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我出院的病嬌女友,病情根本沒有好轉。
她卻將出院通知書、無症診斷證明書,一齊推到我面前。
摘下耳朵上的助聽器,笑得溫柔無比。
「怎麼會呢,露露,我一 直在好好裝正常人啊。」
1
我在郊區一所精神病醫院做義工。
而今天,我要服務的患者——沈從露,她有些特殊。
因為她不隻患有邊緣型人格障礙,還有部分聽力障礙。
和我相熟的護士姐姐告訴我,千萬不要讓患者摘助聽器,不然後果很嚴重。
「很嚴重是……」
抱著裝藥物的託盤,我略微遲疑。
我話落的那一瞬間,護士姐姐面色慘白,像是想到了什麼極為恐怖之事。
但最後,她也沒給我解釋,隻擺著手,叮囑我少和患者交流,快去快回。
少交流,快去快回……
轉身朝病房走著,我哭喪著小臉。
因為任務表上規定,我必須陪滿患者一小時,才能計入工作時長,不然一律按無效處理。
Advertisement
要是時長不足,無法評獎評優,我可就白忙活了。
其實我不是沒有想過,換個情緒穩定的患者,輕松完成這個陪伴任務。
可這些精神病患者,都已經嚴重到住院了,又有哪個會是精神穩定的呢?
上周的分離性身份識別障礙患者,在轉換人格後,情緒一時上頭,差點沒把我按在病床上掐死。
三天前的偏執型人格障礙患者,特別喜歡和我貼貼,望向我時深不見底的眼神,總讓我覺得自己像是砧板上的一塊肉,時時刻刻都會被她生吞活剝。
我實在是熬不住那樣讓我毛骨悚然的眼神,這才在昨天又申請了一次調換患者。
隻是看護士姐姐這諱莫如深的表情,我怎麼好像是……越換越差了呢?
2
「從露,該吃藥啦。」
深吸一口氣,我揚起一抹笑,推開病房門。
病床上蜷著的一團,聞聲一動不動,像是完全沒發現我的到來。
我愣了愣,一邊端著託盤走近,一邊笑著重復道。
「醒醒,從露,該……」
話語未盡,我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我看見薄被邊緣,她露出的那隻雪白精致的耳朵上——
空無一物。
她沒有戴助聽器!
我瞬間瞳孔驟縮,忍著尖叫的衝動,顫顫巍巍去摸口袋裡的手機,想要尋求護士的幫助。
下一秒,我卻動作停住——
因為純白色的薄被下拉,底下那張清冷傲慢、疏離厭世的鵝蛋臉,忽然無聲地露了出來。
眉似遠山,唇如胭脂,眸若古井,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這張清冷又厭世的臉,不是我高中的學霸同桌沈瀟雨,又是誰?
「沈瀟雨?」我不禁脫口而出。
這話猶如投石入湖,在沈從露那雙平靜無波的眸裡,霎時間掀起無數波瀾。
仿佛古井忽然有了生氣,裡面不再是一潭死水。
「露露……」她直直地望著我,眼眶微紅,嗓音很啞,像是許久沒說話了不太適應,又像是藏了某種很深的情緒。
說著,她伸手就去摸床邊的助聽器。
我見狀,趕忙放下託盤幫她。
她卻不準,扣著我的手腕,禁止了我的動作。
似乎是……禁止我離開她的視線?
因為她即使在取助聽器時,目光也沒從我身上移開過半分,隻憑著記憶本能向旁邊摸索著。
皺起細眉,我一時犯了難。
我對沈從露,或者說是沈瀟雨的記憶,還停留在高三那會兒。
那時候她對我很好,幾乎可以說是縱容,我各種任性的小要求,甚至是違反規定的要求,她都會遷就我、包容我。
這樣不顧我意願的強勢情況,還從來沒有出現過。
而且那個時候,她的聽力障礙也沒有這麼嚴重,不需要借助助聽器交流。
現在這種,完全沒法交流、束手無策的情況,我還是第一次遇到……
正當我糾結該怎麼辦時,沈從露像是回過了神來,自行松開了掐我的手。
「抱歉。」垂下眸,她低聲道歉。
「沒關系。」
我朝她甜甜一笑,將被她掐紅的手腕,快速背到身後去——怕她看見了愧疚。
沈從露長睫顫了顫,為自己戴好助聽器。
我這才意識到她剛才沒聽見,於是又笑著重復了一遍,見她還是不回話,才試探性道。
「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我嗓音莫名發悶。
其實那年高考結束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她,甚至是聯系都聯系不上她。
老師說是她出國後學業太繁忙所致。
可我不信,我不信那個說要和我一起上大學的人,會這麼一聲不吭就消失,連條信息都抽不出空回我……
這些年,我也從沒放棄尋找,隻是最後均一無所獲。
要說心裡一點不怨她,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可當這個日思夜想、心心念念的人,真的忽然出現在我眼前,還是以這樣一種姿態時,我突然間就不想和她生氣了。
我隻想問問她,為什麼會病得這麼重?治療的時候,是不是很疼?
