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開手機,是我錄的視頻。
鏡頭定格在白淨的手,肆意摸著好看的腹肌。
視角是從上往下拍的,可想而知我的位置了。
視頻裡我還好好穿著裙子,遲嶼用手背遮著上半張臉,讓我玩夠了就下去。
我對天發誓,我真的是乖乖女啊,為何酒後會是這副樣子:
「那哥哥……真的什麼都沒做?」
難不成我一點魅力都沒有?
遲嶼想到了什麼,視線有所回避,握拳咳了咳:
「就親了……而已。」
他不自然地偏頭,聲線也啞了幾分:
「是你非要逼我親,說我不親的話,就把視頻發朋友圈。」
「接吻嗎?也錄下來了?」
我正要去看視頻,他突然搶過手機。
他手速極快地右劃,七八條昏暗的視頻閃過,我都沒看太清,就被他刪光了。
「這侵犯我隱私了。」
遲嶼似乎很容易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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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緊咬下唇,盯著他看,心頭悸動發熱:
「呃……我看見了。哥哥,你親的是……哪裡?」
他一下子沒有拿穩手機,手機砸落到地毯上。
遲嶼彎腰去撿,避開我的視線,握拳輕咳了兩聲。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停下來,抬頭看我,像是吃了大虧,「我可是第一次。」
我支支吾吾,無比局促。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是遲彥的來電:
「樓小小,我護照落在家裡了,你送到機場來。」
7
遲彥總喜歡使喚我。
「護照?你要出國?」
周安妍的聲音突兀地闖進來:
「小小,我們要去畢業旅行啦。」
我沉默了一會兒:「你叫個跑腿吧,我沒空。」
遲彥愣了:「你還沒空?行吧,那我找找別人。」
遲彥的電話又打給了遲嶼。
遲嶼語氣冷漠:「沒空。」
那端的遲彥好聲好氣道:「哥,你都放假了,有什麼事?」
「有事。」他握著手機,側頭看我,「我被人玩了。」
他那什麼眼神,看得我臉上陣陣發燙。
「哥,你被人玩了!誰會玩得過你?」遲彥很驚訝。
「你不是要去旅行,還有空和我八卦?你和女朋友出去嗎?」
「算是吧。」遲彥答得漫不經心,靜了半晌,他壓低了聲音,「哥,昨天我同學生氣了嗎?」
遲嶼把手機遞到我面前:「我沒看出來,你不如自己問她?」
我趕緊捂住嘴,瘋狂搖頭,不敢說話。
遲彥輕嗤了一聲:「切!我還不知道她,估計回家就哭了。」他就把電話給掛了。
遲嶼正面站到我身前,往前彎下腰來,聲音也近了幾分:
「同學,咱倆這事……怎麼說?」
他把手指搭在床沿,輕敲了幾下:
「你是清清白白的,可這事要是傳出去,還有人要我嗎?」
我把頭埋得更低了,腳尖並得很攏,心虛到不敢和他對視:
「哥哥,你說吧。你想怎麼樣?」
「都聽我的?」他低笑了一聲,「負責任,談戀愛,你行嗎?」
我都把他給那樣了,好像不行也得行。
「行。」我抬頭仰望他,「但偷偷談,可以嗎?」
他懷疑地看著我:「為什麼?我拿不出手?」
「不是啊,我怕我爸媽知道。」
高考才剛結束,我就有了男朋友,爸媽肯定會覺得我早戀。
遲嶼同意了,加上我的微信。
「我叫樓小小,亭臺樓閣的樓。」
他面不改色地給我備注為【天降老婆】。
我將手機握得發緊,該怎麼備注他呢?
