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退無果,我隻能隨他去。
手受傷了總歸是有點不方便,睡衣穿得歪歪扭扭,頭發也是亂糟糟的一團。
傅昇替我理好衣服,自然地接過毛巾幫我擦頭發,吹頭發。
我懶洋洋地窩在床上刷手機,絲毫沒有注意到某人愈發幽深的眸色。
直到我看到彈幕:
【女主知不知道,男主現在的眼神能把她生吞活剝了。】
【男主 A 上去,不要做忍者,今晚要還是手動,我就要給作者寄刀片了。】
【啊啊啊,男主現在開始就把腦子裡的想法全在女生身上實操一遍,狠狠地把她欺負到瞳孔失焦,膽敢逃跑就拿條鏈子來把她鎖在床上。】
眼前的文字愈發地不堪入目。
我默默地咽了口口水,裝模作樣地往床上一倒,撩起被子把自己裹成蛹:「那個,我有點困了。」
15
和傅昇戀愛後,我每天早上都能從彈幕中知道,他昨天晚上用我的照片做了哪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我羞得不行,義正詞嚴地敲打傅昇:「不要那麼不節制。」
傅昇愣了幾秒,才從我通紅的臉頰裡讀出潛臺詞。
他勾起唇:「清歌,想都不讓我想的話,有點難。」
我惱得不行,別過頭不再理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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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昇軟話說盡,還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才把我哄回來。
雖然傅昇極力控制,但我還是感受得到他對我的佔有欲非常強,不喜歡我和男生有過多的接觸。
我發朋友圈官宣,戴著情侶戒指工作,竭盡所能給他安全感。
但他仍舊不滿足。
「傅昇,我們去看醫生吧,再這樣下去我們隻會越走越遠,你累,我也累。」
傅昇看著我眉眼間的疲倦,肉眼可見地害怕起來:「好。」
接診的心理醫生是男二——容灼。
第一次談話結束,容灼直言傅昇患有偏執型人格障礙。
「傅昇的心理問題跟他的童年有很大關系,但是他的偏執隻是對你,你在他心裡的分量太大了。作為一名心理醫生我要告訴你,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就此放手,用溫和的方式從他的世界抽離出來,他後面變成什麼樣都跟你沒有關系,你也不需要有心理負擔。
「第二種是作為傅昇的支柱繼續下去,你需要長時間地陪伴他,時時刻刻引導他,但這個過程很會累,隨著羈絆的加深,你可能這輩子都要和他綁在一起。」
16
容灼讓我考慮清楚。
傅昇抓著我的手,語氣卑微:「清歌,我會好好聽醫生的話,好好吃藥,控制好自己,你不要丟下我好嗎?」
我撫上他的臉:「嗯,你要乖乖的。」
隨著治療的深入,容灼經常找我反饋傅昇的情況,給我提供治療方案。
相處中,我和容灼愈來愈熟。
某天,容灼跟我說,傅昇在談話中有所隱瞞,配合度下降。
狗男人,表面一套,背地一套。
在我面前乖得不行,在別人面前就跟個刺頭一樣。
我回去質問傅昇:「為什麼?你明明說好你會配合的。」
傅昇還在演:「我已經很配合了。」
我怒極反笑:「你覺得你的演技能騙過一個心理醫生嗎?」
傅昇開始無理取鬧:「你信他,不信我?」
我看著油鹽不進的傅昇,隻覺得心累:「這不是信誰的問題?你不配合是不想治?還是不喜歡容醫生?」
傅昇沉默半晌:「清歌,你們那天的談話我都聽到了。容灼很欣賞你,而且你跟他走得太近了。」
「所以你想換醫生是嗎?」
「清歌,你不明白,重點不是換醫生!」