不想我正情緒上湧時,沈從露卻避而不答,望著託盤輕聲轉了話題。
「露露,你也是來喂我吃藥的嗎?」
我被迫回神,壓下眼尾的紅,去幫她拿水杯和一堆五顏六色的藥片。
「啊,對,吃藥,吃藥要緊……」我朝她笑,眼眸彎彎。
沈從露卻直勾勾地盯著我,盯著我的唇一開一合,絲毫沒有伸手接過的意思。
「怎麼了?」我一愣。
我記得,沈從露的記錄單上說,她對治療配合度高,從不抗拒吃藥,那這次應該也不會鬧騰吧……
見我停頓,沈從露這才開口,隻是嗓音偏啞,聽著頗有幾分委屈。
「太苦了,不想吃。」
說話間,她神色冷倦,眉目微垂,可憐意味更重。
我不由得心軟下來,主動提議道:「那我去幫你拿點甜的東西吧。」
其實給病人帶額外吃食,是醫院明令禁止的。
但沈從露現在這個狀態,我又實在狠不下心來……
「好,謝謝露露。」沈從露聞言勾唇,深不見底的眸裡,極快地滑過一絲什麼。
「那你等我一下。」我笑著,推開病房門。
3
我出去後,沈從露轉頭就進了廁所。
抓著花花綠綠的藥片,她一顆顆仔細地扔進馬桶,然後面無表情地衝幹淨。
再倒掉半杯水後,她弧度漂亮的嘴角,勾起一抹愉悅又堪稱病態的笑。
忘不掉,忘不掉,還是忘不掉。
露露,我不想忘了。
不如不忘了吧。
碎了一半的銀色鏡面裡,映著她割裂的面容,清冷厭世,又異常瘋狂偏執。
4
「從露,巧克力。」
重新推開病房門,我朝病床上的沈從露彎眸一笑,將藏在袖子裡的巧克力,偷偷塞到她的掌心裡。
「本來想給你買奶茶的,但是奶茶體積太大了,會被護士姐姐發現的……」
「沒關系。」沈從露勾唇,就著接巧克力的姿勢,牽住我的手不放。
扯了扯,扯不動——
我莫名覺得指尖發燙,隻好僵硬地任她握著,轉移話題道。
「先,先吃藥……」
「吃掉了。」說著,沈從露當著我的面,抓起託盤裡僅剩的兩片維生素,直接生吞下。
我一驚,趕緊給她遞水。
「小心噎著啊。」
沈從露卻不以為意,覆上我握水杯的手,垂下鴉羽,語調恹恹的。
「露露,我想出院了。」
細聽,似乎還透著幾分撒嬌的可憐味。
我本想說「這不行,得聽醫生的」,但話到嘴邊,又默默咽了回去,最後變成了「我去幫你問一下吧」。
「好。」
沈從露聞聲輕勾嘴角,清冷厭世的眸裡,燃起一抹人間煙火色。
而後,她松開對我的禁錮,將冷白如玉的手,藏到薄被之下——
兩指指腹輕輕摩挲。
那是我體溫殘留的地方。
我毫無所察,見她心情好轉,也跟著眼眸彎彎。
「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來啊。」
將水杯塞進她懷裡,我轉身笑道。
5
指標正常。
量表正常。
一切正常。
主治醫生拿著沈從露最新的檢測報告,難以置信地一再搖頭。
「這不合常理,明明三天前還……」
我看不懂報告,但見醫生神色復雜,下意識追問他。
「還什麼?醫生,從露她還好嗎?」
醫生一愣,止住話頭,輕咳一聲。
「稍等一下,我去打個電話。」
十分鍾後,他匆匆回來,告知我說,沈父的秘書明天會來替沈從露辦理出院手續。
望著醫生離去的背影,我一時間還有些恍惚。
做義工這一個月來,我還是第一次見,有重症精神病患者康復出院呢。
且還是,這麼快的情況……
6
「露露,我好久沒離開醫院了,怕一個人回家不太適應,你可以來陪我幾天嗎?」
因為患者是沈從露的關系,我在完成規定工作後,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選擇留下來陪她。
這會兒,她正吃著我剝的橘子,同我輕聲細語。說話間,她長睫微垂,向下抖落一片陰影。
「當然可以。」我彎眸應下,復而補充道,「不過就是上午不太行,我還需要來醫院做義工。」
「這個沒關系的,我可以幫你向醫院申請,陪我的時間也可以計入工作時長。」
沈從露掀眸,回得輕快,像是早就安排好一般。
不過我並未反應過來,聞言隻眉梢一喜,將新剝的橘子,歡快地塞進她手中。
「這樣啊,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嗯。」
默默攥緊那隻橘子,沈從露也跟著勾了勾唇。
7
密碼鎖,指紋鎖,虹膜認證。
這安保級別,比精神病院還高了吧?
