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網戀了四個月。每天耍我是不是很有意思?聽著我哭著說害怕,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還說自己是瘸子,性格差的要死,就故意一直嚇我,聽我焦慮的睡不著,你是不是嘴都要笑爛了?」
我叉腰連環質問,亦然忘了面前這個男人還是 a 市最大的公司的董事長,是我爸有求於人的祖宗。
他安靜地聽我訓話,一句不敢插嘴。
等我發泄完,肚子沒骨氣地叫了。
我已經快一整天沒吃東西了。
但礙於臉面,我直接無視。
宋徹的眼淚擦幹了,轉身離開了客廳。
估摸著是被我罵的傷了自尊,徹底對我沒興趣了。
我偷偷抬頭望向遠去的背影,內心逐漸雀躍。
是不是奏效了?
挺好,再懟他幾天,等他對我徹底沒了興趣,興許就能放我離開啦。
11
可剛還沒高興幾下,凌晨兩點,宋徹再次敲響了我的房門。
這間臥室是別墅裡的保姆幫我收拾的,我專門找的一處距離宋徹臥室最遠最小的房間。
「大晚上的,宋先生又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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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你做了幾個蛋挞,熱了一杯牛奶。」
男人逆光而站,明顯可以看到他的眼眶還紅著。
剛估計是又哭了。
不應該啊,看樣子不像是對我死心的趨勢,反倒是快要被我傷透了。
我忽然有些良心不安,這都幾點了還忙活這麼晚,就為了給我做飯。
我剛其實吃了半桶泡面了。
為了不讓局面太過尷尬,我還是伸手接下了。
看著他的模樣實在有些於心不忍,尤其那雙桃花眼可憐兮兮地盯著我時。
見他轉身要走,我又意思了一句:
「這麼多我也吃不完,不然你也吃幾個?」
剛說罷,男人原路返回鑽進了我的臥室。
笑眯眯地望著我點頭:「好啊,寧寧。」
如果他是一隻大狗的話,此刻尾巴已經甩上天了。
12
這個房間很小,但十分精致。
房頂中央還有一臺高清投影儀。
因為兩人坐在床邊實在尷尬,我隨機調了一個電影放映。
期間,宋徹多次開口,都被我以「看電影呢,別說話」為由打斷。
直到我再次撐著腦袋,困得閉上了眼。
早上醒來,翻了個身。
一轉頭撞進了某位渾身桂花香的男人懷中。
「?」
我還在思考,撐著胳膊坐起後,看見環在腰間的雙手。
昨晚睡迷糊後,宋徹居然沒走。
我跟他稍微客氣一下,他居然真拿自己當主人。
「爪子撒開。」
男人迷迷糊糊地坐起,睡衣凌亂一片,腹肌若隱若現。
我沒忍住瞟了好幾眼,直到被當場發現。
「寧寧,喜歡嗎?」
宋徹像一隻狐狸精,非但沒松手,還故意湊近顯擺。
我的耳尖有些紅,但依然強裝鎮定地穿上拖鞋揚長而去。
洗手間裡,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居然在笑。
該死,怎麼忽然有種自己賺翻了的感覺呢?
13
由於我還是沒有將他的微信拉黑解除,宋徹隻能在遊戲好友的對話框裡央求,每天一句求我把他放出來。
我關掉手機,洗漱完換了一身衣服,剛想問宋徹去哪了,保姆阿姨就將一張紙條遞給了我。
【老婆,我去上班了,晚上見。】
我從別墅前院巡視到後院,基本沒發現幾個佣人。
難道他不需要找人監視我?他不怕我接著跑嗎?
