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甚至充滿戒備。
全身都帶著攻擊性。
似乎變成了另一個他。
11
喝完牛奶後。
楚予安抱著我一起躺下。
像哄小孩一樣輕輕拍著我的背。
他還真什麼都不做，就這麼躺著？
他能忍，我可忍不了。
既然逃不掉被囚禁的命運，我憑什麼不能收點利息。
我強行勾下楚予安的腦袋。
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
楚予安身體一僵：「肖亦，你別動。」
聲音有些沙啞。
原來也不是沒感覺麼，看你裝的。
我翻身壓在他身上，惡狠狠地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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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次不是說我想做什麼都能做，怎麼？現在不讓做了？」
楚予安有些慌亂地澄清。
「沒有，你想做什麼都行。」
這還差不多。
老子也不能白被綁著啊！
我回憶了一下以前看過的小電影。
照著裡面開始動手。
先是這樣，再這樣，然後是這樣......
可做著做著似乎不對，怎麼成了楚予安在上了。
「明明說了是讓我的......你混蛋......」
後面的話被卡在了喉嚨裡，出口的隻剩下連續不斷的顫音。
還有響了大半晚的鎖鏈。
第二天。
看著一臉爽到的楚予安，我氣不打一處來。
想揍他一頓，卻發現連胳膊抬不起來。
「你個狗東西，說話不算話，乘人之危，我他媽早晚割了你的小…….」
楚予安一副乖乖的模樣。
「你別生氣，我隻是不想你累著。」
「你昨晚不是也爽到了嗎？」
「......」
爽是爽了。
可這......跟我想要的「爽」不一樣啊！
我背過身懶得看他。
楚予安隻是安靜地給我捏著酸痛的腰。
12
我學會了拿捏楚予安的方法。
隻要我嘴上說著要絕食，要鬧，要哭......
他就拿我沒辦法。
什麼都能答應。
才幾天的時間。
他不但解開了我腳上的鎖鏈，連手機都還給我了。
隻是代價也很慘痛。
晚上，他會加倍討回來。
就算我哭著求饒，他都不會停下。
有時候哭得越兇，他反而越興奮。
什麼惡趣味......
剛拿到手機，就看到好多未接來電。
大多是肖家打來的。
二十多年來，他們幾乎沒當我是肖家人。
能給我打電話，還真是罕見。
我沒理會。
電話又響了。
居然是前小弟打來的。
「肖哥，你去哪裡了，你家出事了你知道嗎？」
「不止你家，京都好多富商都倒了，尤其是林家，林墨和他爸都被警察抓走了。」
我這才想起還有林墨這回事。
隨便應付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然後打開一直被我屏蔽了的京都紈绔群。
消息還停留在好幾天前。
【草草草......林家父子被帶走了。】
【那我們還買嗎？】
【還買個屁，肖氏名下的那個小公司剛上市沒多久，直接就被停掉了。】
【握草，這怎麼回事？】
【誰知道呢，這裡面的水可深著呢......】
【@肖大爺 肖亦，出來說一下，你家怎麼回事？】
【他早不知躲哪裡去了，你還艾特他。】
「......」
看來那天就出事了。
不過，肖家出事關我什麼事？
他們都沒關心過我，我又何必管他們。
不管肖家，我卻不能不管我媽。
萬一他被肖家牽連了怎麼辦？
我給我媽打了個電話。
聽到她說沒事，我才放心下來。
但想來想去還是得去看看。
為了能出去，我隻能不要臉地求楚予安。
「你就讓我去吧，你放心，我看看就回來。」
一聽我提起要走，楚予安情緒又變得激動。
像個炸毛的貓。
「你還是想走，想離開我身邊？」
「還是你想去找林墨，他不會回來了，你見不到他了！」
搞不懂他為什麼這麼缺乏安全感。
我隻能想辦法安撫他。
「你先別著急，我隻是想去看看我媽，肖家出了這樣的事，我怕她會被牽連到。」
聽到不是離開他，楚予安情緒稍微穩定了一些。
我輕輕握住他的手。
「我都跟你在一起，怎麼會離開你呢？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可以見一下我媽。」
說到見我媽，楚予安猶豫了。
神情也變得緊張起來。
13
到了和我媽約好的那天。
楚予安一早就收拾好自己。
然後給我穿衣服。
我一看鬧鍾，才早上八點。
順勢打了他一巴掌。
「起這麼早幹嘛？」
昨夜幾點睡得忘了嗎？
老子是鐵打的嗎？
楚予安隻能重新將我放到床上，安靜地去一邊等著。
我一直睡到上午十一點才起來。
這才發現楚予安已經收拾妥帖。
他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看起來正經又禁欲。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穿這麼正式，看得我屁股都有些痒痒的。
忍不住上手摸了一把。
「楚予安，要不我們改天再去吧？」
他臉頰通紅。
催促著讓我快點收拾。
我真不明白，他怎麼這麼容易臉紅。
都上過這麼多次床了，一提起這個，他依然還會害羞。
知道他是因為要見我媽緊張，我也不逗他了。
我媽住在郊外的別墅。
看到我帶著楚予安過去，她愣了一下。
卻沒有多問。
隻是招呼著我們喝茶。
我跟我媽問了肖家的事。
她說：「早就離婚了，財產上也早已分割清楚了，沒有什麼好牽連的。」
