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以後,我從姑媽手裡接過胖兒子,任由他將口水印了我滿臉。
「阿諾,那個渣男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今晚你上我家睡。」
「不用了姑媽,」我抱著兒子掂了掂,「我想明白了,有些話,確實應該當面跟他說清楚。」
天剛剛擦黑,霍景行果然來了。
「諾諾,」在看到孩子的那一刻,他的眼圈突然就紅了,「這是我們的寶寶嗎?」
「是我的,姓許名禹承,我要他長大以後有責任,有擔當。」
我譏諷地瞥了一眼霍景行:「如果那天我沒走,他是不是就要成為顧一一了?」
霍景行一凝,隨即瞳孔大震:「你、你都聽到了?」
「霍景行,你要追求靈魂伴侶,隨你;你要喜歡顧臻臻,也隨你。
「可你千不該萬不該,竟想要用我的孩子去討好顧臻臻。
「顧臻臻當年找來的混混,對著我的肚子連續踹了十幾腳,導致我子宮受損,醫生都說,能懷孕可是奇跡。
「你把我最珍視的奇跡,隨隨便便就要送給傷我最深的人。
「霍景行,顧臻臻是兇手,你就是幫兇,你不配做他的父親,更不配說愛我。」
霍景行臉色煞白,雙唇不住地顫抖:
「不是的……不該這樣的……
「我一開始真的是想要給你出氣,可是後來有一次喝多了,我情不自禁,把她當成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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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諾,我的心裡一直都有你,我愛你啊諾諾。」
「呵,」我冷笑,「一次的情不自禁,就會有無數次的情難自控,你們連孩子都有了,難不成還是喝醉了?」
霍景行目光閃爍,一臉的悲痛:「你怎麼會知道?」
「你和她拍婚紗照的那天,我也在攝影棚。」
霍景行面色大慟,一連退了好幾步。
「你走吧。」我實在不想看他那副樣子,反手就甩上了門。
隔著門板,我還能聽見他的哀求:「諾諾,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13
霍景行在我家門口蹲到天亮才走。
留下了一地的煙頭。
我將他的痕跡完全掃除,背著草料去馬場喂馬。
幹到一半,我靠著草垛子休息時,忽然聽到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我頓生警覺,借著草垛子的遮擋,將自己藏了起來。
與此同時,我悄無聲息地撥開幹草,將手機鏡頭伸了出去。
沒一會兒,幾道高大的身影伴隨著陌生的對話聲同時出現:
「你確定她在這裡面?」
「顧小姐的眼線瞧見她進來了。」
「這地方不止一個出入口吧?」
「嘿,你們說姓霍的小白臉有什麼好的,把兩個美女都迷成這樣?」
「別廢話,趕緊找到人,按顧小姐的吩咐劃了她的臉,咱也好拿錢跑路。」
「嘻嘻,顧小姐不是說我們還可以幹點別的事情嗎……」
淫邪的笑聲令我腳尖一顫,咔嚓一聲,踩斷了一根枯枝。
那幾人同時看了過來:「在那裡!!」
他們朝著我的方向奔過來。
我並不慌張,一眼瞄準了左邊的出口。
如果是在其他城市,我是絕對甩不開這幾個兇神惡煞的保鏢的。
然而,這裡可是草原!
是屬於我的草原!
我吹了一聲口哨,一匹棗紅色駿馬翻欄而出,躍至我的跟前。
我熟稔地飛身上馬,打著馬鞭撞開了撲過來的保鏢。
飛奔出門的時候,我的表哥正從另一個方向跑來。
看到我沒事,他明顯松了口氣。
我並不停下,扯開嗓子朝他嚷:「哥,把裡面的壞蛋抓起來!」
我騎著馬越過他們,朝山頭節目組的拍攝地一路疾馳。
我的胸中燃著一團積鬱已久的怒火,這一刻,我要將它盡數釋放!
戀綜直播已經開始,遠遠就能看見兩兩一組的人在準備早餐。
顧臻臻穿著一條白色連衣裙,正笑著將一片黃瓜塞進霍景行的嘴裡。
我一夾馬腹:「駕!」
駿馬帶著我衝入拍攝中央,工作人員和節目嘉賓都被突然出現的我驚呆了。
顧臻臻的表情最為怨毒難看。
我抿緊唇,在霍景行喊出第一聲「諾諾」時,揚起馬鞭,朝顧臻臻身上抽了過去。
「啊!!」
顧臻臻發出慘叫。
我動作不停,又是照著她的臉上身上一頓打。
顧臻臻無從躲避,隻能捂著臉求救:「景行,救我!許諾瘋了!」
霍景行白著臉,意圖過來抓我的馬鞭。
我怎能叫他如願?
