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不愛睡覺。
她總是在十二點以後吹頭發,半夜一兩點鍾開外放打遊戲。
其他人提醒了她很多次,她都屢教不改,還說:
「都是大學生,怎麼就你們這麼沒生氣。這麼喜歡睡覺,是不是想早點S啊!」
白天可以一直跟不同的男性朋友打視頻。
還把鏡頭對著換衣服的室友,把室友氣哭了,她卻說:
「看看怎麼了?又沒怎麼著你!」
另外兩個室友被她折磨得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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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開始針對我:「你個土老帽,打算什麼時候搬走啊?」
我陰惻惻地看著她:「我怎麼可能搬走?咱倆的遊戲才剛剛開始呢!」
1
半夜十二點,沈美真像是調到了生物鍾般,又開始洗頭發,吹頭發。
吹風機「嗚嗚」的聲音,在安靜的宿舍裡顯得格外清晰。
住在我對面床的馮雅萍剛剛睡著,被吵醒了。
她翻來覆去了好久,在我們三個人的群裡發了條消息:「她又開始了,你們睡得著嗎?」
方蓉:「我剛做上夢,就被她吵醒了。真的是太煩人了。」
馮雅萍:「哎!還以為選到了四人宿舍很幸運,結果卻遇上了她!你們說她為什麼每天都這麼有精力啊,能熬到這麼晚都不睡!」
我:「可能等咱們都上課的時候,她會補覺吧!」
馮雅萍:「可是我明天還得早八。不行,我去說說她。」
她從床上爬了起來,探出頭,說:
「沈美真,你能不能把洗頭發的時間改一改。這個點,大家都睡覺了。」
被說的人像是沒聽到,根本沒停下手上的動作。
且又把吹風機的風力,加大了一擋。
馮雅萍聲音放大了些:「你能不能別吹了。」
沈美真停下了吹風機,抬頭瞥了眼馮雅萍,鼻子裡發出了一聲像是嘲笑的哼聲。
「不能!
「頭發吹不幹,要生病的。你給我錢治病嗎?多管闲事。」
「你!你太過分了!」
馮雅萍敗下陣來,在群裡吐槽:
「她怎麼這麼討厭啊啊啊啊啊!」
我:「我這裡有耳塞,雖然不能解決根本問題,但能擋一些是一些。你們要嗎?」
「要。」
「也給我一副,謝謝你,妙妙。」
我給她倆每人分了一副耳塞,剛回到自己床上。
就聽見底下那位同學打開了麥,上線玩起了遊戲。
用很嗲的聲音說:
「哥哥,這把帶帶我。」
「我很菜的,不會玩!」
「謝謝哥哥。」
「哥哥,你好棒哦!」
沒一會兒又罵了起來:
「一群**玩意,打的什麼鬼東西!這麼快就S完了。***」
「今天晚上碰到的都是什麼**!」
緊接著,又開始下一輪,又是同樣的話術。
方蓉在群裡發:「我真的受不了了!我明天也得早八!」
然後她翻身下床,走到沈美真旁邊,說:
「你要不要看看現在幾點了!你不上課,我們還要上!能不能別玩了!」
沈美真玩著遊戲,眼睛都沒看她。
「姐們兒,你都上大學了,還做乖學生呢?
「早睡早起,演給誰看啊?你爸你媽?哈哈哈哈,別太搞笑了!他們看得著嗎?
「有句話怎麼說的?生前何必久睡,S後必會長眠!
