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南弦組樂隊四年,我以為他會一直為我寫歌。
直到我在演唱會上,傻乎乎地唱了一首他為別人寫的情歌後,正主現身了。
我才知道,原來他已經覺得我不新鮮了。
為了不崩人設,他不斷試探我,甚至汙蔑我,逼我說分手。
可當我真的從樂隊退出後,他卻又捧著一堆樂譜,紅著眼眶求我。
「昕昕,你看,我又為你寫了這麼多歌,你能唱唱嗎?」
1
昕弦樂隊第二次小型演唱會上,一首新歌《酒窩》唱的臺下歌迷們如痴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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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周南弦寫不出新歌了,這首直戳我的心巴!」
「昕昕子唱得真好,我永遠為南北 cp 打 call!」
伴隨著粉絲們的歡呼聲,演唱會完美落幕。化妝間內,鼓手剛子拍著周南弦的背。
「阿弦,可以啊,寫情歌,還得是你,但為什麼是酒窩啊?昕昕她臉上的不是梨渦嗎?」
這個問題其實我也問過他。
幾個月前,周南弦被江郎才盡的輿論壓得焦頭爛額。
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幾乎不吃不喝。
直到有一天,他拿了份樂譜走出來,正是這首《酒窩》。
面對我的疑問,他的回答和現在一樣。
「可愛。」
講話的時候,就連嘴角都不自覺上揚。
我和剛子都不明白他話裡的深意。
直到走出會場和粉絲合影時,在手機屏幕的左下角,瞥見周南弦正寵溺地接過一個女生的花。
我才算真正地明白過來,為什麼是酒窩。
因為那女生臉上的酒窩,實在扎眼。
2
「昕昕,快上車。」
周南弦的聲音穿過人群鑽進我耳朵,將愣住的我拉回神。
再回頭,那個女生已經不見蹤影。
燒烤攤前,剛子給我們敬酒,慶祝我們的第二次演唱會圓滿結束。
「照例,昕昕要保護嗓子,這杯我替她喝。」
「阿弦。」周南弦朝我伸出的手還在空中,就被身後軟綿綿的聲音打斷。
是那個酒窩女孩。
微風吹過,她的長發在空中飄動,身上的白色連衣裙,像夜裡的銀色月光般溫柔。
和我大學的時候很像。
周南弦朝她跑去,忘記了我手中的酒。
他們挨得很近,小聲說著什麼,聽不清,可臉上一直帶著笑。
剛子朝我碰了碰杯,「不管他,今兒個高興,我們自己喝。」
其實一杯酒,根本不打緊,隻是周南弦每次都在意的要命,非不讓我喝。
從大學到現在,這麼多年,我好像忘了酒是什麼滋味。
舉起酒杯時,竟有些緊張。
「你喝這個。」旁邊的吉他手許川遞給我一瓶椰子水。
將我那杯酒咕咚咕咚一飲而盡,嗆得眼底泛紅。
「謝謝。」
我小聲嘟囔著,抿了口椰子水,又不自覺地朝後看。
周南弦揉了揉女孩的頭頂,她縮了下脖子後,小臉突然紅的像熟透的蘋果。
等周南弦回來時,手上拿著一個粉色布袋,裡面是解酒糖。
他一顆顆分給大家,說這是粉絲的心意。
我看著手中的糖,慢慢吐出,「隻是粉絲嗎?感覺你們還挺熟的。」
周南弦突然抿著唇,吸了一口氣。
我知道,那是他不耐煩的表現。
「寧北昕,你不至於吧,一個粉絲的醋也要吃嗎?
