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他咬著牙,「宋時微,專程氣我是吧。」
「我與王爺本來也不過魚水之歡,又不是很熟,我怎麼知道如何氣王爺。」
誰料他快步上前,一把將我圈在懷中:「現在熟了嗎?」
「陸思衍!」我沒料到他居然會這樣,掙扎道,「你放開……」
「宋時微你到底有沒有良心,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我在那裡心急如焚,連河道都不修了來找你,結果你對外說我S了?呵,S了?還好事將近?你打算和誰好事將近?啊?」
「我何時說過王爺S了?王爺是我夫君嗎?王爺可娶過我?我在王府時,人人都叫我一聲宋姑娘,敢問王爺,宋姑娘的夫君,怎麼會是王爺呢?」
我也真是豁出去了。
反正大不了他S了我,總不能S前還不能痛快罵一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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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思衍怕是早就習慣了我的伏小做低,他居然怔住了。
而此時,假山後面突然傳來了另一對男女的吵鬧聲。
陸思衍沉吟了下,突然就抱著我,進了旁邊的山洞。
16
山洞狹小,兩人不得不緊貼著。
「你幹嗎……」我掙扎著要出去,他卻一把捂住我的嘴。
「噓,別說話。」
那對男女的聲音漸行漸近。
「清影,清影,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這個聲音我曾經在圍獵場聽過一次,很熟悉,是……陛下?
陸思衍的胞兄,當今聖上陸思修。
「不用再說了,你當年隱藏身份在廟中生活我可以理解,你和我海誓山盟我也可以當作真的。」
「你可能不知道,父親S之後,我依然在廟中等了你三天,期盼你可以帶我走。」
是……阿姊?
「我本以為你或許是知道了我家中的事不敢前來,這些年來從未怪過你,但我也從未想過,原來你竟然是三皇子,更是如今的聖上。」
我抬頭,不解地看向陸思衍。
「當年母妃為了保護皇兄,曾將他偷送出宮,和宋清影住在同一寺廟。」他輕聲。
「清影,」陸思修帶著明顯的急切,「當年我自身難保,確實沒有去找你,是我混賬膽小,但是如今不同了,你知道我得知你還活著有多喜悅,我這次來就是……」
「陛下,」阿姊的聲音帶著一絲清冷,「若我沒有記錯,陛下早已立後,後宮嫔妃眾多,又何必記掛一個小小的宋清影。」
「咔嚓。」一不小心,我踩到了一段枯枝。
「誰在那裡?!」
陸思衍默了下,拉著我走了出去。
「木時?」陸思修皺眉看著我和陸思衍,「你倆在洞裡做什麼?」
「躲雨。」兩人異口同聲。
阿姊蹙眉看了看我,陸思修則看了看天。
「這大太陽的……」
「太陽雨。」兩人又一起答。
陸思修嘆了口氣,「木時,你們小兩口……能不能換個地兒躲雨?」
「我們不是什麼小兩……」
「好。」陸思修強勢地握住我的手,拉著我往外走。
「要去哪兒啊?我不去!」我使勁掙扎。
「去我住的地方。」他淡聲道。
那更不能去了。
但無奈他力氣著實大,兩人拉扯之間,已經走出了府門口。
這時,一道帶著喜悅的聲音打破了我倆的僵持。
「宋姑娘!」
17
來人,可不就是葉真。
他快步上前,委屈道:「宋姑娘,我等了好幾日,都未見你出來……」
