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肌是胸肌,腹肌是腹肌,不過分誇張,常年修行,肌理分明恰到好處。
唯一不好的是,人還昏著。
光能看,吃不了。
我把人摁進了浴桶裡,拿著塊浴巾,從上搓到下。
浴桶裡也放了養傷,活血的藥草。
能加快他傷勢愈合,還能讓他龍虎精神。
一舉兩得,我都忍不住誇自己。
搓到腹肌那,我小手一頓,小臉一紅,小媳婦狀道:「阿塵別怪我,我就是幫你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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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我佔到便宜。
浴桶裡歪著頭,烏發垂在白玉色肩頭,活像個玉雕神像的男人,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眼底細細密密,布滿血絲,盯著我那隻手。
腮幫子繃緊,唇角線條凜冽。
活像要用目光,斬斷我亂擦的爪子。
他目光上移,盯著我的臉,緊緊地皺著眉。
我把臉湊了過去,讓他看清楚。
他目光清冷,隻有一絲漣漪,一晃而過。
我把臉貼得更近了一點,一臉狐疑。
不對啊,情花毒怎麼沒作用?
他不應該看到我第一眼起,就對我情根深種,非我不可,對我愛得S去活來,忍不住將我撲倒嗎?
為什麼,這個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隻顧著看他。
沒發覺兩個人越貼越近,嘴唇幾乎快要碰到了一起。
他身上有一股冰冷,拒人千裡的霜雪味。
我一下子醒過來,這個味道,在謝玉塵入道之後,我也聞到過,伴著我胸口的痛楚,叫我永世難忘,痛不欲生。
「妖孽、魔物?你膽敢……對我下手?」他聲音暗啞,低沉。
我暗暗松了一口氣,和謝玉塵清冽的聲音完全不同。
差一點——
我還以為他就是失憶的謝玉塵。
不然他不會不認識我。
見到我也不會如此陌生排斥。
我笑嘻嘻收回爪子,撩開頭發把脖頸湊了上去:「你聞聞,我身上有妖邪的臭味嗎?我是活生生的人,還是你的救命恩人。」
浴桶裡的人沒有聞,側過了臉,耳根控制不了地泛起紅暈。
我一喜,就說嘛,他掉在情花叢裡,怎麼可能不中毒呢?
「你是誰?」他眼裡閃過奇怪,努力不看我,藏在水桶裡的手大概在掐訣,讓自己心靜。
我扯了扯唇角。
情花毒幾乎無解,就算有解藥,我也不會給他。
他再怎麼用清心訣,法術抵制也沒有用,遲早會成為我的人。
我趁機抓過他玉竹一般,白皙修長的手指,捏在掌心裡扣著,哼哼唧唧道:「我是你的娘子,你忘了嗎?」
他猛地抽回手指,耳根的紅蔓延到臉上,把眼底的堅冰都驅散了。
「你胡說!我是玉仙宗弟子,是修道之人,絕不可能成親有娘子!」
見他沒有摔壞腦子,我有些失望。
我兩隻手撐在浴桶邊,沒有要走的意思。
盯著他,就像是狗盯著肉,隨時一副忍不住要將他撲倒的樣子。
心中暗暗惋惜,早知道他這麼快醒過來,就該多摸兩下。
方才的驚鴻一瞥,還挺有料……
說不準比原主謝玉塵還行!
我眨巴眼睛,笑靨如花:「阿塵,你記住了我叫慕皎皎,你摔在我門口,我費了好大力氣才將你救回來。」
「給你吃的那些靈藥,十幾年才長一次,你怎麼還我?」
當然,我故意隱去了他中情花毒的事。
手指好痒,想在他胸肌鎖骨上磨一磨。
浴桶中的人僵住,很久才問:「你怎麼知道我叫阿汵。」
「你一個凡人,到底是誰?」
啊?
原來名字裡都帶一個「塵」字,這不就是天定的緣分嗎?
我笑意不減:「都說是你恩人了,當然救你也另有所圖。」
他像是泄了一口氣,挺直的後背松下一點弧度:「你救了我,我給你宗門裡煉制的靈丹妙藥如何?」
他頓了頓,嗓音徐徐:「不是所有人都能修仙悟道,必須要有仙緣或是有靈根。」
說話的人抬起清潤的眸看了我一眼,顯然我什麼都沒有。
我笑容更燦爛了。
他和謝玉塵長得像,補償人的方式也像,給我一兩顆駐顏丹,闢谷丹,就想打發我嗎?
