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覺醒進一本病嬌文,男主天生有聽力障礙。
他聽話得跟條狗似的,任我折磨。
後來我成功攻略,正要脫離被他抓個正著。
他學著我當初的樣子,把我壓在落地窗前,顯而易見地蠱惑。
我雙腿直顫,嗓音不自覺帶著哭腔:「停下來!」
他伸手摘掉右耳上的助聽器,語氣浪蕩。
「寶寶,你忘記了嗎?我聽不見。」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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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開始,黑化值滿格才能脫離,否則立即抹S。】
在冰冷的機械音中,我逐漸恢復意識,冷不丁地倒吸口涼氣。
我……最怕S了。
這是本病嬌文,男主陸澈明面上是我的貼身保鏢,其實不過是個玩物。
我看不慣他清冷的模樣,把人囚禁凌辱一遍又一遍,將他的尊嚴踩在腳底。
我平常最愛摘掉他的人工耳蝸,親吻他最脆弱的地方。
或者是把他反綁丟在地上,看他不斷掙扎又逃脫不了的樣子。
我成了他的夢魘,是他做夢都想驅除的存在。
為了報復我,陸澈把我灌醉賣給S對頭,和真正的女主雙宿雙飛,成了海城隻手遮天的大人物。
而我被凌虐致S,最終沒能逃過二十六歲的冬天。
幸好還有兩年的時間,隻要能讓他黑化值滿格,我就能脫離這裡,回到該有的生活。
2
我打量著面前的陸澈,他被反綁跪在地上,垂著頭眼睫輕顫,右耳還掛著隻人工耳蝸。
襯衫已經被紅酒浸透,露出若隱若現的胸肌,以及流暢的腰線。
很奇怪,我完全不記得是怎麼把人綁來的,以他的身手,輕輕松松就能把我撂倒,難道是下藥?
我挑起他的下巴,面色蒼白,眼尾泛紅。
難怪心理變態的人這麼多,讓人徵服欲拉滿的男主誰能忍得住,直接癲狂。
系統:【好機會,宿主趕緊羞辱他,可增加黑化值。】
這對我來說不是難事,看得多也就會了。
我把項圈扣在他的脖子上,「咔嗒」的聲音在地下室格外明顯。
手背不小心沾到他下巴滴落的紅酒,我不滿皺眉,冷聲呵斥:「弄幹淨!」
地下室的燈光映入他的眼底,將琥珀色的瞳孔染得更深。
黏膩,滾燙,好像隨時都會把人吸進去。
我猛地拽住他細碎的黑發,他清冷的臉瞬間貼了上來,鼻尖擦著鼻尖。
「聽不懂人話嗎?」
他輕扯嘴角,緊接著手上感到陣陣湿熱,從指尖滑到手背。
陸澈極其認真,每寸肌膚都沒放過,直到毫無痕跡他才抬頭。
「主人,還要繼續嗎?」
他的聲音像是被磨過的沙礫,震得我的心直顫。
我回過神,沒來由地感到慌亂,用力推了他一把。
他順勢倒下,頭磕在地板上,發出聲響。
我顧不上他受沒受傷,直接跑回房間鎖上了門。
3
作為宋家的大小姐,我日常的任務就是吃吃喝喝,保持完美的人設,不給我爸丟臉。
我帶著陸澈去參加晚宴,周圍全是圈子裡的紈绔子弟。
他們沒想到我會帶著陸澈進來,這種場合保鏢都隻配站在門外。
「嘖嘖嘖,還真是條敬業的護衛犬,不會真想入贅到宋家吧。」
「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就是條耳聾的狗而已。」
「聽說他是在特殊教育學校長大的,後來為了賺錢去地下拳場打黑拳,這才被宋家選中,當了宋清清的保鏢。」
我對他們的嘲諷充耳不聞,甚至期待著再罵狠點,這樣陸澈的黑化值就能加速升高。
「你們說夠了嗎?懂不懂尊重兩個字怎麼寫?」
