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顧之衍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理所當然的,他當上太子的那一年,我成了他的太子妃。
但他的心上人並不是我。
在我家出事之後,他摟著他的白月光,毫不留情地給了我一份休書。
行吧,我收拾東西給他和白月光騰位置,但他卻不放手了。
他咬牙切齒地問我:「你放著皇後的位置不坐,想跑到哪裡去?」
1
我回宮的那一天,京城下著很大的雪。
說來也好笑,前幾天我還是戴罪之身,而到今天,已經搖身一變成了高高在上的貴妃娘娘,可真正讓人啼笑皆非的一點在於——
我本來就是當今聖上的結發妻子,但卻不是皇後,而是身份尷尬的貴妃。
所以,我進宮的時候,皇帝沒有來見我,倒是新冊封的皇後、我多年的好友趙攸寧接見了我。
她得知我回宮後,十分體貼地給我安排好住所和下人,叫人把應有的東西一樣不少地抬進了我居住的安樂殿,甚至把我成親那年的嫁妝一並送了過來。
這不由得讓我想起當年她進府的時候,我還是金尊玉貴的太子妃,她隻不過是一個小小侍妾。
當年我也曾這般體貼,待她情同手足、親如姐妹。
隻不過風水輪流轉,三年過後,歷史重演,而我成了被安排的那個。
明明我才是顧之衍明媒正娶、拜過天地的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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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進宮第一天,沒見到九五至尊的皇帝,倒是見到了皇帝的白月光、現在的皇後。
不知道趙攸寧是怎麼看待我這個發妻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貼身侍女小桃搖醒了,我花了十分鍾清醒,才接受了這個苦逼的事實。
姜家平反,我不再是流放的罪臣之女,而是顧之衍從民間尋回的貴妃。
現在的我,必須每天早上起來給皇後請安。
我曾與顧之衍有數十年的交情,靠著家世成了他的太子妃,當時的趙攸寧不過是流落京城的孤女,我看她可憐,讓她頂著侍妾的身份在太子府安定下來。
但隨著顧之衍順利登基,我身上唯一一點利用價值也沒有了。
姜氏一族滿門覆滅,沒人記得我這個太子妃,倒是顧之衍和趙攸寧,在我眼皮子下成了一對雙宿雙飛的交頸鴛鴦。
我家出事,顧之衍不僅沒有幫我,反而轉頭就送了一份休書。
等我三年之後再度回京,趙攸寧早已坐上了皇後的位置。
而那個位置,本來應該是我的。
我作為曾經的嫡妻,現在卻跪在趙攸寧腳下,低眉順眼,伏低做小。
平白落了個笑話。
但總有人不這麼認為,譬如小桃就一臉單純地問我:
「娘娘,現在咱們再回了宮,身份可就與以前大不一樣了,這是第一次見其他的妃子,咱們一定要在氣勢上壓他們一頭。」
「您想梳一個怎樣的發髻?」
她給我戴上滿頭珠釵,我看著鏡子裡的濃妝豔抹的自己,有些陌生。
最後,我隻留一支梨花步搖,催促她:
「走走走,再不走被別人看笑話了。」
小桃拗不過我,隻是一定要堅持拿上顧之衍賞的赤狐披風,高高興興對我說,這是皇上獨賞的,合宮上下就隻有我們這安樂殿有,您看皇上多在乎您吶。
我笑而不語,心想,若是顧之衍真的在乎我,也不至於放著我這個嫡妻不管,娶了別家女子做皇後。
他和趙攸寧,才是情投意合的真夫妻。
我捂了十年都沒有熱的心,趙攸寧輕而易舉地得到了。
2
我到趙攸寧的長信宮的時候,底下坐了烏泱泱的一群人,還沒到請安的時辰,很顯然,大家都是來看我這個落魄發妻的笑話的。
我不慌不忙地走進去,規規矩矩地給趙攸寧行了大禮。
心平氣和,一點脾氣也沒有。
行了禮,我坐回我的位置上,熱茶還沒喝上一口,就聽見一個尖銳的嗓音:
「喲,這是哪宮娘娘,怎麼我們姐妹都沒見過呢。」
我掃一眼,見是個穿粉色宮裝頭戴牡丹絨花的美人,居高臨下地俯瞰我,瞧著格外尖酸刻薄。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趙攸寧替我解了圍:「思柔,不得無禮。這是姜貴妃,以前常居關外,所以姐妹們自然是沒有見過的。」
隨即趙攸寧轉向我:
「姜梨,這是夏婕妤,禮部尚書的嫡親孫女兒、骠騎將軍的親妹妹,閨名喚作思柔。」
我品了一口茶,心想難怪口氣這麼大,原來是夏家的女兒,夏家現在勢力如日中天,就連顧之衍都要忌憚三分,何況是出身寒微的趙攸寧?
