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序失憶了,記憶回到了 16 歲那年。
那時候,他不愛我,眼裡隻有他的白月光。
所以當他得知,我是他現在的妻子時。
江序徹底紅了眼,
「我弄丟了我最愛的人。」
「16 歲的江序,永遠不會原諒 26 歲的江序。」
我扶住七個月的孕肚,扯了扯嘴角,
「好,我們離婚。」
「你去把她追回來吧。」
至於我們共同期盼的孩子。
從此跟江序沒關系了。
1
遭遇車禍,江序昏迷了整整三個月。
醒來那天,居然失憶了。
當時,我正陪在他身邊,見他睜眼,激動得要哭了。
可他看著我,卻隻有滿臉的疏離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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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曦,怎麼是你?」
「鄭媛在哪裡?」
鄭媛是他的前女友。
聽見這個名字,我怔住,腦子一片空白。
愣愣地問:「你找她做什麼?」
是啊。
江序為什麼要找她?
江序和她早就分手了啊。
她在江序落魄的時候拋下他,談了個富二代男友,兩人雙雙出國。
直到今年,男友家破產,她才回國找事業有成的江序。
可江序沒再理她。
江序告訴我。
他不愛她了。
他現在隻愛我。
可現在——
他剛醒過來,第一個要找的人,卻是鄭媛。
2
醫生護士湧進病房。
他們要給江序再做一次檢查。
我失魂落魄地走出病房。
腹中傳來動靜。
七個月大的寶寶踢了我。
回過神後,我的眼淚止不住掉下來。
剛查出懷孕的時候,江序特別開心,迫不及待拉著我領了證。
寶寶三個月的時候,趕上我生日。
鄭媛也恰好回國,主動參加了我的生日宴。
當著眾人的面,她打量著我的肚子。
「聽說是婚前就有了?」
「還是你厲害,用孩子牢牢拴住了江序。」
鄭媛明明是在陰陽我,卻一副打趣的嘴臉。
也沒人說她的不是。
畢竟,生日宴的來賓,大多是江序的朋友。
而我常聽說,江序的朋友們經常拿我和鄭媛比較。
每次都是鄭媛更勝一籌。
「周曦長相不輸,但學歷不高,A 大隔壁三流院校的。」
「鄭媛和阿序可都是咱 A 大的人才,兩人還是青梅竹馬。如果她當年沒看走眼,沒跟那個富二代跑了,現在肯定是阿序的賢內助。」
他們這樣說給江序聽。
江序聽完,直接就掀了桌子。
他一再警告他們:「在我心裡,周曦最好。」
3
那天的生日宴上,也隻有江序站在我這邊。
鄭媛挑釁完我,江序察覺到我臉色變了。
立刻就把鄭媛趕了出去。
還當眾對我宣誓愛意。
那晚,他的手很燙,牢牢裹住我的腰。
「以後有氣就發。」
「自己家,想趕誰走就趕誰走。」
「她是我前女友,又不是我祖宗。」
……
「你才是我祖宗,小祖宗。」
那一刻,我深深體會到了「偏愛」。
怪不得,了解江序的人都說,他這個人,喜歡上誰,就能把誰寵上天。
後來的日子,我都過得非常幸福。
轉折點出現在三個月前。
江序出差,在去機場的路上出了車禍。
腦部受創。
他昏迷了三個月,我帶著肚子裡的孩子陪伴了三個月。
可他醒來,卻忘了我們的一切。
4
護士的提醒打斷了我的回憶。
她告訴我,檢查結束,我可以進病房了。
進去之前,醫生和我聊了聊。
他說了很多專業術語。
總結下來就一句話,江序失憶了。
他們反復確認,得出的結論是,江序失去了最近十年的記憶,記憶停留在十六歲那年。
「別太擔心。」
「隻要配合治療,恢復記憶的可能性很大。」
醫生見我是孕婦,少不得多寬慰幾句。
我點頭,感謝醫生。
但整個人是虛空的。
所以,我即將面對的,是十六歲的江序。
也難怪他剛醒來時,對我那麼冷漠疏離。
因為十六歲的江序,一點也不喜歡周曦。
5
我深呼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一切隻是暫時的。
然後,將目光緩緩移向江序。
此刻,他躺在床上,俊逸的臉盡是不耐。
「我什麼時候才能出院?」
「我怎麼出的車禍?」
「還有……」
「為什麼是你陪著我?」
話是對我說的,可聲音裡再也沒有往日的溫柔。
下一秒,江序的目光落在我的孕肚上。
想必是有了猜疑。
所以連聲音也不安起來:「你孩子誰的?」
他怕是他的嗎?