或許宋徹並不是他們口中那麼狠毒的人呢。
我想起昨晚他那盤點心。
也許,我可以先試著接觸他。
剛打算去我自己的服裝店時,手機突然響了。
「喂,寧菀,我失戀了,你快來陪我。」
電話對面是女生失落的哭泣聲。
我這相處十年的閨蜜是個大情種,找我不是哭自己失戀了,就是說自己前任要結婚了。
「在哪呢,馬上到。」
14
下午六點,blue 酒吧。
一個卷發紅唇的明豔美人趴在吧臺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我上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曉晨,別喝了。」
「要我說男人有的是,這個不行咱就換個,何必一棵樹上吊死呢?」
我重復著不知道說過多少遍的那套話術,已經見怪不怪了。
她跟她歷任男友分手,都是這副場面。
用這位美人的原話來說:
「最後的哭泣,是來悼念我的每一場死去的愛情。」
我遞著紙巾,剛準備拉她回家。
結果迎面走來一個白色衛衣的男大。
曉晨原本還在鬼哭狼嚎,這會兒把眼睛睜開了,一個閃現攔住了帥哥:
「辣弟,加個達不溜叉?」
我被她這堪稱教科書般的變臉表演驚呆了。
曉晨得手後,衝我拋了一個媚眼。
「寧菀早點回家哦,姐失戀治好了,先去玩咯。」
哎,真拿她沒辦法。
不過曉晨一貫風格就是如此,大女人嘛,愛玩是天性。男人皆衣服,不行咱就換。
我這才低頭看了眼手機,已經晚上九點了。
這會兒想起來宋徹應該是從公司下班了。
但手裡還有一杯九千塊的酒沒喝,這就走了實在太浪費了。
我抬頭瞄了一眼四周,決定再坐會兒。
打開手機,開了一局遊戲。
再抬眼,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這時,另座一個穿著白襯衫戴著金邊眼鏡的清瘦男人走了過來。
「美女,一個人?」
我拎起包,懶得廢話,剛打算走就看見酒吧門口逆光站著一個挑高的男人。
我本能地想躲。
偏偏旁邊站著的傻子堵住了我的路。
「哎,美女加個聯系方式唄,這麼著急走嗎?看你桌上的酒還沒喝呢。」
我慌忙擺手:「我有急事,麻煩你讓一下。」
男人哈哈大笑,說我是不是在跟他玩遊戲。
門口那抹身影愈發清晰。
15
在公司忙了一天才下班的宋徹打不通老婆的電話,找的焦頭爛額,最後從她閨蜜口中得知在酒吧,然後剛好撞見自己老婆被油膩男搭訕的場面。
我想溜也來不及了。
隻聽白襯衫男人驚悚一叫,人已經趴地上了。
「老婆,這麼晚怎麼還不回家。」
宋徹一步一步靠近,我的手慌張一抖,突然有些心虛。
血珠順著他的右手滑落,我這才發現他的手上還纏著紗布。
什麼時候傷的?
「我是陪曉晨來的。」我無措解釋。
「人呢?」低氣壓的男人不再像往常那樣,臉色徹底冷下來後,有著強烈的壓迫感。
「她先回去了。」我後退。
「那你呢,為什麼不回家,因為家裡有個討厭的老公,對嗎?」
宋徹將我堵在吧臺。
我深吸一口氣,一五一十地說:
「這有一杯酒很貴,我不會喝,走了又覺得可惜,所以決定再坐會兒然後我就開了一把遊戲忘記時間了。」
「那個男的他就過來搭訕,我準備走的,結果你就找來了。」
「愛信不信。」
氣氛逐漸尷尬。
我推了他一把,想走。宋徹趁機拉住我的手。
「所以不是因為討厭我才不回家的,是不是。」
男人語氣軟了下來。
我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本來和他就算不上真正的夫妻,連一場正式的婚禮都沒有,也沒必要互相傷害,弄得下不來臺面。
16
宋徹將桌上那杯酒一仰而盡,接過我手中的包挎在肩頭,隨後攥緊我的手離開了酒吧。
車是我開回去的。
為了安全起見,一路上開的很慢,等紅綠燈時,我感覺身邊有一道熾熱的視線。
宋徹一直在看我。
我很不自在,讓他轉過頭去。
沒想到男人真的乖乖照做,規規矩矩地坐在副駕。
我又想起他那個纏著紗布的手,偷偷瞄了一眼。
貌似還有點嚴重。
我將徹停進車庫。
男人已經睡著了。
他的臉看著有些紅。
我摸了摸額頭。
燙燙的。
「宋徹,到家了。」我晃了晃他的胳膊。
宋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眸,末了,問了一句:
「誰的家?」
我蹙眉質問:「除了是你家還能是誰的家?」
「那家裡有寧菀嗎?」男人固執地坐在車內,就是不出來。
「我老婆在不在我家。」
該不會是喝醉了吧,不然這一路上不可能這麼乖。
我沒回答他,繼續讓他下車。
宋徹耍起了無賴:「不要,寧菀不在,我就不回去。」
「我不要一個人。」
17
我被鬧的沒了脾氣:「寧菀在家,我不是就在你旁邊嗎?」
宋徹扶著車門,搖搖晃晃地走來,在距離我幾乎隻有一釐米的位置停下,薄荷清酒的味道涼涼地襲來:
「還真是我老婆。」
男人勾唇,笑的像隻狐狸:
「寧菀在啊,那我要回去。」
宋徹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呢?
