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定定地落在了樓爵被紗布包扎的胳膊上。
眼睫輕顫,淚水撲簌而落,卻咬唇不發出聲音,整個身體都在抖。
「這是怎麼回事?」
樓爵搖頭:「沒事。」隻動作輕柔撫上她的唇,防止她將自己咬傷。
女孩終於繃不住了,聲音哽咽:「為什麼……為什麼每次我都會讓你受傷……
「明明我已經很小心了。
「我怎麼這麼壞,我上輩子害你死掉,這輩子害你受傷。
「你本來應該和周語嫣那樣的女孩子在一起,幸福快樂地過完這一生的。」
她說到最後,泣不成聲。
「都怪我……也許……我根本就不應該回來——」
她最後一句話未說完,就被樓爵狠狠地咬住了唇。
直到唇間都嘗到了血腥味,樓爵才放開人。
他的聲音很平靜:「你能回來,是上帝補償我上輩子的禮物。
「如果這輩子沒有你,那我再活一次也沒什麼意義。
「還有,沒有周語嫣,爺爺曾經提過和周家聯姻,但是早都被我拒絕了。
「從你回來的那一刻起,隻有你,上輩子是你,這輩子也得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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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白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卻強硬地抬起她的下巴,逼她和自己對視。
「所以就是因為害怕這一世我再像上輩子一樣,才遠離我的嗎?
「不喜歡顧念對不對?」
他每說一句,女孩就哭著點頭。
說到最後,樓爵像是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將人狠狠地按進懷裡。
「皎皎,別再推開我了,你贖罪的唯一方式,就是待在我身邊,好好愛我。」
17
醫生進來的時候,我已經平復了心情。
醫生說,幸虧我摔下樓梯的時候,被樓爵接住,他用胳膊替我擋了臺階稜角,我才沒有大礙。
跟在醫生後面的還有一臉好奇的祁衍。
祁衍一眼就看到了病房裡過分蒼白漂亮的女孩,半靠在病床上。
許是哭過,眼睛湿漉漉的,脖頸處和手腕處還有紅得發紫的傷痕,在瓷白如玉的皮膚上觸目驚心。
還是上次那個女孩。
而他的兄弟樓爵,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其他人。
滿眼都是那個女孩。
他輕輕地託著女孩的手腕,似是怕弄疼她一點點,幾不可辨地輕輕吻了吻那塊淤血的地方。
直到親眼看著女孩睡著,樓爵才斂起神色帶上了門。
以往祁衍還可能在樓爵身邊打趣幾句,可此刻,他看著樓爵雖然平靜,但眸子裡某種嗜血的情緒根本藏不住。
「查出來是誰了嗎?」
聽到了那個名字,樓爵的眼睫微垂,冷白的額角綻起青筋,半晌毫無溫度點了點頭。
18
隔了一周,便是沈家老爺子的壽宴。
樓爵帶上了我一起出席。
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沈家門口時,沈家的人等在車門口,樓爵卻斂著眼睫,仔細地給我披上披肩,將我包得嚴嚴實實,又幫我理好頭發,才慢條斯理地下車。
沈家的人自樓爵下車就殷切地迎他進門。
等宴會開始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不想看到的人。
顧念。
他怎麼會出現在沈家的宴會上。
我猶自不解。
直到聽到沈先生說,借著壽宴之機,也宣布將顧念收為義子。
顧念意氣風發地上臺,高大俊美,完全沒有那日癲狂的樣子。
我幾不可察地掐著手心,強迫自己不去想那個恐怖的晚上。
