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今天是周五，按理說姜美明天就該回來。

怎麼他們還有時間去外面兩天一晚？

 

難道？！

 

想到這，我立馬開車跟上程真。

 

半個小時以後，車停在了一幢度假別墅面前。

 

程真和陳祥先後下了車。

 

別墅的燈，一盞一盞亮起來，又一盞一盞滅下去。

 

我坐在車裡點了根香煙，任由煙ƭŭ̀₁霧繚繞。

 

天色越來越晚，看樣子今晚是要在車裡睡一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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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個哈欠，正打算把座位調整放平。

 

突然一道光束從對面射來，差點沒把我閃瞎。

 

8

 

定睛一看，果然是姜美。

 

在她的身後還有一輛車，從裡面下來了五個大漢。

 

一群人浩浩蕩蕩闖進別墅。

 

我偷摸著跟在他們身後，躲在窗前往裡望去。

 

大漢們一進門先是開了燈，看樓下沒人直接上手把裝飾用的花瓶一個個砸在地上。

 

聲音響徹雲霄。

 

程真和陳祥著急忙慌地下了樓。

 

一看坐在沙發上的姜美，瞬間噤聲。

 

氣氛很是尷尬。

 

「程老師？好巧，你怎麼會跟陳祥住在一間別墅裡？」

 

姜美看著程真皮笑肉不笑。

 

「老婆，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得這樣的！」

 

陳祥倒是軟了膝蓋。

 

「我跟程老師就是碰巧遇到的，這不是想著好好跟程老師聊一聊妍妍的教育問題，所以才……」

 

瞎話編到一半，連他自己都聽不下去。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再加上兩個人都穿著清涼的睡衣，這要是還沒點貓膩，那才是真的有鬼。

 

「陳祥，你別忘了，你能有今天到底是因為誰。」

 

姜美一個眼神，五個大漢就忙活開來。

 

兩個人壓住蠢蠢欲動的陳祥，兩個人往二樓奔去，還有一人站在她的身邊當門神。

 

「你們幹什麼？」程真比陳祥有骨氣，衝上去攔住大喊，叫囂起來，「姜美，你這是在犯罪！我可以報警的！」

 

姜美瞥了她一眼：「程老師，小三做到你這個份上我也是頭一次見。說真的，我跟陳祥結婚這麼多年，小三小四小五都見了不少，像你這麼天真的還真是頭一個。」

 

「你……」程真面頰通紅，好半天才想出一句，「姜美，不被愛的才是小三！」

 

「哦，是嗎？」姜美從包裡掏出一疊轉賬記錄，「程老師，你也是個文化人，肯定懂法律。你和陳祥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裡，不說買禮物，就說節假日轉賬，粗粗估計一下至少有個五六萬。很不幸，這筆錢是我和陳祥的共同財產，我也有權讓你把這筆錢還回來。」

 

姜美說話慢條斯理，無形中卻有幾分威壓。

 

程真看了一眼跪在一旁的陳祥，無話可說。

 

陳祥這人我找人查過。

 

他是個鳳凰男，也是個軟骨頭。

 

他所在的公司持股人是姜美爸媽。

 

要不是他的身份，以他的能力未必能坐上總經理的位置。

 

畢竟當年能和姜美結婚，也是因為一張臉。

 

我也一直以為程真和他好上是在尋求刺激。

 

一調查才知道，陳祥就是她在大學時期分分合合的初戀。

 

兩個大漢拿著個箱子下了樓。

 

打開往地上一倒，全是情趣用品。

 

這倆人玩得還挺花，小皮鞭、蠟燭應有盡有。

 

陳祥臉色一變，跪著挪到姜美面前：「老婆，我錯了……」

 

「陳祥，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姜美指著小皮鞭衝壯漢一點頭，「把他綁起來。」

 

大漢得名，手腳利落地把人綁起來放在地上。

 

姜美拿著小皮鞭走到陳祥面前，抬手就是狠狠一鞭子。

 

「啊！」

 

陳祥悶哼一聲，敢怒不敢言。

 

有趣！真是有趣！

 

看了一會，我就回了車上。

 

姜美到底是個體面人，沒鬧出太大的動靜。

 

可我不是。

 

9

 

第二天一早，天剛亮，程真就回來了。

 

「老婆？」我假意關心，「你不是在山裡團建嘛？怎麼一大早地回來了？怎麼還哭了呢？」

 

程真委屈極了：「老公，我……我就是想你了。」

 

我挑眉微笑：「老婆，我覺得你不大對勁，是不是你們單位同事看你是個新人，欺負你了？」

 

程真一把抱住我，涕泗橫流：「沒有，他們沒有欺負我！老公，我們就這樣好好在一起，以後你下班早點回來！」

 

我點點頭。

 

要是在以前，我能感動到哭。

 

但現在嘛！

 

我看了她一眼，隻覺得可笑。

 

見識了陳祥沒用，她才想起我的好，可惜一切都晚了。

 

