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或兩年前我們約好要去迪士尼,他卻以公司忙為由推遲,最後帶了全公司去迪士尼團建。
在這段關系裡,我越來越不自信。
我的生活重心全是他。
我甚至逐漸忘記,我曾經也是館內技術科的一把手。
他說他愛我,卻從不關心我的情緒。
就連每天一起吃頓飯,就變成了奢望。
甚至我不敢對他有所期待。
他說 8 點回來,我默認他 12 點到家。
他說周末去旅遊,我默認他隨口說說。
……
太多的小事,讓我不再敢期待。
因為比起失望的抽離感,我更願意讓自己不抱任何幻想。
其實有沈佳,我不意外。
即使沒有沈佳,也會有其他人。
小雅從默默哭泣,變成號啕大哭:
「我磕的 CP 結束了,嗚嗚嗚,宋祈那個狗東西,我真想弄死他!」
Advertisement
突然,我的手機響了。
來電人是吳揚。
12
我不大想接。
吳揚是我在公司當 HR 時招進去的。
他現在是公司的骨幹,和宋祈也是好兄弟。
這通電話的目的,大概率是替宋祈傳話。
鈴聲中斷,我松了一口氣。
滴~是一條短信:
【子期姐,求你接一下電話,不用講話,我隻是想讓你看清楚一些東西。】
電話再次響起,我按下接聽鍵。
先是酒瓶倒地的乒乓聲,接著是吳揚的聲音:
「哥,你別喝了,先去把子期姐哄回來,你們這麼多年感情,怎麼能說散就散。」
宋祈帶著酒意的聲音傳來:
「擔心什麼,不出三天,趙子期就會屁顛屁顛滾回來。
「她馬上 30 了,還以為自己是 18 歲小女孩鬧呢,除了我,誰會慣著她?
「真是愛到最後,全憑責任。
「我跟你們說,要不是我責任心強,早把她踹了,找一個年輕漂亮身材好的。」
吳揚趕緊制止:「哥你喝醉就開始胡說了,子期姐那麼好的姑娘,陪了你快 10 年了,你可得珍惜啊。」
宋祈突然笑起來:「她更應該好好珍惜我。老子可是為她舍棄了一整片森林……」
我不想再聽下去了。
掛了電話後,我在微信上給吳揚發了句:【謝謝。】
對方顯示正在輸入中。
三分鍾後,一段佔據半個屏幕的文字彈了出來:
【子期姐,你真的是很好的人……】
大意是感謝當時我把他招了進來,對他照顧有加,希望以後多聯系,有事找他。
最後跟了一句:
【如果你重新選擇另一半,可以考慮考慮我嗎?】
我還沒想好怎麼回復,他就撤回了。
許是覺得剛才有點冒失,他重新發來的文字,刪掉了最後一句話。
這樣也好。
在小雅家休息了一天後,裴淮之找上門了。
13
「師姐,求你快點出山吧!這次的文物修復工作非常急,你再晚點去可能一段歷史就要消亡了啊!」
裴淮之浮誇的表演讓正在喝奶茶的我差點噴了出來。
但他說的話倒不假。
文物也有生命,文物修復其實就是給受損的文物做手術。
手術一旦失敗,對應的歷史也就此隕滅。
當天我便進入了修復實驗室。
重回到屬於我的領地,眼淚不自覺地湧了出來。
這次要修復的是一件剛從海外回歸的唐三彩馬。
馬身破損較為嚴重,耳朵、尾巴等部位都有缺失。
那些流落在外的國寶,有多少能被真正重視起來呢?
我長嘆一口氣,將思緒拉回。
這件珍品被定為國家二級文物。
修復難度較大。
如果直接修復就涉嫌創造性修復。
所以要先出一個修復方案。
我大學期間曾研究過唐三彩的歷史,對這一領域的文物比較熟悉。
於是我和裴淮之連續在實驗室泡了半個月,終於復刻出一版一模一樣的唐三彩馬。
此時恰逢省電視臺來省博錄紀錄片《如果文物會說話》。
需要有人為大家講解我們正在做的事。
裴淮之便把我推了出去。
再次站在聚光燈下,我仿佛回到了大學時期的實踐課。
每一件文物在我的講解下,都鮮活起來。
講解結束後,周圍人賣力地鼓掌。
我的鼻頭發酸。
我有多久沒這樣隨心所欲地展示自己了呢?