「這麼喜歡睡覺,是想早點體會S的感覺?」
「你!」
方蓉氣得快哭了。
我爬起來,說:「沈美真,這宿舍不是你一個人的,你能不能有點公德心。別太自私了。」
沈美真把手機外放聲音調大,裡頭摻雜著各種聲音。
罵人的,聊天的,嬉笑的。
「哎呀,妹妹,你還真是大學僧啊!」
「都是大學生了,還要做乖寶寶?你們室友太搞笑了吧!」
「睡什麼睡!起來嗨!」
沈美真指著手機:「聽見了嗎?乖寶寶們!你們要是嫌我吵,就搬走啊!」
然後繼續打遊戲。
一直打到兩三點鍾。
2
早上,我們幾個都要上早課。
起床的時候,難免會弄出動靜。
沈美真這時候卻不高興了。
破口大罵:「能不能小點聲,看不見有人在睡覺嗎?」
「一個個的起這麼早,趕著去投胎嗎?」
方蓉和馮雅萍已經走到門口了,我還在收拾書包。
聽到她這麼說,我就來氣。
想要罵她幾句。
方蓉進來拉我。
「快走吧,要遲到了。別搭理她,浪費時間。」
等出了宿舍。
我說:「幹嗎攔著我,我罵她幾句,她就痛快了。」
方蓉湊過來說:「你不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昨晚上被她吵醒之後,我很不痛快,就跟一個師姐吐槽她,才知道她以前什麼樣。」
「什麼樣?」
「她本來應該讀大三的,留了一年。」
「啊?」馮雅萍也湊了過來。
……
我們宿舍是個混合宿舍,入學前選宿舍,我們三個大一新生選到了一起。
而沈美真本來就住在這裡。
按照方蓉所說。
沈美真比我們大兩屆,應該讀大三。
可從大二開始,她就屢屢掛科,還跟同宿舍同學起了不小的衝突。
聽說還有一位同學,因為她退學了。
當時這件事在她們院鬧的動靜不小,他們那一屆的輔導員都調走了。
這事成了學校的避諱,ṭṻ₌老生不會主動提起,新生也都不知情。
「那究竟是因為什麼呢?倆人打起來了?把那個同學打壞了?」馮雅萍很是好奇。
方蓉搖了搖頭。
「學姐也沒說,就是提醒我,如果有機會,就搬走吧,別跟她住在一起。」
「這麼嚴重啊!可我們開學還不到一個月啊。這個時候申請能行嗎?」
我一直沉默著,沒說話。
3
接下來的幾天,方蓉和馮雅萍都盡量躲著沈美真。
沒再主動理會她。
連她晚上吹頭發、打遊戲,也都默默忍耐著。
大家都是十八九歲的年紀,剛剛從家裡出來讀大學。
我們學校雖然是雙非,但也是一本重點。
大多數同學都比較乖,不想惹事,也怕事。
沒怎麼跟人起過比較大的衝突。
加上之前方蓉說的那些捕風捉影、似是而非的話,她們倆就有些害怕了。
所以,能躲就躲,能避就避。
沈美真在學校裡似乎沒什麼朋友,除了偶爾上課,大部分時間她都待在宿舍。
不管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她都在和男人打視頻。
且還都是不同的人。
有的是學生,有的已經進入社會了。
說出來的話也不堪入目。
連我們在宿舍時,她都不避諱。
那天,方蓉正在宿舍換衣服。
突然聽到沈美真的手機裡傳出了一個男聲:
「你這同學身材不錯啊。」
嚇得方蓉大叫:「你有病吧!你自己視頻,幹什麼對著我。」
沒想到沈美真卻不在乎地說:「又沒怎麼著你,看一眼怎麼了。裝什麼清純。」
方蓉被氣哭了,下午的課都沒去上。
我和馮雅萍安慰了她好久。
後來這事讓她輔導員知道了。
出面給她申請換了一個宿舍住。
這之後,沈美真仍舊沒有一點收斂。
4
這天,我在食堂碰到了掛著兩個大黑眼圈的馮雅萍。
她扒拉著飯盆裡的菜,看上去沒有一點胃口。
見我過來,她說:「何妙,我好羨慕方蓉。我也跟輔導員提過幾次想換宿舍,都說讓我等。要等到什麼時候啊,我實在是不想回去。一想到她,我就渾身難受。
「每天晚上都是半睡半醒,白天在宿舍換個衣服,還得躲著藏著,生怕她突然跟誰視頻,被偷看了去。我真的快崩潰了。
「何妙,你怎麼晚上睡得著啊?你不怕吵嗎?」
我說:「我打小就皮實,小時候家裡窮。我爸媽帶著我到處打工,什麼樣的環境都住過,多吵多亂,我隻要閉上眼,就睡得著。」
