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一抖。
我也不確定這三個人一起,我能不能打得過。
不過身後唯獨沒有周思羽的聲音。
我心裡有些感慨:他還真是個心地善良又乖又純情的好弟弟!
也許等會兒打不過我可以先拉攏他。
2v2 勝算還大一些。
打定主意,我拿出拳擊手套,再轉身……
我人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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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他爹的一起脫衣服幹嗎?
不是弟弟。
剛說你又乖又純情,現在怎麼連褲子也脫了?
8
0.01 秒後,我飛奔到電腦前想堵住攝像頭。
後來發現沒啥用。
因為直播間已經被封了。
果然,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我有些艱難地回頭,不自覺吞了吞口水:「你們……到底想幹嗎?」
江辭單手解著襯衫扣子,露出小片蜜色緊實的胸膛。
「不是你叫我們一、起、的嗎?」
他嘴角帶了笑,眼神卻冷得可怕。
反應過來之前我說的話的歧義後,我的臉頓時憋成了豬肝紫。
「趕緊都給我穿回去!立刻!馬上!」
倒不是羞的。
我怕等會兒帽子叔叔找過來,我解釋不清。
江辭直接一披西裝外套,整個一痞子,但是還算得體。
紀秉謙開始一顆顆系扣子,眼神時不時不滿地看向周思羽。
周思羽提了提褲子,但還是露出了一截白皙精瘦的腰。
「姐姐,又不要了嗎?」
他眼神比我昨天喝了假酒還迷茫。
我假笑了兩聲。
「我其實是說一起……吃個飯,沒別的意思。」
話音剛落,江辭就道:「宋小姐可真有意思,騙了我那麼久,現在我都找上門了,還想隻是吃頓飯就把我打發了?」
紀秉謙緊隨其後:「你之前追我的時候還說,我是你一輩子都會放在心底的人,我不是來隻和你吃一頓飯的。」
又是隻有周思羽什麼都沒說,乖巧地衝我眨了眨眼。
那一刻,我的大腦高速運轉試圖給出一個解決方案。
要是三個都要,我承受不來。
要是三個都不要,按他們的性格可能還會再來。
要不說,我到現在才發現其實我喜歡的是女人?
閨蜜樂樂就是我的永生摯愛。
依著我倆的膩歪程度,倒是也有可能讓他們相信。
但就怕他們翻舊賬查監控。
到時候要是發現我經常拉著閨蜜去男模會所消費那可咋整?
所以還是得要一個。
一個既能制約另外兩個,又能讓我容易逃跑的男人。
9
我硬著頭皮一咬牙,一個健步直接躲在側著站的周思羽身後。
「姓紀的,我追你是因為你媽花錢了,她之前以為你是彎的,所以給我錢讓我把你掰回來,第一,我們已經分手了,第二,我也沒拿你媽錢,那完全是治病,算不得騙。」
穿著風衣的男人眼眸微黯,難得有些失神,卻並沒有詫異。
我做了個深呼吸接著把矛頭對準江辭。
「沒見過你這麼控制欲強霸道幼稚的男人,又有什麼早S白月光、千金未婚妻,你還好意思說我,我知道你就是不爽我把你甩了,大哥,算你甩得我行不行,再說了,騙你怎麼了?還不是你教的……」
我的聲音到最後越來越小,江辭已經煩躁得聽不清想上前。
我連忙拉著周思羽退後直奔主題。
「還是弟弟好,又乖又聽話,知道心疼人,我已經做出選擇了,我們是真心相愛的,你們倆既然也不想吃飯,就趕緊走吧。」
等我說完,另外兩人面色陰沉得已經能滴出水來了。
江辭更是握著關節啪啪作響。
我太了解他想做什麼了。
隻能捏了捏周思羽。
「別擔心,你擋住姓紀的就行,江辭我來對付。」
誰知少年自信點笑了笑,眼底蕩漾出星星點點的光芒。
「難得選我,我當然不會讓姐姐失望。」
眨眼的工夫,隻見他手裡銀光一閃。
接著是聲音清脆的刀開刀合,兩片金屬短暫相碰在空中劃出一個花來。
速度快得我都沒看清他是怎麼做到的。
對面兩人沒再上前,電話不約而同地響了起來。
一個聽上去是投資的電影大量片段偷跑,一個是主網站遭受黑客攻擊。
雖然事情不同,但是共通點卻是——讓他們隻得趕緊離開。
紀秉謙有些無奈。
「知鳶,你不會覺得他很無害吧?」
此時江辭臉上已經沒什麼表情。
「我知道你是想通過他擺脫我們,但這不是個好主意。」
「別的我也不多說,我知道你記得我的電話,隨時找我,我一直在。」
被他這麼一說,我更加不安了。
等到兩人都離開,周思羽奶狗似的眨著眼看我,似有邀功的意味。
我看了看他手裡的蝴蝶刀,又看了看那雙星眸,莫名心顫。
隻覺得那雙眸亮得有些妖異。
嘶,這個弟弟好像不像我想的那麼單純。
我現在的處境就好像——
本來挑挑揀揀是想挑個軟柿子的小怪欺負。
結果直接給我刷出個隱藏大 BOSS!