直到下一秒,顧念正在自信介紹自己時,身後的大屏幕上卻突然出現了顧念和沈佳雪的親密照。
全場哗然,沈父臉色大變,剛認的義子就和自己的女兒搞到一起,他一巴掌扇向顧念。
顧念意氣風發的笑容被一巴掌打飛。
我身旁的樓爵慢條斯理地解開自己的西裝袖扣,又淡淡揚手,有侍者過來,一左一右地扶住了我。
「照顧好皎皎。」他說。
然後他就當著全場的面,淡定從容地拾級而上,燈光打在他的高定西裝上,氣質矜貴。
走至顧念身邊,前一秒還安靜沉穩的男人,下一瞬眼神變得冰冷嗜血。
他突然暴起。
一腳狠狠地踢上了顧念,咔嚓一聲,骨節斷裂聲伴隨著一聲巨響。
「砰!」
顧念被踢出去好幾米。
甚至都未來得及吭一聲,他就倒在了地上,左腿以奇怪的角度彎折著,表情痛苦。
所有人的表情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住。
死一般的寂靜後。
滿場隻有樓爵不緊不慢的腳步聲,他走至倒在地上的顧念面前,狠狠地一腳接一腳。
有血從顧念的唇角向地面蔓延開來。
樓爵臉上的表情陰戾可怖。
所有人看樓爵的眼神都像看魔鬼一般,充滿了畏懼。
直到我跌跌撞撞地跑了上來,叫了一聲:「樓爵。」
樓爵臉上陰狠冷戾的情緒一瞬間消失殆盡,他抬眼,溫柔地答了聲:「我在。」
害怕他再做出什麼動作,我緊緊地抓著他的手,眼裡全是驚慌。
樓爵心裡極端發瘋的情緒,在一瞬間被收回。
他意識到,他嚇到她了。
他溫柔地理了理女孩跑亂的長發,又單膝半蹲下,將女孩不小心沾到地面血漬的小皮鞋仔細擦幹淨。
一揚手,有幾個黑衣人迅速地將攤在地上爛泥一般的顧念抬走,然後將地面清理幹淨。
一旁被全程忽略的沈父此刻才反應過來,手直哆嗦:「你你你……憑什麼打人!我要報警。」
樓爵笑得很淡:「可以啊,不過在這之前你要不要先看一個東西啊?」
19
沈父在看到樓爵手裡的親子報告後,臉色大變。
半晌從牙縫裡擠出話語,對著觀眾勉強微笑:「都是誤會,一場誤會,大家繼續宴會。」
人家主人家都不計較了,賓客們自然更不敢在樓家面前多事。
於是宴會就這麼繼續下去。
我被樓爵安排人送回了家。
樓家老爺子已經知道了這邊的事情,震怒不已,派人將樓爵帶回了樓家老宅。
自從上次宴會,樓爵被叫回老宅後,沒去學校,手機也關機了。
我心裡焦灼,卻不敢表露出來。
然後不知怎麼的,就又生病了。
何家爸媽之所以不喜歡我,一方面因為我沒在他們身邊長大,沒有多少感情,另一方面,就是因為我的心髒病。
這輩子和上輩子一樣,我在被認回何家以後,第一次心髒病發作,才知道原來自己從小的體質不好是因為心髒病。
而此刻,我又一次拒絕了何家父母要將我送去外省療養院的想法。
我不想離開 A 市,也不能離開樓爵,我就在這等他。
我的固執惹怒了何家父母,他們也不再管我了。
大多數時間我都在待在房間裡,偶爾看一眼手機,看有沒有樓爵的來電。
20
樓爵爬到三樓的時候,看到女孩的房間裡沒有開燈,窗簾被完全拉開。
房間裡灑著冷白的月光,落地窗的月光斑駁間,穿著白色睡裙的女孩安靜地坐在軟墊上。
她抱著膝蓋,黑色長發乖巧地垂落,幾縷垂在女孩素白漂亮的臉龐上,她神情有些恹恹的,手裡還緊緊抱著一個雪白兔子玩偶。
房間溫度不高,女孩卻赤著足,小巧白嫩的足尖在裙擺下若隱若現。
「咚咚。」兩聲,樓爵敲了敲窗戶。
女孩有些茫然地循聲望過來,下一秒,就瞪圓了眼睛。
「你你你……」她忙不迭地站起來,跑到窗邊,著急得差點被裙擺絆倒。
樓爵雙手撐在窗邊,大臂的肌肉結實鼓起,他氣定神闲地叮囑:「慢點跑,別著急,小心摔了。」
開了窗,樓爵敏捷地跳進房間裡。
直到他看見了桌子上的藥盒,女孩明顯消瘦的臉龐,還有微微發燙的體溫。
藥一看就吃了好幾天了。
「生病了怎麼不去醫院?我安排的醫生也進不來何家。
「何皎皎,你怎麼回事?」
樓爵因為焦急而冷了神色,扣住女孩的手腕就要將人帶去醫院。
