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淵愣了下,咳嗽幾聲:「不是。」
他壓低聲音:「我不喜歡她。我幫她真是因為待客之道。」
我閉上眼睛。
季淵隻有撒謊的時候,才會壓低聲音。
原來季淵已經會為了她,對我撒謊。
我嘆了口氣:「知道了,睡吧。」
季淵點點頭,轉身就往出走。
他好像忘了,從小他都是摟著我睡的。
Advertisement
走到門口,他才道:「我以後住客房吧,省得讓人說闲話。」
我點了點頭。
季淵走後,我望著窗外的月光,半宿都沒合眼。
腦子裡不斷回憶著小時候和季淵摔跤、玩泥巴、爬樹的畫面。
一直到月亮緩緩落下。
太陽升上來的那一刻,我閉上眼睛,流著淚水,念動起咒語。
血契的羈絆,隨著咒語慢慢松動。
三天後,契約就會徹底解開。
季淵不需要我了,我打算回家了。
6
早上,我揉著猩紅的眼睛下樓吃飯。
季淵在洗漱,樓下隻有我和夏夏。
夏夏看我面前的盆盆奶,捂嘴笑了。
「你喝奶用盆的啊?」
我沒理她,低頭吃包子。
她撇了撇嘴,又說:「盼盼,都說你的臥室是最好的床,最貴的床墊,是不是?」
我點了點頭:「怎麼了?」
夏夏眨眨眼:「我認床,昨晚一晚上都沒睡著——」
她委委屈屈道:「反正你們棕熊都住山洞,對睡眠要求不高,可不可以把你的臥室讓給我啊?」
我頭也不抬:「不可能。」
那是我從小熊崽一直睡到成年大熊的地方。
即便我隻能再睡三天,我也絕對不會讓給別人。
夏夏似乎沒想到我會拒絕她:「你知道我是季淵求來的吧?」
我點了點頭,繼續吃飯。
我當初也是他求來的,有什麼稀罕。
夏夏又道:「你失寵了,得看我臉色過日子,你知道吧?」
我放下手中的勺子:「那你讓季淵來跟我說。他才是這裡的主人,你又不是。」
夏夏美麗的臉上全是憤怒。
身後響起輕微的腳步聲。
我不用回頭,就知道是季淵下樓了。
夏夏突然朝我詭異地笑了下,直接張嘴哈我。
尖牙在餐廳的燈光下,閃爍著不善的光芒。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但這會挑起我猛獸攻擊的本能。
我下意識抬起手,想要揮出去。
想把她狠狠拍成肉餅。
可下一秒,我身後傳來一聲怒喝:「盼盼!你要做什麼!」
肩膀一陣生疼,是季淵SS抓住了我。
用了最大的力氣,給我肩膀掐出幾道血印子來。
我低頭看了眼肩膀上的血印。
又看了看季淵。
他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嫌惡:「我昨晚還覺得你隻是不懂事。」
「原來你這麼狠毒!」
夏夏哭著藏到季淵身後:「季淵哥哥,我隻是認床失眠,想跟她換個臥室,她就生氣了——」
「可我是真的失眠很難受,我不是故意的......」
我看著夏夏伶牙俐齒,咬了咬牙。
棕熊喜戰鬥,不喜言辭。
我想來想去,也隻說出一句:「誰讓她想睡我的房間!」
季淵冷冷道:「想睡你房間,又怎麼樣?」
「她是客人,認床你讓讓她怎麼了?」
「因為一張床,你就要下S手?獸性難改!」
我一時不敢相信。
這是季淵能說出來的話。
看著他的眼神,我突然不想再解釋一句話。
也沒有必要了。
季淵吩咐劉姨:「把盼盼的東西搬下去,放你房間裡。」
他把手放在夏夏肩頭:「從今天起,她的臥室讓給夏夏住。」
劉姨猶豫道:「這好嗎?那可是盼盼從小毛熊住到現在的房間——」
季淵還沒說話。
我先打斷劉姨:「沒事的,我反正也快走了。」
季淵一愣:「你走哪去?」
