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賀校園戀愛,大學就開始同居。
他卻怪我不夠自愛。
訂婚宴上,他掐著煙和朋友吐槽。
「不是不喜歡她,就是覺得……大學就和人同居,誰家正經姑娘這樣做?」
「而且我也不確定,她和我是不是第一次。畢竟科技這麼發達,補個膜也花不了多少錢。」
1
我和周賀商量好,大學畢業就結婚。
我們高中就在一起,如今過了七年,更是大一就早早搬出學校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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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著我,親吻我的側臉:「越早結婚越好,這樣就不會有人惦記你了。」
所以剛畢業,兩家父母就見面商量訂婚的事情。
訂婚宴安排在酒店,邀請了不少親朋好友,還有周賀幾個發小兄弟。
酒過三巡,周賀喝的有點上頭,就喊了朋友一起去門口抽煙。
他媽瞥了我一眼,態度不太好。
「你去把周賀叫回來,等會拍個全家福。」
她一直不喜歡我。
她總覺得我耽誤了周賀的學業,周賀沒考上 985 也是因為我。
好在周賀是站在我這邊的。
還答應我結婚之後就搬出來,離他媽遠遠的。
我放下筷子,低聲應了句好。
我給周賀打語音,但他沒接。
隻能自己摸索著往周賀離開的方向去。
酒店很大,走廊也是一眼望不到頭。
我好不容易找到抽煙的周賀,正想喊他一聲,卻聽見周賀和朋友說:
「突然感覺,我沒那麼喜歡葉澄。」
我愣在原地。
周賀的聲音卻毫無阻礙傳入我耳中。
「也不是不喜歡,就……你知道的吧,她高中畢業就和我上了床,大學就同居。」
「有點太隨便了,不像別的女孩子那麼自愛。」
我呆滯著,連聲音都卡在喉嚨口。
周賀面朝著這邊,但因為角度原因,看不見拐角牆後的我。
可我能清楚看見他的表情變化。
朋友嬉笑著說:「自不自愛又怎麼了,是處就好了啊。」
周賀嘖了一聲,皺起眉。
「我都懷疑她是不是真的第一次,畢竟現在科技這麼發達,補個膜也花不了多少錢。」
「她不是初中就和人早戀嗎,誰知道真處假處啊。」
我太了解周賀。
我知道他現在的表情不是在開玩笑,他是真的在懷疑我。
隨後,周賀的手機響了。
他接通,喊了句媽。
幾秒鍾後周賀掛了電話,將煙按在窗臺上熄滅。
「回去吧,我媽找我了。」
周賀和朋友離開後,我在原地呆了很久,直到察覺掌心鈍痛。
原來是我攥緊了拳頭,連指甲都深深掐進肉裡。
手機振動,屏幕上跳躍著周賀的名字。
周賀問:「小澄,你去哪兒了,大家都在等你。」
我猛地吸了一口氣,艱難忍下哭腔。
「馬上回來。」
我回頭看了眼周賀剛剛站的地方。
他的煙頭按在走廊雪白牆壁上,留下一抹刺眼的黑。
2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包間。
也不知道是如何站在周賀身邊ŧū́ₕ,被他攬著腰,在鏡頭下強行扯出一抹笑。
負責拍照的朋友還在誇張贊美。
「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啊!」
明明幾分鍾前,他還在周賀對面,聽著周賀對我無端的猜測羞辱。
回到座位上,周賀碰了碰我的臉,皺眉說:「怎麼臉色這麼差,不舒服嗎?」
我勉強笑了笑:「嗯,有點頭暈。」
周賀站起身,給我倒了杯熱水。
還擋住來敬酒的親戚和朋友,笑著說:「我來喝我來喝,小澄酒量不好。」
他替我擋了一晚上的酒,加上朋友有心灌他,回家時周賀就已經醉的不省人事。
朋友好不容易將他扛回來,他帶著滿身酒氣倒在床上,突然大聲喊:「老婆!」
昨天晚上在這張床上,周賀興奮地告訴我,我終於要和他訂婚,以後能名正言順喊我老婆了。
那時候我沒忍住紅了臉,滿滿都是甜蜜。
也就過了Ŧųₚ一天。
我再聽見周賀的聲音,心裡卻隻剩苦澀失落,最終還是流下眼淚。
周賀喊了我好幾聲我都沒應,他就爬起來湊到我面前,酒氣又臭又燻。
「老婆,你為什麼不理我?」
他的手摸了摸我的臉,突然睜大眼睛,好像清醒了不少。
「老婆,你怎麼哭了?誰欺負你了?」
我躲開他的手:「沒有,沒人欺負我。」
醉醺醺的周賀又笑出聲:「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太激動了,想到要和我結婚所以高興哭了對不對?」
高興嗎?
