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樣的身體,總是違背我的意願。
不過脆弱的外在總能被強大的內心填補。
所以我一點也不討厭我自己。
我的眼睛被淚水盈滿,模糊的視線裡克拉肯低下頭顱,無奈地嘆息。
「嬌貴的孩子。」
腰肢被握住,克拉肯雙臂用力,將我按進了懷中。
觸手們收回,蜷縮在男人身下。
他抱著我坐在團成一團的觸手上,一下一下,哄孩子般搖晃。
胸膛與手臂上遍布的陳年傷疤磨過我的皮膚,擦出了紅痕。
「輕輕咬一下就承受不住了。」
「真是脆弱。」
「亂摸那裡,卻還要撒嬌不讓懲罰嗎?」
什麼撒嬌啊?哪裡在撒嬌啊?
那裡又是哪裡啊?!
被強行埋胸的我快要窒息了。
把我拔出來啊,拔出來,我不能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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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叫無果,我不得不用力咬上頂端的粉紅。
頭頂傳來悶哼,我終於得見天日。
但眼淚也流得更多了。
【嗚嗚嗚憑什麼啊,嘬嘬這兩個字臣妾已經說倦了……】
【快嘬啊!你快嘬啊!黑皮大胸男媽媽能不能珍惜一點啊,死丫頭!讓我也來演一把啊!】
我被重新舉起貼近克拉肯的臉。
臉頰肉被一下一下舔舐過,如同野獸圈起自己的幼崽。
男人銀色的短發蹭在我面上。
濡湿感從臉頰來到雙眼。
眼淚被慢慢吻去。
滿足的喟嘆響起在臉側。
這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寵溺的哄人方式。
這裡不是無限流嗎?
珍珠號不知何時停止了顛簸,烏雲聚攏在頭頂,遮蓋住了陽光。
【叮!成就達成!】
【飢餓的克拉肯啊,神明令他永生,懲罰他的貪婪。】
【當貪婪被遏制,飢餓被壓抑,他將成為大海的守護者。】
【善用這把刀吧,對立或和平,是他的兩面。】
機械音落下,男人高大的身影漸漸縮小,託著我的觸手縮水,慢慢將我放回甲板。
彈幕刷動:
【呃,那方面吃飽了一點,算是壓抑飢餓嗎……】
【怎麼看這小子都是爽到了啊……】
【這麼容易被滿足嗎?之前吃光所有人的是哪隻八爪魚啊?】
【南宮問雅摸頭秒了。】
……
幾秒的時間,巨大的半克拉肯變成了一隻粉色的小章魚。
果凍一樣圓圓滑滑的腦袋下藏著八條蜷縮起的小觸手。
原本的豎瞳變圓,半眯著嵌在表皮上。
我好奇地戳戳他的腦袋,那裡偏下的位置有一點很淺的紅痕。
之前在他身上看到的那些舊傷全部消失,隻留下了我咬過的這點印子。
被戳的小章魚伸出一隻卷著的觸手,慢慢展開黏在我的手指上。
不好意思,我抱歉地捏捏。
剛才下嘴重了。
8
抱著小克拉肯,我向甲板另一頭走去。
副本需要我隱瞞身份混入玩家中,我不能和他們分開太久。
【叮!恭喜玩家許霖獲得無盡餐車!】
【叮!恭喜玩家吳健獲得慰問的裙擺!】
【叮……】
……
系統播報音一聲接一聲響起,船尾果然不見洛可可女玩家的蹤影。
甲板上空空蕩蕩。
積雨雲壓在海平面,遠方傳來雷電的轟鳴,隱隱夾雜著說不盡的哀傷。
暴風雨將要到來。
兩隻藍閃蝶疲倦地飛越大海。
電閃雷鳴,烏雲壓頂。
我伸出指尖,四片藍色蝶翼繾綣相繞。
振翅欲飛,疊翼而歇。
9
【叮!恭喜各位玩家成功並清醒地度過第一個白天!】
