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外面傳出什麼與我名聲不利的消息,婷婷,你知道舅舅向來疼你!」
人人都說張愛國是村裡最心善最有出息的男人,還留了一口粥給他的小外甥女。
可誰又能知道,他給我吃喝隻是怕我餓死。
更沒人知道,那幅精美皮囊下藏著怎麼樣骯髒齷齪的面孔。
也許他們知道,隻不過因為我是個無人重視的女孩,而張愛國是老張家的傳人。
老天開眼,讓他得了腎病。
6
視頻、電話、微信不停地騷擾我,我扔了盒飯,幹脆關了機。
醫院的工作很忙,忙得讓我幾乎忘了這煩心事。
直到下班回家,看到一大群人大包小包地堵在我的出租屋門口。
「婷婷可算是下班了,你們大醫院的醫生可真忙。」
仿佛怕我逃走,我媽衝過來一把拉住我。
「謝謝警察同志,這就是我女兒,我終於找到女兒了。」
我看著這一切,早就料到他們會找來,隻是沒想到這麼快。
警察不明所以地批評了我幾句,才離開。
待警察離開後,我媽才一改親熱的態度,斥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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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開門,這麼熱的天讓我們在門口等這麼久,像什麼話。」
這時我才注意到,來人有外公、外婆還有帶著小妹妹的舅媽。
幾年沒見,他們似乎什麼都沒變,還是這麼不屑一顧的表情。
可我變了。
我打開家門,讓他們進來,自顧自地進了廚房。
「婷婷這條件還真不錯。」舅媽左右打量著房子,好像這是她家一般,「到時候再把愛國接過來,好養病。」
「不錯,離醫院也近,做完手術,我們也好照顧。」
「就是不知道招娣讀書方不方便?」
舅媽拉了一把唯唯諾諾的小妹,張招娣衝著我笑,笑意達不到眼底。
是的,2024 年了,5 歲的妹妹名字叫張招娣。
我沒理他們,撈起掛面,在碗裡放了些醬油和香油,坐在廚房的凳子上吃了起來。
「你沒給我們燒飯?」
「你個沒良心的,我還以為你轉性了便好了,還是個白眼狼。」
「這裡有養你到大的外公外婆,有生你的媽媽,還有你小妹妹和舅媽,你居然一個人燒面吃?」
我媽越罵越難聽,我快速地吃完最後一口面,抬頭看她:「要我給你們燒飯?」
「你們配嗎?」
以為找到我的住所就能拿捏我了嗎?
我連死都不怕了,他們那些手段,我根本不怕。
大不了魚死網破,我身敗名裂,他們也不會好結果。
大概是我的語氣太過平靜,而我說出來的話又太過炸裂,家裡一時陷入了詭異的沉靜。
片刻,我媽才反應過來我說了什麼,怒地拿起身邊的鍋鏟就要往我頭上砸:
「要不要臉啊你!還真以為長大了可以不管我們了?」
「告訴你,你媽有一萬種方法讓你乖乖聽話。」
又是這句話。
我抬手狠狠地捏住她的手腕,她使勁想打我卻沒有辦法下移一點。
「你放開,翅膀硬了敢打媽媽了?」
我死死地盯著她,笑著說:「媽,反反復復隻有這幾句話,我耳朵都聽出繭了。」
「再說,我翅膀硬了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
我媽的手被我捏得嗷嗷叫,一向來都是大家長做派的外公此時重重地拍了下茶幾站起來,嚴肅道:「楊婷婷,你媽生你養你,你就是這樣報答她的?」
「放在古代,這是要浸豬籠天打雷劈的。」
「還不放手,跪下給你媽道歉。」
他步步逼近,我低頭看了眼目光灼灼的妹妹,笑著甩開了我媽。
我媽到底是年紀大了,一下子沒站穩跌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外公,21 世紀了,您怎麼還這麼老古板呢?」
「你這樣到地下,可趕不上投好胎。」
外公氣得雙眼瞪大,幹瘦的臉發著抖,你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舅媽連忙上前打圓場:「婷婷,是我們突然來沒跟你打招呼,你沒準備飯菜也正常。」
「給我們隨便點些外賣,我們也吃得慣。」
「今天特意上來,就是想問問,你小舅腎找得怎麼樣了?」
「他這病可等不來,還好你有出息找了個好醫院,我們拿腎也方便。」
我攤手看著她:「這種事,你們不如直接找醫院。」
「找我這麼個試用期醫生,沒用。」
舅媽剛要發怒,又想到什麼深吸一口氣:
「婷婷,舅媽了解過,國內腎源確實管制得比較厲害。」
「可如果是自願捐腎就不一樣了。」
「你看,我還幫你打印了自願捐腎的單子,隻要找個腎好的病人,讓他籤上,事不就成了嗎?」
「你可是咱們家最出息的孩子了,這點事隨便辦辦的,對吧?」
她拿著一堆表格硬塞到我手上。
我真是氣得想笑,低頭認真地看起手裡的紙。
還認認真真地打印著「我自願捐腎給張愛國,不收取任何費用。」
倒不知道哪位「高人」給他們指點過,排版格式看起來挺正式的。
「你笑什麼笑啊,我專門找人問過,這樣是行得通的。」
「要不是村裡都是老弱病殘,還輪得到你?我早就讓我爸搞定了。」
我抬頭看了眼舅媽自豪的臉。
哦,忘了,她是村長的女兒,在村裡是個土霸王。
難得走出村子,還沒從野人進化成文明人,也不怪她。
「婷婷,你舅這事挺急的,現在才 7 點,醫院還沒熄燈,你回去挑挑,多籤幾張。」