並沒有。
但我閉上眼,輕聲說:「對啊,太高興了。」
高興到沒忍住,還是哭了。
3
那天晚上我搬去側臥,留周賀一個人在主臥睡了一夜。
我吃早餐的時候,周賀才剛醒。
他身上衣服皺巴巴的,還有難聞的酒氣。
推開門看見我在客廳,立刻拉長聲音撒嬌。
「老婆,你是不是嫌棄我,昨天晚上都沒和我一起睡。」
周賀環著我的腰,將那難聞的味道全都沾在我的衣服上。
我不著痕跡將他推開,皺著眉說:「離我遠點。」
他有點不高興,然後聞了聞自己:「是有點臭。」
周賀脫了衣服進浴室,還不忘探頭出來說:「老婆你等我會兒,我送你去上班。」
從畢業實習開始,周賀就每天接送我上下班,風雨無阻。
哪怕開會加班,也要先將我送回去,然後趕回公司。
同事們都羨慕我,說我運氣好,找到周賀這麼愛我的男朋友。
他愛我嗎?我不知道。
可昨天酒店走廊裡,周賀說的那一句句話,如同標紅加粗的文本,時刻印在我眼前。
他好像愛我。
卻沒那麼愛。
我們現在住的房子,是大學搬出來後就一直租的,有好幾年了。
客廳裡貼了很多照片。
第一次旅遊,第一次見家長。
周賀甚至想將自己偷拍的,我們的私密照片也放上去。
他說:「我那些朋友知道我高中就把你拐上床,簡直嫉妒的要命,都讓我發教程教教他們。」
那時候我隻顧著害羞,罵周賀不要臉。
現在想想,倒是挺好笑。
他把我當做和朋友的談資,毫不顧忌地將那些事情展露出來。
可我絲毫沒有察覺。
反而覺得,他確實很愛我。
周賀送我到公司樓下時,例行親了親我的額頭:「愛你老婆,去上班吧。」
我想了很久,終於決定還是和周賀把話說明白。
可我扭過頭,剛喊出周賀名字的時候。
他手機響了。
他沒有問我要說什麼。
隻是在看了眼屏幕後,眼神有些飄。
然後湊過來替我打開車門。
「下去吧老婆,晚上見。」
電話自動掛斷,又再次響起。
周賀很懶,桌面壁紙和手機鈴聲一直都是系統默認。
但剛剛那通電話,是歡快可愛的童謠。
周賀設置了專屬鈴聲。
4
那通電話一直在我大腦中不斷盤旋,開會的時候數次走神,還被經理點了名字。
「葉澄,你要是不舒服就請假回去休息吧。」
我勉強笑了笑:「好。」
會議結束後我簡單收拾東西,給周賀打電話,想和他說我提前回家,讓他別來接我。
電話接的很快,周賀好像故意壓低了聲音:「怎麼了小澄?」
我本來不想說身體不適。
但我不知道為什麼,想到早上那通電話。
我改口說:「周賀,我不太舒服,你能來接我回家嗎?」
如果是以前,周賀一定會拋棄所有工作,第一時間請假送我回去。
所以在他說出自己要開會沒時間的時候,我愣了一下。
周賀說:「我這邊走不開,你自己打車回去吧,車錢我報銷。」
我停了會兒,應了聲好。
掛斷電話後,我看著手機,感覺腦子有些亂。
路過的同事哎了一聲:「小澄,你不是要回家嗎?在等周賀?」
我並沒有故意藏下有男朋友的消息,同事們都知道周賀的存在。
她還故意朝我眨了眨眼睛:「周賀也太疼你了,請假都要來接你。」
我放下手機,嗓音有些幹澀。
「沒有,周賀他開會呢,我打車回去。」
同事表情尷尬:「這樣啊。剛好我要回家拿文件,送你一程吧。」
我本想拒絕,但同事大概是因為說錯話,非常想彌補我,態度十分熱情。
無奈之下,我坐上她的車。
拐到清海路的時候,整條馬路擁堵的不像樣。
同事按了好幾聲喇叭都沒動靜,皺著眉打了個電話:「我老公說清海路有家店出現S人犯了,滿地都是血!」