剛創業時我和宋祈一起去談合作。
結束的晚宴上,合作方看向我,直言:「趙總巾幗不讓須眉,更有魄力。」
宋祈臉上的笑意逐漸冷卻。
一個「更」字,讓他徹夜難眠。
他認為他被我比了下去。
我的光芒掩蓋了他。
可明明公司的創始人是他。
我隻是陪跑的。
我憑什麼成為比他還亮眼的存在?
當時覺得他壓力大,敏感脆弱。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再參與項目的事。
於是我包攬了行政、人力等雜活。
在生活的裹挾中,我甚至忘記我也可以很優秀。
裴淮之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
「師姐,你剛剛在發光!」
我笑得肆意張揚。
節目播出後,在網上小火了一把。
一個陌生號碼打來電話。
我本來不想接。
但是又想到當時走得匆忙,還有一批我最趁手的修復工具落在宋祈家的儲藏室裡。
這些工具最怕磕碰。
我需要找時間去拿一趟。
電話接通,毫無意外是宋祈:
「子期,我那條紫色領帶放在哪?」
「右邊床頭櫃的第二個格子裡。」
「電飯煲煮飯加多少水?
「這個洗衣機怎麼烘幹?
「外賣送到哪個門?」
他的提問過於智障。
我直接問:「你有事嗎?」
他輕咳兩聲:「我在視頻裡看到了你,你真的……不打算回來?」
我嗯了一聲,隨後接著說:
「你什麼時候方便,我去你家拿點東西。」
一聲冷哼傳來:「想回來直說就行,不用找這些借口,這周天我方便。」
他輕蔑的語氣似是篤定我回去就是求他復合。
我不想和這傻逼多說一句話。
直接掛斷了電話。
回過頭,裴淮之就站在我身後。
14
「我可不是想偷聽,隻是恰好路過。」
他辯解的樣子多了幾分喜感。
我點了點頭。
他的聲音陡然變得正經起來:「你要回去嗎?」
我點了點頭。
「那你還回來嗎?」
我又點了點頭。
他輕輕拍了拍胸口:「嚇死我了,我以為你又要一走了之了。」
知曉工具的事後,他偏頭看我:「這次我陪你去。」
不給我拒絕的機會:
「修復工具那麼寶貝的東西,我怕路上磕了碰了。
「有我在,我保證它們萬無一失。
「工具在,裴某在!」
周日上午 10 點,我們就到了宋祈家。
裴淮之在車裡等我。
屋裡亂亂糟糟的。
髒衣簍裡堆了一堆衣服。
沙發邊掉著的襪子隱隱散發出異味。
餐桌上還放著未吃完的外賣,盒子裡的湯汁滴滴答答地流向地板。
……
那個曾標榜自己愛幹淨,有潔癖的人終是現了原形。
宋祈上前想要抱我。
我側身躲開:
「宋先生,請注意你的行為。」
他的臉上寫滿煩躁:
「你真的要和我分手?你不會以為你離開我真的還有人會要你吧?
「隻要一打聽,就知道你和我談了十年,我們睡了這麼久,誰會要你這個二手貨?」
啪!
我給了他一巴掌:
「宋祈,你讓我覺得惡心。」
我的精神一陣恍惚。
記憶裡的少年溫柔有禮,有著正直的三觀。
上大學時,我鼓起勇氣穿上了喜歡很久的吊帶短裙。
在馬路上被大叔上下打量時,他握住我的手指,陪我大大方方地瞪回去。
在看到【女孩因不是處女被男友羞辱到自殺】的報道時,他面紅耳赤地和我一起罵渣男。
他說貞潔不應該成為女性的牢籠。?
