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雙男主救贖文裡的炮灰攻。
小弟為了討好我,自作主張將男主綁來。
今晚我會醬醬釀釀......弄他一整夜。
這一夜,會成為男主一生的噩夢。
直到真正的主角攻出現,才帶他慢慢走出陰影。
而我這個炮灰,此後的幾十年將會在地下度過,不見天日,被主角折磨致死。
看到楚予安被五花大綁在床上的時候。
我覺醒了。
1
深吸了口氣。
一口喝掉杯中的紅酒才壓下我心底的驚懼。
他媽的,這叫什麼事啊?
床上的美人穿著一件粉色......女僕......裝?
還帶著兩隻毛茸茸的貓耳朵。
這品味......絕了。
因為怕走光,楚予安掙扎的幅度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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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從充血的手腕可以看出,用勁兒有多大。
想到自己慘死的結局,我也沒心情看戲了。
黑著臉踹了他一腳:「喂,別裝死。」
楚予安猛地往後一縮:「滾開。」
眼神凌厲地看向我,稜角分明的臉上滿是憤恨和屈辱。
因為剛才的動作,他身上的裙子稍稍上移。
露出緊實的大腿。
我的視線不由自主被吸引了。
一寸一寸看上去,落到他結實的胸肌上。
真難為他了,這麼小的裙子居然能穿得進去。
你還別說,這小子身材真不錯。
為啥我就練不成這樣?
突然鼻子有些熱。
我趕緊用手擦了一下。
還好,什麼都沒有。
我不屑地瞄了他一眼。
「矯情什麼,你以為我樂意進來?今天是個誤會,是我小弟綁錯人了,我現在就放你走。」
手才碰到繩子,我的體內突然一陣酥麻。
似乎渴望著什麼?
身體都有些發軟。
他媽的,不是錯覺。
我這是吃了不該吃的。
不是,這劇情是不是跑偏了?
怎麼著也該給楚予安吃,為什麼是我?
我又看了一眼楚予安,心亂了。
握草,能不亂嗎?
畢竟我是真的挺喜歡他的。
不行......不行......
不能再看了。
「你先等著,我去處理點急事。」
為了不讓自己獸性大發,鑄成大錯,我手腳並用爬進衛生間。
往臉上潑了幾把冷水。
一點用都沒有。
為了自救,我祭出五指山,強行鎮壓早已抬頭的妖魔。
大戰激烈地持續了半個小時才結束。
事後。
我扶著腰,弓著背。
邁著軟趴趴的腿走出衛生間。
見我出來,楚予安不自然地縮了縮身體。
臉頰微微泛著紅,呼吸也有些急促。
我擦了把臉上的汗,過去幫他解開繩子。
「太晚了,你懶得回去今晚可以住這裡。」
「還有,剛才的事不許跟人說,不然你就死定了。」
我出言威脅。
看到楚予安點頭才安心離開。
2
第二天。
我去找小弟算賬。
小弟:「哥,這事真不能怪我,我是讓你拿去灌給那小子,誰知道你會自己喝了呀!」
我:「......」
另一個小弟趕緊拍馬屁。
「肖哥不愧是肖哥,不但臉長得好,活兒也好,昨兒半夜我們扒門上聽,那小子被你弄得哼哼唧唧叫了一整晚。」
屁。
哼哼唧唧的那個是我,好吧!
而且哪有一整晚?
我明明不到一個小時就出去了。
但這話我肯定不會說出來。
「楚予安什麼時候走的?」
「天沒亮就走了,走的時候還拿走了那套裙子,連貓耳朵都一起帶走了。」
「肯定是肖哥太能幹,讓他意猶未盡,拿去做紀念了。」
幾個小弟一唱一和,捧得我格外暢快。
隻是楚予安拿走裙子我屬實是沒想到。
難道他昨晚還沒穿夠?
平日裡看著挺正經一人,私底下居然......
有這種癖好?