「除了這裡,你還能去哪?」
夏夏在他身後低聲道:「她有契約,應該哪都去不了吧?」
季淵一下冷了臉:「你在耍心機,裝可憐?」
我無語到想笑,一句話沒說,轉身上樓,收拾我的東西。
可看來看去,最終隻帶著我從小摟著睡的毛絨兔子,走下樓:「我好了。」
季淵又愣了一下:「你那些衣服首飾什麼的,都不拿了?」
我搖了搖頭。
那些都是季淵買給我的,我都不要。
唯獨這隻兔子,我要帶走。
7
晚上我和劉姨躺在樓下的佣人房。
感覺身上的契約又松了一些。
劉姨嘆著氣勸我:「少爺是喜歡你的。」
「晚上少爺還讓我盛點蜂蜜,說你今天心情不好,允許你多吃。」
我點了點頭,聽著外面的聲音。
季淵和夏夏在四手聯彈,音樂悅耳動聽。
聽得出來,季淵笑得很歡暢。
以前他教過我很多次,可我學格鬥一學就會,學鋼琴卻怎麼都學不好。
季淵曾經苦笑:「熊掌就是用來拍人的,不會就不會吧。」
「大不了以後我彈給你聽。」
那時候我很沮喪,覺得自己笨。
季淵還安慰我:「沒事,我也不喜歡和人四手聯彈,我更喜歡獨奏。」
可現在,他和夏夏配合默契,笑得意氣風發。
我閉上眼睛,靜靜感覺契約猛地又松動一層。
外面的鋼琴聲突然停了。
季淵匆匆往這邊走來。
夏夏在後面追問他怎麼了,他一言不發,隻是匆匆敲著門。
邊敲門邊問:「盼盼你在吧?」
我悶悶道:「在,馬上睡了。」
季淵松了口氣:「沒事,我剛才突然覺得你離我很遠了。」
他深吸口氣:「可能我太累了,你早點睡。」
我答應了一聲。
劉姨驚喜道:「你看,少爺還是在意你的!」
話音剛落,外面又響起鋼琴聲。
和夏夏嬌俏的笑聲。
劉姨不說話了。
我看著窗外的月色,看了很久,也慢慢睡著了。
原來我也沒那麼離不開那張床。
第二天,季淵帶夏夏去參加應酬。
據說是一個很重要的商業聚會,季淵的合作伙伴都會去。
以前季淵不帶我的,他說我是小笨熊,帶出去怕我迷路。
可我怎麼會迷路呢。
棕熊的鼻子那麼靈,靠氣味我就能找到季淵在的任何地方。
而今天,季淵給夏夏戴上昂貴的首飾,穿上定制的禮服。
帶她去晚宴。
這是季淵第一次帶女伴出席應酬。
劉姨站在我身邊,看著他倆挽著手出門,嘆了口氣。
再也沒說,季淵還喜歡我這種話。
隻是紅了眼睛:「我們盼盼可怎麼辦啊?
「現在也沒人來暗S少爺了,我們盼盼的本事也顯不出來了......
「也不珍惜我們盼盼了......」
我笑著拍了拍劉姨:「沒事的劉姨,我會去找珍惜我的人的。」
劉姨更難過了:「盡說傻話,你和少爺是血契,隻有少爺放手,你才能離開。」
我笑著沒說話,隻是走上樓,走到書房。
找到一個小書架。
那書架看著古樸簡單,和書房的昂貴陳設格格不入。
上面放的都是陳舊的書籍,看著有十幾年了。
全都是關於棕熊的科普書,畫冊,攝影集。
那都是季淵把我帶回家後,花了好幾年,一點一點收集的。
市面上所有關於棕熊的書和影像,他每一本都如數家珍。
他甚至比我這頭棕熊,更了解棕熊這個物種。
可後來他卻把這些知識都忘了。
我嘆口氣,把書都裝起來,找了個快遞,寄給了慈善基金。
給山村買不起書的小朋友解解悶也好。
賣了書,我又去到臥室,看著牆上掛著的畫,出了神。
那是小時候季淵畫的我。
一團灰撲撲的毛團子,黑溜溜的小眼睛亂轉,小爪子上抓著蜂蜜不放手。
季淵師從名家學過畫,畫過很多獲獎的作品。
可他說,他最喜歡,最珍愛的,就是這幅畫。
剛接手季家的時候,季淵遇到親戚找麻煩,就會靜靜地看著這幅畫。
看很久很久。
然後拍著我的頭,跟我說:「我得堅持下去。」
「不然以後誰照顧你啊。」