「乖！不哭！」我安慰兩句。

 

從這天起，程真像是換了個人。

 

對我態度溫柔，我說東她就不敢說西。

 

每天一下班就立馬回家，生怕晚一秒我都會沒飯可吃。

 

不但如此，就連日常消費也少了不少。

 

以前她最喜歡拿著我的卡去商場消費。

 

現在買點東西都要問問我的意見。

 

我像個大爺一樣享受著程真的溫柔體貼，勤儉持家。

 

看著程真穿著圍裙在廚房忙來忙去。

 

忽然覺得日子要是就這麼過下去也不是不行。

 

反正沒有真情實感，全靠肉體維持。

 

10

 

半個月後，恰逢十一假期。

 

活動節假日對我這個行業來說，是最好的賺錢的，加班一天工資直接翻三番。

 

假期最後兩天，我終於忙完手上的單子。

 

準備開車去程真老家接人，順帶著給她一個驚喜。

 

我打開定位軟件，她的手機定位顯示在本市。

 

這不對啊！

 

按照程真給的時間，現在的她 100% 應該在老家。

 

看樣子，她還沒有吃夠教訓。

 

我又打開微信小號，姜美的微信躺在通訊錄。

 

她的朋友圈定位在國外，視頻裡隻有她和陳妍兩個人。

 

難道她和陳祥離婚了？

 

這麼想著，我立馬開車追著定位點趕過去。

 

還是熟悉的小區名字—「麗景蘭亭」。

 

我摸了包香煙遞給保安：「大哥，向你打探個人。」

 

保安推拒了兩下，還是樂呵呵地接了煙。

 

我把姜美的照片遞過去。

 

「大哥，這是我客戶，最近正跟她老公打離婚官司。我想問問這家男主人最近有沒有帶人回來過。」

 

保安思索片刻，把我拉到崗亭。

 

「小伙子，你是私家偵探是哇！我跟你說，以前經常有個女的開車來找她家男人，後來又有陣子沒看到了，我們還以為換人了，哎！沒想到前幾天又來了！」

 

我又拿出程真的照片給保安：「大哥，是不是這個人？」

 

保安點點頭，一臉八卦：「就是她！每天都晚上來，晚上走，嘖嘖嘖！」

 

「要這麼說，這男的出軌這麼久了，他老婆也不跟他鬧？」

 

「鬧啊，怎麼沒鬧！就中秋節那幾天，小區裡都傳遍了，物業都上門了好幾次，聽說他們家都被砸了。」

 

保安搖搖頭，把煙分給其他保安。

 

我也從他們的話裡拼湊出事情的大概。

 

姜美確實在和陳祥打離婚官司。

 

這套房子本來就是姜美家出的全款。

 

但為了得到陳妍的撫養權，姜美隻能用房子進行交換。

 

國慶這幾天兩個人才把事情談妥。

 

姜美隨後帶著陳妍出國。

 

陳祥也就順理成章地再次聯系程真。

 

這套房子現在已經成了他們倆光明正大幽會的場所。

 

好啊！

 

我還以為程真轉性了。

 

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姜美不追究他們的婚外情，那是她大度。

 

我可不是。

 

11

 

國慶假期的最後一天，程真回來了。

 

她看我在家，很是驚訝：「老公，你今天休息？」

 

「對啊！昨天就開始休息了。」

 

我看了她一眼，「本來想去老家接你，沒想到我給你爸打電話，他說你沒回去。這幾天你去哪裡了？」

 

程真臉色變了又變，虛張聲勢地朝我吼道。

 

「張明，你什麼意思？就算我沒回老家又怎麼了？非要讓我做什麼都跟你報備？還是說你在懷疑我？」

 

我笑笑：「老婆，你這麼生氣幹什麼？我就是關心你一下！你說你要是在外面旅遊，沒錢了不是更不好？」

 

聽我這麼說，程真的火氣才消去一些。

 

「老公，對不起！是我不好！以後我去哪裡都跟你說一下！我就是旅遊回來太累了！」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那你睡一會兒，一會吃飯我喊你！」

 

程真搖搖頭：「算了，不睡了！明天學校要開家長會，我還要準備 PPT 呢！」

 

「PPT？」

 

程真的眼裡全是嫌棄：「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說罷，她拿著電腦進了房間。

 

我看著緊閉的房門，心裡的火越蹿越高。

 

好好好！

 

既然覺得我不懂電腦，那我們就走著瞧。

 

12

 

到了晚飯時候，我故技重施。

 

等程真睡著以後，我開始行動。

 

為了防止她在家長會前檢查出問題，我用剪輯軟件把她的視頻和偷情視頻混剪在一起。

 

做完這些，我才覺得心安。

 

第二天，程真穿了一身藏藍色的職業套裝，腳踩高跟鞋準備出門。

 

「老婆，我送你去學校。」不等她拒絕，我又加了一句，「老婆，你今天穿這麼美，有個司機不過分，再說了，穿高跟鞋開車可不好！」

 