3
沒想到,昨晚小弟剛綁了楚予安。
肖家這麼快就知道了。
肖明給我發消息。
【給你安排好的相親不去,居然跑去玩男人,我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
【明天就去和王家小姐見面,不然就別再回肖家了,我就當沒你這個兒子。】
肖明是我物理學意義上的父親。
僅此而已。
他早年家貧。
因為娶了我媽,才借著易家的資產發了家。
我媽身體不好,結婚三年才生下我。
在我五歲的時候,卻有個女人帶著大我兩歲的孩子鬧上門。
從那之後。
我媽跟肖明離了婚,回到易家居住。
小時候肖明沒管過我,現在卻想用我來換取利益。
做夢呢。
我直接回復:【那你就當沒我這個兒子吧!】
肖明差點被氣死。
在 VX 裡罵了半天,見我不回又轉戰手機。
全都被我給拉黑了。
4
自從知道自己是炮灰,還是一個死狀悽慘的炮灰。
我就沒睡過一個好覺。
今天好不容易來了興致,正拿著球拍在場館揮汗如雨。
突然接到了小弟的電話。
「哥,有樂子,來三樓包廂,包你滿意。」
電話跟催命似的,一個接著一個。
我連衣服都來不及換。
穿著滿身臭汗的 T 恤短褲,扛著球拍,就氣喘籲籲地跑了過去。
推開門。
一股濃烈的酒精味撲面而來。
嗆得我連打好幾個噴嚏。
楚予安被人壓在地上。
身上的襯衫已經湿透,發絲上還掛著水珠。
聽到我進來,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
眼眸漆黑。
我這才想起,這他媽是楚予安打工的酒吧啊!
我真恨自己心大,居然沒問清楚就跑過來了。
現在退出去好像已經來不及了。
我趕緊移開眼,問小弟:
「怎麼回事?」
小弟:「林哥想讓楚予安陪他喝一杯,誰知這小子不樂意,還拿酒瓶砸了林哥的頭,正讓我們教訓他呢。」
我朝林墨的方向看去。
他正捂著腦袋,滿臉怒氣地盯著楚予安。
林墨跟我一樣,也是京都有名的紈绔。
但我倆一直不怎麼對付,平時都是各玩各的。
他不喜歡我,我也討厭他。
要不是抹不開家裡的面子,早幹了不知道多少次。
既然來了,我隻能硬著頭皮開口。
「林少這是幹什麼?」
林墨看向我:「喲,肖亦來了啊,可有些日子沒見了。」
他走近,玩世不恭地將手臂搭在我肩上。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兄弟我今天看上了個酒保,叫過來玩玩,誰知這小子死活不願意。」
「問了才知道,原來是你的小情人,難怪這麼烈。」
喂,你說什麼呢?
我跟他可一點關系都沒有。
林墨繼續說:
「你的小情人兒我自然不敢碰,聽說你今天也在這裡,就讓人叫你過來一起玩。」
誰要和你一起玩?
男主還在,我的命還要不要了?
剛想隨便找個借口開溜。
就見林墨走過去,蹲在了楚予安面前。
他拍了拍楚予安的臉。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起來給肖少倒酒。」
我腿一軟,往後跌去。
小弟眼疾手快扶住我。
「肖哥你怎麼了?」
「沒......沒事,就有點暈血。」
暈我自己的血。
我已經想到自己的慘狀了。
5
慘了,慘了。
這次楚予安肯定要記仇了。
沒想到僥幸躲過一次。
居然還有第二次在這兒等著。
楚予安站了起來。
我本以為他會拒絕,沒想到居然拿起一杯酒走到我跟前。
「肖少,你的酒。」
聲音低沉,聽不出喜怒。
湿透的襯衫貼在身上,隱約能看見麥色的胸膛。
室內雖然不冷,但穿著湿衣服總歸不好受。
我看向小弟。
「一身酒味兒,臭死了,把你衣服給他。」
小弟很有眼色,趕緊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遞給楚予安。
楚予安卻沒接。
深邃的眼眸目不轉睛地盯著我。
怎麼......?