還怪刺激的哈……
10
「姐姐,我們現在算是復合了嗎?」
某高檔餐廳的私密包廂內。
等著上菜的間隙,周思羽在用他漂亮的蝴蝶刀給我削蘋果。
明明還是和從前一樣溫柔的語調,但我已經無法再像從前那樣淡然的掌握主動權了。
「可能,算吧。」
我結結巴巴地回道,同時把話題轉了一下。
「思羽,那些電影偷跑和黑客攻擊都是你做的嗎?不會出什麼事嗎?」
他似乎心情很好,眼角眉梢都染上愉悅的笑意,說出的話卻格外的狂。
「能查到我,我就認罪。」
「不過就算再給他們十年,也找不到這樣一個人。」
「姐姐,別這樣看著我,我就是個玩電腦的。」
他將削好的蘋果遞給我,我一邊接過一邊收回驚異的眼神。
人與人的區別真是比人與豬的區別都大。
我還在打工掙錢養活自己和好男色。
但當年找我補習的少年如今已經變成讓權貴們都棘手的狠人了。
我好像莫名被他勵志了一把。
接著聯想到了我那創業未班而中道崩殂的直播事業……
他爹的!我貨還沒賣完!
我著急地看向周思羽,想跟他說明情況先行離開。
誰知我才剛望向他,他就好像有心靈感應一般拉著我推開隔壁包廂的門。
居然是一間直播設備齊全的電競房。
我看過他的遊戲直播,背景相同。
原來都是在這裡播的。
他住在飯店裡嗎?
我疑惑地看著他。
他走到窗邊,看著幾層樓下的車水馬龍,笑道:「我喜歡熱鬧。」
我點點頭,沒再多問,火速開電腦開播。
直播一開,就有幾百人湧了進來。
我剛想介紹產品,結果看到他們的網名差點兒沒背過氣去。
沒有一個粉絲,沒有一個路人。
整整三百個都是他!爹!的!營!銷!號!
要不要這麼敬業,都擱這兒蹲著狙我?
我僵硬了三秒,周思羽俯身湊了過來。
「大家好,可以截屏錄屏了,我是本場遊戲的 MVP 周思羽,姐姐讓我上位了,我很開心。」
說著他小狗一樣貼了貼我的臉頰。
似乎是怕我拒絕,他又飛快起身,從包裡把我選的品拿了出來。
哥們,諸葛亮?
我好像隱隱知道江辭為什麼會那麼說了。
現在的周思羽,我根本玩不過。
11
頂著「三人成行事件」和「遊戲冠軍女友」的熱度,我開始了從未有過的忙碌。
好像成了自己曾經手機裡刷到的網絡名人。
因為一個段子被貼標籤和反復追問。
甚至有商演和綜藝也來邀請我做一些訪談,都被我拒絕了。
有時候覺得做這些事挺沒意思的。
但是再看著手機上升飛快的餘額,我就想抽自己嘴巴子。
這種作話怎麼能從我嘴裡說出來?