他騙了外界所有人,從不露面。還申稱自己是個瘸子脾氣古怪,可事實似乎並不是這樣的。
他費勁心思地靠近我,也沒有強迫我必須接受他。
所以這個男人到底想幹什麼。
他可能真的喝醉了,走了兩步不慎歪在了花壇裡。
那個被包扎過的手又滲出了血。
我看的心頭一涼,上前扶住他的胳膊。
「是不是喝醉了。」
宋徹點點頭,眼神有些委屈:
「喝醉了,難受。」
好不容易進了家門,我廢了很大力氣才將他扶在了沙發上。
轉頭發現家裡已經沒有一個佣人了。
我隻好自己去拿醫藥箱。
可宋徹像是再怕我逃似的,拉住了我的衣角。
「別走。」
「我去拿紗布處理一下你的傷口。」
看著觸目驚心的傷口,不知道掌心以後會不會留疤。
我給他包扎完,問了一句:
「這是怎麼弄的。」
男人乖乖解釋:「出去找你的時候走太急,摔了一跤。」
「你就這麼怕我跑了?」我氣笑了。
宋徹喉間一哽:「我是怕你不要我了。」
18
收起藥箱後,我打算回房間睡覺。
宋徹卻固執地讓我去他的臥室。
「你那房間太小了,你去主臥睡,主臥最大,我睡地上就可以了。」
這麼大的別墅,房間少說也有七八個,哪個客房不能睡,還需要睡在地上?
我扶著木雕把手,有些無語:
「為什麼睡地上,房間不夠嗎?」
就在這時,客廳忽然陷入了黑暗。
宋徹將手機屏幕遞來,上面是物業早上發來的停電通知:
【受天氣影響,晚上十二點斷電兩小時維修電路。】
「停電了,我怕黑。」
黑暗裡,男人平靜的語氣十分認真。
可我怎麼記得和他網戀的第一個月,我給他推薦的驚悚片他還說很刺激沒看夠來著。
不過這黑燈瞎火的,有個人陪著我也不錯。
最終我還同意了。
可不是因為我怕黑。
是他一直苦苦哀求,我才答應的。
19
靠著手機的光線,我找到了主臥的房門。
這張床確實比客房的要大兩倍。
宋徹將旁邊的睡椅搬到床邊躺下。
我掀開被子,翻了個身。
房間陷入了一陣沉默。
被子上的桂花香隻往鼻腔鑽,我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宋徹咳嗽了幾聲,將那把老久的睡椅弄的吱呀亂響。
那麼大的高子蜷縮在一把小小的椅子上,應該也很不好受吧。
何況他的手還傷著。
猶豫許久過後,我張開了口:
「要不,你上床睡吧。」
三秒過後,床的另一端凹陷。
宋徹很懂分寸的躺下,生怕我會再次趕他離開。
可直到兩小時後再次來電,我也依然沒有睡著。
於是,我看清了這間臥室的真正樣貌。
好不誇張地說,這個房間裡全是我!
正對著我的牆壁上掛著一副巨大的油畫,上面那個小女孩笑的神採飛揚。
可不就是十七歲那年我的畢業照嗎?
