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閨蜜告上了辱女審判庭。
一旦罪名成立,閨蜜將痛失所愛,眾叛親離,感受無邊孤寂人生。
若罪名不成立,我會被當場抹殺,閨蜜獲得千萬獎金,成為人上人,走上人生巔峰。
所有人都覺得我肯定是瘋了。
他們覺得,女生怎麼可能辱女?
最重要的是,在他們眼裡,閨蜜從來都是厭男第一人。
他們要親眼見證,我這個忘恩負義之人自掘墳墓。
然而,審判結束的那一天,所有人都沉默了……
1
審判臺上,閨蜜看著站在原告臺上的我,急得直掉眼淚。
「凌可,你瘋了嗎?快下來,現在撤銷審判還來得及。
「隻要你撤銷審判,我可以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我們還是好閨蜜。」
周圍的朋友同學也在勸我:「是啊凌可,你快下來吧。誰不知道雅藍和你一樣,都很厭惡男生。
「她不止一次在平臺跟我們討論男性的種種令人厭惡之處,怎麼可能辱女呢?」
閨蜜點頭附和:「真的,凌可,我們沒有任何一個人希望看到你被抹殺。」
我淡漠的視線掃向臺下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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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或幸災樂禍地看著我,或滿是擔憂。
而我的嘴角卻滿是譏諷。
如果不是重活一世,我真信了她們的鬼話。
上輩子,我也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從而走向無盡深淵,落得個不得好死的下場。
因此,這輩子面對她們的種種勸阻,我隻是淡淡開口:「抱歉,我心意已決。」
我的話再次引起臺下一陣哗然。
「這哪裡是閨蜜,簡直是『敵密』,哪有人人前說好,人後上告法庭,往閨蜜身上捅刀子的?」
「是啊,我記得當初她被幾個男生開黃色玩笑,還是她閨蜜出手教訓的。」
「遇到這樣的閨蜜,簡直倒了八輩子血霉。我看不用勸了,到時候結果出來,有她哭的時候。」
2
臺下的人們還在議論紛紛,審判的時間終於到了。
審判長一出現,所有人立馬閉上了嘴巴。
她也將視線看向我:「原告凌可,你還有最後一次撤銷審判的機會……」
不等審判長繼續說,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打斷了她的話:「審判長,為了不耽誤您和大家的時間,還請盡快開始吧。」
因為,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到結果了。
審判長點點頭,開始宣讀規則。
「第一,審判一經開始,不可中斷,否則造成中斷的人將會被抹殺。
「第二,所有審判公平公正,審判結果不容置疑。
「第三,審判將由記憶讀取器隨機讀取五段相關記憶,進行審判評估。
「現在開始,準備讀取。」
審判長按下按鈕,我和閨蜜頭頂立馬飛下來一個小光球,小光球投射出藍色光圈包裹住我們的大腦。
我知道,一分鍾後,公屏會開始投放記憶讀取器讀取出來的內容。
我看到閨蜜看向我的眼神帶著絲絲復雜,但四目相對時,立馬換上一副憐憫的神情。
仿佛她也在同情即將被抹殺的我。
但我知道,絕對不會。
至於臺下的觀眾,更是再次炸開了鍋。
「誰都知道互聯網的威力,說不定是炒作,兩人想紅想瘋了吧?」
「不可能,誰會用性命為代價來炒作?或許凌可是對的,畢竟不少人都有兩副面孔,萬一她們鬧掰,揭對方醜陋的一面也不是不可能。」
「那我可要期待了,閨蜜變『敵密』,兩個女人互撕,絕對是場好戲。」
3
所有人還在討論的時候,記憶讀取器已經讀取了第一段記憶。
記憶投放在公屏上,所有人都停止討論,轉而將視線看向前方。
提取的這段記憶,是我和閨蜜帶著閨蜜妹妹一起去湿地公園玩的時候。
閨蜜妹妹很活潑,一會兒撲蝴蝶,一會兒抓青蛙,還躺在草地上肆意打滾。
沒多久,不僅身上的淺色衣服變得髒兮兮的,連小手都滿是塵土。
妹妹玩得很開心,旁邊一個媽媽帶著女兒也加入了遊戲。
閨蜜和對方開始闲聊起來。
「我妹妹跟我一樣,從小就是女漢子,連我媽都說我們性格像男孩。
「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呀,大大咧咧又皮實,不像別的女孩子,嬌氣包,一點事就喜歡哭哭啼啼。」
那個媽媽也跟著附和:「對對,我家女兒也是這樣,人家都喜歡玩芭比娃娃,她倒好,就要奧特曼,還愛爬樹,喜歡的都是男孩子喜歡的。」
我當時格外震驚,雖然沒有聽出來有什麼不對勁,卻還是覺得怪怪的。
所以問了句:「為什麼這樣的性格就是像男孩子?」
閨蜜聽了哈哈大笑:「難道你覺得不像嗎?哪個女孩這樣啊。」
一旁的媽媽也跟著笑,附和閨蜜的話。