他看向陸思衍:「這位是……」
「我是她……」
「兄長。」我接道,「葉公子,這是我兄長。」
陸思衍的臉肉眼可見地黑了下來,「我不是……」
誰知話未說完,已被葉真驚喜的聲音打斷。
「原來是宋姑娘的兄長啊!幸會幸會!我和宋姑娘年紀相仿,那公子也算我的兄長了!」他興奮地作了個揖,「宋兄可喜歡喝茶,我家經營茶莊,有上好的淮湖茶,白葉尖……」
葉真熱情地介紹著自己,全然沒注意到陸思衍的臉色已經越來越難看。
「葉公子,」他微笑著打斷,眼底卻是一片冰冷,「今日和舍妹還有家事要做,不如改日再敘。」
葉真略顯失落,但還是應了聲好,臨走不忘硬塞給我一包花茶。
「上好的,專門給你。」他湊到我耳邊悄悄說。
茶包上還寫著三個字。
「贈晚晚。」
「晚晚?」陸思衍看著茶包,語氣冰冷,「誰允許他這麼叫你的?你又不是他什麼人。」
「我允許的。」我轉頭,「怎麼了?名字取了不就是被人叫的,我也不算你什麼人,你也不叫我閨名嗎?」
他又愣住了。
「這麼多年,倒真是學了些本事。」他突然一把拉我進了旁邊的巷子,將我抵在牆邊,那包茶直接被扔到地上。
「所以你喜歡這樣的?沒什麼城府,也沒甚主見,連看臉色都不會的瘦弱迂腐之人。」
我對葉真確實無感,但此刻卻反骨上身,懷著破罐破摔的心,隻想與陸思衍對著幹。
「對啊,怎麼?我就喜歡。」
四目相對,他輕呵了一聲,似是看透了我。
「你不喜歡這樣的。」
我更生氣了。
「你憑什麼知道我喜歡什麼樣不喜歡什麼樣的,你根本就不了解我!」我掙扎著要逃離他的懷抱,「陸思衍,就算我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樣的,我也知道自己不喜歡什麼樣的。
「我就不喜歡你這樣的!
「我不喜歡我們不平等的關系,不喜歡要時刻看你的臉色,不喜歡說言不由衷的話討你開心,更不喜歡被關起來!」
「那若是我改了呢?」
「……什麼?」
他嘆了口氣:「你看,這樣不是很好嗎?有什麼不滿都說出來,偷偷逃走能解決什麼問題?這種解決問題的方式是誰教你的。」
我一聽更來氣了,他倒還教育起我來了。
「陸思衍,我本來也不是要和你解決問題,我是要和你結束!」
「你再說一遍?」他臉又黑了。
「結束。」我昂起頭,覺得自己像個視S如歸的戰士,「我本來也就是你院裡一個可有可無的通房,王爺心裡有我嗎?從來都沒有吧?」
他沉默了。
「我對你不好嗎?」他問。
我呵呵兩聲。
「王爺知道一個人心裡有另一個人是什麼樣的?你可能覺得給我吃,給我穿,給我錢花,帶我出去玩就是對我好,可我從來要的不是這個。
「我隻想要個真心相待的人,他平等地對待我,真心地愛護我,坦誠地回應我,我可以毫無保留地向他傾訴我的所有開心與難過,我們純粹地喜歡彼此,誰都不是誰的附屬物,也不會再有第三人。
「我願與他一世一雙人,攜手一身,共渡難關,白頭偕老。
「王爺做得到嗎?」
他看了我一會兒,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你是以前就這般牙尖嘴利,還是我教的?」
「你教的。」
這是實話,隻是以前用來懟外人,現在用來懟他而已。
他伸手,無力地揉了揉眉心。
我順勢推開他,行了個禮。
「宋時微祝王爺以後結婚生子妻妾滿堂,也望王爺就此放過,相忘於江湖。」
18
那次相見後,本以為自己會大難臨頭,誰知反倒風平浪靜。
阿姊那邊,陸思修倒是每天來,隻是阿姊依舊不為所動。
用她的話說,如今早已物是人非,心境亦非當年,又何必強求個圓滿?