我挑眉看著來人,陳靜安像隻護崽的母雞擋在陸澈面前。
「宋清清,他是你的保鏢,不是你的狗,你就任由別人對他詬病,他是耳朵不好,不是聽不見!」
陳靜安說著就想把陸澈帶走,卻被他不動聲色地躲開:「陳小姐,請自重,沒有主人的吩咐,我不能隨意離開。」
陳靜安愣了一下,氣急敗壞地瞪著我:「你別怕她,她就是個瘋子,爹不疼媽不愛的東西,自己過得不好憑什麼來糟踐你。」
陸澈的眼神倏然變得森然,湧動著危險:「她不是瘋子,道歉。」
我毫不在意地彎著唇,壞心思地踮腳貼在他耳邊,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讓周圍的人聽到:「陸澈,他們都說你是我的狗,你是嗎?」
他下颌緊繃,半晌,朝我勾唇,眼底沉黑隱晦:「當你的狗。
「樂意至極。」
陳靜安的眼睫上掛著潋滟的淚水,好似要碎掉。
「宋清清,你遲早有天會遭報應的。」
呵,我等著那天的到來,再差能差到哪去。
4
被陳靜安擾了興致,我也沒再繼續待下去,帶著陸澈回家。
海城的夜晚仍然燈火通明,光影相互映襯,令人痴迷。
我扭頭看向陸澈:「你喜歡陳靜安嗎?」
他面色蒼白,指節握緊方向盤:「為什麼這麼問?」
人都是喜歡美好的,跟我比起來,她那種小太陽般的人才是人之向往。
而且她才是女主,我摩挲著手裡的紙條,是她剛剛留下的,上面寫著:【我才是女主,離開陸澈。】
我猛然打了個寒顫,一本書有原本的設定,誰跟誰是有羈絆,結局是什麼樣的,都是設定好的。
那是不是說明,陸澈真的會跟她在一起。
陸澈把車停在路邊,眼神執拗:「我不喜歡她,現在不會,以後更不會。」
我愣住,指尖撫在他耳廓笑出聲,眼尾上勾:「那你喜歡誰?」
他沒吭聲,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此刻像浸了墨,深不見底。
我反而有些退縮,別開視線,淡然開口:「走吧,我想回家。」
幹淨的車窗映著陸澈的側臉,昏暗光影浮動,罩住他硬朗分明的輪廓,好看到讓人幾乎要溺閉。
以後他真的會像系統說的那樣把我賣給S對頭嗎?
系統:【宿主,請不要質疑我的專業性,不信你可以逝世。】
……
大可不必。
陸澈想跟著我進家門,卻被我攔住:「去買城南的雙皮奶,我一會要吃。」
「我陪你進……」
「不要讓我再說一遍,記得買阿伯家的。」
那家起碼要排隊半個小時,他怎麼樣都要一個小時才能回來。
我剛邁進客廳,一個茶盞就在腳邊碎掉。
濺起的瓷片割傷了小腿,鮮血順著往下流,染髒了地板。
我爸像是看不見,特制的鞭子狠狠抽在我身上:「宋清清,你就是這麼出去給我長臉的?別忘了自己的身份,要玩就給我躲著玩,別讓人發現端倪。
「別到S還不清楚自己在幹什麼,和你那個媽一樣沒骨氣。」
我胃裡一陣翻滾,險些吐出來。
其實我一開始是不太相信所謂的系統,直到它直接道出我媽的S因。
我爸是個控制欲極強的人,極端的自戀、極端的N待狂。
自從和我媽結婚後,他逐漸暴露本性,侵吞了所有財產,掌控了家裡絕對的話語權。
我媽的一言一語、一顰一笑都需要經過他的允許。
不隻是精神上的折磨,還有身體上的凌虐,他喜歡讓我媽待在地下室,用冰冷的儀器綁著她,看她做無謂的掙扎。
在外她是宋夫人,在家裡她連狗都不如。
十八歲成人禮那晚,我滿心期待地推開大門,卻看到我媽倒在血泊之中。
她用盡最後的力氣對我說:「清清,媽媽堅持不住了,你替媽媽活著好嗎?」
從那一刻起,我恨不得我爸立馬下地獄。
5
我倒在臥室的地板上,看著白茫茫的天花板,眼眶有些許酸澀。
「系統,是不是隻要陸澈黑化成功,宋家會走向不歸路,宋志成鐵定完蛋。」
