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意外,男生也皺了眉頭。
若我當時扭頭肯定就能看到男生的眼神,那意思像是在說「你丫搞什麼」。
可惜我沒有。
老板的聲音帶些慍色:「幹嘛幹嘛,阿程,我打磨鏡片不需要時間的?前面還有好多客戶的訂單嘞。」
我怕兩人因著這個傷了和氣,立馬說道:「沒事沒事,一個星期可以的。」
「一個星期你能看清黑板嗎?」
我硬著頭皮說:「可以的。」
老板笑得開心:「成,還是姑娘理解人,保準一個星期給你一個滿意的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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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就讓男生帶著我離開了。
路上他問我:「你確定你可以忍一個星期?」
我點了點頭,不忍也沒有辦法,反正都答應人家了。
突然我被一陣強力拽了過去,我遲鈍地發現我正貼著他,少年身上帶著好聞的清香混雜著淡淡的汗水。
我瞪大了眼睛,連忙拉開距離,臉紅得快要爆炸。
從小到大除了爸爸和宋止我還沒和哪個男生如此貼近。
頭頂的聲音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想什麼呢?看路。」
我愣愣地點了點頭。
電光石火間我好像突然記起了他的名字。
「程是。」
程是的步伐突然頓住。
好笑似的看著我:「想起來了?林初同學。」
其實也算不上想起來,隻是我猛然記起剛開學的時候齊方曾像地道戰接頭似的指著班級後排圍著的男生說:「欸,老林看見了嗎?」
「什麼?」我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幾個男生圍成一個圈,中間人的臉我看不甚清,模糊間隻看到一個發頂。
「笨啊,程是可是我們的校草欸,還不趁亂看一眼。」
齊方瞪著我,好似我不看就會成為我此生最大的遺憾。
我又望過去,那人剛好抬頭,眼裡滿是調笑,慌忙間我似是被抓住的偷窺狂,連忙低下頭,無論齊方再怎麼抖我都無動於衷。
而現在,眼前人的臉和那日的臉龐猛然重合。
我也終於記起了他的名字——程是。
7.
自從林初一家搬走後,原本性格就不甚開朗的宋止變得更加少言寡語。
李爺爺的身體越發不好,昨日終於被子女強拖著送進了醫院。
臨行前李爺爺把大黃交給了宋止讓他幫忙照看兩日。
宋止應下了,答應會好好照顧。
李爺爺走後,宋止看著一臉頹相的大黃蹲下身來:「大黃,他們會回來的對不對?」
大黃頗通人意,嗚咽兩聲算作贊同。
宋止在它的頭上摸了兩下,一如林初的習慣:「大黃,我想她了。」
說完又惡作劇似的揉亂大黃的秀發,推翻自己剛才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煽情氛圍:「算了,我們不想她,狠心的家伙。」
傍晚,宋止帶著大黃在樓下溜達了兩圈,還未等進家門就聽見母親的聲音。
「王喬,你還當不當我是朋友!這麼大的事兒你不告訴我?」
王喬是林初媽媽的名字。
宋止放下搭在門上的手,靜靜地聽下去。
「阿初呢?林海洋到底是幹什麼吃的!怎麼就不小心呢。」
「……」
「行,我知道,我不會告訴小止。」
那一刻宋止的世界靜了,直到母親從裡面打開了門。
「小止,什麼時候回來的?」
母親的聲音有些慌張,無一不印證著方才他聽到的都是真的。
「媽,阿初怎麼了?」
宋止從沒覺得他會有一天這麼害怕,心髒好像突然被人用黑色的麻袋蒙上打了幾拳,血滴不出來,也滲不進去。
宋止媽媽自知瞞不過他,幹脆牽過他的手坐在沙發上把林初一家到 H 市的遭遇都告訴了他。
「媽媽也是剛從你王阿姨那裡知道的,阿初沒有告訴我們也是怕我們擔心。」
宋止靜靜地點了點頭,並不言語。
第二天一大早就獨自一人踏上了去 H 市的路。
原來,他和林初之間的距離是 332 公裡,要坐 4 個小時的大巴車,轉 3 個地鐵站,再步行 1.2 公裡。
那天他背著黑色書包站在四中校門外,包裡放著早就買好,被他放在床頭櫃上的八音盒,早就要送給林初的八音盒。
中午,學校門口擠滿了出來覓食的學生。
宋止就這麼站著,企圖能在人群中發現那個留著披肩發、臉上永遠掛著笑意的女孩兒,那個如太陽一般照著他的林初。
可惜,沒有。
齊方獨自一人走出校門打算去吃點兒麻辣燙,本來打算是要和老林一起吃的,結果程是那小子突然發瘋,額頭撞到了桌角上,非要拖著林初給他看看,她就隻好獨自出來吃飯。
不過,好像也沒有那麼糟糕,至少這一趟還看到了像是在校門口尋人的帥哥。
「帥哥,你找誰?」
宋止看著她不說話。
齊方突然覺得這個帥哥要比程是帥多了,可憐的程是,多長了一張嘴。
「帥哥你要是找人的話跟我說,保準給你找到,整個四中就沒有我不認識的。」
宋止將信將疑地念出了林初的名字。
齊方樂了:「嘿,趕巧了不是,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宋止的眼神登時亮了起來:「那她現在在哪兒?」
齊方抱怨道:「跟程是在教室膩歪呢。」
說完她有些後悔,帥哥的臉突然變得比鐵鍋底還要黑三分。
連忙解釋:「不是,都是程是,拖著她檢查傷口呢,他倆啥都沒有,啥都沒有。」
行了,越描越黑。
宋止聽罷沒有評價,隻是從書包裡掏出來那個八音盒,遞給了齊方:「同學,麻煩你把這個給她。」
齊方暗叫不好,這帥哥不會是老林的暗戀者吧,別因為她的一句話毀了林初的姻緣,那她可就成了大罪人了。
齊方想著,連忙攔住宋止:「帥哥,有什麼事兒找林初,我這就去叫她,你們倆單獨說。」
「不用,」宋止笑著搖了搖頭,眉目清和,「你們周五會休假對吧?」
齊方沒想到他會問這個,愣生生地點了兩下頭。
宋止笑得溫和:「那你幫我告訴林初,周五晚上八點我給她打電話,記得接,我走了,再見。」
齊方愣在那裡好久,緩過神來之後感嘆:「老林,你好福氣。」後又為程是捏了一把汗。
得了,這個八卦齊方哪裡敢耽誤,什麼麻辣燙都被她置在了腦後,三下五除二跑回了班。
程是那個家伙還在捂著額頭坐在林初桌前,好一個受氣小媳婦的模樣。
「老林,大事大事!」
8.