不牽連就好。
反正以前我們也沒沾上肖家多少光，總不能他們出事還要我們擔著。
正事說完後，我拉過楚予安重新跟我媽介紹。
「媽，我想重新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男朋友楚予安。」
我媽沒有驚訝。
隻是上下打量了他一會兒，然後讓人拿來一個盒子。
「我這裡沒有適合男孩子用的東西，這隻手镯是阿亦他姥姥留下的，我本來想留給他未來妻子的，今天就給你了。」
楚予安整個人都驚了。
前面他還在緊張地坐立難安，怕我媽不接受他。
這會差點開心到飛起。
我卻覺得眼眶發酸。
「媽，你不怪我嗎？」
怪我不能正常娶妻生子。
我媽笑容溫和。
「我自己的日子都過得一塌糊塗，怎麼會要求你怎麼做，隻要你以後開開心心地，媽媽就安心了。」
我抹掉眼角的湿潤，真心地說：「謝謝媽。」
14
出門的時候，碰巧遇上了肖明的老婆。
見到是我，她臉色訕訕。
「你媽在嗎？」
我點頭：「在，你有何貴幹？」
她是來求我媽，想讓她出錢把肖家的窟窿給補上。
這樣肖家父子就能少判幾年。
我連進門都沒讓她進，直接就拒絕了。
肖明老婆見狀開始大吵大嚷。
「你們怎麼能見死不救呢？老肖是她老公，是你爸，隻要你們肯出錢，就能救他們。」
「請你把嘴閉上。」
我冷冷地開口：「肖明頂多算我媽的前夫，至於我，他早就說了不認我當兒子，我為什麼要為他花錢。」
「而且一個婚內出軌的男人，有哪點值得我媽救，你們若是再鬧，我就把你們的醜事公布到網上，讓大家一起評評理。」
見討不到好處，她隻能灰溜溜地離開。
後面沒再來過。
15
自從有了我媽的認可，楚予安變得有安全感很多。
沒再想著鎖我。
隻是我走到哪裡，他都要跟著。
這天他居然一反常態，要獨自一個人出門。
我本來覺得沒什麼。
正好可以松口氣。
在他出門後，我也立馬出門。
本來都約好了朋友, 一起去常去的酒吧喝酒。
沒想到卻看到楚予安和一個男的坐在咖啡廳。
想起一直未露面的主角攻, 我整個人都緊張起來。
顧不上多想, 我馬上衝了進去。
「楚予安, 你在幹什麼？」
楚予安還沒說話, 坐他旁邊的男人對著我笑了一下。
「你就是肖亦吧，予安跟我說過, 果然真人比照片好看。」
說著, 他看了楚予安一眼。
楚予安居然低下了頭。
握草，還不好意思上了。
難道他真的是主角攻？
我莫名有些心慌。
憑什麼早不來晚不來, 偏偏等我接受了楚予安就來。
真他媽是命運不可逆轉嗎？
可就算是這樣，我現在也不想放棄楚予安了, 怎麼辦？
我發現我已經舍棄不下他了。
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 我直接宣示主權。
「楚予安是我男朋友, 我是不會讓給你的, 就算你是主角也不行。」
那男的愣了一下, 突然就笑了。
還摸了摸楚予安的頭。
我去，你還敢當著我的面摸頭殺。
當我不存在嗎？
我抱著楚予安在他臉就親了一下。
「看到了嗎？他是我的。」
我滿腦子都想著怎麼爭奪楚予安，根本沒看到他看著我的眼裡滿是歡喜。
似乎是被我逗笑了。
那個男的笑著朝我伸手：「你好, 我是楚予的大哥。」
這下換我愣住了。
回想自己剛才做的事, 簡直跟傻子一樣。
好丟臉。
好想原地消失。
硬著頭皮跟他握了手。
楚予安的大哥居然要請我喝咖啡。
還支走了楚予安。
我正襟危坐, 等著聽訓。
沒想到他卻笑著說：「你別緊張, 我不是嚴肅的人。」
「你能跟予安在一起, 帶他走出陰影, 我很感激你。」
原來楚予安的大哥是一名警察。
楚予安警校畢業後，為了幫他哥偵查一起經濟犯罪案。
獨自潛入罪犯內部，獲取情報。
卻因為暴露了身份，被那伙人關到地下室三個月，受盡折磨。
「他被救出來的時候，心肺位置都發生了偏移，醫生好不容易才搶救過來。」
「從那之後，他就有了很嚴重的心理疾病, 隻要涉及生命危險，或是對他很重要的東西，他的身體就會出現應激反應。」
「就因為這個, 他沒能通過警考。」
「我勸過他, 想讓他好好休息，但予安一直不答應。」
「直到這次林家的案子，他居然告訴我，完成這次任務他想休息了。」
「這都是因為你。」
16
回到家。
我還久久無法從那些話語中平復過來。
怪不得楚予安的情緒有時候會變化那麼大。
整個人也極度缺乏安全感。
現在細想, 他的每次出現應激都是因為我。
是害怕失去我嗎？
我抱住楚予安，心裡沉甸甸的, 又酸又澀。
既是對他能愛我至此的驚喜。
又是對他遭遇的心疼。
當晚我提出了想喝酒。
楚予安剛開始還不同意, 最後在我軟磨硬泡下答應了。
可能喝酒真的能壯膽。
喝得暈乎乎的時候，我貼近楚予安耳邊。
「老公，你不是喜歡那個嗎？我穿給你看好不好？」
我指著他掛在牆上的畫說。
但他從充血的手腕可以看出，用勁兒有多大。
「（你」臉頰紅撲撲的。
「好。」
當晚我穿上了被楚予安珍藏了很久的粉色裙子。
還戴上了貓耳朵。
楚予安急吼吼地撲過來。
他將我抱起來壓在畫框旁邊。
我隻記得, 我的腿在他胳膊上晃蕩了一整晚。
情到濃處，我摟著楚予安的脖子。
對他說：「你不用再害怕以前，因為我曾經也害怕著跟你一樣的東西，以前怕是因為我們還都是各自一人, 現在我們是兩個人了。」
楚予安愣了一下。
點了點頭。
「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
你若在，我便身披盔甲。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