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用上英語早讀,不用上英語課。
同樣是九年義務教育出來的大學生,差距怎麼這麼大?
這種不服搞得我每次和大壯早起去上該死的英語早讀時,都會忍不住羨慕嫉妒恨一番。
而我今天剛提到陸朝,大壯卻莫名腳步一頓。
他看了我一眼。
又看了我一眼。
欲言又止,活像黃鼠狼偷雞前的猥瑣試探。
我不解詢問:「怎麼了?我欠你錢了?」
大壯「嘶」了一聲。
「不是,是你說到陸哥,我昨晚好像隱約間看到他上你床了。」
「這個……」
我以為是陸朝夢遊被他看到了,有點尷尬地不知道怎麼和他解釋。
畢竟這是人家的私密事,我不好多說什麼。
可大壯卻繼續道:「我以為是我睡迷糊看花眼了,就沒在意。
「結果沒一會兒就發現他翻身下了床,去倒了杯熱水,又爬上了你的床。
「再然後,我就好像聽到他在哄你喝水,還挺溫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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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露驚悚,不可置信。
「你說什麼?!
「陸朝昨晚照顧我?!」
大壯猶豫點頭。
「應該是,但我不確定,當時太困了,也可能是我看花眼了吧。」
我僵在那裡,此時心裡滿是操蛋之情。
如果大壯說的是真的……
倒水,哄人……
夢遊情況下的陸朝會做出這種舉動嗎?
答案是:不會。
所以陸朝他可能昨晚並沒有夢遊。
7
不理解,我真的不理解。
陸朝搞這一出想幹什麼?
捉弄我?
欺負我?
總不會是看上我了吧,所以才跟我玩這死出?
可我是個男生啊!
他也是男生啊,還恐同啊!
我捂著屁股,臉色幾變,瞬間想衝回宿舍揍他一頓。
算了,打人不好。
我要不還是給陸朝下點瀉藥吧。
讓他吃完在廁所拍狂飆,一路直上雲霄。
但思來想去,我最後在窩囊和生氣裡選擇了窩囊地生氣。
沒辦法,人家他爸是財經新聞裡的常客,而我戶口本上隻有自己。
無依無靠的。
胳膊擰不過大腿,我不想給自己多惹麻煩。
不過我首先得先確定一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夢遊。
下課後,我憂心忡忡地回到宿舍。
一進門,就發現陸朝還在那裡坐著。
聽到我的腳步聲,他徑直朝我看過來。
眸子黑沉,眉眼疏散,一副薄情又冷淡模樣。
以往他要是這麼看我,我肯定以為自己哪裡惹到他了。
現在他這麼看我,我就直接先夾著屁股竄上了床。
這麼一躲,就到了晚上。
熄燈後,宿舍一片漆黑。
大壯的呼嚕聲照例響起,我躺在床上玩手機。
沒一會兒,我的床鋪照例輕輕晃動起來。
陸朝又來了。
8
他熟練地爬上床,躺到我身後。
抱住我,嗦我的脖子,呼吸熱氣烘得我耳朵發燙。
煩人又黏人,存在感極強。
但這次,我沒給他一胳膊肘,而是慢吞吞地轉身,和他面對面。
隻見陸朝依然是垂眸木訥,神情呆滯。
怎麼看,怎麼不像是裝的。
「陸朝。」
我輕聲喚他,他沒有任何回應的舉動。
躊躇一下,我抬手狠掐了掐他的臉。
然後火速縮回手,生怕他揍我。
可陸朝沒動,沒叫痛,甚至連眉心都沒蹙。
我攥著拳頭作勢要揍他一下。
可眼看我都要揍上去了,他的眼皮也沒有條件反射地閉上。
隻是機械又反常地蹭著我,親著我。
和夢遊症患者的症狀一模一樣。
我悻悻收回手。
猶豫片刻後又主動親了一下他的臉。
陸朝沒反應。
行,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得來點狠的。
我心一狠,直接湊上去親了一下他的嘴,還沒皮沒臉地說著羞澀情話。
「陸朝,我喜歡你。
「我超級喜歡你,你要是清醒的話多好,我就可以和你談戀愛。」
說完,我就仔細觀察著他的神情。
他要是對我有企圖,我這種舉動肯定會使他欣喜若狂吧?
結果等了半天,陸朝還是那麼呆板,眼睑半垂。
總之試探了半天,他對我的各種刺激行為和話語都沒有任何反應,妥妥地深度夢遊中。
我拿著手機沉默了。
百度說的方法都用完了,陸朝完全符合夢遊患者的特徵。
看來是我昨晚感冒得都迷糊了,大壯也看花眼了。
陸朝這種恐同的天之驕子怎麼會每晚借著夢遊來吃我一個男生的豆腐?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我徹底松了口氣,喜滋滋地窩進他懷裡打了個哈欠。
卻絲毫沒注意到男生半垂眸子裡一閃而過的晦暗和笑意。
9
夢遊次數多了起來後,我和陸朝在宿舍的關系就變得有點微妙起來。
從前點頭之交普通舍友,如今我單方面多了點不自在和心虛。
甚至把每晚對他的小脾氣用到了現實裡。
陸朝卻一點不惱不冷漠,和夢遊時的他脾氣一樣好。
最嚴重的是有幾次上課時,陸朝坐在我身邊,我竟然下意識朝他靠過去。
反應過來時驚得一身冷汗,尷尬逃離,不敢看他的眼神。
可在人後,他依舊每晚夢遊來我床上。
而我也從不適應到適應,再到習慣。
最後他晚來一會兒我就有點睡不著。
他還是會耍流氓。
每晚都弄得我面紅耳赤,好幾次急匆匆推開他竄進衛生間。
我氣血方剛的,有點反應多正常。
但這不對勁。
相當不對勁。
他是男生,我也是男生。
我怎麼能對一個男生有這種生理反應?怎麼會對一個男生有依賴之情?
