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重生成了三個月大的小白虎。

第一天就遇見母虎為了保護我而戰死的場景。

我以為我要被咬死,一隻白虎從天而降,咬死了入侵者。

根據我倆的毛發,我猜測出他有可能是我這隻小白虎的爸爸。

為了抱大腿,我極力誇贊白虎。

「爸爸,你好厲害呦。」

「爸爸,有虎欺負我。」

「爸爸,我終於長大了,可以獨立生存了,謝謝你的養育之恩。」

我話音剛落,就被那隻白虎卷進洞穴之中。

1

我重生成了一隻三個月大的白虎。

一睜眼,我縮在茂密的叢林之中,數十米是兩隻老虎在激烈地搏鬥。

憑借這隻小白虎的記憶,這兩隻老虎其中一隻是小白虎的母親,至於另外一隻則是正值壯年的雄性猛虎。

現在正是萬物復蘇的季節,入侵者憑借著嗅覺來到母虎的身邊,是想求歡。

但母虎此時還孕育兩隻小老虎,是不會進入發情期的。

這樣入侵者便會咬死雌虎的幼崽,以便讓雌虎快速進入發情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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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母老虎厲害,可是在絕對的體格面前,母老虎在比他體格大上一圈並且還是在正值壯年雄虎面前,很快敗下陣來。

雄虎咬住雌虎的脖子,雌虎發出疼痛的哀號聲。

他的目光注視著我,像是在告訴我,快跑!

雖說我剛穿到小白虎的身上,對那隻雌虎沒有太多感情。

可是看到他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護著自己的小白虎,為母則剛的精神還是深深震撼到我。

就在沉浸在這種情緒中,一道透露著殺戮可怖的目光朝我看過來。

不好!

那隻雄虎看到我了。

2

我邁起四條小短腿轉身就跑,雄虎一個健步如飛即將要撲了上來。

就在我感嘆自己虎生極其短時,一隻龐大的白虎出現,撲倒那隻雄虎。

兩隻雄虎頓時撕咬在一起。

血腥的味道在空中彌漫,分不清是誰的血。

很明顯那隻白虎的體格比那隻雄虎要大一些,他的身軀在月光下顯得更加威猛有力。

很快,入侵者敗下陣來,隨著一聲沉悶的聲響,他重重躺在地上,眼睛睜得老大,像個銅鈴。

那隻白虎帶著壓迫感一步一步朝我走過來。

這種壓迫感令我渾身顫抖,慢慢往後退。

TM 的!

剛才隻顧著看打架了,忘了逃跑了。

落在入侵者和這隻白虎手裡有什麼區別?

不都是被咬死?

雖然我腿短,但是我還想嘗試一下。

我邁起小短腿轉身就跑。

不到兩秒,我就被白虎用嘴巴叼了起來。

我求生的本能讓我撲騰四條小短腿,害怕極了。

「不要吃我!我肉少,不夠塞牙縫的。」

雖然虎類很少有吃同類的,可也不乏有幾隻變態虎,就喜歡吃幼崽。

白虎慢慢將我放下來,衝我低聲嘶吼一聲。

「不準跑!」

我嗚咽一聲,表示答應下來。

等有機會我再跑。

3

這隻白虎讓我一路跟著他。

我得知這隻白虎叫帝汶。

帝汶走一步,需要我走好幾步。

走了半個小時,我就走不動了。

屁股坐在地上,怎麼也不願意站起來走。

白虎一雙可怖兇猛的目光盯著我,示意我站起來走。

在被咬死和累死之間,我選擇和白虎商量。

「大哥,能不能休息一會兒再走?」

我又餓又渴。

白虎走過來,對著我脖子一咬,又把我提溜起來。

我惶恐道:「不,不了,我自己能走。」

我至少也三個月大了。

不是一兩個月隻能喝母乳的年紀。

他一路提溜著我走,還是蠻吃力的。

很快,白虎帶著我來到一片棲息地。

樹林茂盛,層巒疊嶂。

旁邊有水源。

裡面隻有小魚小蝦,水還特別清澈。

看樣子這就是他的領地了。

我一見到水,迫不及待跳進去,大口喝著水,在水裡跟那些小蝦米玩著貓捉老鼠的遊戲。

隻不過在水裡,我連一條魚都捉不到,餓得肚子咕咕叫。

4

我一轉眼,不見白虎的蹤跡。

我想著逃跑的機會來了。

我並不認識這隻白虎,他把我帶到這裡來,真的是太奇怪了。

我又開始邁起我飛快的小短腿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隻不過我剛跑了不到五百米,陌生充滿殺戮的氣味鑽入我的鼻尖中。

我下意識順著強烈的氣味朝樹上看去,一隻成年花豹正盯著我看。

不......不是......