難道想要我的衣服?
我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唯一的白 T。
這如果脫給他,我不是要裸了。
算了算了......
誰讓人家是男主呢,惹不起我就犧牲點吧!
我認命地伸手扯上 T 恤下擺。
剛扯到腰腹,手就被一隻微涼的手拉住。
楚予安聲音清冷:「不用。」
然後接過小弟的衣服套在身上。
林墨似笑非笑,語氣有些輕佻。
「就這肖少還說自己和他沒關系,說出來大家也不信啊!」
「要不這樣,你們給大家助助興,表演個用嘴喂酒,今天的事我們就一筆勾銷。」
他指的是楚予安砸他頭的事。
楚予安頓了一下,眼睛裡閃過暗色。
當我以為他要發飆的時候,他突然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
緩緩向我靠近。
呼吸間縈繞著他身上的酒氣。
我臉頰都有些發燙,心跳也不自覺地加快。
「你......你離我遠點。」我推了楚予安一把。
「我有手有腳的,用不著你給我倒酒。」
為了掩飾尷尬,朝站在一邊的男模招手:「你,就你,給我拿瓶酒過來。」
男模非常有眼色,很快貼過來,將楚予安擠到一邊。
「肖少,我陪您喝。」
我剛想誇這男模懂事。
卻突然感覺後背有些發涼。
摸了摸脖子,還好衣服沒給楚予安。
忽地,一股大力將我扯了過去。
6
一個微涼的嘴唇貼了上來。
我呆住了,不知該作何反應。
很快,我嘴裡被灌入一股辛辣的酒液。
「咳咳......」
我用力咳了幾下。
「你幹什......」
話還沒說完,就見楚予安臉色難看。
「既然要喂酒,怎麼能臨時換人?」
我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你他媽有病吧,老子什麼時候答應讓你喂?」
打完我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幹了什麼。
秒變慫。
往後退了一步,滿臉緊張。
「我不是故意的。」
林墨在一邊拍手。
「不錯不錯,不愧是楚先生,連肖少都敢強吻,這魄力我喜歡,今天你賣的酒我全包了。」
楚予安眼皮都沒抬一下。
幾分鍾後才開口。
「那就多謝,各位慢喝,我先走了。」
草了。
明明是老子的初吻沒了,為什麼他們一個個像是不關我事一樣。
小弟站在我身後拍馬屁。
「肖哥牛逼,睡了一次就拿下了楚予安這個清冷美人,讓他對你服服帖帖。」
你怕是對服服帖帖有什麼誤解吧!
而且,要不是你們叫我來,老子也不必來這裡。
還打了楚予安。
我瞪了小弟一眼:「以後這種別再叫我。」
拿著球拍出了包廂,重新回到樓下的體育館。
洗澡換完衣服就去了停車場。
找到自己的車,我剛按下開鎖。
身後突然出現一股力量將我拽了過去。
是楚予安。
他用身體將我抵在車門上。
想到剛才被強吻的心悸,我條件反射捂住嘴。
又感覺自己這樣太傻。
楚予安可是男主,要是沒人逼迫,怎麼會強吻我這個炮灰。
我挪開手,嘆口氣。
「我說大哥,你有事就說,不要總是這麼拉來扯去的,我是人不是沙包,來多了心髒真受不了啊!」
「不就綁你一次麼,更何況我還沒做什麼,你用不著一次次報復吧,大不了我讓你綁回來。」
楚予安不知哪根筋搭錯了,臉頰上微微泛起紅暈。
他清了下嗓子:「我沒想報復你。」
那你現在是怎麼回事?
我用眼神示意他,看看我們此刻的姿勢。
楚予安的臉更紅了。
將壓著我身體的也挪開。
他問:「你和林墨是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