跟著沈從露進別墅,我不禁在心裡嘀咕。
我進入後,我們身後的金屬門,「啪」的一下自動鎖死了。
我本能一僵。
沈從露見狀,揉了揉我的腦袋,輕聲安撫我道。
「沒事,自動鎖門而已。」
「它……不會壞吧?」我莫名不安。
「不會。」沈從露勾唇,笑容頗為意味深長,「起碼幾十年內,都不會。」
「那就行。」我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自己,隨即朝她露出甜甜的酒窩。
「嗯,去選一個喜歡的房間吧。」沈從露牽著我的手,引著我去樓上,「如果都不喜歡的話,我再找人來換。」
「沒事啦,不用那麼麻——」
話音未落,便被她冷聲打斷。
「需要!」
但隻一瞬,沈從露便又恢復了那副恹恹的模樣,笑了笑,跟我輕聲解釋起來。
「需要,需要露露小住上一段時間,所以我希望,你可以住得更舒服些。」
「知道啦!」我不禁發笑。
雖然幾年未見,但她對我的細心,卻還是從來沒變過。
8
窗怎麼打不開?
剛洗完熱水澡,我被熱氣蒸得不行,想開窗透透氣,卻發現這裡的窗戶,和精神病院一樣,都裝著限位器。
每一扇都是。
開不完全,隻能開出一條可供手臂通過的細縫。
這麼點縫,根本透不了氣。
沒辦法,我又下樓去開門,想去外面透透氣。
卻發現,門我也打不開。
望著陌生的門鎖,我一時犯了難。
怎麼出去也需要虹膜認證嗎?
最後,迫於無奈,我隻好向沈從露求助,向她借個風扇救救急。
9
我推開沈從露的房門時,她正在換睡衣。
她高舉的冷白色藕臂,以及其上密密麻麻、觸目驚心的深紅色刻痕,就這麼毫無保留地映入我的眼中。
那一瞬間,我臉色發白,捂著唇連一聲尖叫都發不出來。
因為那片深紅上,隻刻了兩個字——露露。
許露——我的名字。
也就在這一瞬間,之前的恍惚感、不安感和古怪感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她騙了所有人,她根本沒有好轉。
她甚至想把我關起來。
恰在此時,沈從露若有所感地回望過來——
對上我驚恐的眸光,她一愣,隨即像是意識到什麼,快速將傷痕累累的手臂背到身後去。
「露露,別怕我。」
她說,嗓音發啞,眼眶泛紅。
心尖本能地一顫,我維持著先前的姿勢,有些沒緩過來地喘息著安撫她道。
「等一下,你先讓我緩緩。」
她卻恍若未聞,向我步步走來,目光越發猩紅幽暗,裡面瘋狂病態的欲望,像是隨時都能滿溢出來——
她的耳朵上,沒有戴助聽器!
