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勒疏草原上的牧羊女,卻與鄰國戍邊將軍祁良相愛了。
他說回京述職後便風光娶我過門,卻帶回了豫裳公主。
他說,公主為妻,委屈我為妾。
可我受不了這委屈。
轉身回到勒疏國王都,我脫下素衣,恢復了賽罕公主的身份。
平昌國太子蕭乾派來求娶我的使團已在王都久候。
看完蕭乾的親筆信,我決心前往盛京。
親自為祁良送上一份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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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祁良是平昌國的戍邊將軍。
自他回京述職,我已經獨自在草原上看過 127 次日落。
我掰著手指數日子,日日回頭望向東邊,期待他出現在我眼前。
無數次幻想我身穿鳳冠霞帔,他挑起我蓋頭時相視一笑的畫面。
這天,一匹快馬遠遠地從東邊趕來,馬背上坐著一個英勇不凡的男子。
我的心怦怦地跳了起來,連忙站起身朝他奔去。
走近了,卻發現他不是祁良。
但我依然激動地朝他跑了過去。
隻因他是我一年未見的三哥,勒疏國毓泰王子。
「毓泰哥哥,你怎麼來了?」
他在我面前勒住馬,翻身下來緊緊地抱住我:「賽罕,哥哥好想你。」
「我也好想哥哥。」
我們開心地相擁著。
哥哥松開了我,帶笑的臉逐漸變得嚴肅起來:「在外面玩了這般久,父王和母後日日思念你,跟哥哥回家吧。」
一年前,平昌國王子第二次派使團前來求娶我,我不勝其擾,離開王都,兜兜轉轉來到這片草原。
我化名「娜仁」,偽裝成牧民家的女兒,每日騎馬放羊,過得十分自在。
我搖搖頭:「哥哥,父王收到我的信了嗎?他同意了嗎?」
祁良走後,我便寫了一封信給父王,希望他同意我與祁良的婚事。
哥哥語重心長勸我:「賽罕,你是勒疏最尊貴的公主,父王怎會同意將你嫁給一個戍邊小將?」
我嘟著嘴,不滿地辯駁:「我就要他。」
「莫說父王,便是那祁良,又真值得你託付終身遠嫁異國嗎?
「若你隻是草原上放羊的平民牧女,他真能對你一心一意永不變心嗎?」
我嘴角帶著倔強的笑意:「哥哥你不懂,我與他之間的感情,自是不會因任何原因而改變的。」
哥哥聞言卻嘆了口氣,滿眼心疼,欲言又止。
我疑惑不已:「怎麼了哥哥?發生了什麼事?」
哥哥握住我的手,深吸一口氣:「賽罕,祁良回來了。」
我驚喜地蹦了起來,轉身就要將羊群往回趕。
哥哥叫住了我,緩緩道:「他還帶回了平昌國的豫裳公主,聽說永昌國王已經下旨給他們賜了婚。」
我怔住了,眼睛模糊了,艱難地轉過身:「哥哥,你在騙我。對不對?」
他上前一步抱住我:「跟我回家吧賽罕,勒疏國有千萬男子任你選,我們草原上的兒郎哪一個不比那忘恩負義的祁良好?」
我擦了擦眼淚,定住了心神:「不,我要親眼去看看,我不信他會如此對我。」
2
我謝絕哥哥的好意,獨自一人前往祁良在白玉城的府邸。
通關時,我拿出了祁良給我的印鑑,一路暢行無阻。
走進大門,穿過走廊,我便看見了我日夜盼望的祁良。
他正和一個滿身珠翠的女孩相對坐在亭中,賞著滿園嬌花,言笑晏晏品嘗荷花酥。
「裳兒,這邊塞風大沙塵多,你平日出門莫忘了帶上幂籬,仔細風沙吹皺了你的臉。」
那女子嬌笑著倚在他懷裡:「若裳兒的臉吹皺了,良哥哥可還會愛重裳兒?」
「自然會,無論裳兒今後是何模樣,都是我心中最美的女子。」
「良哥哥真好~」
他們歡聲笑語緊緊相擁著。
我站在原地,淚如雨下。
這番話,他也曾說給我聽。
他也曾這樣寵溺地擁我入懷。
我的心鈍痛如絞,我想轉身離開,離得遠遠的。
當作從沒看見過。
可我不甘心。
我擦幹眼淚,緩緩出聲:「你何時回來的?怎也不來尋我?」