我不想刺激他,不想刺激隻有十六歲記憶的江序。
可是,我還能有其他的回答嗎?
一股子委屈從胸口湧上來,我輕聲說:「你的。」
話音落地。
江序臉色刷一下就白了,掙扎支起上半身。
「我和你結婚了?」
我見他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模樣,心裡沉了沉。
我努力告訴自己,他是個病人,我不能和他計較。
「你先休息……」
我伸出手,想扶他躺下。
剛碰到他,他就猛地躲開。
像是躲什麼髒東西。
他紅了眼,渾身發抖。
「你別碰我,媛媛會生氣。」
6
我所有的心理建設在這一刻轟然倒塌。
一句話也說不出。
無助。
難受。
胸口翻湧,喉嚨湧起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可江序看不見我的痛苦。
他隻低頭看著床單,喃喃自語:「難怪,難怪我一直沒看見媛媛。」
「我答應過要娶她的,我食言了。」
「怎麼辦?我弄丟了我最愛的人。」
他的拳頭不顧一切砸到床上。
「16 歲的江序,永遠不會原諒 26 歲的江序。」
他痛苦掙扎,眼淚打湿蒼白的臉。
16 歲的江序,真是深情。
我從沒見過江序這個樣子。
即使我們吵架,我孕期敏感,鬧失蹤的時候,他也不曾這樣失控。
這一瞬間,忽然就想「算了」。
半路感情,怎麼比得上青梅竹馬呢?
我扶著肚子,吃力地坐在床邊,扯了扯嘴角,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溫和一些。
「沒關系,我們離婚,你去把她追回來吧。」
至於孩子,我們共同期待的孩子。
就跟他沒關系了。
7
聽見我提離婚,江序抬眼看看我,「離婚……」
他扯了扯嘴角。
諷刺地笑了笑。
「我都不知道自己結婚了。」
這話不輕不重地扎進我的心口。
我想直接幹脆問他「什麼時候離婚……」的時候,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肚子上,停留了好久。
眉頭漸漸收緊。
「你放心吧,我不會跟你離婚的。」
我:……
他是責任感爆發了嗎?
還是說,他是想施舍我。
「可是江序,我想離婚。」
「你認真考慮,決定了再給我打電話。」
最後我看了他一眼,艱難地捧著肚子,從椅子上起來。
那一刻,他伸出手,想要扶我。
我猶豫了一秒,將他甩開了。
8
離了病房,我就給江序母親打了電話。
因為她年紀大了,江序車禍的事情,我之前一直不忍心告訴她。
加上她又常年定居在外地,確實幫不上什麼忙。
但現在,我和江序要離婚,江序又沒出院,隻能讓江媽媽來照顧他了。
電話裡,我把這幾個月的事告訴了她。
江序醒了,脫離危險了,她也不至於再崩潰。
她二話沒說,收拾行李就準備過來。
但聽我說到離婚,她大吃一驚。
「怎麼突然要離婚?」
「你肚子裡還懷著江序的孩子呢!是不是江序欺負你?」
我扯了扯嘴角,像是說笑話一樣說起江序的失憶,
「現在的江序不喜歡我了,我們沒必要勉強在一起。」
江媽媽不以為然,
「我還以為怎麼了呢。阿序是失憶了呀,失憶的人,肯定會幹些糊塗事,曦曦,你千萬別跟一個病人計較啊。」
病人。
江序真的隻是因為生病,才不愛我的嗎?
我真希望這是真的。
起碼不會顯得我太悲哀。
抱著孩子的一家三口在此時恰好從我身邊路過。
孩子吵嚷著問媽媽要玩具,媽媽抱怨自己:
「小孩子忘性大,我當他忘了,沒給他買。誰知道剛剛他看見其他小朋友有了,想起這茬,就哭個不停。」
「過了這麼久,我還以為他不喜歡了呢!」
媽媽很後悔。
爸爸說:「那是人家喜歡的東西,就算一時忘了,再看見,也還是喜歡。算啦,回去路上記得給他買。」
那一瞬間,我兩頰的臉火辣辣的。
「喜歡的東西,就算一時忘了,再看見,也還是會喜歡。」
江序隻是記憶回到了十六歲。
但他仍然是二十六歲的江序。
如果二十六歲的江序喜歡我,哪怕忘了我,記憶裡又怎麼會對我沒有一絲好感呢?
又怎麼會輕易地甩開我的手,讓我走開呢?