陸思衍城府極深,我這樣公然反抗,按他的性格怕是氣不吐血才怪,思來想去,為避免給別人帶來麻煩,我決定還是先離開大長公主府。
誰知大長公主卻先找了我。
「你們姐妹倆一個都不用走,」她態度堅決,「事情本宮也大概了解了,放心,本宮作為長輩,還是有些薄面在的,有本宮給你們撐腰,那兩兄弟做不出什麼事。」
於是,我和阿姊還是留下了。
再見到陸思衍,是在大長公主的宴席上。
酒過三巡,大長公主推說乏了,便先行回屋,徒留我們四個大眼瞪小眼。
不一會兒,阿姊亦起身離去,陸思修立馬跟了出去。
舞樂都撤了下去,杯盤狼藉更顯熱鬧後的落寞,偌大的前廳隻剩我和陸思衍兩人。
「那天我撿到的那張紙,上面寫的……你想辦女學?」
我點點頭。
「野心不小,但困難很多。」
這話不用他說我也知道,我轉過頭:「不勞王爺費心,我也隻是想想。」
「還有什麼?」他突然問。
我愣了下,不明白他在問什麼。
「除了那天說的那些,我還有哪些是你不喜歡的?」
我默了下。
「那日和王爺說的,都會肺腑之言,晚晚是真心希望王爺日後可以遇到諸多喜愛之人,兒孫滿堂。」
他嘆了口氣:「晚晚,別總說氣話,我們談談。」
「剛得知你離開的消息時,我承認我是生氣的。」他緩緩開口,「但更多的是擔心,在影衛告知你一路機智地應對了各種人,讓自己毫發無傷地到了大長公主府,我那時,竟然就忘記了生氣,還生出一種……自豪的情緒。」
「但我還是很生氣,氣這麼多年,你一向裝得乖巧聽話,卻背著我藏著心事,不告而別。」他搖頭,「這幾日我也在自省,你說的那些,確實是我以前做得不對,若是我都改了,你是不是可以跟我回家?」
家?
我是想回家。
可那裡是我的家嗎?
我知道,這已經是陸思衍姿態放得最低的一次了。
我以前總是想知道他到底喜不喜歡我,愛不愛我,可現在呢?
似乎已經不重要了。
就像阿姊說的,都已經過去了,又何必強求呢?
不如好聚好散。
「王爺不必如此,是晚晚福薄,今生並沒有伺候王爺的命……」
「晚晚……」他皺眉,「你不必再這樣與我說話,相比之下,我更喜歡你那日直言的模樣。」
「你喜歡我罵你?」我愣住了。
他微怔了下,隨即笑了。
「要是能讓你消氣,隨便你罵,好不好?」
19
那晚之後,我幹脆不再出門,避免和陸思衍有所接觸。
在大長公主的阻攔下,陸思衍和陸思修都進不了公主府,他們二人送的東西也被全部退回。
想必過不了多久,他們便會知難而退,打道回京。
那之後,我們二人便是真正的分道揚鑣,再也不見。
而葉真因為有一陣子沒見到我,居然給我寫了一封信。
信上說他最近家中生意繁忙,聽說我想籌辦女學,有些想法欲與我交流。
我隻是沒想到,或許因為有商人頭腦,葉真居然真的在信中寫了不少有用的建議。
我給他回了信,信中道出了我所面對的一些難題。
他很快來了信,提出了很多有用的想法。
一來一往,倒是讓我對他的好感倍增。
後來,我們則不單聊女學,還聊人生,聊理想,聊很多別的東西。
和他的通信變得愈加頻繁,甚至有時我上午送出信,下午便能得到回信。
我第一次知道,葉真原來是如此有才華之人,甚至連盼望回信的心,都開始變得急切。
這天,阿姊來我屋裡,我拿出信給她看。
「我覺得他真的和我很契合,」我由不得感嘆,「之前簡單接觸還看不出,沒想到落到紙面上他如此有思想,而且說的都是我心中所想,解得也是我內心所困……」
阿姊聽著蹙了眉頭,「你是說,葉真在給你的女學出謀劃策?」
我點點頭,「他說是從你這裡聽說的,所以才……」
「可我從未和他說過啊。」
這下換我愣住了,一個想法突然在心中冒了出來。
「難道……」
閨蜜七七失戀了,拉著我陪她去酒吧,這家伙點了不少酒,準備借酒消愁。好巧不巧,我在這裡遇見了前男友,蘇哲。當時就有些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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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哥室友對我好得有些過分。每天給我帶飯,下雨時接我下 課。我生病,他給我買藥遞水照顧我一宿。於是我淪陷了。 就在我要跟他表白時。拽哥告訴我,他喜歡的是我發小。
我嫁給了青梅竹馬,但他的心上人不是 我,而是程家的那位姑娘,叫程姝的,聽說她秉性溫柔,與我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