祁良身子一僵,立刻放開她,望向我出聲的方向。
那女子也皺著眉看向我。
「娜仁……我,我今日剛到。我本打算明日便去尋你……」
我忍住眼淚,指著她問:「她是誰?」
祁良聞言眉一豎,不滿地看了我一眼,立刻走上前來將我的手指壓了下去:「娜仁不得無禮,那是我朝的豫裳公主。」
我的眼淚流了下來,哥哥沒有騙我,他果然和豫裳公主好上了。
我轉頭望向這位公主:「公主,祁良已與我私訂終身,以您公主之尊,想必不會和一個小小牧女搶男人吧?」
豫裳公主柔柔一笑:「原來是娜仁妹妹,良哥哥早與我說起過你,今後你我姐妹便一起侍奉好夫君吧。」
我沒想到,她竟願與我共侍一夫。
我眼中含淚,看向祁良:
「我早同你說過,我不願與任何女子共侍一夫。你說等你回京述職後便風光娶我過門,一生隻愛我一人。
「如今,這算什麼?」
祁良剛要開口,便聽豫裳公主冷哼一聲:
「以你卑賤的平民之軀能與本公主共侍一夫已是天大的恩德,你竟還不知好歹。
「你可知,準你為妾,已是良哥哥在我父皇面前苦苦哀求得來的。你知足吧!」
我SS盯著祁良,抬起手指顫巍巍指向自己:「我為妾?」
祁良閉了閉眼,握住我的手,耐心哄我:「公主千金之軀自當為我妻,娜仁你便委屈委屈當為夫的貴妾吧。」
我笑著掉下兩滴淚,貴妾不也是妾嗎?
我從沒想過,我會成為一個男人的妾。
認識他的時候我隻是一個每日放羊的平民牧女,但他依然與我相愛了。
我以為他與別人不一樣,不在乎階級嫡庶,隻以品行高低看人。
可我未曾想到,他也會因為一個公主的名頭就變得奴顏婢膝、油嘴滑舌。
「若我也是公主,你是否還會定下與豫裳公主的婚約?是否就能一心一意對我一人?」
祁良皺著眉:「娜仁,別說這些沒用的話……往後我會好好對你和豫裳。除了不能讓你為妻,該有的東西一樣不會少你。」
我剛想說我不需要,豫裳公主卻大笑了起來。
「就憑你也想當公主?本宮的千金之尊豈是你一個小小賤民能肖想的?」
我氣極反笑:
「如你這般動不動就將賤民掛在嘴邊,又算什麼公主?
「不過是投了個好胎,可恥的民脂民膏蛀蟲罷了。」
豫裳公主氣得漲紅了臉,拔下頭上的珠釵便狠狠朝我的臉扔來。
我一驚,立刻抬手去擋,手背上立時被劃下了一道鮮紅的血痕。
若我晚了一步,我這張臉便毀了。
我眼神陰沉地看向她。
「你算個什麼玩意,也配教本宮如何當公主?本宮便告訴你,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便是毀了你的臉,你也該跪下來謝恩。」
看著她這般氣急敗壞的樣子,我真想一鞭子抽花她的臉。
祁良拿出帕子包住了我的手:「娜仁,乖一些,莫要頂撞公主。方才你出言不遜,公主教訓你也是應該的。」
我看向他的眼睛:
「你說你待我和待她一樣。我用手指她,你不許;我罵她是蛀蟲,你也不許。
「可她兩次罵我是賤民,為何你一言不發?」
3
祁良皺著眉,有些不悅,張嘴想說什麼,最終卻並沒有開口。
我定定地看了他們兩人一眼,扔下帕子跑了。
祁連追了出來,我頭也不回,一直跑到曾與他看夕陽的草原上才停下。
落日的餘暉刺得我淚如雨下。
祁連從身後抱住了我。
「娜仁,別怪我。
「天子賜婚,我一個三品將軍怎敢違背皇上的旨意?」
我卻不信:「可我見你對豫裳公主,卻不似真的無情。」
「我對她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我最愛的隻有你啊。」
我S去的心又重新跳了起來,我握住他的手:「你當真要娶她?」
祁連沉默了一瞬:
「豫裳公主早年便對我暗中心許,如今她到了適婚年齡,便請皇上指婚,言明非我不嫁。
「皇上賜她為我的妻,聖旨已下,我沒有辦法……」
我轉過身看著他,他英俊的臉龐一如既往令我魂牽夢縈,周身清冽的氣息也讓我迷戀。
我舍不得放手。
可我賽罕,永不共侍一夫。
他有他的苦衷,我不怪他。
可我更不能委屈了自己。
「阿良哥,我們今世無緣,且看來生吧。」