「哎!好羨慕你啊。可是我,怎麼辦啊?我現在白天上課都犯困,好幾次差點睡著被老師點名批評了。再這樣下去,我也得掛科。我看沈美真她就是故意的。她自己掛科留級,現在還要害我。」
說著,她就低聲哭了起來。
我走到她旁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告訴她:「雅萍,你要真的想走,我可以給你出個主意。就看你能ţú⁼不能豁得出去!」
馮雅萍淚眼婆娑地看著我:「真的?隻要能換宿舍,怎麼都行。」
於是,當天晚上。
有個女生要跳樓,被輔導員和警察聯合勸了下來。
5
一周後,宿舍就隻剩我和沈美真兩個人了。
這天晚上,她破例沒在半夜洗頭。
而是等我爬上床之後,突然問了我一句:
「土老帽,你什麼時候搬走啊?」
我沒理她,閉上眼睡覺。
沈美真「嘖」了一聲,走到我床邊,敲了敲。
「嘿,我問你話呢?你耳朵聾了?」
「幹嗎?」我明知故問。
「跟我裝傻是吧?我問你什麼時候搬走?」
「幹嗎要搬走啊?咱學校本科生的兩人間,恐怕就這一個吧!我才不會走!」
「哼!」她冷笑一聲,「那就接著耗著唄!」
她今天晚上好像沒什麼心情,打遊戲老輸,剛過一點,就關了遊戲,上床睡覺。
等她那邊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我打開了手機,開始播放:
張震講鬼故事!
我媽最喜歡聽的故事。
小時候為了鍛煉我的膽子,經常放給我聽。
靜謐的宿舍,發出了詭異的聲音。
「這棟樓裡,流傳著一個傳說……
「在漆黑的夜晚,你千萬不要去扶樓梯的扶手,否則,你很可能會摸到另外一隻手……」
很快,沈美真就被吵醒了。
她愣了會神,聽出來是我在播放,便罵了起來:
「何妙,你有病吧!大晚上放這個,想嚇唬誰啊!
「你趕緊給我關了,聽見沒有!」
我沒說話,而是調大了手機聲音。
裡面發出了嗚嗚咽咽的背景音,在這夜晚,顯得極其瘆人。
沈美真急了,從床上下來,要奪我的手機。
我按了暫停,對她說:「姐姐,這故事就適合在晚上聽。之前她倆在,我不好意思放啊。現在就剩咱倆,反正你也不愛睡覺。咱倆一起聽唄。」
然後,我又點開了。
這時候,正好傳出了幾聲恐怖的哭聲。
沈美真被嚇得大叫一聲。
「何妙!給我關了,聽見沒!」
「好吵啊!」我沒理她,「安靜聽會兒故事都不行!」
「何妙,你要是再不關,我就……我就……」
「隨便你!」
那晚,我戴上耳塞,伴著鬼故事的聲音,睡得極其香甜。
而沈美真,被折磨得一晚上沒睡。
接下來的幾天,我每天晚上都趁她上床之後,便開始放鬼故事。
她已經好幾個晚上沒敢Ṱũₒ睡覺了。
臉色慘白,沒有血色。
跟我說話的語氣都柔和了許多。
「何妙,究竟要怎麼樣,你才能不在晚上放鬼故事?」
我沒好氣地說:「你每天晚上過了十二點洗頭發吹頭發,打遊戲的。也沒見你不好意思啊?怎麼我就放個故事,你就不願意了呢?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咋的?這學校你開的?」
沒想到,沈美真完全沒意識到問題所在。
「你跟我能一樣嗎?我隻是睡得比你們晚點而已。那是我的習慣。你聽聽你放的什麼東西!你是誠心想嚇我。」
我看她一眼:
「可我覺得你發出來的那些聲音,比鬼故事可怕多了!一句一個哥哥,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熬成什麼樣了,好意思叫人家哥哥?」
在夜色下,沈美真那張因為長期熬夜失了血色的臉,著實比故事裡的鬼還要可怕。
我往床裡頭挪了挪:「離我遠點,你這臉更像鬼。」
沈美真走到自己的書桌旁,對著鏡子照了照,發出「啊」的一聲。
還真有人會被自己嚇著啊。
那天之後,沈美真生了一場病。
我便暫時停了晚上放鬼故事這個節目。
可她卻想要報復我。
6
那天,我下了課回來,剛走到宿舍門口,就聽Ṭű̂₉到了裡頭的說話聲。
「浩哥,我被人欺負了。你可得替我出頭啊。
「還不是我們宿舍那個土老帽。看著土了吧唧的,沒想到這麼壞。
「她居然在深更半夜放鬼故事嚇唬我,你說她是不是有病!