「等以後我們成了真正的明星,粉絲千千萬,你每一個都要吃醋嗎?」
我盯著他緊蹙的眉,「有必要反應這麼大嗎?」
也許是他也意識到有些過激,也許是因為突然的安靜。
他眉頭舒展,眼神瞥向一側,緩和道:「之前我不是被黑粉罵嗎,網上有個粉絲一直鼓勵我,每天去我超話下打卡,我們就這樣認識了。」
他又揚了揚手上的糖果,「你們不都有嗎?她是我們樂隊的粉絲,又不是我一個人的。」
剛子將解酒糖丟進玻璃杯內,發出清脆的叮當聲。
我覺得我的心口,好像有什麼東西裂開了。
3
我和周南弦是大學校友。
當時他和剛子組了樂隊,差個主唱。
偏偏那麼巧,我在做義工掃落葉時,哼了幾句歌詞,被他們聽見了。
那天,周南弦穿著白色 T 恤,在午後的陽光下,眉眼彎彎對我笑著。「同學,有沒有興趣當我們的主唱?」
也許是那陣風太多情,將他身上清新的肥皂水味吹進我心田。也許是陽光太刺眼,將他帥氣的臉龐襯得更溫柔。
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之後,我們昕弦樂隊開始在網絡上走紅,而我和周南弦也順其自然在一起了。
周南弦很有才,總有源源不斷的靈感從他腦海裡冒出。
他說,那都是為我寫的歌,甜甜的情歌。
大學畢業後,有一家還不錯的唱片公司向我伸出橄欖枝。
隻因為周南弦一個失落的表情,我放棄了那個機會。
雖然很傻,但那時候的我不想看見他失落,也舍不得樂隊,舍不得一路陪著我們的粉絲。
4
「昕昕,你知道嗎?我很開心,真的很開心。」
周南弦醉了,靠在我肩上開始滔滔不絕。
「他們說我江郎才盡,寫不出歌了。」
他的手胡亂揮舞著,看見電線杆就指了上去,罵道。
「真是放屁!烏鴉嘴!
「不是我寫不出歌了,是靈感沒了,你知道吧,時間久了,靈感沒了呀。」
他放下手,閉著眼,臉上浮起幸福的笑。
「不過不要緊,我的新靈感來了。」
我停下腳步,看著這個倒在我身上的男人,輕輕問道:「你的新靈感,是不是那個酒窩女孩?」
周南弦睜開了眼,隱隱泛著光,臉頰上的坨紅向耳根蔓延。
「昕昕,你好聰明啊!就是她,不過她有名字的,宋瀟瀟,怎麼樣,是不是和她的酒窩一樣可愛。」
我怔住,松開了扶著他的手。
他摔在地上,發出嘶啦的聲音,皺著眉頭,好像很疼。
我的心也跟著他疼了一下,真沒用。
又忍不住蹲下身去,問他:「摔疼了?」
他仰起臉,揉著腿,撒起嬌來,「昕昕,這裡疼。」
我捧住他紅彤彤的臉,很燙。
「周南弦,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嗎?」
我盯著他水盈盈的雙眸,希望他告訴我剛剛隻是喝醉了說胡話。
可他隻是叫了句我的名字,便昏睡過去。
也許,他是真的醉了。
5
我費了好大的牛勁才將爛醉如泥的周南弦帶回去。
那段路上,我將兜裡的解酒糖丟在了離家最遠的垃圾桶裡。
因為,沒用的不是我,而是那顆糖。
周南弦倒在沙發上呼呼大睡。
當我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後,他突然從身後環抱住我。
溫熱湿潤的唇落在我脖頸,厚實的手掌肆意遊走。
我被濃烈的酒精氣息包裹。
也許,我也醉了吧。我吻著他,用盡全力。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紊亂。
許是吻疼了,他用力抱緊我,像要將我揉進他身體裡,溫熱鼻息吹向我耳畔。
「瀟瀟。」
我猛地睜開眼,用力推開他。
很疼,可我分不清,身體和心,哪個更疼。
大腦突然一片空白,胃裡直翻滾。
不記得吐了多久,也不記得周南弦有沒有再說什麼。
我隻記得總有東西從眼眶裡湧出,又鹹又苦。
6
等我回房時,周南弦已經進入夢鄉,發出微微鼾聲。
我窩在飄窗上,靜靜地盯著他,腦海裡閃過無數與他的過往片段。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窗外的第一縷光,灑在他臉頰上。