等我意識到這點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10
「沈從露!冷靜!」我急得大聲吼她,試圖讓她看清我的嘴型。
可處於失控臨界點的沈從露,又哪裡會注意到這點小細節。
紅著雙眸,她搖搖晃晃,將我逼至牆角。
我一驚,伸手想去扶她——
下一秒,卻被一個微涼的懷抱圈禁在內,嚴絲合縫,毫無保留,用力之大仿佛要將我融入骨血中一般。
難受地輕嘶一聲,我本能地要推她。
不料,我卻反被她摟得更緊,夾在她和牆面之間,根本動彈不得。
「沈、從、露……」我被她摟得喘不過氣,紅了眼眶,斷斷續續拍打她。
可惜,她什麼都聽不見。
感受到我的掙扎,她反倒病得更嚴重。
「露露,別怕我……」埋在我的頸窩裡,她啞聲喃喃著,帶著迷途羔羊般的無措,「求求你,別怕我……」
我一愣,下意識反駁:「我沒——」
可話音未落,就已然被她截斷。
她飽含佔有欲的吻,鋪天蓋地般落下,像是一張密不透風的網,直裹得我喘不過氣來。
「我沒……」
被迫仰著頸,我艱難地喘著氣。
「沒怕……」
「怕你……」
搭住她的肩,被她按在牆上,我整個人都軟下來了。
沈從露卻視若無睹,近乎是掐著我的頸,吻得更兇,更瘋狂,更義無反顧。
她靜寂深沉的眸裡,漾起陰沉恐怖的旋渦,深不見底。
我被她掠奪得受不住,扯著她的後衣領,斷斷續續地求饒。
「停,停……下……」
可話語都沒脫離唇齒,就被她攪得支離破碎。
更遑論,她本就什麼都聽不見。
漸漸地,我整張臉都紅了,從耳尖一路紅到鎖骨,像是一隻熟透的大蝦。
等意識到這樣無用時,我已經連纖長的睫毛上,都覆上了一層薄薄的霧。
助聽器,我要給她戴上助聽器!
我像是有點懂護士姐姐的意思了——
摘了助聽器的沈從露,就是野性未馴但脫了束縛的野獸,誰也別想攔住。
我必須得給她戴上束縛,控制住她。
這樣想著,我捧住她的臉頰,向側面望去,想去找助聽器的蹤跡。
但我剛一抬手,就被失控的沈從露抓了個正著——
她掐住我的手腕骨,高舉過頭頂,直接按在冰冷的牆面上,一舉鎖死。
這樣受制於人,被迫半拱起身子,又類似投懷送抱的姿勢,讓我分外不安。
於是,我瞪圓了眸,急得呵斥她。
「冷靜!沈從露,你冷靜!」
沈從露卻眸色更深,俯身兇狠地咬下來。
我呵斥:「沈……沈從露……」
可沈從露聽不見。
「疼……停……」
我試圖抓她的手推搡。
但我越掙扎,越反抗,沈從露就越失控,越發瘋。
「停……停下……」
「沈……從露……沈瀟……雨!」
「不……」
我怕得搖頭,淚珠斷線似的滾落。
我推拒著她的手,五指內蜷,指骨用力到泛白。
沈從露直勾勾地凝視著我,眼底的旋渦越發深邃,像是要將我連皮帶肉,一口吞進去似的。
「嗚嗚……」
我亂抓著她,面上淚痕不斷。
沈從露卻扣著我,咬著我,動作變本加厲,神色越發病態。
等我意識到自己的反抗,沒有起到丁點遏制的作用,反倒讓野獸越發激起獸欲時,我已經連腰都快斷了。
「沈從露……」我顫抖著擁住她,抵住她的額頭,與她十指相扣,哭著哄她,「別怕,別怕,我沒怕你……」
知道她聽不見,我又去蹭她的鼻尖,親昵地一下又一下,用實際行動來表明我的態度。
「別怕,我沒害怕。」
失控中的沈從露一愣,好半天才壓住洶湧的情緒,抽出手溫柔地回抱住我,低低地跟我道歉。
「露露,抱歉,我……」
「沒事沒事。」我松了口氣,笑著搖頭,點了點自己的唇,又去點她的耳朵。
沈從露頓了頓,抱著我去拿助聽器。
剛還沒覺得什麼,現在回過神來,望著一地的狼藉,我霎時間覺得臉上燒得厲害。
警校生竹馬撕碎我的傘後,還讓人沒收我的小青蛙。我惱火 地甩開竹馬的手:「我不允許你摸我東西!我討厭你!」
影後裴清瑤失憶了。正在滿大街找她的 老公。不過,這個已經和我沒什麼關系 了。
我誤以為京圈太子是窮學生,出價5000一個月,要包他。 他每天都冷冷的看著我作妖。 我不滿意,還罵他敢給金主甩臉子。 直到我爸媽帶我去宴會相親,他被眾星捧月,而我爸媽對他點頭哈腰。 我驚愕的動彈不得,他在我耳邊輕聲道:「胃口真大,你是想讓我做三?」
宋嘉寧長得嬌艷嫵媚,隨母改嫁國公府,她力求端莊,卻還是被霸道繼兄盯上了。 心肝亂顫,宋嘉寧偷偷塞了趙恆一塊兒糖:我對你好,將來你得替我撐腰啊。 趙恆遂撐她腰,一路榮華共享、國色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