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亦廷還像之前一樣坐在餐桌前看文件,桌上放著做好的早餐,顯然是在凌行舟,隻是他也穿了一套和凌行舟一樣的衣服,頭發沒有刻意打理過,細碎的頭發柔和地落在他的額頭前,讓他看起來年輕了很多。
注意到凌行舟的目光,虞亦廷放下文件,看向他,“來吃飯。”
凌行舟坐過去,想起一點過去的回憶,有些別扭,“都這個點了,領證……來得及嗎?”
“來得及。”虞亦廷把餐盤推到他的面前,“我做的,嘗嘗怎麼樣。”
盤中蔬菜、牛排、煎雞蛋、小番茄碼的整整齊齊,是凌行舟一貫吃的早飯類型,他切了一塊嘗了嘗,驚道:“你真去學了?”
味道和他一直吃的一模一樣。
凌行舟曾感嘆黎泉學做飯的速度,沒想到虞亦廷更厲害,這才幾天,居然學會了?
“不用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虞亦廷失笑,凌行舟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什麼怪物,“隻學了一點簡單的。”
“那也很厲害啊。”凌行舟佩服虞亦廷的行動力。
虞亦廷笑笑接受了誇獎,“吃完我們出發。”
吃完飯,還是虞亦廷開車,坐上車之後凌行舟就有些坐立不安,離民政局越近他越發有些焦躁。
等車停下,虞亦廷紳士地探過身子去給凌行舟解安全帶,凌行舟竟然瑟縮了一下。
他抬眼,眼中竟然寫滿了擔心,還有淡淡的驚恐。
虞亦廷收回手,坐了回去,他的手緊緊地按住方向盤,沉默了一會後松開,平淡道:“你還有一次後悔的機會。”
凌行舟低著頭沒說話,靜默在車中無聲地蔓延。
不知過了多久,虞亦廷似是沒了耐心,啟動了車。
Advertisement
與此同時,凌行舟低低的聲音傳來,“你說話算話嗎?”
他的聲音在車輛啟動聲中變得模糊不清,虞亦廷微微靠近。
“算話。”他耐心回道。
“如果……我是說如果,在一年之內,虞亦清如果回來了,怎麼辦?”凌行舟頭更低了。
虞亦廷身子一僵,聲音卻比剛才更加溫柔,隻是暗處手已經緊緊地抓住真皮座椅。
“你想要怎麼辦?”
“如果虞亦清回來,我們提前離婚。”凌行舟壯著膽子抬起頭,看向虞亦廷的眼睛裡卻寫滿了堅定,“不管什麼時候,他回來,我們離婚。”
“如果……”虞亦廷艱澀道:“他明天回來……”
“一樣,明天離婚。”凌行舟頓了一下,直接道:“我知道他的手機在你那裡,也知道你能聯系上他。如果他回來,我就走。”
他似乎是隱隱約約抓住了虞亦廷在乎的東西,並以此作為一個要挾,又像是因為沒有辦法隻能徒勞地去爭取最後一點臉面。
“如果你想要這個婚約持續得久一點,最好別讓他回來。”凌行舟這些天一直努力地不去想虞亦清,但這並不代表他過了這個坎。
他用自損八百的方式去威脅人,終於在這次爭鋒中略佔上風。
“好。”良久,虞亦廷答應了。
他答應的一瞬,“咔噠”一聲,是安全帶解開的聲音——凌行舟拿著身份證和戶口本下去,率先走進民政局。
他們一起拍了結婚證上的照片,卻都沒有笑意。
冥冥之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將他們兩個捆綁在了一起,又好似因此拉開他們之間的模糊的帷幕,因此,他們也都不再需要做偽裝。
凌行舟上車後沒有在說話,虞亦廷安靜地開車,把他放到了自己家。
“兩天時間,搬過來。”虞亦廷告訴他門的密碼。
凌行舟回到家裡,把結婚證藏在衣櫃深處後開始收拾行李,收拾了一半,他又把結婚證翻出來塞進行李箱中。
說經紀人會發現隻是一個託詞,凌行舟喜歡自己去片場,很討厭被人跟著。
當天晚上,凌行舟就住進了虞亦廷的房子。
虞亦廷沒有回來。
兩天後,虞亦廷準時出現在屋子裡,看見凌行舟的同時把手中的文件遞給去,像是完成任務一樣,“這一個季度投資力度大,各家看好的資源。”
凌行舟接過,心安理得地翻看著,隨口問道:“《杯酒江湖》頂了我的人,是你安排的?”
虞亦廷都快忘了這件事,怔了一下,猶豫道:“也不算是我安排的……算是雙方……”
凌行舟打斷了他的話,“我要那個角色。”
“它是我的角色。”凌行舟毫無退讓的意思。
“好,我回去接洽。”虞亦廷妥協。
能讓虞亦廷麻煩一點,凌行舟心裡痛快了許多。
過了這兩天他才緩過勁兒,總覺得自己虧了,莫名地就把自己賣給了虞亦廷,而且……為什麼是他搬到虞亦廷家裡,不是虞亦廷搬過去?