看她樣子是盛寵加身,完全沒把皇後放在眼裡。
不過我表面上還是波瀾不驚地點點頭,道:
「初來京城,還請各位姐妹多多指教。」
夏思柔闲闲地看我一眼,說:「貴妃娘娘的身份非同小可,咱們怎麼敢指教?」
看來我的身份人盡皆知,我瞥了一眼趙攸寧,她沒打算說話,而是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我不動聲色地答:
「都是侍奉皇上,哪有什麼身份貴重?」
夏思柔不依不饒,「是嗎?」
「可臣妾聽說,從前貴妃娘娘坐的可是上面那個位置。」
她握著絹子笑,對趙攸寧說:
「貿然提起往事,皇後娘娘不會怪罪臣妾吧?」
「怎麼會。」
趙攸寧不愧是做正妻的,被這樣當面嘲諷面上都看不見絲毫任何不快。
倒是夏思柔,看到趙攸寧不接她的話茬,轉頭饒有興趣地問我:
「聽聞從前姜姐姐是皇上的結發妻子,如今姐姐回來了,那個位置——」
她臉上掛著輕狂得意的笑,問:
「誰坐最合適呢?」
此語一出,殿內一下子全都噤聲了。
趙攸寧把目光投向我,分明在說,看你如何應對這個問題。
我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拖著長長的裙擺,在夏思柔面前頓住了。
趁著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我一記清脆的耳光就扇了下去。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編排皇後娘娘。」我面無表情地道。
她顯然沒想到我會出手打人,不可置信地道:「你這個賤人!竟然敢打我?!」
我不緊不慢地喝完我杯子裡的冷茶,抬頭,冷冰冰地答道,就是本宮打的,你要如何?
「你——」
這養尊處優的夏大小姐明顯是被我激怒了,全然不顧什麼儀態朝我撲來。
可她怎麼是我的對手,我一隻手架住她,正要說話,隻聽見背後出現了一個低沉的男聲:「這是在幹什麼?」
好巧不巧,回宮之後第一次見到顧之衍竟然是在這樣的場合。
我,一個才脫賤籍不久的貴妃,在第一次請安的時候就對他的寵妃大打出手。
3
大殿上氣氛凝重,除我之外。
我依舊是喝著長信宮裡的茶、吃著小點心,不得不說趙攸寧宮裡的伙食不錯,隻是一點,夏思柔哭哭啼啼的聲音比較擾民。
翻來覆去就是那麼幾句,「貴妃打我」,「皇上和皇後娘娘一定要為我做主啊」,我聽得頭疼,好想問她一句,要不要換幾句話說,這幾句都已經聽膩了。
顧之衍喝完了茶,依舊沒有說話。
我偷偷看他,比起我印象中的那個少年,現在早就已經找不出當年的一點影子。
現在的他身形高挑,眉眼深邃,雖然年輕,但還是不自主地透露出天下共主的威嚴。
這便是書上說的物是人非了,遙想三年前,我也沒去關外,他還沒當上太子,那時候我無憂無慮,哪裡知道三年裡能發生這麼多事。
果然是,世事難料啊。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顧之衍開口說話了:「姜貴妃,思柔說的一切屬實?」
果然是親疏有別,我心裡暗暗吐槽,怎麼對別人柔情蜜意的閨名,我就是冷冰冰的」姜貴妃」三個字,但還是點頭認下了。
「一切屬實。」
很顯然,顧之衍和趙攸寧都沒想到我這麼無賴,大殿上坐著的一眾妃嫔也沒料到。
顧之衍隻好無奈地問,你為什麼要打她?