這不是那隻白虎帝汶的地盤嗎?

為什麼還會有其他貓科動物存在?

一眨眼的時間,花豹飛快從樹上下來,衝我撲上來。

求生的欲望讓我扭頭就跑。

欺負我小是吧!

等我成年,老娘把你當小魚幹咬!

突然,一聲虎嘯,聲震四野,猶如貫穿山林,直達天際。

花豹立即掉頭就跑,消失在叢林之中。

白虎一步一步朝我走來,目光如同幹枯的幽井,極其恐怖。

我能夠感受到他渾身震怒陰沉的氣息。

似乎下一秒就要把我撕碎。

「過來。」

我雖然害怕,但是不管怎麼說,他又救了我一命。

5

我低著頭,慢悠悠走到他面前。

他低下頭叼著我就走。

他將我重重摔在他的洞穴門口,我屁股墩兒摔得生疼。

白虎說:「如果你想成為別人腹中餐的話,以後再跑,隨便你。」

我深刻意識到自己錯誤。

畢竟我現在年齡太小,隨便一個猛獸都能咬死我。

至於這隻白虎。

他的棲息地可以說是方圓百裡最幹淨且資源最多的地方。

我隻有傍上他,才有生存的機會。

雖然說,大型的貓科動物不可能會平白無故養育別人的幼崽。

可是管他呢。

至少他願意養育我。

我來到白虎面前,用腦袋拱了拱他的大腿,向他認錯。

一般來說,貓科動物都是拱脖子來表示順從。

可是我個子矮,夠不到他的脖子。

白虎妥協下來,他給我丟了隻兔子放在我面前。

「吃。」

餓了好幾天,見到兔子那一刻,我眼睛都亮了。

哇。

他是真的打算養育我。

哺乳動物大多都是母親帶孩子,但如果母親死了,父親帶孩子的情況也不是沒有。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毛發,又看了看他的毛發,加上他對我的特殊關照。

猜測出他可能是我這隻小白虎的父親。

我咬著兔子的皮毛,有些吃力。

帝汶有些無奈,他用鋒利的爪子朝著兔子肚子輕輕一劃。

一道血口乍現。

我低著頭啃咬著兔子肉。

我也沒謙讓他。

反正一隻兔子根本不夠他塞牙縫的。

他如果要吃,捕獵也是捕梅花鹿山羊那種大型食草動物。

6

帝汶趴在一旁在睡覺,我沒打擾他。

吃飽後,我意猶未盡舔舐著自己爪子,想去旁邊的水源喝水。

剛走了兩步,帝汶睜開眼睛,聲音喑啞。

「又想跑?」

我衝他眨了眨眼睛:「爸爸,我要喝水。」

白虎一臉嗶了狗的表情。

「你叫我什麼?」

我歡快來到白虎身邊,用腦袋蹭了蹭他結實有力的大腿。

「我們倆一個膚色,都是尊貴的白虎。」

「我媽被其他虎咬死了,你出手救我,如果沒有血緣關系,你把我帶到這裡來做什麼?」

白虎神色古怪用爪子輕輕推開我。

「我不是你爸爸。」

我不信:「我們白虎本身就稀缺,如果你不是我爸爸,你為什麼要撫養我?」

帝汶有些煩躁:「老子說了,不是你爸。」

我沒再理他,跑到小溪面前低著頭喝水。

帝汶將我領進他的洞穴。

這家伙還很精致,洞穴裡鋪滿幹草,睡起來也不硌人。

不過我一般都會趴在帝汶身上睡。

他身上有溫度,比幹草睡起來要舒服。

7

很快我被他養到五個月大。

不過他不會再像以前一樣捕獵後拖到洞口讓我一起吃了,而是讓我自己出去捕獵。

帝汶的地盤資源豐富,很多食草動物都居住在這裡。

捕獵就跟老天爺把飯喂到你的嘴裡。

出於動物本能,我還是能夠捕獵到小型的食草動物。

不過我發現帝汶看起來比以前更大更健壯了。

我有些疑惑。

老虎成年後還會再長嗎?