這場吵架以不歡而散告終。
後面,我發現傅昇瞞著我,在我家客廳安了攝像頭。
我氣得渾身發抖,心裡前所未有地失望。
「傅昇,我想我們需要冷靜一下。」
傅昇雙眼充紅,抓著我的肩膀:「你想分手是嗎?我不答應。」
「如果是,你會怎麼樣?把我關進你家,鎖起來嗎?」
彈幕:【激動的心,顫抖的手,我最期待的囚禁 play 終於要來了嗎?男主那落灰的小玩具終於要派上用場了。】
【男主的超絕理解力,女主嘰嘰咕咕一大堆,到男主耳朵裡就變成老婆為了那個醫生要跟他分手。】
【男主要是真把女主鎖起來,是不是意味著兩個人要走到頭了?】
17
傅昇終究是沒有將我鎖起來。
我暫時搬離公寓,去投奔顧雲帆。
男大沉著臉,不滿我奪走顧雲帆的注意力。
顧雲帆一個抱枕砸過去:「不許對我閨蜜擺譜。」
男大委屈巴巴地撿起抱枕,穿著顧雲帆買的騷斷腿圍裙去做飯。
「你不是說談戀愛找控制欲強的沒自由嗎?現在過得不是挺滋潤?」
顧雲帆盤著腿,給我遞零食:「沒辦法,誰讓我真的喜歡,談戀愛總會有點摩擦,雙方各退一步唄,等實在受不了了再分手。
「我不信你現在舍得分手。」
在顧雲帆家待的第 7 天,傅昇發來消息說 C 省暴雨引發多起泥石流,人員傷亡嚴重,他報名了醫院的支援活動。
「清歌,偷裝攝像頭的事情是我不對,我這樣做既不尊重你,也不尊重我們的感情。
「我也不該在答應你乖乖治療的情況下,還不配合,但我真的很害怕你不要我。
「我不該跟你吵架,不該想著把你鎖起來。
「等我回來,我們好好聊聊好嗎?」
我心裡怄著氣,直接已讀不回。
傅昇不管我回不回他,每天都會給我發消息。
兩個星期下來,我心裡的氣消得七七八八了。
這天我正在攝影棚拍照,顧雲帆給我甩來一條新聞鏈接。
上面報道,前往 C 省支援的醫生不幸遇到突發泥石流。
幾秒的視頻裡,傅昇為了救人被砸中。
我看著那張帶血的臉,血液開始逆流,耳鳴失重,眼前一陣發黑。
18
我訂了最近的航班機票飛往 C 省。
坐在飛機上,我的身體一個勁地發顫,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空姐問我需不需要幫助。
我搖頭呢喃:「不用,沒事的,一定沒事的。」
不知道是安慰她,還是安慰我自己。
害怕中夾雜著後悔,後悔自己這兩周沒有好好回復傅昇的信息。
下飛機後,我打車直奔醫院。
其間我給傅昇打了好幾個電話,接電話的是傅昇帶的實習生。
實習生說傅昇剛從手術臺下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
傅昇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滿管子。
我想喊他,卻發現喉嚨像是被人掐住一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傅昇昏迷期間,我以家屬的身份陪在他身邊。
我拉著他的手:「傅昇你快醒過來吧,我真的很害怕。」
人與人能好好地在一起就已經是莫大的幸運了。
傅昇昏迷的第三天終於醒了。
我望著他顫動的眼皮,眼角滾出大滴大滴的淚。
傅昇艱難地舉起手幫我擦去淚水:「別哭了,讓你難過是我不好。」
這幾天強裝出來的堅強轟然倒塌。
「傅昇,你快要嚇死我了。」
「我的錯。」
我脫掉鞋上床,躺在他邊上抱著他。
聽著鮮活的心跳聲,身體缺失的那一塊好像回來了。
19
傅昇清醒後,來探望他的同事一茬接一茬,每一個都要調侃下我和傅昇。
「她臉皮薄,不經鬧。」
同事會心一笑,默默地合上嘴。
我臊紅了臉,伸手打他。
傅昇捂著胸口,故作吃痛:「許清歌,你想守寡。」
我聽不得傅昇說這些話,伸手捂住他的嘴:「呸,不許說晦氣話。」
他抓住我的手,放在唇邊輕輕落下一吻:「我以後再也不說了。」