啪——
鞭子抽掉了霍景行的眼鏡。
在他不可思議的眼神中,我將手機音量開到最大,把剛剛在馬場拍下的襲擊視頻懟到了直播攝像頭上。
「顧臻臻,這幾個人是你的保鏢,跟著你一塊出過鏡,你還有什麼好狡辯?」
我一邊質問,一邊又是對她抽了幾鞭子。
「啊啊啊啊!」顧臻臻又痛又怕,當年不可一世的校霸千金,此刻就像隻落水狗,不住地發抖。
有足夠叫人震驚的視頻在前,一時竟沒人敢上前來制止我。
這正合我心意。
我高騎馬上,睥睨著一站一蹲的霍景行和顧臻臻。
「顧臻臻,你當年派人把我打到重傷,自己卻能仗著家世逍遙法外。
「如今我也有了仗勢欺人的底子,我大可以讓兄弟們將你打傷打殘。
「可我不願成為像你一樣的垃圾。」
「我要借著這個機會告訴所有人,」我的視線緩慢而堅定地看向仍在拍攝的攝像頭,「權勢,從不是個別人的非法之地。」
我將馬鞭丟在顧臻臻腳下,調轉馬頭,如來時一般飛奔而去。
從闖入砸場子到離開,我始終沒有多看霍景行一眼。
14
我大鬧直播現場的事很快就在網上炸了鍋。
顧臻臻的營銷矩陣迅速出擊,帶輿論攻擊我。
我趕緊讓周阿姨幫忙,將我和霍景行的過去全部發布在網上。
最先挑起群眾情緒的,是我親手剪輯的視頻。
視頻裡面裝滿了我和霍景行的這七年。
他的每一年生日,他的每一份禮物。
他蹲在陽臺上,親手給我扎的秋千;他跑了幾條街,冒雨給我買回來的生煎。
我通宵一晚給他煲的湯,不眠不休為他編織的圍巾。
我們第一次坐的過山車,第一回去的溫泉浴場……
平淡冗長的視頻,被我配上了溫柔的輕音樂,竟也帶上了浪漫的意味。
這本來是我準備送給霍景行的生日禮物,此刻卻成了徹底扎向他的刀。
在這個視頻之後,我又放出了那天晚上在客廳裡,霍景行和顧臻臻謀劃著如何給我的孩子取名「顧一一」的錄音。
幫我拍孕婦照的攝影師小姐姐第一時間轉發:【我可以作證,許小姐懷孕八個月的時候,霍景行在和顧臻臻拍紀念日婚紗照。】
霍景行的形象徹底崩壞,憤怒的 CP 粉第一時間衝了他的微博。
他潛心經營數年的工作室,一夕之間,分崩離析。
霍景行不好過,顧臻臻則更慘。
除了勾引人夫知三當三以外,我高中時期的同學老師齊齊站了出來, 無懼顧家的威脅, 揭穿了顧臻臻的偽裝。
甚至當年故意作假證幫顧臻臻開脫罪名的便利店小老板,也站出來還原了小巷毆打事件的真相。
還有曾經為我驗傷的醫生, 負責處理那起案件的警察……
輿論徹底反轉。
顧家破產, 顧臻臻的父母雙雙被查, 囂張跋扈的富家千金一夜之間一無所有, 還背上了數千萬的債務。
而我卻因為那場痛快的「騎馬揚鞭揍渣男」爆紅網絡。
上面的人有意引導我做旅遊宣傳大使, 給我開了個官方直播間。
我每天就挖挖蟲草,採採土產,放放牛騎騎馬, 不覺間就積累了數百萬的粉絲。
15
小禹承周歲生日那天,我在人群之外瞥見了消失數月的霍景行。
他形容消瘦,頭發又亂又長,身上的衣服也像是穿了好久的樣子。
看著不像詩人,像流浪漢。
我怕他鬧事, 主動把他喊到一邊:「你來幹什麼?」
「諾諾, 」霍景行雙目猩紅, 兩手有些局促地揪在了一塊兒,「我就是想來看看你和孩子。」
我臉一黑:「看到了吧?可以走了。」
霍景行眼露哀戚:「諾諾, 我們不可能了,是不是?」
我聽得想笑:「霍景行,到底是誰給你的自信, 讓你覺得我在經受了這一切的背叛後,還能跟你若無其事地過日子?」
霍景行趔趄著退了幾步, 慘笑道:「我明白了……諾諾,這是最後一次見面了, 能給我一個擁抱嗎?」
我防備地盯著他:「不能。」
「我知道了, 」霍景行吸了吸鼻子,聲音含混沙啞,「再見, 許諾。」
我望著他搖搖晃晃的背影, 有些詫異他的幹脆。
我聽著身旁豔羨的感慨,淚水不爭氣地滾落下來。
「我「」顧臻臻名聲臭了以後, 更加死抓著霍景行不放。
霍景行身上有些積蓄, 想著找個安靜的地方另起爐灶。
可幾個月過去了, 他卻連一篇拿得出手的稿子都寫不出來。
他日漸暴躁, 忍不住就朝顧臻臻發了火。
顧臻臻受不了氣,跑出去跟狐朋狗友混到了一起。
某一天,她以為霍景行不在家, 帶著一群人回去亂搞。
把自己關在書房的霍景行清楚地聽到顧臻臻尖銳的諷笑:
「霍景行就是個傻的, 他到現在都不知道, 當年霍家出事,還是我的手筆呢!
「他憑什麼不喜歡我?許諾那丫頭憑什麼跟我爭?
「哈哈哈, 什麼霍大才子高冷男神, 現在還不是成了我的狗?連許諾都不要他了呢!」
霍景行氣到發瘋,照著顧臻臻的胸口捅了十幾刀。
他殺了人,丟下顧臻臻的屍體,連夜就趕來了西藏。
「難怪說是最後一面啊。」
我關上手機, 仰面望向頭頂溫暖的陽光,為當年的霍景行,流下了最後一滴淚。
"我是公子房中不得眼的小丫鬟。 我去端茶,被彩霞得知。 她冷語譏諷我人不大心眼多,成日盡想著攀高枝兒,還是個黑心肝兒的。 我又去遞帕,卻被明月遇著。 她嘲諷我怎麼不拿鏡子照照自己的樣子,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往主子爺跟前湊。 她以為我想跟她搶通房的位置。 連公子都以為,我對他有意。 可他們不知道,我的目的從不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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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前,爸媽讓我用一張假彩票測試男友。 畢竟我家是億萬富翁。 可得知我中了 2000 萬。 男友就迫不及待地讓我幫他買上百萬的豪車。 還拿著我的錢給他爸媽買房。 我剛拒絕,他就把彩票偷走,踹了我跟女同事在一起了。 還罵我這種窮鬼沒有發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