「你男朋友,遲嶼,山川島嶼的嶼。」
他就站在我身側,嗓音純澈。
我的心飄忽了一瞬,低頭把他備注為男朋友。
遲嶼注意到我的微信置頂是他弟弟遲彥:
「你一般談兩個?」
我沒有遲疑,把置頂取消了:
「沒有,這個不喜歡了。」
8
遲彥和周安妍在國外夏日旅行。
我和遲嶼在國內談戀愛。
暮色降臨,海浪都是藍調的,層層雪色,翻騰而來。
遲嶼把椰子送到我手裡,而後坐到了我身邊。
他敞開腿,雙手往後撐著,額發被海風吹得輕揚。
細銀色的沙灘邊,有幾個女生在輪流拍照,穿著打扮都很甜辣風。
我單手撐起下巴,出神地看她們:「真好看。」
遲嶼順勢看過去,「你是想拍照嗎?」他扭頭看我,「我拍照還可以。」
「不是,我想我是不是太土了。那樣的女孩子,比較受歡迎。」
遲嶼這才坐直了,目不斜視地盯著我,似乎在細細打量:
「如果不是我眼睛有問題的話,你應該是長得特別好看。」
我被他看得不太自然:
「可是在學校,都沒有男生追過我,一個都沒有。」
遲嶼垂下眼眸,輕揉我的頭發,低頭笑出了氣音:
「你信不信,事出反常,是有小人作怪?」
那幾個女生推推搡搡地走了過來。
「遲學長,真的是你。好巧啊,你也在這裡。」
遲嶼站在我身前,禮貌性地應了一聲。
為首的女生長得像網紅那般精致,她用手把卷發勾到耳後,身子微微朝向遲嶼:
「附近新開了家咖啡店,學長要不要試試?正好我們可以請教下填報志願的問題。」
如果不是我眼睛有問題的話,她好像對我男朋友有點意思。
「不了,我不方便。」遲嶼朝我偏頭示意,「在和女朋友約會。」
那個女生尷尬住了,趕緊和我說對不起,幾個人慌張地跑了。
「看起來,哥哥的追求者不少。」
「不是學妹,就是原來的同學。隻是我高二參加高考了。」
我去年聽說過,市一中有個學神,讀到高二就參加了高考,直接入選 A 大英才班。
我驚訝到雙手捂嘴:「哥哥,你就是那個學神啊?」
遲嶼低下了頭,看我一眼,笑彎了眼:
「我們本來就是同一屆啊。」
我們並行走在沙灘,有小孩子在跑步,小狗窩在沙坑裡。
海浪聲陣陣。
我走在裡側,他走在外側。
手指不經意碰觸,又被彼此刻意避開。
遲嶼側頭去看海面,聲音聽不出情緒:「對了,你喜歡遲彥什麼?」
我一手往下垂著,一手去握那邊的手腕,低頭跟隨著他的腳步:
「中考的時候下大雨,他撿到了我的準考證。」
那天的雨下得太大了,甚至都看不清天色。
我被攔在考場門口,蹲在走廊牆邊,急得哭了出來。
幾乎湿透的少年,從衣袖裡拿出準考證,讓我考試加油,就跑進了大雨裡。
那匆匆一面,令人怦然心動。
遲嶼不知從何時起,就極其專注地看我,眼底情緒復雜難辨。
我勉強地笑了:「後來的事就很巧,他和我是同班同學。他也挺照顧我的,就是愛捉弄人了一點。」
話音剛落,指尖突然被人攏住,傳來溫熱的觸感。
他居然牽我的手了,我緊張得不敢去看他,他卻將手牽得更緊。
頭頂傳來遲嶼低沉的聲音:
「你都不看我嗎?等我弟下次回來,你不會又認錯人吧?」
我聽話地抬起頭來,撞見他的溫柔眼眸。
同海上的月亮爭相輝映。
遲嶼低頭吻過我的額頭,聲音清晰地傳進我的耳朵:
「我喜歡你。」
夜色裡,雪浪卷過沙灘,發出洶湧聲響。
我的心也跟著跳重了一拍。
9
半個月後,遲彥回來了。
他發了好幾條微信,催我去機場接他。
我耐著性子回復他:【我又沒車,怎麼接你?】
【就打車來啊,我給你帶了禮物。】他還是無所謂。
我覺得沒意思透了:
【遲彥,我不是你的誰。你別有什麼事,都來找我了。】
這回他發來了語音,語氣充滿嘲諷:
「都多少天過去了,你怎麼還在生氣?要不要我回去哄你呀?」
遲嶼拿著兩杯碧根果雪頂奶茶,穿過商場擁擠的人群,正好聽到了他弟混不懔的聲音。
「他要哄誰?」遲嶼把奶茶遞給我,懊惱地去拆吸管,「我到底排了多久的隊?」
這半個月相處下來,我發現遲嶼面上溫柔,但內在卻很是克制。