我對這種事情不感興趣。
好不容易車動了,同事踩下油門開了一段路。
半道還不忘抬下巴向我示意:「看,就是這家店,救護車還在門口呢。」
我下意識順著同事所指的方向看去。
有個熟悉的背影,站在救護車旁邊。
他拿著手機扭過頭,竟然是周賀。
5
周賀說,他在開會。
可不到二十分鍾,他出現在清海路這家餐廳門前。
今早剛換的衣服上都是血,周賀握著手機,不知道在說什麼。
很巧的是,前面的車又堵了。
在周賀放下手機後,我不知道為什麼,莫名其妙找出他的手機號碼。
指尖抖了抖,電話撥了出去。
我一驚,立刻就想掛斷。
可周賀動作更快。
無法接聽的電子音彈出來,讓我的手僵硬在半空,不知道該做什麼。
我又打了一次,周賀終於接了。
吵鬧的背景音根本蓋不住,周賀有點不耐煩:「都說了我在開會,你煩不煩?」
我沉默著沒有開口。
周賀像是意識到自己態度不對,立刻改口放緩語調:「對不起小澄,我現在心情不太好,你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
我緩緩收緊手,聲音很輕:「你在開會嗎?」
「對。」
周賀的聲音忽然遠了,我看向車窗外,正好看見他轉過頭和別人交代什麼。
隨後周賀又湊近話筒:「小澄,會議要進入關鍵階段了,我先掛了,有事你給我發消息。」
沒有等我回答,周賀就已經沒了聲音。
車窗外,周賀上了救護車。
身側駕駛座上正忙著和人發消息的同事突然抬起頭,一臉八卦地告訴我:「我靠小澄,驚天大瓜!」
她滿臉興奮:「我老公說清海路那邊被捅的是個女的,拿刀的是她男朋友,好像被當場抓到出軌了。」
她說當時在場目擊群眾很多,還有不少人拍了視頻發到網上,已經上了熱搜。
視頻裡持刀男子滿臉猙獰,卻因為被人攔著,每一刀都隻是擦著女人的手劃過。
男人被熱心市民搶走刀按在地上時,咬牙切齒喊出那女人的名字。
「齊妙——我早晚要S了你!」
這名字很熟悉,熟悉到我呼吸都停了停。
鏡頭顫得厲害,拍不清受害者的臉。
直到最後男人被帶走,拍攝者才歪了鏡頭,把女人滿手是血被人抱著的畫面拍了進來。
真的是齊妙。
而那個用力抱著她,仿佛要將齊妙按進自己懷裡的人。
是剛剛還在和我說,自己正在開會的周賀。
6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和同事道謝,又是如何按下電梯打開家門。
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裡緊緊攥著我和周賀的照片。
照片裡我們笑容燦爛,背後是一棵高大的掛滿紅綢的樹。
那是我們旅遊時拜訪的寺廟,僧人說,在樹上掛紅綢會保佑幸Ṭü₋福美滿一生。
周賀不僅給父母掛了,還多掛了一條。
我問起時,他摸了摸鼻子笑道:「給齊妙那小丫頭掛的,但她不信這種東西,掛著玩玩兒罷了。」
可他一筆一畫在紅綢上寫下齊妙名字時,抿著唇,表情分外認真。
真的是掛著玩玩嗎?
我知道齊妙。
周賀的鄰居,青梅竹馬,從小就愛黏著他。
我和周賀高中開始談戀愛,而每次約會,他一定會帶著齊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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