【請各位玩家於 19:00 準時前往餐廳參加瑪麗夫人的晚宴。】
【請各位玩家自備充足的食物與禮品,瑪麗夫人不歡迎窮酸的客人。】
【提示:玩家間可相互交換物資。】
我站在餐廳前,看著玩家們陸續趕來。
洛可可女玩家—許霖站在旁邊,她的頭頂閃爍著一行金字:【無盡餐車】
另一邊,一個穿著優雅的斯文男人正推著鼻梁上的金絲眼鏡。
「一把槍的話,可以換四顆紅寶石。」
他的頭上閃爍著:【金色倉庫】
是儲笙簫。
而他對面的交易對象,頭上頂著的是:【日不落的輝煌】
是那個帶槍的瘦高男人—陳明。
玩家們進行著交易,當然也有沒有得到道具的人。
比如我。
許霖背著其他玩家往我手裡塞了兩塊小蛋糕,又扯斷了換來的珍珠項鏈,數了半數給我。
「你真是缺心眼。」
「聽到播報聲還不知道要趕緊找道具嗎?」
她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和我說話,轉過頭面對交易的玩家又露出了惶恐害怕的神情。
肩頭趴著的克拉肯有一搭沒一搭地用觸手繞著我的頭發玩。
玩家們似乎並不能看到他。
【叮!瑪麗夫人的晚宴開始!】
【請各位玩家盡情享受哦~】
大門敞開,燭火映照著高帽與皮鞋,隱隱綽綽投到陰影中眾人的腳前。
笑聲與香薰味和著酒氣推上了門把手。
【快來,快來。】
侍從與女僕們笑擁著玩家們進入門內。
香風陣陣,觥籌交錯。
手中的珍珠被取走。
「我不要進去……我不要進去!」
我往尖叫聲傳來的方向看去,是另一個沒有拿到道具的玩家。
一共六名沒有道具的玩家,隻有他,沒有得到幫助。
笑著的侍從們面皮陡然沉下,陰森鬼氣爬上活人的皮膚。
【不可以,不可以拒絕瑪麗夫人的邀請。】
不過瞬息之間,那名玩家腳下的木板蠕動上升,包裹住了尖叫中的玩家。
幾秒後一切恢復平靜,木板依舊平平整整。
【叮!剩餘人數:13 人?】
侍從們笑著繼續迎我們入內。
所有人的臉上都現出了心有餘悸。
我也作出後怕的神情,淚水一滴滴落下。
【怪他自己作死,和別人搶道具使陰招,最後好了吧,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現在直接出局。】
彈幕說清了前因後果。
【這脆皮怕得要命,看她哭得多搞笑啊哈哈哈哈。】
【那邊也是,腿都嚇抖了哈哈哈哈。】
一片嘲笑中偶爾閃過的質疑被淹沒。
【這個玩家是不是有點奇怪啊,怎麼到現在還沒有 id 顯示啊?傑德剛剛也是和她一起後就莫名變小了……】
我垂著眼,用手帕抹了抹淚,跟著眾人邁入大廳。
9
宴會奢靡無度,在與世隔絕的大海上,白面包擦試過盤子後被隨意地丟棄在了角落,葡萄酒盛在鑲嵌著寶石的銀質酒杯裡,又被漫不經心地倒入女僕豐滿的胸口。
賓客盡歡。
「既然準備了食物還要自帶幹什麼?」
有玩家忍不住拿起桌上香氣撲鼻的肉食大口吞咽。
但更多的玩家在觀望。
終於,宴會的主人姍姍來遲。
蒼白瘦弱的瑪麗夫人拖著華麗的絲綢裙擺走上為她準備的高臺。
蠟燭一根接一根燃起,點亮了她妝容誇張的臉龐。
與此同時,其餘蠟燭熄滅。
瑪麗夫人成為了全場唯一的光源。
她僵硬地拍拍手,僕人們將一個蒙著紅布的鐵籠子抬上高臺。
夫人以扇掩面,僕人代她說話。
「今晚的重頭戲—最鮮嫩的羔羊……」
紅布扯開,燭火明滅的光盡數落在巨大的鐵籠中。
數十個衣衫褴褸的孩子瑟瑟發抖地擠在籠中一角。
黑色皮膚的,白色皮膚的,黃色皮膚的。
幾歲的,十幾歲的。