9
我敷衍了江媽媽幾句,掛了她的電話。
然後聯系了律師,開始咨詢離婚事宜。
接著又回家收拾了行李。
我找了一家城郊的會所,那裡有山有水,有娛樂設施,三餐都是找廚師定制,除了收費高,沒其他毛病。
寶寶還有三個月就要出世了。
我安心養胎。
任何事情也不能影響我。
除了江序跟我談離婚的事。
果然。
我剛逍遙了一天,江序就聯系了我。
但不是為了離婚。
「對不起,我媽都跟我說了……」
「這些年,都是你在照顧我,陪在我身邊,我……」
「我不想離婚。」
江序越說越堅定。
但話裡卻還有淡淡的哽咽。
哽咽他的青春?
哽咽他青春裡的愛人?
無所謂了。
「周曦,你懷了我的孩子,不要意氣用事。」
「孩子不能沒有爸爸。」
這一點江序深有體會。
他也從小沒有爸爸。
江序的爸爸出軌了,跟別人跑了。
他恨極了自己的父親,也時常覺得遺憾。
他想把遺憾彌補在自己孩子身上。
我剛懷孕的時候,他就買了很多科普書,標題內容大概都是「怎樣的爸爸才會被孩子喜歡?教爸爸做孩子的好朋友。嬰兒期,爸爸應該怎麼做……成長期,爸爸應該怎麼做……叛逆期,爸爸應該怎麼做……」
孩子還沒出生,江序就恨不得承擔起他的一輩子。
以前我會因此欣慰。
可現在,我隻會多疑。
「江序,做好爸爸的前提,是要做個好丈夫,不是嗎?」
但他現在,不再是我的丈夫。
以後也不會是。
「周曦,我會做個好丈夫的。」
「你怎麼做?你才十六歲。」
我諷刺地笑了。
江序現在,恐怕連公司的事也弄不懂。
拿什麼做我的好丈夫?
他對我,隻是責任而已。
但我可不想成為那種,江序一看見就心懷愧疚的人。
我還犯不著讓他可憐。
天氣漸冷,房間裡的暖氣很足。
我靠在椅上上看雪,和肚子裡的寶寶說話。
「放心,就算爸爸媽媽離婚,你也一定不會吃虧。」
「該有的,媽媽都給你爭取。」
我要江序的一半財產,少一分也不行。
10
心眼多了,人也活絡了。
我從椅子上坐起來。
開始擔憂。
江序心裡藏著鄭媛,所以在財務上,不知道他有沒有給自己留退路。
我對江序的公司並不了解。
結婚前,我倆是各做各的,結婚後,我也安心養胎,並沒有也不想插手他的公司。
如果江序瞞著我搞財產轉移,我還真沒辦法……
隻能多拿補償。
好在,就在我在療養院的桃園散步的時候,竟然遇見了鄭媛。
她和朋友來玩,她的朋友嚷嚷著要提前慶祝她入圍 c 市小姐。
哦對,這是鄭媛剛回國就參加的選美比賽。
c 市小姐的選拔標準很苛刻,要漂亮,家世好,還得學歷高。
鄭媛自命不凡,當然不會錯過。
她也一路被看好。
但今天,我瞧她卻是悶悶不樂。
沒一會兒。
她看見了我,一副很驚訝的樣子。
「周曦,你怎麼在這裡?江序還在醫院,你怎麼不好好照顧他?」她精神不振,想來是江序的原因。
「江序出車禍的事你居然瞞著那麼多人,我也是現在才知道!」
她又責怪我。
我無語。
江序是上市公司的老總,為了公司的股價,他出車禍的消息,無論如何也要隱瞞。
這些都是職業經理人和公關部處理的。
現在江序醒了,也沒必要隱瞞下去了。
他雖然失憶了,但好歹是回到了十六歲,不是六歲。
為公司露個面總算是沒問題的。
隻是鄭媛,她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
「鄭媛,你怎麼比江序的媽還媽?到底你是江太太還是我是?」
我充滿諷刺地反問她。
但鄭媛天性厚臉皮,並不害臊,「你是江太太又怎樣?你隻會花老公錢,標準的無能全職太太——」
在她眼裡,在江序朋友眼裡,我便是這樣。
恐怕他們已經不止一次這樣談論我。
「我花我老公的錢,你心疼個什麼勁?你是心疼我老公的錢,還是心疼我老公?」
「你要心疼,他躺在病床上,你怎麼不去照顧?」
我走到鄭媛身邊,對著她終於青白交加的臉,低聲說道:
「你知道嗎?」
「他失憶了,記憶回到了十六歲呢,那時候,他不是對你很有好感嗎?」
互相暗戀的年紀,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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