從眼鏡店回到學校後齊方就拉著我問個沒完。
「老林,如實交代,你和程是去哪兒了?」
我一聽,火噌地就上來了。
「你還說呢,還不是因為籃球賽!」
齊方吐了下舌頭,不好意思道:「哎呀,別生氣啦,這不是因禍得福了嗎,跟校草出去了大半天欸,你是沒看到當時程是把你送進醫務室的時候那群女生看你的眼神,嘖嘖,要是眼神能S人我估計你已經S一萬次了。」
我嘆了一口氣,想起接下來的一個周我都要成為一個半盲人就呼吸不暢,幹脆趴在桌子上半S不活。
可齊方並不給我這個機會。
「要不是看你和程是平時一點兒交集都沒有,我都懷疑他喜歡你了。」
我瞪了齊方一眼,不再搭理她的胡言亂語。
「林初同學,老班找。」
班長姜靈敲了敲我的課桌,一臉和善地看著我。
「噢,好的。」我一個激靈坐直了身子,飛速地點了點頭。
待她走後,齊方借機又笑我剛才像隻可憐的小狗。
我沒有猶豫給了她一個爆慄,也不管她在我身後怎麼張牙舞爪。
班主任劉松年的辦公室就在教室隔壁,我敲了敲門,喊了句報告。
接著裡面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進來吧。」
進去之後我才發現辦公室裡不止我一人。
程是兩手勾在身後,龇著大牙衝著劉松年樂,見我進來也沒什麼反應。
「林初啊,剛轉班來這段時間還適應嗎?」
例行的問候總是必不可少,我點了點頭:「我挺好的,老師。」
劉松年的身材稍顯壯碩,現在躺在懶人椅上跟彌勒佛沒什麼區別。
「剛剛程是跟我講了,」他微皺著眉,「你那眼鏡還得一個星期才能弄好。」
我心裡隱隱打鼓,程是他到底想幹什麼。
「是的。」
劉松年得到我的確定後,抿著嘴點了點頭,接著說出一句我根本沒想到的決定。
「那這樣好了,林初,你回去和姜潮換一下座位,和程是坐一起,這一個周讓他來幫你。」
我模糊間看到劉松年臉上居然露出一種瘆人的慈母笑。
這是什麼決定,不說別的,就剛剛齊方向我透露出來的消息來看,我要是和程是坐一桌還不知道要惹多大的麻煩呢。
「劉老師,真不用了,我……」
誰知劉松年根本不聽我說話,擺擺手:「我早就想搞一個學習小組,林初你理科不太好,程是的語文不太好,你倆坐一起剛好可以互幫互助,放心,我不是老古董。」
說完還給我遞了一個「我都懂」的眼神。
我實在想不到該怎麼答復,幹脆低著頭不作聲。
「劉老師,你就放心好啦,我會對林初同學負責的,」我不可思議地看著程是,接著又聽他說,「下一周的月考保準讓你滿意。」
劉松年端起他桌上的保溫杯,笑著點了點頭,那樣子仿佛已經看到了我和程是並肩列於年紀大榜前三一樣。
出了辦公室,我實在忍不住拽住了程是的校服衣角,低聲問他:「程是,你搞什麼?」
他反倒裝起了糊塗,叉著腰咧著嘴笑:「喂喂喂,林初同學,在學校這麼拉拉扯扯,不好吧。」
我拉住他衣角的那隻手突然變得滾燙,連忙松手:「程是,別鬧了。」
被我這麼一吼,他終於有了點正經的意味:「你可別誤會,你那眼鏡畢竟也是我弄壞的,我當然要負責到底了,再說就一個星期,怎麼,你還怕喜歡上我不成?」
這話簡直無聊透頂,我白了他一眼:「我、會、怕、你?」
說完我徑直回了班,再沒理他。
說實話,我沒有想到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會那麼難熬,程是要比我想象中的更加煩人一點兒。
「喂,林初,這古詩詞怎麼這麼難背啊?
「林初,你喜歡吃糖嗎?
「林初,周末來看我籃球賽吧,我打得可帥呢,這次保準不會再打到你。
「林初……
「林初……」
我煩不勝煩,總會擰著眉看他:「程是,安靜點兒。」
話說出口的那一刻我突然意識到自己這個樣子和宋止有多像,他也總是會在我嘰嘰喳喳的時候扭過頭來看我。
「阿初,安靜點兒。」
想起宋止我又忍不住紅了眼眶,程是看出我心情不好也沒再煩我,隨手把我的物理試卷推了過來,小心翼翼地開口:「你的錯誤點我都給你標好了,別生氣了。」
我接過密布著密密麻麻的紅字的試卷,猶豫著跟他道了歉:「程是,抱歉。」
他猛地一愣,拍著後腦勺打著哈哈:「不就一張試卷嗎,你可別跟我來這套啊,我是不會傾心於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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