「萬一你舅不喜歡這人的腎,還能有換的餘地。」
「畢竟我們以後還要生兒子的。」
舅媽說著臉紅了起來。
我站在原地不動,拿出手機給他們百度法律。
外公這時不耐煩地催促:「楊婷婷,我們是疼你才不讓你親自上。」
「這麼簡簡單單的事,我們連方法都給你找好了,你動一動手就這麼難嗎?」
「那是你親舅,你有沒有良心?有沒有人性?」
「我告訴你,你這是違法,警察要把你抓起來的!」
我滿臉問號地看著外公,笑死了,他們這群法盲跟我說法律。
「外公,法律規定活體捐腎隻接受配偶、直系血親或三代以內旁系血親。」
「正好,你們都在,把自願捐獻單籤了吧。」
「外公、外婆、舅媽,還有媽媽?」
我把手裡的紙一張一張地派發到他們手上,還好心地遞上了包裡的筆。
見他們僵硬著不動,我好奇:
「怎麼了,舅舅可是張家唯一的繼承人,你們想要絕後嗎?」
「不過是一個腎而已,你們這什麼表情?是不願意嗎?」
「舅媽?外公?外婆?媽,你不舍的嗎?」
我冷笑著看著他們的表情。
這一刻,他們的自私全都顯現了出來。
原來讓別人捐腎很容易,到他們自己身上了就這麼難了。
「咳,我年紀大了不合適。」外公咳嗽了一聲,掩藏起尷尬的表情衝著我說,「這麼多人裡婷婷你最合適。」
「年輕、又是你舅舅的親外甥女,還是醫生,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
「捐腎以後還能自己照顧自己,省的我們這群老人費事。」
說著他兩眼放光地看著我:
「國家法律規定得好啊,自己捐腎,不用花那 50 萬冤枉錢。」
「好好好,真的是好!」
他越說越滿意,看向我仿佛在打量一個商品:
「我看隔壁老王一個腎活得也挺好的。」
「婷婷,養你這麼大,到你報恩的時候了。」
他的話一出,其他人仿佛松了一口氣,紛紛應和:「是啊,你外公不愧是大家長,有見識。」
我媽又想到了什麼,眼珠子一轉盯著我:「婷婷,到你們自己醫院做手術是不是有員工折扣?」
「我們再砍個價,幾千塊能做了吧?」
「你也知道,爸媽為了生你弟弟沒什麼錢了。舅舅舅媽以後還要給未來的弟弟攢彩禮也沒錢。」
「正好,明天把你舅拉上來,你這主臥收拾收拾讓出來。」
我媽說得理所當然,我翻了個白眼,徑直走向臥室關門。
他們願意折騰就折騰吧。
反正我和張愛國的血型不一樣,就算想捐都捐不了,他們還有什麼辦法逼我?
7
關上門後,我媽在門外罵了整整一小時。
見我不為所動,漸漸沒了聲音。
門外窸窸窣窣一晚上,我在房裡跟房東阿姨提前退了房,申請了醫院宿舍。
我從小睡眠淺,一有風吹草動必定驚醒,所以之前沒有住在醫院。
現在這個情況,醫院宿舍是我最好的選擇。
吞下安眠藥,戴上降噪耳塞,我艱難入睡。
第二天被砸門的聲音吵醒,我一看時間,早上 6 點。
門外是躺在單價上翹著二郎腿的小舅,他上下打量我一番,水汪汪的桃花眼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
「婷婷長大了,出落得更水靈了,肯定很多男人追吧?」
「姐,你以後有福氣了,讓婷婷找個有錢的女婿來。」
我媽從廚房出來,端了一大鍋粥,招呼著他去吃飯:「婷婷,你怎麼這麼沒禮貌?」
「這麼多年沒見小舅也不打招呼。」
「你小舅說你小時候最愛粘著他了。」
大概的生病的原因,張愛國的臉頰凹陷,臉色蠟黃,看起來像從土裡剛爬出來的。
我媽說著放下手裡的粥,把我往張愛國身邊推。
張愛國伸開雙臂陰惻惻地笑著,把我的記憶一下子拉回了童年。
惡心、黏膩的感覺席卷我的全身,耳邊傳來張愛國的聲音:「聽說婷婷你不願意給我捐腎?」
「家裡的柴房還給你留著呢,你懷不懷念?」
「哦,對了,當初舅舅得了個相機,你還纏著舅舅拍了好多照片,你記得吧?」
「雖然那時候相機像素不好,可現在 ai 修復技術好呀,你那些狼狽的樣子舅舅到現在還時常回味呢。」
他在我耳邊低語,一下子把我拉回了地獄。
「把你的腎給舅舅,讓你成為張家的功臣,多好?」
他想伸手來拉我,我渾身一激靈,伸手用盡全身力氣推他。
張愛國從擔架上掉下來,卻笑得更大聲了。
「你幹什麼啊,婷婷!」我媽緊張地扶起張愛國。
舅媽從廁所衝出來一巴掌狠狠甩向我:「楊婷婷,你這個小賤蹄子!」
「勾引你小舅舅不成,還把他推到地上?」
「你不知道你舅舅他是病人嗎?他能幹什麼?你就這麼心急?」
「張娟,你不管管你女兒?別以為她要捐腎,就是我們家的恩人了?」
「這是她應該的!」
「浪貨!長成這樣,從小就知道勾引人,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小時候在村裡做的那些事!」
我接住她的手,反手甩了她一巴掌:「舅媽,別以為我叫你一聲舅媽你就是我的長輩了。」
「還有哦,我和張愛國的血型不一樣,捐不了。」
「你們還是想想哪個人可以救他那條爛命吧。」
說完,我拉著行李箱離開。
這個消息似乎對他們衝擊太大,他們竟然沒有追出來。
隻有張愛國絕望地在房間嘶吼:「楊婷婷,你不幫我想辦法你會後悔的!」
8
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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