後來他主動和我談論女性主義。
鼓勵我逃離原生家庭。
讓我更自信地活成自己。
可為什麼走入社會,他就變成這樣了呢?
到底哪一個他,才是真實的他?
似是我的耳光激怒了他,他直接攔腰抱起我,向臥室走去。
我知道他什麼意思。
以往每次爭吵,他說不過我,就會來這一手。
可現在我們分手了。
他這是在犯罪。
我拼命掙扎。
他卻開始扯我的扣子。
終於,裴淮之衝了進來。
一拳將宋祈打倒在地。
兩人扭打在一起,終是裴淮之佔了上風。
宋祈也老實起來。
隻是惡狠狠地瞪著裴淮之,嘴裡依舊罵罵咧咧:
「你不會真的要當接盤俠吧?你知不知道,趙子期都被我玩膩了……」
膩了!
聽到這兩個字,心髒瞬間絞痛起來。
我心中的少年依舊美好。
可眼前的宋祈,再也不會是我心中的少年。
裴淮之握緊的拳頭即將揮出時,我攔住了他:
「這次,我來!」
15
裴淮之摁住了宋祈。
我戴上一次性手套,撿起地上發黃的臭襪子。
團成團後擦了擦桌子邊的湯汁,然後一下子塞進了宋祈嘴裡。
胃裡翻江倒海。
我高高舉起右手,狠狠在宋祈臉上甩了兩巴掌。
「你們在幹什麼?」
我們回頭,沈佳站在門口。
抱著工具路過她時,我笑著說:
「垃圾丟給你了,祝你們百年好合,永遠鎖死。」
我做不到用惡毒的言語去攻擊沈佳。
因為在這場鬧劇中,心思遊離,守不住底線的宋祈更可恨。
回到江城後,我和裴淮之幾乎與世隔絕,全心投入唐三彩馬的修復中。
隻是半個月後,實驗室門口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是我媽。
16
「你有什麼臉和小宋分手?」
她一句話,將我的尊嚴踩在腳底。
路過的人朝我投來審視的目光。
我拽著她來到休息室。
「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和小宋結婚。」她瞪了我一眼。
「不可能!」
頭皮上傳來陣陣刺痛。
她抓住我的頭發就把我往桌子上按:
「你長大了,翅膀硬了是吧?
「我已經和周圍人說你要嫁到京市,現在你說不結婚就不結,讓我這老臉往哪放。
「我的人生已經夠失敗了,你也想和我一樣過失敗的人生嗎?」
我抬手反擊,然後狠狠捏住她的手腕。
因為吃痛她松開了我的頭發:
「你失敗是因為你的人生隻有男人,離開男人你就活不下去,過成現在這樣是你活該。
「我不會和你一樣,因為我從來都隻靠自己。
「我更不會和宋祈結婚,他那樣的垃圾配不上我。」
我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我媽疼得眼淚都擠了出來:
「我勸你在生活不能自理之前別來找我,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我冷血嗎?
或許是的。
可回憶中的無數個日夜,充斥著砸向我的花瓶、凳子、雞毛掸子、碗碟……
"新認識的閨蜜通過我,成功追到了我的十年竹馬。 官宣第一天,她就在群裡@我,可就剩下你單身了,我給你介紹個男朋友吧?"
"秦蘿穿成了修真文裡嬌縱跋扈的劍聖之女,受天道影響,能看見每個人物的角色設定。 七歲的秦蘿又小又呆,面對天道的一萬個不放心,板著圓臉細聲細氣:「我、我會努力長命百歲的!」 天道痛心疾首:「傻崽,在修真界,一百歲那叫早夭。」 於是秦蘿開始在宗門裡鹹魚苟命。"
"我穿書了,穿成一個非常漂亮的路人甲。 我和女主做了同一趟地鐵,坐在一個方向。"
我覺醒的時候,還太早。 女主還在 KTV 裡耑盤子,還沒有跟男主相遇。 我也還在 KTV 裡耑盤子,還沒有跟我的富豪爸爸相遇。 可知道接下來的劇情後,我直接兩眼一黑。 惡毒女配的命,就不是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