女孩有些無措,聲音訥訥的:「吃了藥已經好了,你好兇。」
樓爵朝人逼近:「不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我應不應該生氣?」
她本能地往後縮縮,直到後腰抵住桌角,退無可退。
「可是我怕你找不到我,我很久沒見你了……」女孩軟聲中帶點顫。
樓爵氣不過,索性將人一把抱起,放在桌子上,他則俯身,逼女孩和它平視。
他盯著她的眼睛:「我說會來找你的,就一定能找到你,叮囑你好好照顧自己,你就把自己照顧成這樣?」
他輕輕捏了一下女孩小小的臉,又捉起她的手腕,腕骨細得可憐,上面還有之前的瘀青。
「一點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我怎麼放心……」
女孩和他對視,半晌眼圈無聲地紅了起來。
澄澈的眼睛裡氤氲出了水汽,眨眼就要湧出來,卻被拼命地憋了回去。
「我討厭你……」雖是罵人,尾音卻帶著哭腔。
樓爵心裡焦急的火一下子就沒了。
他松開女孩的手腕,有些心慌地將人擁進懷裡,輕輕拍著背哄著。
「乖皎皎,別哭,我不該兇你了,我錯了,不哭了……」
女孩揪著樓爵的衣角,悶在他懷裡,樓爵感到脖頸一片湿熱。
女孩氣惱的聲音帶著哭腔:「我討厭你,你嚇到我了……如果顧念不接受調解,你要坐牢的……你渾蛋,你知不知道你被家裡人帶走的這幾天,我有多害怕,我找不到你,我怕你有事……」
她聲音委屈又氣,在懷裡掙扎著不讓樓爵抱。
直到碰到樓爵後背,樓爵疼得悶哼一聲,女孩的所有動作立刻頓住了。
眼看著又要哭出來,樓爵笑著拍她腦袋,輕描淡寫地解釋:「沒事,挨了老爺子一頓鞭子,被關了幾天,聽說你生病了,我從祠堂裡跑出來了……」
女孩又要哭了,眼神心疼地看著他還受傷的後背:「所以為什麼那麼衝動……」
她未說完,就聽見一句:「知道我看你從我眼前倒下去是什麼感覺嗎?
「我那一刻心跳都快停止,那一晚上,我幾乎快瘋了,你身體本來就弱,我承擔不起任何失去你的結果,所以顧念他,該死。
「就算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麼做,把你傷成那樣,他死一萬次都不足惜。」
樓爵聲線沉啞,最後是掩不住的戾意。
女孩嚇了一跳,慌忙捂他的嘴。
樓爵失笑,就著她的動作啄了啄她的手心:「不用擔心,有了那份親子鑑定,顧念不會不和解的,不然他是沈父私生子的秘密不就暴露人前了?
「而且,他更怕沈佳雪知道自己是假千金……」
21
原來,顧念是沈父在外的私生子,而沈佳雪才是沈家抱養的女孩。
沈父和顧念知道真相,卻瞞著沈佳雪和她的母親。
因為沈氏集團有一大半股份是沈夫人的。
所以他們想到一個方法,讓顧念以義子的名義進駐公司,在沈父的幫助下掌管公司,這樣一切都在他們父子倆的掌控之中了。
誰知,顧念竟然和沈佳雪搞在了一起。
還在大庭廣眾之下被鬧得沸沸揚揚。
一切真相被沈夫人知道了,顧念被打得半死,斷了一條腿,被送去某個小國家。
而沈佳雪被一個月之內嫁給了一個外地富商,送出了京市。
我得知消息已經是很久之後了,顧念在那個小國家染上了賭癮,最後死在了賭場。
而沈佳雪被那個有性怪癖富商折磨得流產了三個孩子後瘋了,最終跳樓死在了精神病院。
而彼時,我才做完心髒手術。
22
手術後我就被接到樓家休養。
不知道樓爵用了什麼方法,何老爺子居然同意讓我搬到樓爵的別墅裡。
別墅離樓家的私人醫院很近。
醫療團隊每天都來家裡為我做一系列的檢查。
隻有我們兩人住,卻請了四位營養師。
每天早晨,我剛睡醒,揉著眼睛下樓。
腳還未踏上樓梯,就被疾步上來的樓爵打橫抱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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