更虧了,搞得他像是被嫁出去的那個一樣。
凌行舟繼續翻看著文件,虞亦廷感受到他的情緒,貼心地給他倒了一杯水。
凌行舟不客氣地接過喝了一口,指揮道:“有點餓了。”
虞亦廷失笑,認命地去做飯。
等他做完,凌行舟合上文件吃飯。
吃完飯,凌行舟碗一扔,跑去沙發上繼續看,留虞亦廷一個人打掃戰場。
等一切收拾後,虞亦廷坐過去給他塞了個枕頭,凌行舟不見外地把枕頭放到虞亦廷的腿上,靠了上去。
虞亦廷僵了一下,放松身體靠在沙發上,像是一個人體枕頭。
凌行舟還在看文件,其實他已經看完了,一直故意沒動。
虞亦廷沒揭穿他,一直給他當墊子,直到凌行舟先忍不住了,合上文件,開口又報了幾個不錯的資源。
“還有……這個《戀愛時態》。”
虞亦廷眉頭微皺,接過來一看,是個戀愛綜藝,他仔細翻看了一遍,發現是陳秋澈投資的那個。
“這個不行。”虞亦廷一口回絕。
“目前擬定的嘉賓不錯,也挺有創意,我想去玩玩。”
虞亦廷別開頭,”我還不想傳出婚內被出.軌的新聞。”
“沒人會知道我們的關系。而且,之前你爆出我的緋聞,對我來說有很大影響。既然都這樣了,上個戀綜,談個戀愛遮掩過去,我覺得很有必要。”凌行舟毫不在意,隨口道:“實在不行,你也去唄。”
他隨口一說,虞亦廷卻像是認真思考可行性,“馬上就要開拍了,我的行程好像排不開。”
“這段時間我正好空著,我要去。”凌行舟聽到他去不了,更堅定想去。
過了半晌,虞亦廷再次妥協,“行。”
凌行舟長舒一口氣,心情好了一些,離開虞亦廷被壓麻的腿,還好心地替他揉了揉。
“剛才為什麼不開心?”虞亦廷看著他動作,問道。
凌行舟沒想到他這麼直接,頓了一下,也直接道:“因為看你不爽,覺得自己虧了。”
虞亦廷挑了下眉。
“你喜歡我嗎?”凌行舟坐起來,對上虞亦廷的眼睛,認真道。
虞亦廷定定地看著他,半晌回道:“這重要嗎?”
“不重要。”凌行舟輕笑一聲,“隻是,如果你喜歡我,我們領了結婚證是合了你的心願,這麼看是我虧了。”
“如果你不喜歡我,為了自己的事業和我領了結婚證,也是我虧了。”
前面那個虞亦廷還能理解,後面那個……
他問,“為什麼?”
“因為我曾經以為,在感情上,我不會為任何東西屈服。現在和一個不喜歡的人領證就算了,這個人還不喜歡我,算什麼呢?”凌行舟冷笑一聲,“我這和把自己賣了有什麼兩樣,這麼想,我還是覺得虧了,所以在發脾氣。”
“虞亦廷,在民政局前,你問我想好了沒?現在,我想問你,你真的想好了嗎?”凌行舟的開誠布公帶著密密麻麻的刺。
“我喜歡虞亦清,現在或許還喜歡著,你和他很像,可也隻是長得像。如果你喜歡我,不會得到什麼回應。”
“而我向你索取的,資源、情緒價值,一定比你向我索取的要多。”
凌行舟就坐在虞亦廷的身邊,他們靠得很近,一伸手就能觸碰到對方的眉睫,一點也不像臺風天的時候他們分別在客廳的兩頭,可是凌行舟清楚得知道,他們此刻,比第一次見面還要陌生。
"我的房子一直是自己一個人住。 但最近總收到IP來自家裡的轉賬,備注「房租」。 我懷疑鬧鬼了,打算請法師除鬼。"
"弟弟和我綁定了交換人生系統。 媽媽瘋狂督促我學習考清北,畢業後又讓我拼命工作。 而弟弟卻可以早早輟學,混吃等死。 我本以為媽媽是更看重我。 可我創業公司上市那天,系統發動。 轉瞬之間,弟弟成了上市公司老總。 而我,卻成了一無是處、身殘力弱的廢物。"
"堂妹看上了我男朋友,但男友是個病 嬌。當堂妹親熱地挽著我的手,試圖介 入我和男友的約會時,他掐住了堂妹"
周淮安訂婚那天,記者舉著話筒,問我有何感想。他啊,那是京城皇墻根下的祖宗。我跟他的那八年,沒有人看好。他的母親每每見我,便以「戲子」相稱。 他那群兄弟,背地勸他:「一小明星,捧著玩玩就得了。」 而周淮安呢,他把玩著打火機,玩笑道:「怕什麼?總不會娶她。」 我看著採訪鏡頭,緩緩道:「雖然不熟,但這是好事,祝訂婚快樂。」 視頻在網上瘋傳,周淮安坐著私人飛機,連夜由京飛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