通紅,問:「你怪過我們嗎?」
我沉默一會兒,老實說道:「不記得了。」
6
我的確是不記得了。
我媽說,那是因為我之前發高燒,把一些記憶給燒沒了。
是腦子啟動的自我保護裝置。
偶爾在夜晚睡夢中見到窒息驚恐的鐵籠子,還有呈現出詭異折度的三根手指。
那股鑽心的疼痛還有驚恐感,我到現在還記得。
那些可能就是我之前的遭遇。
不然怎麼解釋,我的右手末尾三根手指跟正常人的不一樣呢。
林家對我是有愧疚的。
他們給不了我已經缺失的愛,所以隻能給我很多錢。
第二天,林家對外宣布找回了丟失多年的親生女兒,同時為我舉辦了一個小型宴會。
林念也,也就是我親生爸媽領養的女兒——她舉著酒杯,引導著我認識宴會上的人。
一套流程走下來,我臉都要笑爛了。
晚上打電話的時候,我欲哭無淚地跟媽說:「我好累啊——媽,我回去繼承你的超市,不想在這裡待著了。」
一個宴會,我看清了很多東西。
每個人都是戴著面具跟自己利益相關的人虛與委蛇。
我應付起來實在吃力。
別人不經意的一句話,都是帶著目的。
要不是林念也在旁邊跟著,我能把家裡底褲都給抖落幹淨。
結果一轉頭,發現林念也倚靠在旁邊。
哦豁!
完蛋,她不會以為我在跟人蛐蛐說她很假吧……
7
我跟林念也沒有 4 鋒相對,相反,我們的關系還算可以。
我問過她怨不怨我回來,分走了她的東西。
她白了我一眼,無比淡定地說:「我是領養回來的,一直都清楚自己的位置。
「安分地利用現有資源,努力爬到更高位置,然後再教你一些東西,為將來好繼承公司做準備。
「隻要不亂搞小動作,林家永遠隻會是我堅實的後盾。」
雖然她是林家養女,爸媽更心疼流落在外的親生女兒。
人之常情的事她又怎麼會不懂。
她畢業名牌大學,擁有人脈、錢財,林家託舉了她走向常人可望不可即的高位。
她林念也單拎哪一條出來不是卓乎不群?
沒有爭的必要,她也有自己的驕傲。
「爸媽當初領養我,可能是想要寄託對你走丟的感情,又或許是想培養一個高級牛馬替他們管理公司,總之這些都不重要。
「你隻需要記住一點。
「如果當初你沒有走丟,就不會有我現在的什麼事,所以,我永遠感激你。」
我聽得嘴角抽了抽,「好冷的笑話。」
林念也輕聲笑了一下,摸上我的頭揉了揉。
「隻要我在,就能保證你以後的對手沒有我。」
這是她身為商人,做出的最大讓步。
我拍開她的手,警惕看著她下一步動作。
「不準摸!」
像是在摸狗一樣,真冒昧。
林念也:……
誰說摸頭表示親近來著?嗚嗚嗚她就不喜歡!!
8
確定回林家之後,我許安多了一個林姓。
親生母親考慮到了我兩個家來回跑的可能,怕累著了。
徵求同意之後,幹脆把我媽還有許意都給接了過來,一起住。
這真就是多兩雙筷子的事。
我是林家流落在外的真千金這個消息傳了出去,我那溫吞的男朋友破天荒來堵門口,紅著眼眶問:
「你是富貴了,以後還會要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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