有多少人努力日夜繼業地辛苦還掙不到錢呢,我有什麼可矯情的。
隨即提前預訂了下個月馬爾代夫的雙人行。
周思羽偶然看到還挺開心,屁顛屁顛去收拾行李。
結果看到飛機票閨蜜樂樂的名字,再乖的臉也變成了難以言喻的委屈。
「你不是下個月還要訓練比賽嗎?」我問。
這段時間復合,我們相處得就像朋友一樣融洽。
他大約知道我有些別扭,所以基本也沒什麼親密舉動。
隻是偶爾克制不住了,會抱一下。
他一下像是隻喪失所有力氣的垂耳兔,聲音殃殃地窩在沙發裡。
「那種比賽,我單手都能贏。」
我揉了揉他的頭發,輕笑。
「別這麼說,你的敵人聽到會哭的,加油,別掉以輕心。我先出門了。」
說完我轉身離開。
很久之後,我才知道,他在那個位置上坐了一夜。
第二天,他照舊請我去吃飯。
我愛吃的菜擺了一桌。
他少見地笑容清淺,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姐姐,我知道你當初選我是因為想讓那兩個人知難而退,我心甘情願被你利用,現在我不想讓你為難,我們結束男女朋友的關系吧。」
一番話說得我又心疼又心軟。
怎麼會有這麼善解人意的弟弟啊。
我何德何能?
當即,我起身和他碰了個杯。
後來……
後來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深夜,我在一棟陌生的房間醒來,渾身無力。
月光傾灑,周思羽趴跪在床邊。
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彈鋼琴一般輕輕點在我的手心。
「既然姐姐不願意做我的女朋友,那就請永遠待在這裡,做我一個人的姐姐吧。」
好好好。
好一個「善解人意」!
弟弟你可真能演我。
你早說咱們還是男女朋友行不行?
12
至此,我才終於拼湊出周思羽的完整性格。
裝乖綠茶,足智多謀。
精通計算機,還能黑化。
我也不是什麼嬌滴滴的小女生,不哭不鬧不上吊。
他想抱就抱,給吃的我就吃,大有既來之則安之的狀態。
隻是百無聊賴中,我會想起之前江辭讓我給他打電話的事。
他是預料到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所以篤定我會向他求助?
那他也太小看我了。
日子太闲,人是要廢掉的。
所以,一有機會我就策劃各種逃跑。
我也沒想過能不能真的跑出去。
隻是覺得和周思羽這種少年天才鬥智鬥勇還挺有意思的。
直到那一日,我翻出別墅外牆跌入玫瑰花叢。
第一次見到周思羽真的慌了。
他看著胳膊大腿都被哗啦出血的我,眼中的害怕和痛苦幾乎快要漫出來。
要不是我象徵性地哎呀哎呀叫了幾聲,都懷疑他石化成了雕塑。
他輕手輕腳地把我抱進屋內,叫來了家庭醫生幫我包扎。
全程一言不發。
他大約是經歷過什麼。
所以行動會如此偏激,看到渾身是血的我才會如此痛苦。
之後的幾天,他都沒有出現。
我以為再出現時,他會把我放了。
然後和我道歉說他隻是病了。
結果事實是,他再次出現,我被轉移到了地下室。
服了,他爹的,難道我又賭錯了?
地下室很黑,隻是偶爾有幾盞夜光燈。
男人坐在中央的桌子上,旁邊是數不清的酒瓶。
我小心翼翼地走過去。
再一次,我看到了完全不一樣的周思羽。
微光中,他面無表情地坐著,沒有一絲感情波動,像一個空洞的人偶。
「你偏心。」
良久,我聽到他這樣說。
「你主動追紀秉謙噓寒問暖地陪他跑劇組給他做蛋糕。」
「你花心思出現在江辭面前,絞盡腦汁想怎麼得到他的關注。」
「可當初我隻是失蹤幾天,你沒問我經歷了什麼,就說要和我分手,你太偏心了。」
「就因為他們有很多錢嗎?」
「我現在也有了啊!」
「求你那樣對我好不好……」
這事其實很復雜。
我當年剛上大一,是做家教時認識的周思羽。
他那時候剛成年準備去國外讀本科,需要惡補英語。
雖然年齡相差不大,但這輕微的倫理關系,讓我享受甜甜戀愛的同時還很有負罪感。
後來被他爸一警告,我就直接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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