「嚇得人家小心髒都要跳出來了呢。」
我聽了幾句,直犯惡心。
像沈美真這種人,就是典型的自私自利。
她自己平時為所欲為,毫不顧忌他人。
但凡別人對她用同樣的方式對待她,她就會懷恨在心,伺機報復。
我的兩位室友惹不起,躲了。
我可不怕她。
我剛要推門進去,又聽見她說:
「十一,我不回家,我跟我爸媽說要準備比賽。當然是騙他們的了。整天逼我學習,都考上大學了,還學什麼學!拿到畢業證就行了唄。
「學出來也是給人打工。像他們一樣給人做牛馬?哼!能賺幾個錢!
「到現在他們還以為我在讀大三。
「到時候,再說咯。實在不行,我就裝病。」
原來,她爸媽都不知道她還在讀大二啊。
這父母也真是心大,以為考上大學,就萬事大吉了嗎?
她又說:「你想看她?等下她就回來了。到時候我不說話,給你看啊。對了,你記得給我錄屏,她要是再敢惹我,我就把她的裸身視頻發到網站上去。
「到時候……嘿嘿嘿。
「咱倆一塊分錢。」
我的拳頭漸漸攥緊了。
想必,她就是用這種辦法對付我的姐姐的吧。
7
方蓉說的那個因為沈美真退學的人,就是我的表姐——官玲。
她和沈美真是同班同學,且在一個宿舍住過。
小時候,爸媽工作很忙,隻有放寒暑假的時候,才會帶上我。
平時上學,我都住在姑姑家,和表姐在一起。
某種程度來說,表姐就是我的親姐姐。
我們一同長大,一起分享喜悅和煩惱。
雖然爸媽不常在我身邊,但我的童年因為有她,依然很快樂。
可自從她上大學後,一切都變了。
那時候,我已經在高中住校了。
放了假,爸媽又會把我接走。
我和表姐見面的機會很少。
偶爾通個電話。
可我發現,她變得不愛說話了。
每當我問起她大學生活的時候,她都不願多談。
隻是讓我好好學習,要考上比她好的大學。
她讀大二那年,忽然就跟學校申請退學了。
不是休學,是退學。
這事兒,是我有一次周末去姑姑家吃飯,才知道的。
那時候,我讀高三,課業很重。去看姑姑的次數也不多。
有一次,姑姑把電話打到了學校。
問我,這周末能不能去她家吃飯。
我滿口答應了。
去了才發現,表姐也在家。
我覺得挺奇怪,就問姑姑:「表姐怎麼回來了?這不是還沒到長假嗎?是姑姑家裡有什麼急事嗎?」
姑姑嘆了口氣。
我覺得納悶,剛要去表姐房間,就被姑姑拉住了。
「妙妙……哎!我讓你過來,就是想讓你勸勸你表姐。這突然就要退學,怎麼說都不聽。」
「啊?退學?為什麼呀?」
我知道表姐為了考這所大學,付出了多少努力。
她不屬於智商高、資質特別好的那類人。
高中三年,她沒有一天真正休息過。
每天早上六點起床,晚上十一點才休息。
周末亦是如此。
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學,為什麼就這麼輕易放棄了?
可無論我怎麼問她,她都隻是說:「我不想讀了。」
再多的話也不多說。
後來,我投入到緊張的學習中,對表姐的事過問得也不多。
再次聽到她的消息,是在兩個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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