他不斷勸我接受這一切,向我賭咒發誓今後對我一如往日。
可我已心如S灰,下定了決心。
分開後,我一步步走回家,將我與他的過往細想了一遍。
哥哥看見我,三步並作兩步跑上前,抱住哭成淚人的我。
看到我面如缟素、傷心欲絕的模樣,他氣憤得要衝去S了祁良。
我輕輕拉住了他的衣角:「哥哥,我們回家吧,我想父王和母後了。」
……
回到了王宮,我又變成了受盡恩寵的賽罕公主。
母後看著恹恹的我,心痛地流下了淚水。
「我的賽罕怎瘦成這樣了?可讓母後好生心疼啊。」
父王緊皺著眉:
「不過是個三品小將,本汗這便擬召,讓平昌王將他賜給你。
「往後你愛他也可,S他也罷,皆隨你處置。」
我破涕為笑:「父王怎如此霸道?平昌王可不見得會答應。」
父王呵呵一笑:「平昌國太子都娶不到我的賽罕,準他這小將入贅我勒疏,他有何不願的?」
大哥二哥也在一旁為我抱不平,叫喊著要衝去平昌將祁良擄來任我戲耍玩弄。
在家人的撫慰下,我失去摯愛的悲痛逐漸消解,笑容也爬上了嘴角眉梢。
大哥巴圖魯拿出一封信:
「賽罕,平昌國的太子又派使臣前來求娶你了。
「這次,他們帶來了一封太子的親筆信,說你一定會對信中的內容感興趣。」
我狐疑著接過,和家人告別後便迫不及待拆開了信封。
平昌國太子的字剛勁俊逸,內容卻讓我的心再次被狠狠重創。
4
平昌國太子蕭乾告訴我,祁良多年前就已在家鄉成婚。
他的妻子潼玉書是祁良父母的恩人之女,兩人自小便訂了娃娃親。
在祁良應徵入伍前,他與潼玉書已喝過合卺酒,洞房花燭了。
此後,祁良甚少歸家,但潼玉書依然有了身孕。
今年,他們的女兒已三歲有餘。
可整個盛京,無人知曉他已有妻女。
若揭露此事,欺君之罪如泰山壓頂,祁良不S也要去半條命。
蕭乾已著人將潼玉書和他們的女兒接到盛京。
還告訴我正月二十,便是祁良與豫裳公主的成親之日。
他問我是否有興趣將這份大禮送給祁良做新婚賀禮。
我合上了信件。
那份失去祁良的悲痛化為了熊熊燃燒的怒火。
我本以為他真是為皇權所迫,不得不和豫裳公主虛與委蛇,隻恨我與他有緣無分。
可潼玉書的存在,卻讓我明白,一切的一切不過是他喜新厭舊、貪慕權勢罷了。
如蕭乾所願,我決心親自去一趟盛京,為祁良送上一份大禮。
我已經看清了祁良。
可更讓我疑惑的人,是蕭乾。
我與他不曾相識,他卻三次求娶於我,甚至為我做好了復仇計劃,備好了人證。
他身上藏著太多疑點,讓我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在王宮裡待了五天,我才好說歹說說服了父王和母後準我前往盛京。
父親這次說什麼也不願放我一個人私自出走。
他派出了使臣,令他們帶去了委託我正式拜訪平昌國的文書,還派出了兩千精兵護衛我。
我不敢有任何意見,和他們依依惜別後便踏上了前往盛京的道路。
走走停停一個月後,我終於抵達了盛京。
掀開簾子看向這繁華的盛京街市,確實恢宏大氣,可見平昌國國力強盛。
到達驛館,禮部侍郎便帶著幾十上百人親自到門口迎接。
我撩開簾子準備下轎,一隻修長有力的手便遞到我眼前,我沒多想,扶著他的手落了轎。
閨蜜七七失戀了,拉著我陪她去酒吧,這家伙點了不少酒,準備借酒消愁。好巧不巧,我在這裡遇見了前男友,蘇哲。當時就有些坐不住了。
我被一身銀飾的苗疆美男堵了。「不好意思,我妹把我的情 蠱寄給你了,你沒誤食吧?」情蠱?我突然記起前幾天網友 寄來的苗族特產——苗寨茶餅,茶油黃粑糕 ……
拽哥室友對我好得有些過分。每天給我帶飯,下雨時接我下 課。我生病,他給我買藥遞水照顧我一宿。於是我淪陷了。 就在我要跟他表白時。拽哥告訴我,他喜歡的是我發小。
我嫁給了青梅竹馬,但他的心上人不是 我,而是程家的那位姑娘,叫程姝的,聽說她秉性溫柔,與我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