可後來,季家沒人敢忤逆他了。
他也很久沒有看過這幅畫了。
我把畫摘下來,看著上面的灰塵。
眼淚一滴滴落在畫布上,濺起細碎塵埃。
稍一用力,這幅畫就在我手中變成了碎片,零零碎碎地落在垃圾桶裡。
再也拼不回來了。
我要走了,這幅畫也不該留在這裡了。
8
扔了畫的碎片,我走到後花園。
來到我小時候最喜歡躺著曬太陽的玻璃花房。
化成原形,邊曬太陽,邊用剛硬的爪子,拽我身上那層絨毛下來。
拽了一整天,一直到晚上。
劉姨在樓上看得直哭:「我們盼盼氣得腦子都不清醒了。」
晚上,季淵和夏夏回來。
季淵眼中帶著亢奮:「今天你跳的舞讓所有人都驚豔了!」
「夏夏,以後一直陪我去應酬,好嗎?」
夏夏笑著點點頭:「好啊!」
我坐在餐廳,吃完飯,默默洗了碗筷,起身回房。
季淵看著我欲言又止。
過了一會兒,道:「等你減肥了,我也可以帶你去。」
我搖了搖頭:「不了,我減不了肥。」
我一頭棕熊,我減什麼肥。
季淵臉沉了沉,轉身上了樓。
夏夏朝我眨眼:「他永遠都不會帶你出去哦!」
「他嫌你丟人呢。」
我點了點頭,一臉平靜,轉身回房。
過了一會兒,季淵突然從樓上衝下來,跑進我的房間。
著急道:「樓上那幅畫呢?」
他抓著我的手,拉我到樓上臥室。
指著空蕩蕩的牆面:「你小時候那幅肖像畫呢?!」
我垂下眼,淡淡道:「收起來了。」
季淵狐疑地看著我:「為什麼要收起來?」
我看了看夏夏:「這已經不是我的房間了,為什麼要掛我的畫?」
季淵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夏夏愣了下:「季淵哥哥,你還會畫畫啊?」
她眨眨大眼睛:「我也想要一幅畫,掛在我睡覺的地方,這樣我會有歸屬感......」
季淵立刻把我的畫忘在了腦後。
帶著夏夏去畫室:「是我疏忽,你一隻小貓,來到陌生的地方一定會害怕......」
我看著他們的背影,看了一會兒。
然後苦笑著低下頭。
沒事的,還有兩天就可以解開了。
9
季淵連夜畫了一幅夏夏的肖像畫。
第二天找人裝裱得漂漂亮亮,掛在了臥室。
想了想,又跟我說:「你要是知道錯了,以後不打夏夏,就不用跟劉姨住了。」
「我再給你布置間臥室,把你的畫掛上去。」
我搖了搖頭:「不用了。」
還有兩天,不折騰了。
季淵又沉了臉:「又耍心機,玩欲擒故縱?」
我撇了撇嘴:「隨你怎麼想。」
季淵冷著臉,一言不發,去了書房。
夏夏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看著我笑:「你這麼蠢笨的生物,怎麼會跑來給人當契約獸啊?」
「你就應該在森林裡茹毛飲血啊!」
劉姨氣得臉色都變了,想跟夏夏吵架,被我攔住了。
我笑了笑:「誰說不是呢。」
"保姆為了救我車禍去世後,爸媽收養了她的女兒。 林玥表現的特別懂事,「雖然我沒有媽媽了,但還好有你們。」 "
我暗戀沈曼十年,她始終不為所動。就 在昨天,她對我們班新來的轉學生一見 鍾情。撒嬌央求我: 「許沉,幫我追
我是個小破文寫手。 一不小心穿成了甜寵文裏糙漢男主的老 婆。好消息:男主是個寵妻狂魔。壞消息:男主看不上我, 第二任妻子才是女主。.....行吧,那我安心搞事業。
我有狂躁症,厭男情緒嚴重。可老爹升了官,全京城的男人 都想和我成親。在那些紈绔子弟給我安排上舔唇、挑眉、甩 頭、作詩四件套後,我終於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