看我說得有道理，程真沒再拒絕。

 

今天是節後第一天上課，又是家長開放日。

 

一進校門就有不少家長帶著孩子往裡走。

 

「張明，你送到這裡就可以了！一會忙起來我可顧不到你。」

 

程真迫不及待想趕我走。

 

生怕被家長知道敬愛的程老師的老公是個擦窗的清潔工。

 

「好！那我走了！等結束了我來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能回。」

 

程真頭也不回地進了教學樓。

 

我在停車場坐了一會，看著家長會時間越來越近，這才起身走到一年三班門口。

 

教室裡，程真講得激情滿滿，家長們聽得頻頻點頭。

 

可他們不會預料到，一場暴風雨即將到來。

 

13

 

「感謝各位家長百忙之中能來參加家長會，寶貝們已經是一年級的小朋友了，學習中的點點滴滴都會是未來最美好的回憶……」

 

班主任還在侃侃而談。

 

程真坐在窗戶旁，手裡還捏著演講稿。

 

她轉頭的瞬間和我的眼睛對上視線，微微一愣。

 

「現在，請大家欣賞孩子們在這班裡的成長！」

 

一陣熱烈的掌聲響起，班主任按下了視頻播放鍵。

 

隨著歡快的音樂，孩子們的小臉出現在屏幕上。

 

家長們拿出手機，意猶未盡錄起視頻。

 

一輪照片過後，畫面變暗。

 

「三、二、一！」我在心裡默念。

 

忽然, 男人的喘息, 女人的嬌吟從電腦裡傳出。

 

家長們面面相覷。

 

班主任還沒反應過來呢, 屏幕上就出現了兩具白花花的肉體, 纏在一起。

 

「這……好像是程老師？」

 

已經有眼尖的家長跟身邊人小聲議論起來。

 

「這男的有點眼熟, 這不會是陳妍的爸爸吧？」

 

「陳妍？前段時間轉走了的孩子吧！」

 

底下的討論聲不停。

 

班主任連忙合上電腦, 狠狠地瞪了程真一眼。

 

程真面色慘白地愣在當場。

 

「袁老師,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學校這樣我們怎麼放心讓孩子來上課？！」

 

有人反應過來開始問責。

 

「袁老師, 你讓程老師給我們個解釋吧！」

 

「是啊是啊！程老師道德敗壞，竟然跟學生家長搞在一起！這件事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沒錯！要麼校方辭退程老師，要麼我們退學，沒得商量！」

 

「讓校長來！我們現在就要解決方案！」

 

家長們群情激憤，個別家長激動地圍著程真要說法。

 

「程老師，原來真的是你啊！妍妍媽媽跟我們說的時候我們還不信！」

 

「程老師, 你一個小姑娘, 怎麼能做這樣的事？」

 

「不要臉！知三當三！就是你害得妍妍爸媽離婚, 害得她小小年紀就沒了爸爸！」

 

程真用手擋著臉，推搡間撞在窗沿上。

 

眼一閉, 直接昏S過去。

 

教室裡亂成一鍋粥。

 

「大家冷靜一點……我們先叫救護車……」

 

班主任的話有點作用，家長們鄙夷地看著程真。

 

很快，救護車到了。

 

家長們跟著班主任轉移了陣地。

 

教室裡就剩數學老師看顧著程真。

 

14

 

程真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

 

她一看到我, 就開始發脾氣。

 

「張明，是不是你做的？我要告你, 我告你誹謗！」

 

我淡淡道：「程真, 你盡管去告！就讓大家看看, 誰才是這段婚姻裡的受害者！」

 

「張明,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是你在我的視頻裡動了手腳, 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我不會放過你的, 絕對不會！」

 

程真進入癲狂狀態。

 

她拔下輸液針, 血順著針孔汩汩流出。

 

「程真，說得好啊！你可千萬別放過我！」我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對了，我要和你離婚, 你要ţü₁是不想視頻滿天飛, 勸你乖乖籤字，否則我不介意上訴到法院。」

 

「張明, 你以為我會怕？我可以說，這個視頻是你用 AI 來陷害我的！我不承認不就行了？」

 

「程真, 你的臉, 你身上的胎記，已經出賣你了！」

 

「張明, 你混蛋！就算我S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你想S，就去S吧！」

 

我把離婚協議拍在床頭櫃，轉身離開病房。

 

任由程真在病房發瘋大喊。

 

15

 

程真還是籤下了離婚協議書。

 

學校是沒法再回了。

 

她這樣的劣跡老師也沒有學校敢接收。

 

沒辦法, 程真隻能回到老家。

 

可惜視頻傳播太廣泛, 她到最後隻能找點零工。

 

她爸在知道這件事以後，果斷跟她斷絕了父女關系。

 

至於陳祥，結局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斷了腿, 沒了工作，妻離子散，最終落得抑鬱而亡的下場。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