很簡單啊,夏婕妤口出狂言,編排皇後娘娘與陛下的情誼。
夏思柔聽到之後瞬間不鬧了,隻是抽抽嗒嗒地哭,誰見了都要可憐三分。
但我知道,顧之衍不可能罰我。
因為如果他偏向我,那就證實趙攸寧這個皇後的位置來得名不正言不順,我去看趙攸寧的臉色,果然有些掛不住。
不管怎麼樣,我是與顧之衍拜過天地祖宗的發妻,如果真要論起來,皇後的位置應該是我的。
這正是趙攸寧最無法接受的事實。
為了穩住趙攸寧的皇後之位,顧之衍無論如何都不能承認與我的婚約。
新晉寵妃和陪伴數載的白月光,我倒要看看顧之衍怎麼選。
過了許久,顧之衍終於開口說話了:
「夏婕妤不守規矩,這幾天就在自己宮裡好好養養傷,不必出門了。至於姜貴妃——」
他若有所思地看著我,我抬眼瞪了回去。
「就罰抄宮規五十遍吧。」
瞬間我的臉就垮下去了,狗皇帝,我平生最討厭練字了。
4
自從上次打人事件過後,宮裡的妃嫔們都對我客客氣氣的,隻是我才進宮還沒有熟悉下來,就有了一個堅如磐石的任務,五十遍宮規。
在庸關的這些年,我學會了打架騎馬,甚至是生火做飯,但唯獨寫字被我耽擱下來。
但這也不能怪我,畢竟在邊塞之地,吃飯都成問題的時候,誰也不會想起洛陽紙貴。
我認認真真寫了二十遍之後,實在寫不下去了,很想找顧之衍理論理論,但每次他的理由都是國事繁忙,恨得我牙痒痒,卻拿他沒辦法。
幼稚,我在心裡瞧不起他。
彼時我還在京城呼風喚雨,仗著表外姑母是太後的身份,同著皇子們一起上尚書房。
我那時無法無天,最喜歡的事就是把紙筆砚臺藏起來,顧之衍找不到,師傅便要罰抄他。
那時候不知道罰抄了多少,每次我都笑得前仰後合,他卻拿我沒辦法。
一眨眼,十來年的時間,我和他都長大了,我合理懷疑顧之衍是想起了這件事,故意報復我。
但有一點我又想不明白,如果他還記得我,為什麼我在邊塞三年,他卻不聞不問,為什麼我在那裡生活得好好的,他突然要為姜家平反,要把我困在這深宮裡當他的貴妃?
過了十來天的安寧日子,沒見到顧之衍我倒也樂得自在清闲,這裡的日子實在是過得太慢,我竟然對寫字都產生了興趣。
悠悠闲闲地抄完了五十遍宮規,正打算找個機會給顧之衍,誰知馬上就要家宴了,我想了想,幹脆就在那一天給他,免得自己再跑一趟。
十二月初九是太後的生辰,顧之衍設宴永安宮。
當今太後也就是以前的德妃,我小時候進宮遠遠見過一面,溫柔沉靜,敦詩說理,顧之衍有一半的性子都是跟了他娘。
不過太後娘娘身上一直不大好,近些年來一直在壽康宮養病。
我的座位在趙攸寧的左邊,離顧之衍不遠也不近,瞥了一眼其他地方,沒見到那個喜穿粉紅宮裝的夏婕妤,看來是禁足還沒過完。
說來也好笑,明明家宴應是一派祥和的氛圍,可大家總是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投向我這裡,其中好些都是我沒見過的新面孔。
我懂大家蠢蠢欲動的八卦心理,畢竟,當年我和顧之衍成親時場面極大,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按道理,我與他拜過天地,是他名正言順的發妻。
可現在坐在皇後位置上的卻是趙攸寧,當年她不過是太子府裡的一個微不足道的侍妾。
哪有嫡妻坐下面,侍妾坐上面的道理?
太後也察覺出來了這詭異的氛圍,若有所思地問:「皇帝近日又新得佳人了?」
「妾身姜氏給太後娘娘請安。」
我趕緊起身回道。
「哪個姜氏啊?」
我沒想到太後會這麼問,我腦子裡飛速計算,京城的姜家早在三年前就被抄了,在庸關城又是流放過去的,想來想去,還是答道:
「額...庸關姜氏。」
說完這句話時,我就聽見我側後方有人噴出一口茶來,隻不過我已經沒心思在乎這些,因為太後問起了我的名字,聲音像一把刀抵在我的喉嚨處:
「你就是那個姜家的孤女姜梨?」
5
五年前的京城姜家無論是在朝堂上還是後宮裡都如魚得水一般的存在,原因很簡單,那時的太後娘娘是姜家嫡出的女兒。
為了鞏固地位,姜家把目光放到了未出閣的女兒裡,挑來挑去,選中了父母早亡的我。
我順理成章地成了顧之衍的嫡妻。
隻可惜水滿則溢月滿則虧,姜家的手伸得太長,暗中謀劃奪嫡的事情被皇帝知道,皇帝頓時大怒。
聲勢壯大的姜家瞬間就成為眾矢之的,再加上太後突然離世,姜氏一族流放的流放,殺頭的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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