還有一些我高中和大學的朋友合照,我被單獨裁剪下來掛在了相框裡。
我一時有些發蒙。
宋徹卻已經睡著了。
我想了想,還是忍住了沒有喊醒他。
隨後轉身躡手躡腳地走到那副油畫邊,整個房間裡有很多我的照片,但在過去,我從來沒有見過宋徹,他是怎麼找到的。
我打開了他的書桌抽屜,裡面有一本寫著我名字的日記本。
我顫著手,翻開了它。
20
【9 月 1 日,星期一。我的腿還是沒有恢復的跡象,醫生和父親說,或許我以後就是個瘸子了。這個學校裡沒有人願意和我玩,我很害怕,我討厭他們。】
【9 月 20 日,星期四。今天換了新座位,我有了新同桌,是個很漂亮的女生,眼睛大大的,笑起來像小貓。她還和我打招呼了,問我叫什麼名字,可是我不能告訴她,父親交代過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的身份,否則會讓我轉校的。】
【9 月 21 日,星期五。原來我的同桌叫寧菀,名字真好聽,今天她給了我一支圓珠筆,還問我要不要吃辣條,她想和我交朋友嗎?我好開心,忽然覺得坐在輪椅上也沒關系了,這樣的日子可以一直持續下去嗎?】
【10 月 18 日,星期三。寧菀今天不開心,我問她怎麼了,她卻哭了,她說和家裡人吵架了,我也好難過,可是我的嘴好笨,連安慰都不會,她哭的更傷心了,最後我問她吃辣條嗎?她點了點頭,不哭了。】
【11 月 20 日,星期四。今天是個非常特別的日子,我和寧菀冷戰了, 我的同桌寧菀居然跟其他男生說話還給他們講題,實在太討厭了, 我不想理她了, 可是我不跟她說話, 她就真的也不和我說話。不行, 我也要一直問問題。】
【12 月 1 日, 星期六。我的腿好的差不多了,父親要帶我出國了, 可是我舍不得寧菀,我跟她說, 我要走了。她念著我的假名字, 送了我一隻小兔子掛件, 她說她會記得我的,我問, 那我們會是永遠的朋友嗎?她點了點頭, 說會。】
【可是,寧菀, 我不想當你的朋友, 我想當比起作為你的朋友, 更加重要的人啊。】
【寧菀, 我會回來找你的。】
厚厚的一疊泛黃的紙張裡, 有些墨水已經暈開看不清字跡。
我在抽屜的小盒子裡,找到了那支圓珠筆和我曾送送給他的兔子掛件。
高一時的同桌,太久了。
久到我幾乎隻能想起一張模糊的臉, 和一個拐杖。
久到我再次念出那個名字時,變得無比陌生。
原來他居然就是宋徹。
我對他很重要嗎?
21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在油畫上。
宋徹醒了, 與我面面相覷。
他的眼神躲閃,貌似真的不記得昨晚是他讓我來到這裡的。
「你很喜歡我嗎?蔣明。」
我喊出了他高一時, 告訴我的名字。
男人一震, 手指不由自主地蜷縮。
我猶豫了半天,回復道:
「「「」「六年,每次想你的時候,我就再添一筆。」
「為什麼一開始不告訴我呢。」原來那個說走就真的一走了之的少年自己又主動回到我身邊了。
「因為不想和你隻是朋友啊。」
宋徹一聲淺淺的嘆息:
「那現在呢,你還是要說我們隻能是朋友嗎?」
他的眼眶又紅了, 將手上的結婚證死死攥住:
「我是不會去民政局的, 這輩子都不會再和你去那裡的。」
高一那年, 是我爸和我媽爭吵最頻繁的日子, 我爸將桌上的煙灰缸扔了出去,砸在我媽的額頭上,那塊烏青的地方最終變成了打開枷鎖的鑰匙。
她走了, 離開了這個讓她痛苦的家, 留下了我。
她沒有能力帶走我,我都明白。
自此我爸將所有的怨氣都撒在了我頭上。
那一年, 我最快樂的時光就是在學校裡。
那個叫蔣明的同桌, 總是在我最傷心的時候笨拙又木訥地逗我笑。
如果我對他是重要的存在,那麼那時的他又何嘗不是我的救贖呢。
22
眼淚靜悄悄地落,我問宋徹:
「那麼現在開始,我們能重新再來一遍嗎?」
男人慌張地撲過來擦去我的眼淚, 手足無措:
「寧寧,不要哭。」
23
「我說,我們能重新開始嗎?從逃婚的前一天。」
「我要真正地嫁給你。」
本文完
"前男友和我分手的時候。 煞有介事地說他的真實身份是一條美人魚。 要回到海裡給我生小寶寶了。 我信他個毛。 半年後,我帶著相親對象回家。 浴缸裡,巨大的藍尾人魚紅著眼眶。 小珍珠「噼裡啪啦」掉了一地。 「我辛辛苦苦給你生小寶寶。」 「你居然帶別人回家……」"
"樂芽有聽力障礙,她父親為了積福,資助了一個叫陳漾的好學生,樂芽得知後偷偷去看他長什麼樣。 陳漾是老師們眼中的好學生,謙讓、有禮。 直到她在圍牆下被陳漾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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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霸總老板是個極品黏人精。婆婆找我私聊,他滿臉哀怨:「不許不許,我要一直和老婆牽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