明明就是在吃醋。
我立刻給遲彥回了消息:【我有男朋友了。】
遲嶼這邊來了個電話,是學校老師找他有急事。
他暑期擔任了 A 大招生組的志願者。
他要提前送我回去,我怕耽誤他的時間,就假裝說要去趟書店。
「那你先逛著玩,最多兩個小時,我過來接你。手機有電嗎?」
他真把我當成小孩了。
遲嶼給我借了個充電寶,才放心地去了電梯。
沒想到,十分鍾還沒過,我又見到了他。
「你怎麼就回來了?」我小跑過去,挽上他的胳膊。
他卻抽出了手,神情充滿不屑:
「樓小小,合著你說的男朋友,是點我呢?」
哦,這個是遲彥。
我立刻站遠了兩步,心想日子過得太開心了,忘了世上還有這個人。
遲彥把扎著絲帶的透明盒子,推到了我懷裡。
他沒好氣道:「給你帶的禮物。」
「我不喜歡蛋糕。」
我正要還給他,遲彥捏住我的單邊臉頰,隨意地擰著玩。
「笨蛋啊你,這不是蛋糕,是手工香薰。」他彎了彎唇,「是我親手做的。」
路過的人頻頻看向我們。
我被捏得臉都疼了,氣得用力推開遲彥,把他的禮物扔到他身上:
「是什麼,我都不喜歡!你別動手動腳的,我男朋友剛走,一會兒就過來接我。」
遲彥雙手抱著禮物,表情又冷了下來:
「樓小小,你夠了沒有啊!你在學校認識幾個男的,哪來的男朋友?」
10
我在學校讀了三年書,除了遲彥這個異性朋友,幾乎沒有朋友了。
我們是最受歡迎男生和最不受歡迎女生的組合。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明明剛入學的時候,還有男生給我寫情書,後來就銷聲匿跡了。
「總有人喜歡我,不用你操心。」我轉身就走。
遲彥陰魂不散地跟在我身後:「樓小小,我手機沒電了。」
他甚至都沒問我借,就搶走了我的充電寶。
我想要動手搶回來,他偏把那隻手舉得很高,唇邊噙著笑意,居高臨下地看我。
「你還在吃周安妍的醋?」他突然低頭,離我更近,「就非要我和你談戀愛?」
我差點碰到他的鼻子,嚇得往後連連退:
「誰稀罕你?我不要充電寶了。」
他真是不可理喻。
遲彥也放下了手,將手搭在我肩上,將我轉了個邊:
「哥,好巧啊。」
遲嶼就站在不遠處,敷衍地笑了笑。
我使勁把胳膊往裡收,讓遲彥不規矩的手,順勢從肩頭滑了下去。
我立刻站得離遲彥遠了點。
遲嶼目光平靜:
「不巧,我來接我女朋友。」
心跳瞬間加速。
耳朵也燒得發燙,我用手捏了一下。
遲彥怔了一秒,目光不留痕跡地掃過我:
「哥,你什麼時候談戀愛了?你對象……在這裡等你啊?」
遲嶼點了點頭,低頭去看手機:「她好像先回去了,那我要走了。」
他看了我倆一眼,徵詢的語氣問道:「送你們一程?」
遲彥這才放松了下來:「行啊,走。」
夏天的傍晚,外面還是很熱。
遲彥在之前走讀的房子,喊了幾個朋友聚會。
他到地方下車後,走到我車窗前:
「樓小小,都是同學,你要來嗎?」
「我不去。」
「哥,那你呢?」
遲嶼回頭看我,目光深切:「我有事。」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是要和我聊聊嗎?
還沒反應過來,遲彥拉開車門,把我薅下了車:
「我哥有事,那你在我這裡待會兒吧,晚上我送你回家。」
我:「……」
11
遲彥的朋友聚會,有很多熟臉,就連周安妍也來了。
我穿書了,穿成一個非常漂亮的路人甲。和主角們唯一的正面交集,就是頂 著系花名頭給男主送情書。
我的霸總老板是個極品黏人精。婆婆找我私聊,他滿臉哀怨:「不許不許,我要一直和老婆牽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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