但無一例外,五官端正,身體纖弱。
驚嘆聲響起。
「……獻給各位。」
羽毛扇遮不住拉起的血紅嘴角。
羔羊般稚嫩無措的眼神被囚籠困住。
【叮!恭喜玩家開啟支線任務—瑪麗夫人的回禮。】
【請各位玩家盡可能多地購買回禮。】
【提示:夜晚來臨,危險與機遇並存,細心的老鼠會躲過捕鼠夾與貓,獲得意想不到的食物。】
10
「喂,你們買不買?」
「這怎麼買啊?」
「這老娘們看著真瘆人,會不會有詐啊?」
……
玩家們都很謹慎,倒是其餘 npc 爭先恐後地舉起了桌上擺放的牌子。
黃金、珠寶、莊園、土地、奴隸……被毫不在意地交易出去。
眼見籠中的孩子越來越少,終於有玩家按耐不住了。
「十個少女。」
我扭頭看去,是那個叫吳健的玩家。
瑪麗夫人微笑著看向他,揮了揮手,吳健身後便多出了三個孩子。
與此同時,臺上多了十位嬌嫩鮮活的少女。
道具:【慰問的裙擺】
有人開頭,其餘玩家也開始加入。
許霖換了五個孩子。
他們排排站到了她的身後。
我看看他們的臉,又看看桌上許霖給的小蛋糕,再看看他們的臉。
孩子的眼睛看著我,像是蒙著塵的珍珠,又像是汪著水的泉眼。
最後,我把小蛋糕掰碎分成五份,放在了孩子瘦小的手裡。
【蠢死了,遊戲要進行兩天,她不會以為船上的東西都能吃吧。】
許霖手指敲擊桌面,每個孩子的手中又多了一杯牛奶、兩塊燻肉。
【兩個聖母,毫無意義的行為,npc 就是一堆數據而已。】
11
終於,籠中空空。
蠟燭隻剩一盞。
瑪麗夫人的動作越發僵硬,近乎神經質地搖著她的羽毛扇。
npc 賓客的身影逐漸透明。
絲線絞緊的聲音克克響在黑暗裡。
再傻也知道,危險要來了。
噗。
蠟燭熄滅。
海水閃著微光撞在船壁。
【叮,支線劇情觸發。】
【被操縱的人偶啊,人類的靈魂被永遠囚禁,恐懼的呼救被握在主人的掌心。】
【邪惡的魔鬼,他化作羔羊,化作兔子,化作魅惑的模樣,他蒙蔽了孤獨人兒的雙眼,蠱惑了單純人兒的心靈,但上帝會原諒一切荒誕之舉。】
【解脫的亡靈會報答好心人的善舉,但要注意,黑暗中亡靈無處不在,惡靈與善靈,謹慎的老鼠總能分辨出它們。】
【逃逃逃,活下去就是最終的勝利。】
「嘻嘻嘻。」
孩童稚嫩尖利的笑聲回蕩在空氣中。
由遠及近,由近及遠。
歡快的童謠聲鑽進耳中:
「大兔子病了
二兔子瞧
三兔子買藥
四兔子熬
五兔子死了
六兔子抬
七兔子挖坑
八兔子埋
九兔子坐在地上哭起來,
十兔子問他為什麼哭?
九兔子說……」
聲音微微降低,輕緩的呼吸噴灑在頸間。
「……九兔子說,五兔子一去不回來。」
砰!
是槍響的聲音。
火花閃起的一瞬間。
一片倒吸冷氣聲。
跑!趕緊跑!
所有人不約而同瘋狂向門外摸索逃跑。
槍聲不斷響起,冷兵器打在堅硬物體上發出刺耳的噪音。
有人在尖叫,絲線一寸寸割破血肉的聲音無比清晰。
咯噠咯噠。
混雜著奇怪的木頭摩擦聲。
【叮!剩餘人數:12 人?】
【叮!剩餘人數:11 人?】
【叮!剩餘人數:10 人?】
……
許霖在蠟燭熄滅時就握緊了我的手,混亂發生時她一手握刀一手拉我迅速突出了包圍。
她的裙子早就被割斷到膝蓋,小腿露出,奔跑時我蓬松的裙擺不斷撞在她腿上。
她幹脆彎腰把我扛上了肩頭。
啊呀啊呀~
顛得肚子好痛。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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