活了一百多歲,我也有些膩了。
身邊的親人朋友相繼老S故去,而我卻一直活著,一直等到駐顏丹藥效失去,在一夜之間蒼顏白發,化為枯骨。
誰也不知藥效會在哪天消失。
我不敢再去結交朋友,再和誰產生感情羈絆,隻能躲在荒山裡,等著S的到來。
在S之前,我想得償心願,大膽一回。
折了蒼鶴的翼,將他鎖在塵世間,陪著我。
我貼近他白皙剔透的耳垂,吐氣如蘭:「阿塵,我不要丹藥,我隻要你……要你以身相許,和我做一對夫妻。」
「不……不行……」他竭力抵抗情花毒,從柔軟的唇瓣裡擠出這幾個字。
按在浴桶邊的手指用力到泛白。
我也不氣餒,繼續說著情話,不要命地撩人:「可是我對你一見鍾情,隻想跟你在一起。」
手指一勾衣襟,露出一點肚兜的花邊。
「心都給你了!」
「我一個弱女子,孤苦無依,生活在荒山野嶺,你走了把我丟下,你真的忍心嗎?」
不敢看我的人,耳朵是紅的,臉是黑的。
「我們都這樣那樣了,親也親了,摸也摸了……你不讓我負責,我心裡過意不去!」
他表情一僵,徹底黑成鍋底:「是你單方面摸我,我們什麼時候親了?」
我扒拉著嘴唇給他看:「就知道你吃幹抹淨不認賬,這還有你咬破的牙印呢!吻我的時候那麼來勁,現在醒了,就不要我了。」
「我們肌膚相親過,說不定娃娃都快有了!你始亂終棄!」仙門中的小修士都純情得很,根本不知道真正的雙修是什麼樣的。
嘴上嚷嚷著匡扶大道,其實一騙一個準。
「那我還不如S了算了……」我把村東頭老虔婆一哭二鬧的招式,學得爐火純青。
每次她這麼一哭一鬧,她的兒子兒媳都沒辦法,隻能幹瞪眼。
小修士被我哭得沒法子,垂著的睫毛掛著水珠一閃一閃,閃到了我心巴上。
他抿著嘴唇,白如玉胚的臉上,燥熱的緋紅就沒消下去過。
最後,他認命地閉了閉眼睛,大概是調整自己的內息,很快他臉色慘白起來。
聲音發啞:「我靈根枯竭,靈府碎了,暫時也修不了仙了,和你一樣都是凡人。」
和我一樣是個凡人正好!
他不會以為我圖他的修仙者的元陽吧!那確實是個好東西,能百病不侵,延年益壽。
但比起那東西,我更中意他這張臉。
他不敢看我,盯著發尖往下滴的水珠,磕磕絆絆道:「你要是不嫌棄……我可以對你負責。」
單純的小修士可真好騙,三言兩語就答應和我做夫妻了。
看他背棄道心,臉色發白,耳根通紅的樣子,我笑眯了眸子,更加地想逗他。
我促狹挑眉:「阿塵,萬一你騙我怎麼辦?」
他眼神微微冷了,抿著嘴唇,惱怒的樣子,也像霜花綻放,好看得緊。
眼前人,真的和謝玉塵不一樣。
謝玉塵工於心計,神色內斂,絕不可能做出這麼多的表情。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幾乎和謝玉塵長得一模一樣。
「我們修道之人,除惡揚善,不會騙你的。」
看他緊皺的眉頭,忍不住想用手去抹平。
事實上,我也這麼去做了,還沒有碰到他,就被他躲了過去。
「不是答應對我負責嗎?怎麼還躲,你哪天恢復,御劍而去,丟下我們孤兒寡母,我去哪找你?」
他面色帶著霜意,抿著嘴巴:「那你想怎麼辦?