傅昇出院那天,我親自護送他回家。
本想讓他進臥室好好休息,他卻死死地擋在門口不讓我進去。
神色慌張無措,借口漏洞百出。
「你是怕我看到滿牆的照片吧。」
傅昇怔了一下,低垂下頭,像做錯事的小孩:「對不起。」
我踮起腳捧著他的臉:「可以貼照片,但不能瞞著我裝攝像頭和定位器,如果你實在想知道我一天都做了什麼可以跟我商量,我們可以找一個折中的辦法。」
傅昇抱住我,頭枕在我的肩頸上:「嗯,我知道錯了。」
「傅昇,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7 年前, 你救過我一次。」
我滿眼疑惑地望著他, 腦子裡一點相關的記憶都沒有。
「我爸在我很小的時候因為家暴進去蹲了十幾年, 我媽在他進去的第二年改嫁了。7 年前那個人渣出獄了, 知道我考上了好大學, 三番兩次地找我要錢。我有段時間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把他廢了, 但我動手前看到你的攝影作品,作品名為《希望》, 仿佛深淵之中灑下的一絲光明, 我最終沒有動手, 開始偷偷關注你,看著看著就喜歡上了。」
「那你喜歡我什麼?」
「你的存在本身就是答案。」
傅昇恢復了心理治療,但心理醫生換成了一個女醫生。
「他覺得我們走得有些近了, 心裡吃醋。」
容灼聽出我話裡的深意, 眼眸裡滑過一道細窄的落寞。
「以後遇到問題你也可以來問我。」
「問你一次,付出的代價太大了,要哄好久呢。」
容灼看著我一臉苦惱的模樣, 爽朗地笑出聲。
彈幕:【嗚嗚,我的眼睛要尿尿了, 變態哥居然搞純愛, 你們兩個一定要狠狠幸福!】
【聽話的作者有糖吃,她居然真的順從民意把原本定的 BE 寫成 HE。】
【不是,我是奔著脫褲子來的,一路看下來居然是個清水文, 有什麼情節是我這個尊貴的 VIP 會員不能看的?】
【生產隊的驢都不帶那麼歇的, 番外,必須狠狠地寫番外。】
20
經歷了上次的事情,我和傅昇徹底穩定下來, 進入「老夫老妻」模式。
但偶爾也會有點小摩擦。
時尚圈的同僚聚餐,我不免多喝幾杯。
傅昇來接我的時候, 恰巧碰到一個屢次被我拒絕的追求者糾纏我。
他沉著臉大步向我走來, 摟著我的腰, 抬起我的下巴在我的唇上落下一吻,用最直接的方式宣示主權。
追求者落寞地垂下眼, 眼裡那點點星火滅了。
傅昇一路沉默。
我伸手撓他的掌心:「我今天是真不知道他會過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我都要被醋味嗆暈了。」
傅昇傲嬌地哼了一聲,把手縮回去。
那天晚上下班,我在電梯碰到傅昇。
「-「」感情穩定後,我和傅昇正式同居,住的是傅昇的房子。
傅昇叫住我:「你幹嘛?」
我扁著嘴, 一臉委屈難過:「你不是生氣嗎?不是不想理我嗎?那我自然是不能礙你的眼。」
傅昇立馬放下身段。
小樣,還拿捏不了你!
剛進門, 傅昇抓著我的兩隻手往牆上摁, 唇瓣被重重地堵住。
我越是掙扎,傅昇吻得越兇。
一整晚, 他都在身體力行地告訴我吃醋的男人有多可怕。
開葷後, 傅昇哄著我把他腦子裡的想法一一實現。
一周四次, 周末還要來個大狂歡。
我揉著酸痛的腰控訴他的罪行。
傅昇扁著嘴,眼裡是說不出的難過。
我心一軟:「好了好了。」
傅昇借口幫我揉腰,揉著揉著又不對勁起來。
等我想起來反抗, 已經來不及了。
「傅昇,我討厭你。」
「不,你愛我。」
「討厭你。」
「我愛你。」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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