系統:【是的宿主,這是劇情的終點。】
我嘆了口氣,翻身從櫃子裡找出消炎藥,熟練地給自己擦拭著傷口。
手臂上的還好解決,背上的真不好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很不舒服。
忽然,藥棉被人拿走,低啞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我來吧,趴著。」
我樂得清闲,聽話地趴在床上,任由他擺弄。
藥膏擦在傷口上有些許刺痛,我下意識瑟縮嚶嚀出聲。
陸澈頓住,俯身給我吹傷口,帶起陣陣涼意,薄荷的味道傳入鼻息。
他的指腹碰在肩膀、背部,最後停留在腰側。
「疼嗎?」
我慵懶地晃著腿,朝著他嬉皮笑臉:「你親我下就不疼了。」
下一秒,溫熱從唇間掃過,轉瞬即逝。
男人近在咫尺的黑瞳仿佛無盡深淵,輕而易舉就能把我吸進去。
第一次見陸澈是在地下拳場,拳拳到肉的場景無限刺激著我的感官。
「今天誰贏,我帶誰走。」
他站在八角籠中定定地看著我,帶著深深的探究,又閃過驚喜,最後歸於平靜,讓人捉摸不透。
誰都知道從這裡被帶走的意義,所以這場比賽沒人敢掉以輕心。
血順著陸澈的額角向下滑,染紅了眼睛。
他像是感覺不到疼痛,舉著拳頭重重地砸向對方,直到再也站不起來為止。
周圍人聲鼎沸,我徑直走向他:「以後你就跟著我吧。」
回家後的陸澈仍然很冷漠,除了保護我以外幾乎不怎麼理我,有時候叫他都沒反應。
後來我才知道,他的助聽器早就壞了,隻能憑借口型辨別我在說什麼。
我立馬把他塞進醫院,讓醫生給他配備了最先進的人工耳蝸。
陸澈摸了摸耳朵,表情意外地傻愣:「這個,有什麼條件嗎?」
我沉思了會才懂他的意思,地下拳場不是慈善機構,每樣東西都是有交換條件的,有人打假拳換錢,有人拿命換尊嚴。
「你……先叫個主人來聽聽。」
男人白皙的耳朵染上緋紅,過了半晌,才輕聲開口:「好的,主人。」
想到自己的惡趣味,我覺得好笑,翻身勾了勾陸澈的下巴。
「明天陪我去山裡的別墅住段時間吧。」
6
舟車勞頓,我在副駕駛睡得迷迷糊糊,隱約中感受到有人在輕拂我的臉,可又不敢真的觸碰。
再睜眼時,陸澈站在臥室門邊,黑色 T 恤勾勒寬肩窄腰的身形,雙眼黑沉沉的,淡然又陌生。
我撩了下耳邊的碎發,薄唇輕啟:「餓了。」
他喉結微動,立馬要轉身出去,但又被我叫住。
「抱我出去,我不想走路。」
陸澈邁著長腿朝我走來,輕輕一撈,我就被他橫抱起固在胸前。
這套別墅是我媽留給我的,自從她S後我就沒來過,四處都蒙上了厚厚的灰塵,陸澈把衣服脫掉墊在椅子上。
「將就一下,晚上我再打掃。」
我支著下巴看他在廚房忙碌的背影,肌肉線條明顯,中間有條很深的凹陷,看得人心惶惶的。
系統:【男主討厭別人的觸碰,你做些過分的事,可以增加黑化值。】
提醒的正是時候,我早就想這麼幹了。
飯桌上,我踢掉鞋子,胡攪蠻纏:「好累啊,你喂我吧。」
他面無表情盯著我,認命地把勺子遞到我嘴邊:「張嘴。」
腳下我也沒闲著,肆無忌憚地蹭著陸澈的小腿打圈。
在即將抵達某處溫熱時,他猛地握住我的腳踝,力道不輕。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我聳聳肩縮回腳,把蛋糕推給他。
「不解風情的蠢狗,你自己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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