我得逞地從背後勾住他脖子。
浴桶就這麼大,小修士該本沒地方可躲。
「讓我親一下,定個契約,哪天你丟下我,就山海傾覆,生靈塗炭。」
他搭著眼皮,沒有回答。
我不依不撓:「果然,你隻是因為重傷未愈,騙騙我,根本沒有想對我負責。」
小修士被我鬧得沒辦法,抓住我趁機揩油的手腕,軟了嗓音:「我答應你。」
「答應我什麼?「我故意問他。
「哪天我丟了你,負了你,就山海傾覆,生靈塗炭。」
他好聽的聲音剛一說完,臉紅得不敢看我。
我像是調戲美人得逞的惡霸,挑起他玉色的下巴。
生猛又迅疾他額頭上落下一吻。
「從此你是我的,可不許跑了!」
小修士,黑白分明的眸子,也燒起了無色的煙火。
他在浴桶裡站起身,勻稱有力的肩膀將我抱住,呼吸急促,無比克制地在我眉心中間也落下一吻。
「皎皎姑娘,你也是我的……」
我在心底叉腰笑了兩聲,情花還真是好用!
才一天,小修士就被我迷得找不著北。
他直勾勾盯著我嘴唇,眸光幽暗起來:「皎皎,我叫謝汵。」
我差點一拍大腿。
這更巧了。
謝玉塵姓謝,他也姓謝,兩個人是本家,親兄弟?
我一臉茫然。
跟謝玉塵在凡間那麼多年,我也沒聽說過他有兄弟姐妹。
謝汵從浴桶裡帶出來的水,把我身上的衣衫弄得湿透了。
我索性玩點刺激的。
湊過去,媚眼如絲問他:「阿塵,我們今日就雙修吧?」
謝汵像是扔掉滾燙的山芋一樣,丟開我。
臉色緋紅得,像是燒了起來。
他還保持著一絲修道者的清明理智,對抗著情毒。
「不行!」
「為什麼不行?」
都互表真心了,他還要拖拖拉拉到什麼時候?
他們修道者能活個幾百年不成問題。
可我不能啊,說不定,明天一睜眼就化為灰燼了。
謝汵轉過頭,隻給我留下一個寬肩窄腰的背影。
「皎皎,我們才認識第一天,會不會太快了一點?」
「而且,我想對你負責。我們若是成親,需要邀請親朋師友,用法陣驗證真心。」他聲音清潤,說得很堅持。
和修道者結為道侶,這麼麻煩?
看樣子,今晚是開不了葷了,隻能再忍忍。
接下來的日子,我感覺體內生機在慢慢消失。
我拼了命的撩他。
下廚給謝汵熬藥,故意燙傷了手。
捧著燙紅的掌心,送到他的面前,眨巴眼睛,擠眼淚。
「阿塵,你看我手燙傷了,好疼,你幫我吹一吹嘛!」
謝汵自從確定心意後,身體內中的情花毒一天比一天重。
隻要我一靠近,什麼都還沒做呢。
就不敢看我眼睛,不管臉上是什麼表情,耳朵永遠是紅的。
比剛進門的小媳婦還嬌羞無措。
我愛極了他這副努力裝出冷靜自持,實則對我毫無抵抗力的模樣。
謝汵低頭看我燙紅的掌心,修眉輕蹙,眼底遮掩不住的心疼。
「以後不用幫我熬藥了,我是修道者,雖然暫時不能修煉,但身體異於凡人,會慢慢恢復的。」
我嘴巴一翹:「可是我就是心疼你,看你受傷,比傷在我自己身上還疼。你好了,我們才能早點雙修。」
謝汵一聽到雙修,差點又把我扔下去。
他故意端出沉穩的架子,道:「你年紀還小,不要總想這些……我們還沒成親,我爹若是知道,我隨意毀你清白,會用罰我去思過崖受刑。」
我差點沒憋住笑。
我一百零八歲了,比他這個毛頭小道士,大得多!
但是他這個爹,著實令人討厭。
我勾著他脖子,整個人賴在他懷裡:「阿塵的爹真嚴格,把我家阿塵教導得真好。」
要不是他這個狗屁爹,我早把人勾到了!
謝汵聽到我誇獎他的爹,臉上露出淺淺笑意,如春風化雨。
表情連同嗓音,都無比柔和:「等你我成婚,我會通知爹爹過來,為我們證婚。」
我連連點頭。
心裡想得卻是,我這把老骨頭,未必能熬到和他成婚那天。
謝汵握住我的掌心,放在他柔軟淺色的唇邊,輕輕為我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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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第十年,系統姍姍來遲。 它說我是一本末世基建文裡的聖母女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