都大學生了,不是什麼傻子。
自然懂得依賴之情代表著什麼。
我試圖擺脫這種性取向不受控的感覺。
結果沒幾天陸朝要代表院裡去比個賽。
好像是什麼籃球比賽,有幾天都不回宿舍住。
知道這個消息起,我就顧不上什麼對勁不對勁了,直接焦慮起來。
他走了,我每天晚上怎麼睡?
這種焦慮讓我當天上課都有些走神。
恹恹地回到宿舍時,發現我的桌子上擺著一份體檢報告。
「大壯,這是你放我桌子上的?」
打遊戲的大壯抽空回了一句。
「哎喲我去,那是陸哥比賽用的體檢報告。
「他今天集訓不回來,碰見我就讓我帶回來,我著急玩遊戲放錯了。
「你幫我放到陸哥桌子上吧。」
「哦。」
比個賽還有體檢,夠麻煩的。
我也沒多問,拿起來準備放陸朝桌子上去。
但鬼使神差地,我隨手翻開他的體檢報告看了看。
185cm,82kg……
無病史,無猝死家族史。
肝功能正常,腎功能正常。
腎功能我持保留意見。
我覺得他這種夢遊都這麼澀的人,腎功能得翻倍。
心髒也正常?
那我總是聽到他手表嘀嘀響是什麼原因?不是早衰?
我百無聊賴地又往後翻了翻,看到了最後一項。
精神病史和心理狀況。
現在運動員還檢查這項?這是怕比賽時發癲?
我樂不可支。
視線下移。
精神狀況那一欄的檢查結果很長,都是顯示正常。
但其中一行字讓我瞬間蒙在原地,脊背發涼。
【無夢遊等異常症狀。】
10
我躺在床上,又氣又臊。
氣的是陸朝竟然在騙我。
他沒有夢遊,他正常得很,也可怕得很。
臊的是他用這個借口佔我便宜,吃我豆腐。
我每晚和他說的心裡話,耍的小脾氣,被他親紅的臉,被他摸軟的腰……
以及逐漸變化的性取向。
所有變化他大概都看在眼裡。
我狠狠搓了把臉,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耳朵尖兒卻愈發燙人。
我一直以為陸朝是個恐同直男。
軍訓第一天,他靠著一張 gay 圈天菜的帥臉殺瘋了。
很快就有藝術院的漂亮學長來和他表白,各種關懷他,甚至追到了我們宿舍裡騷擾。
陸朝嫌棄不耐的神情至今還在我腦海殘留著。
所以,他原來真的是男同。
隻是隱藏很好罷了。
而且早就盯上了我,對我蓄謀已久,然後用夢遊這種手段拿捏我。
他那個智能手表老是響,不是因為心髒早衰,是因為他饞我!
他心動!他騷!他臭不要臉!
啊!
狗東西!
我越想越氣,越想越羞憤。
直接戳開陸朝的微信,氣呼呼地發了個表情包。
【呵呵.jpg】
本該在集訓的男生秒回:
【怎麼了?】
我噼裡啪啦打了一大段辱罵譴責他的話,發送前突然冷靜下來。
不對。
既然他給我玩心眼子,欺負我,我忍不了。
但提前拆穿就沒意思了,要讓他自己繃不住掉馬。
然後我站在道德的制高點鄙視他,獲得主動權。
我吭哧吭哧刪掉那一大段話,轉而客套道:
【沒事,比賽加油!】
【嗯,謝謝。】
我沒回他,他忍不住搭話。
【溫然,你怎麼還沒睡?】
我故意道:
【唉,今天睡不著,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你不回來我不知道要不要給你留門。】
【大概回不去了,今晚集訓完明天直接去臨市比賽。】
【好吧,那你加油呀。】
【嗯。】
隔了片刻,他又補充道。
【那個,我會盡量早點回來。】
11
陸朝比賽去了三天。
這三天我天天給他發微信加油鼓勁,然後故意隱晦又笨拙地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陸朝誤以為我沒了他睡不好,急得跟個什麼似的。
但微信卻又是一副高冷正經的樣子。
我樂不可支。
隻等著他回來後好好報復他。
很快,陸朝結束比賽回了學校。
那天正好是元旦假期第一天。
大壯和小凱都是本市人,直接回家過節。
我沒有去處,便一個人宿舍睡覺。
睡意蒙眬間,感覺有人回來了。
他沒開燈,動作很輕地收拾了下東西後就去洗澡。
很快,衛生間水聲停了,陸朝上了自己的床。
我翻了個身,等待某人來臨。
約莫快 12 點的時候,床簾被人準時撩起。
陸朝抱住我,不停地啄著我的後脖頸。
「親親……」
我轉身回頭和他面對面,故意主動和他貼貼,聲音溫軟。
「你終於回來了。
「我好想你啊。」
「……」
某人親我臉頰的力道重了幾分。
好,他興奮了,他上鉤了。
我開始變本加厲,專門撩撥他。
「陸朝哥哥,我想摸摸你,之前都是你主動,今天我想主動一次。
「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我故意用手指摸著他的眉骨,鼻尖,下巴,喉結,再往下……
感覺到男生的肌肉一下子被刺激得緊繃,但又迅速放松下來。
欲蓋彌彰。
借著床簾外微弱光線,我看到他的眼底都忍得紅了。
活該。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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