我才發現,那雙吻我的唇,變得那樣薄。
他纖長的睫毛顫抖著,緩緩向上移動,棕色的瞳仁轉向我,眼尾立馬上揚。
「昕昕,抱抱。」
他起身抱住我,在我耳邊喚著,懷裡那淡淡的肥皂水味讓我漸漸迷失。
昨晚的一切都變得不真實,就像是一場夢。
洗漱時,我瞥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問道:「你記不記得昨晚說了什麼?」
「記得。」
我的雙手突然被他拉至頭頂,他左手攔上我的腰,呢喃道:「我愛你。」
聽到這三個字後,我掙扎的手突然沒了力氣。
任由一雙湿潤冰涼的唇落在我唇瓣。
牙膏的清新在口腔內散開,他的唇變得越發溫熱。
直到手機發出【叮叮】的響聲,他才皺著眉與我分開。
7
我們趕到拍攝地時,剛子和許川已經等了很久。
他們互相打趣,我卻興致恹恹,隻覺得許川一直在打量我。
等我看向他時,那目光又迅速收回,讓人摸不著頭腦。
拍攝順利結束,休息時,周南弦抱著手機打字。
他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既輕微,又明顯。
「昨晚沒休息好?」許川給我遞了一杯水。
我輕輕點了點頭,接過那杯不冷也不熱的溫開水。
門口突然響起敲門聲,周南弦飛速奔去。
「你好,誰點的外賣?」
打開門的一瞬間,周南弦轉過身,臉上閃過一絲失落。
許川迎了上去,一邊拆開,一邊自言自語。
「怎麼回事,竟然拿錯了。」
說著,將拆出的白綠色藥罐塞在我手裡,漫不經心道:「不能退,給你了。」
等我反應過來,他已經在收拾著吉他。
我看了看手中的藥罐,是護肝片。
心中忽然生起一絲暖意,就連周南弦都不曾發現我的異樣。
門口又響起敲門聲,還是周南弦開的門。
「阿弦。」軟軟的聲音,是宋瀟瀟。
鵝蛋小臉,很清純,沒有任何攻擊力。
我第一次看清她的臉,卻覺得有些眼熟。
「你們好,叫我瀟瀟就可以了。我真的超喜歡你們樂隊,現在我們離得這樣近,好像在做夢一樣!」
剛子上去回應,「所以,你是來追星的?」
「不是,她是來加入我們的。」周南弦替她回答。
「別看瀟瀟文文靜靜,卻彈得一手好吉他。
「我之前被黑的時候,就是她給了我很多靈感,我覺得她能力很強。」
屋子裡一下變得很安靜,周南弦輕抿薄唇,有些急了。
「不是,你們怎麼沒反應啊?」
「我們樂隊這麼多年了,大家都很默契,沒必要再加個人進來吧。」
許川冷冷地說著,繼續將吉他裝進琴盒。
周南弦不依不饒,「默契可以培養啊,我覺得瀟瀟的加入有助於我們的創作。你說呢,剛子?」
剛子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無所謂,都可以。」
周南弦嘴角扯向耳根,掩不住的開心。
「那就這樣說定了,歡迎瀟瀟的加入。」
「你還沒問我呢。」我面無表情看著他倆,脫口而出。
他走近,眉眼彎彎地拉起我的手。
「昕昕,我招的人,不用問都知道你肯定會……」
「我不同意。」
「什麼?」周南弦皺了下眉,滿臉的不可置信。
我甩開他的手,一字一句道:「我說,我不同意她加入。」
周南弦抿著唇,深吸了一口氣。
我知道,他又不耐煩了。
「寧北昕,別告訴我你還在吃她的醋,真沒必要。」
我冷嗤一聲,「那你有必要這樣在意她嗎?」
「你什麼意思?說的我好像見異思遷一樣,她業務能力強,讓她進樂隊,有問題嗎?」
他冒著火,將我手上的護肝片打翻在地,塑料罐叮叮當當滾向宋瀟瀟腳邊。
她撿起罐子遞給我,小心翼翼道:「對不起,是我太愛做夢了,你們別為我吵架。」
又躲在周南弦身後,拉著他的衣角,一副犯了錯的模樣,「阿弦,我不想進樂隊了,你別兇昕昕姐。」
周南弦扭過頭,小聲說了句,別怕。
接著將她護在身後,對我提高音量。
「寧北昕,你真的心眼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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