我圍著帝汶打量,有些羨慕。

「你好像又大了。」

我覺得他一個尾巴都能把我甩飛出去。

帝汶舔了舔我的臉頰:「你還是這麼小。」

我雖然看不到自己現在多大,可是我的四肢明顯比兩個月前健壯了很多。

帝汶開始帶著我出去捕獵。

因為年底,食草動物漸漸減少,捕獵起來比較困難。

有時候為了捕獵不得不闖入其他虎的地盤。

我跟帝汶分頭行動。

我站在半山腰,看到其他虎的身影。

不是一隻,是兩隻。

兩隻虎重疊。

我想起老虎一般都是年底發情。

我猥瑣地趴在雪地裡,津津有味地看著山下的兩隻虎。

第一次看虎片,有些激動。

隻不過我還沒看夠,就結束了。

我有些蒙。

這才不到一分鍾啊!

不過很快,他們又進行第二發。

帝汶找到我時,我還猥瑣趴在雪地裡。

「好看嗎?」

「好看呀。」

我下意識點頭,完全忽略身後的聲音是誰發出來的。

等我反應過來,我僵硬地回頭。

家人們,誰懂啊。

我第一次看到一隻老虎在衝我笑,而且還是嘲諷地冷笑。

帝汶低吼一聲,我沒聽清他說的什麼,然後他快速衝過來,將我撲倒,咬住我的脖子。

脖子很疼。

我能夠感受到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

他把我脖子給咬破了。

虎毒不食子。

我不過就看了一次虎片,他居然就咬破我的脖子。

帝汶或許也是感受到口腔之中彌漫著血腥味,兇狠的面容收斂幾分,用帶刺的舌頭輕輕舔舐著我脖子上彌漫的血。

我很委屈,但我又怕他。

食肉動物對血腥味非常敏感。

萬一他把我給咬死,再給吃了。

即便他咬死不吃,也會成為其他猛獸動物的盤中餐。

我掙脫帝汶的束縛,不滿地衝他怒吼一聲,朝著虎穴(家)的方向跑。

8

回到虎穴,我舔了舔自己爪子,梳理一下自己毛發。

一道寬大的身影站在洞口擋住了陽光,帝汶朝我走過來,趴在我身側幫我清理傷口。

我還沒忘記他剛剛差點咬死我。

我起身,朝距離他三米遠的地方重新趴下。

帝汶也跟著重新來到我旁邊,他一臉的歉意。

「抱歉,沒掌握好力道。」

我抱著頭,捂著耳朵:「我不聽,我不聽,你走開。」

我似乎聽見帝汶嘆了口氣,站起身重新走出洞穴。

我沒去管他,趴在自己小窩準備睡覺。

沒捕到獵物,睡覺是最能保存體力的。

片刻,帝汶拖著一頭比他還大的麋鹿,來到我面前。

他用爪子撸了撸我腦袋:「吃吧。」

我有些震驚帝汶的實力,在這個捕獵困難時期,他竟然也能捕到一隻麋鹿。

看著眼前的肥美的鹿肉,我很想吃。

可是我還沒忘記在山坡上他咬破我的脖子。

我把頭扭向一旁,躺在自己小窩裡。

「我不吃。」

剛說完,肚子不爭氣地咕咕叫了兩聲。

我尷尬地看了一眼帝汶,對著翻臉個身。

帝汶的虎爪碰了碰我臉頰:「不吃,我就先吃掉你。」

我震驚了:「虎毒不食子,你可是我爸爸。」

帝汶很嚴肅地說:「我不是你爸,但是你執意叫我爸爸,我也沒意見。」

帝汶沒再管我,來到麋鹿面前大快朵頤。

好幾天沒進食,血腥味充斥著我的鼻子。

我哈喇子差點流了一地。

忍不住,實在是忍不住。

可是我剛剛說了那樣的狠話,再跑過去吃帝汶捕獵的食物,太沒骨氣了。

我躺在自己小窩,閉著眼睛,努力讓自己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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