而我站在原地,看著還在草地上撒歡的兩個小女孩發呆。
4
看完這段記憶,臺下的人再次討論起來。
「這都算辱女被提取出來?不是炒作我倒立洗頭。」
「就是,而且人家說得沒錯啊,有些女孩就是嬌氣,哭唧唧的,這倆小女孩性格像男孩,沒說錯。」
「可是,那兩個小女孩不過是遵從天性,喜好不同而已,沒有誰規定某些東西隻有男孩才能玩才能喜歡的。」
「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她閨蜜還有那個媽媽的話怪怪的。」
「怪什麼怪?我看她們說得沒錯,是凌可敏感了唄。你們看,女孩子就是這樣,一點小事就敏感,就這還能扯到辱女兩個字上?瘋了吧!」
「我看就是瘋了,等結果吧。審判結果肯定判定辱女是誹謗,要我說,趕緊把原告抹殺算了!」
聽到耳畔的聲音,原本攥緊拳頭的雅藍才緩緩松開拳頭。
畢竟大部分討論的聲音都覺得是我小題大做,過於敏感。
所有人再次將視線看向審判臺,與此同時,第一段記憶審判結果在這時候公布——
結果顯示,這段記憶裡的閨蜜,確實存在辱女。
閨蜜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原本松開的拳頭再次緊緊握起。
現場不少人都提出抗議。
「這個判決有問題,怎麼就辱女了?」
「對啊,明明是在誇贊,而且這段記憶裡,被告充分體現了對女孩子的喜愛。」
「我看是原告妒忌被告嘴甜討喜吧!」
「這個判決我不服氣,簡直離譜,我能看下去絕對是想看這場審判還會離譜到什麼地步。」
我看向面前所有人,這條隨機提取出來的視頻,意思再明顯不過,她們居然還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
看來,不僅僅是閨蜜,這種現象已經不知不覺影響到每一個在場的人。
周圍議論的聲音此起彼伏,審判長抬起手,大聲制止:「肅靜,肅靜!
「下面將讀取第二段記憶。」
審判長的話音剛落,大屏幕上已經顯示出第二段被讀取的內容。
5
這次場景換到了學校,三月八號這天。
一大早去學校的我,就收到了朋友的祝福:「兩位女士,婦女節快樂!」
伴隨著祝福而來的,是一支漂亮的玫瑰花。
我開心地接過玫瑰說「謝謝」,卻被閨蜜一把擋住。
閨蜜甚至攔住對方,臉色難看得嚇人:「你剛剛說什麼?『婦女節快樂』?這不叫婦女節,叫女神節好嗎?
「你到處打聽打聽,現在誰給女生說祝福還說『婦女節』?難聽死了,活該你們這些男的找不到女朋友。
「整天『婦女』『婦女』的,聽到都煩。凌可,我們走!」
雅藍說完,直接拽著我,將我剛剛接在手裡的玫瑰花扔在地上,轉身就走。
我愣愣地跟著她,直到走出好遠才問了句:「雅藍,今天是三月八號,婦女節沒問題啊,你怎麼生那麼大的氣?」
雅藍立馬義憤填膺地解釋:「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現在聰明的都說女神節快樂,誰還叫婦女節。喏,你看,朋友都是互相祝福女神節的。」
說完,她還把手機拿出來,裡面發來節日的消息或者紅包,寫的都是「女神節快樂」。
「雅藍,我們女孩子香香軟軟的,才不是婦女,我們是女神。別說是別人,就算是你,對我說婦女節快樂我都要批評你的。」
我停下腳步試圖解釋:「可是,婦女的定義是……」
「停!」雅藍打斷我的話,「凌可,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我還是覺得女神比婦女好聽,他們說婦女節,我覺得就是一種侮辱,而且大家現在流行這麼說。
「好啦好啦,我們身為小仙女,再加上今天過節,就該開開心心地,不討論這個話題了好不好?」
被雅藍這麼一說,畫面裡的我隻好閉上嘴巴,心有不甘地看著她。
這段記憶讀取結束,立馬有人開口:「這段應該沒問題了吧?再正常不過,我也不喜歡三月八號這天被人喊婦女節快樂。」
其他人跟著附和:「對啊,隻是一個節日,稱女神節沒毛病,女神多好聽。」
所有發聲臺下觀眾,沒有一個認為這段記憶涉嫌辱女。
就連雅藍也在這時候開口:「凌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誰都喜歡被美好的詞匯形容,有什麼錯呢?
「況且我們女孩生來純潔美好,你這麼做,真的很令人寒心。」
我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攥緊拳頭保持沉默。
但很快,大家便被機械的嘀嘀聲吸引。
第二段記憶中,雅藍是否涉嫌辱女,答案即將揭曉。
"手機中了囗囗病毒,任何敏感詞都會被替換成「囗」。 我給死對頭發消息:【真想鯊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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